正文 第460章 (深线)别的更会
作品:《冷战两年,她离婚他发疯》 王总的事过去没多久,许轻衣被律所老板叫到办公室。
老板一顿表扬夸赞。
许轻衣面色不变,对老板的真实意图,已经心里有数。
“轻衣啊,你很有前途,也很有勇气,我们律所,恐怕容不下你这样的大佛。”老板皮笑肉不笑地看着她,“律所会给你一笔补偿,不如另寻高处?”
许轻衣很快联系了人事,办理离职手续。
在工位收拾东西的时候,钟意实在看不过去,进了老板办公室。
出来时,脸色跟大便一样臭。
许轻衣朝她笑了笑,“钟老师,您可千万别生气,我既然当初那么做了,也料到会有这一天。而且我没了工作,也饿不死,您也不用担心。”
钟意叹了口气,“我当了十五年律师,到头来,还没你这个小姑娘懂原则。”
“您也有您的难处,大家都是身不由己。”
许轻衣顿了下,低声且温柔地说:
“如果这次不是陆庭深支持,我也不一定能做到这步。”
钟意笑了笑。
心里终归过意不去,晚上拉着许轻衣,请她吃饭,又找了处小酒馆喝酒。
酒意上头,钟意说话也不那么顾忌,“轻衣,你现在比才来律所那会儿,性子活络了许多。”
许轻衣拎着酒杯,跟她碰了碰,“才来时候,我是什么样?”
“不爱说话,冷冷的,很难接近。”钟意摸着下巴回忆,“好像就是从你结婚之后,有了变化。”
许轻衣脸热,承认道:“结婚后这一年,确实是我二十多年来,最幸福的时候。”
钟意愣,“真的假的?你家里人对你不好吗?”
许轻衣垂眸:“我没有家人,只有陆庭深。”
如果婚后,她和他的关系还是像以前那样,他没有爱上她,她也不敢想象,自己会变成什么样。
孤身一人不是最糟糕的。
糟糕的是,她会变得爱无能。
朋友也好,恋爱也罢,任何关系,都会被自己搞砸。
钟意本来还挺羡慕许轻衣能嫁入豪门的,现在看来,更多的倒是心疼。
她好奇道:“陆家这种豪门,门第之见应该挺深的,你没被婆家找过麻烦么?”
许轻衣:“暂时没有。”
至于以后会不会,就说不准了。
但大概率是会的。
许轻衣又想起那晚路边的陆时敬。
那种眼神,像恨她如骨。
酒喝完,许轻衣和钟意分别找了代驾。钟意的代驾先到,她朝她挥手再见,“到家后发个消息吱一声啊。”
许轻衣笑着点头。
钟意车开远,她收回视线,脸上的笑却在下一秒顿住。
陆时敬慢悠悠地走到她跟前,唇角轻扯,没有笑意地看着她,“许小姐,你好啊,我是庭深父亲。”
陆时敬身上的戾气实在是太重了。
许轻衣几乎是立刻皱了皱眉,后退一步。
陆时敬笑,“怎么,敢嫁给庭深,连面对我的勇气都没有?”
许轻衣抿了抿唇,礼貌朝他道:“叔叔。”
陆时敬轻嗤,“你都跟庭深结婚了,不随他叫我爸?”
她握紧拳。
不知为何,爸这个字,怎么都叫不出口。
代驾在这时骑着小单车赶到,陆时敬一眼瞥过去,懒洋洋地道:“你走吧,她已经有人送了。”
代驾懵逼地看着许轻衣。
许轻衣看了眼陆时敬,看他样子,应该是还有话说。
于是主动取消了订单,又支付给代驾一笔补偿费用。
她摸出车钥匙解锁,陆时敬双手抄兜绕到驾驶座,上车。
许轻衣坐上副驾。
突然想起之前跟陆庭深说好,再碰上陆时敬,一定要跟他联系。
于是翻出手机,正要发消息。
陆时敬冷冷的声音响起:“就这么迫不及待,想跟我儿子告状?我怎么你了吗?”
许轻衣手指顿住。
陆时敬的确没怎么样。
但他咄咄逼人的语气,眼底显而易见的冰冷,像积压的乌云,重重压在头顶。
她有些喘不过气,摇下车窗透风。
陆时敬单手掌着方向盘,另一只手摸出烟,叼在嘴里点上。
车内烟雾缭绕。
许轻衣皱了皱眉。
她不抽烟,陆庭深偶尔坐这辆车,也会顾及到这一点,从不在车上抽。
现在陆时敬这种行为,如果不是念及他是陆庭深父亲,她真想甩给他没素质三个字。
在别人车上抽烟,算什么东西。
陆时敬余光瞥见她脸色冷下来,嗤笑:“你全身上下包括这辆车,哪一样不是陆家给你的?有什么资格跟我摆脸色?”
许轻衣垂在膝盖上的拳握紧。
陆时敬猛吸了口烟,眉眼冷漠,“给你一个月时间,跟我儿子离婚。”
许轻衣其实挺想扔一句关你屁事在他脸上。
但出于教养,还是忍住了。
只淡声道:“我跟庭深的婚姻,就算是叔叔,也没有干涉的权利。”
陆时敬眼里闪过寒意。
没理会她。
直到车开到小区门口,才抬了抬唇,似笑非笑地说:“我给过你机会,你不听,就别怪我没给你留退路。”
他没什么耐心听许轻衣的回答,径直下了车,车门重重一甩。
拂袖而去。
许轻衣坐在副驾,深吸口气,平复被扰乱的心绪后,才找来物业,帮忙把车开回车库。
陆庭深见她抱着箱子回家,也不太意外,随口问道:“被开了?”
许轻衣嗯了一声。
将箱子放进杂物室,收拾完,洗了澡,躺在床上心不在焉地想着陆时敬在车上的话。
陆庭深掀开被子上床,勾住她腰,安慰道:“被开也不是坏事,至少说明你和那家律所理念三观不合,谈恋爱三观不合都得分手,更何况是工作。”
许轻衣诧异地瞧了他一眼,“你还怪会安慰人咧。”
陆庭深挑起她下巴,低头在她唇上咬了咬,“别的更会。”
许轻衣今天没心思。
她看着天花板,冷不丁开口:“我今天和钟老师吃了个饭,又去酒吧喝酒了。”
他唇往下,正落在她颈间。
鼻尖的确飘过淡淡的酒味。
许轻衣:“喝完酒,找了代驾,代驾来之前,你猜谁出现了?”
陆庭深不想猜。
他手指落在她睡裙边缘,很认真地想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