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450章 (深线)不许喜欢别人

作品:《冷战两年,她离婚他发疯

    晚上。

    晚餐时,陆庭深注意到许轻衣好几次欲言又止,淡声:“有话说?”

    许轻衣抿了抿唇,“你介意我评价陆氏吗?”

    他放下筷子,身子往后微仰,神色严肃地看着她,“跟我说话,你不用顾忌任何。”

    “我在你们公司法务部待了十天,虽然不算久,但就这段时间看来,法务部五个人,至少四个都是混子。”

    骆桃和那位经理,看似是在为难她。

    实则根本就是没把陆庭深派下来的活当回事。

    不仅不当回事,还借此来压榨新人,惹是生非。

    她才来几天,就受到这种“待遇”,那些正儿八经来上班的实习生,可见得受多少委屈。

    许轻衣:“我看了你们公司的很多法务资料,连我一个实习律师,都能看出不少低级错误,他们却都视而不见。”

    陆庭深沉眸。

    没否认她的话。

    他神色并不意外,也是早就料到公司内部会有这种情况。

    陆氏起家太早,越发展,裙带关系也越严重。

    骆桃这些人,无非就是仗着家里关系是跟着陆伯权创业开始混起来的,所以肆无忌惮地欺负新人。

    生怕新人出头,抢了他们好处。

    上一世陆氏是陆峋接手,对方刚来公司,也是发现这一弊端,才当机立断,大规模换人。

    陆庭深也有此意。

    不过,除了人员变动,陆氏面临的最大问题,还是整个地产行业大环境的凋敝。

    现在看不出问题,但时代瞬息万变,再过两年,若是陆氏没有任何改变,形势会更艰难。

    陆庭深单手搭在桌面,沉眸深思。

    看来陆峋那边,他还是得找机会联系上。

    这一想,目光不免落在许轻衣身上。

    许轻衣刚看他在想事,没有打扰,安静地吃着饭。

    这会儿他突然盯着她,眼底汹涌着不知何起的暗色情绪,她不明所以,凑过去,在他眼前晃了晃手。

    陆庭深顺势把人拉进怀里。

    捏住她下巴。

    黑眸幽深地盯着她,“不许喜欢别人。”

    许轻衣怔然。

    那你呢。

    你喜欢我吗。

    话滚到唇齿边,舌尖动了动,她却迟迟开不了口。

    害怕被否定。

    也害怕他对她的好,只是因为婚姻约束。

    或者说,因为身体上的契合,才有一时温柔。

    她再喜欢他,可也无比清醒地明白,他们虽然一起长大,看似靠得很近,其实从来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陆家永远不会接受一个私生女,成为陆庭深的陆太太。

    她和他的婚姻,注定短暂。

    第二天一早。

    许轻衣到陆氏,法务部竟然没一个人在工位上。

    她在茶水间接水,才听见有人议论说,陆庭深在楼上会议室,给法务部的人开会。

    快中午时,人从会议室下来,脸色都不太好。

    许轻衣不作声地干自己的事。

    直到下班,走到一楼大厅外,身后高跟鞋哒哒作响,骆桃气势汹汹地拦住她。

    厉声质问:“是不是你跟深总告状!你以为你做这种事,深总就会高看你一眼?!做梦吧你!”

    许轻衣不想理会骆桃。

    今天是她在陆氏帮忙的最后一天,明天回律所,她没必要再和骆桃浪费口舌。

    于是提步,径直往外走。

    骆桃被扣了季度年终,正在愤怒中。

    许轻衣的不说话,在她看来,就是一副目中无人的清高样。

    越看越婊。

    愤怒顿时上头,骆桃狠狠推了把许轻衣。

    许轻衣根本没想到骆桃回突然动手。

    她踉跄了两步,本来已经快稳住身子,却忘记自己在台阶边上,脚下一空,整个人往地上摔去。

    落地的一瞬,脚踝传来钻心的疼痛。

    许轻衣额头痛出薄汗。

    ……

    陆庭深下午有商谈。

    紧接着就是晚宴应酬。

    助理郑直来电话时,合作方的一把手正在跟他敬酒。

    “深总,太太脚踝扭伤,送到医院去了。”

    合作方这杯酒刚下肚,眼前男人的气息骤然凛冽如寒冰。

    陆庭深跟在座说了声抱歉,眉眼冷峻,匆匆离开,赶往医院。

    许轻衣是被下班同事送到医院的。

    她脚踝扭伤,当时确实挺痛,这会儿上了药,疼痛消缓许多,医生说,好好养两天就行,别碰水。

    许轻衣道了谢。

    送她来医院的同事见她一个人,不忍心先走,好心道:“许律,你脚不方便,我送你回家。”

    许轻衣这会儿只能一只脚站立,一蹦一蹦的,车是肯定开不了的。

    正要点头道谢——

    旁边一只大手伸过来,扶住她手臂。

    陆庭深神色微冷,看着她问:“要背还是抱。”

    许轻衣愣。

    同事也愣。

    许轻衣:“你不是在应酬?”

    陆庭深直接走到她前面,身子微屈,“上来。”

    许轻衣面色羞赧,手掌搭上他肩膀,跳到他背上。

    她看向旁边目瞪口呆的同事,诚恳道了声谢。

    陆庭深这才注意到旁边的人,眉眼垂下,淡声:“是你送衣衣来的医院?”

    同事懵懵点头。

    陆庭深:“谢谢。”

    同事还在懵逼中,直到余光瞥见两人手指戴着的,一模一样的戒指。

    倏地倒吸一口气。

    这个骆桃……

    简直是动土动到太岁爷头上!

    这得罪的,可是一尊大佛!

    从医院开车回到家里,陆庭深全程都没怎么说话,脸色紧绷,眉眼都是冷意。

    疏离冷淡气息很浓。

    是不高兴的信号。

    要在以前,这人在她面前摆出这副冷冰冰的模样,许轻衣只会比他更冷,谁也不惯着谁,导致的结果就是,沉郁积压,互不理睬。

    可现在,他对她很好,不管出于什么原因,她都做不到对他不好的情绪视而不见。

    陆庭深把人背回家里,放到沙发上。

    许轻衣勾住他后颈,没放开。

    “你是因为担心我,所以不高兴吗?”她有些忐忑,又有些期待地问道。

    陆庭深在她跟前蹲下,坐在沙发上的她平视。

    “嗯。”

    他凝看着她,没有否认。

    她心口动容,眸底漾起水意,朝他怀里贴了贴,安抚般地吻他下巴,“医生说只是扭伤,养两天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