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430章 (峋线)命中注定

作品:《冷战两年,她离婚他发疯

    宋执在她旁边跟着坐下来,小声问:“你最近是不是遇上什么事了,总是心不在焉的。”

    她轻笑了笑,“没事。”

    清冷眸子里漾起涟漪,即使笑意不达眼底,宋执还是悄悄惊艳了一把。

    这孩子,可真好看。

    商务聚餐总归都离不开酒,大家没吃多少,纷纷举起酒杯,觥筹交错,被敬酒最多的自然是陆峋和温宁两位老板,前者酒量深不可测,后者几乎沾酒就红了脸。

    再一杯酒敬到温宁面前,陆峋绅士地挡下来。

    “别把温老师喝上头,明天反悔合作,后果自负。”

    “错了错了。”

    敬酒的人又转而攻向陆峋。

    “那这杯,陆总可得替温老师喝了。”

    陆峋淡笑,接了过去。

    酒杯落桌的一瞬,一道清冷眼神从他脸上掠过,他偏过头,许轻衣端着红酒杯走过来。

    她看着他,嘴角是笑着的,眼底仍旧是他看不透的冰。

    “我这杯酒,陆峋总也是替温老师喝吗?”

    陆峋凝眸,“你可以不喝酒。”

    捻住高脚杯的手指发紧。

    酒杯还剩大半红酒,许轻衣仰头一饮而尽,包厢金色灯光下,细颈白得发光。

    酒尽,人走。

    陆峋让宋执送许轻衣回家。

    旁边轻佻男声响起:“我去送。”

    转眼间,贺安淮已经跟着许轻衣离开包厢。

    聚餐到了最后,陆峋送温宁到餐厅门口,帮她叫来代驾,又叮嘱她助理将人安全送回酒店。

    等代驾时,温宁突然开口道:“是因为她吗?”

    陆峋低眸,有些心不在焉,“什么?”

    温宁:“那个特别漂亮的女生,今天准备合同的那位,是你们公司法务部的吧?”

    她笑了笑,桃花眼弯着,很难让人不动心。

    可偏偏眼前的男人不会。

    温宁:“你在科研上的才能,不比经商差,可你还是拒绝留在硅谷,也不愿意加入我们团队。公司在国外明明已经风生水起,可还是选择了回国。哪一件都是弊大于利的事,可你偏偏都做了。”

    她顿了下。

    “而今天,你的注意力,都在那个女孩身上。”

    静谧夜色里,盛着晚风,她听见陆峋淡淡嗯了一声。

    温宁释怀又难过地笑起来,“如果我比她先出现,会有机会吗?”

    陆峋:“没有这种如果。”

    温宁:“你是指前者,还是后者?”

    陆峋:“都没有。”

    “还记得那时候上的平行时空理论课吗?”她不服气地轻哼一声,“量子力学最著名的多时空理论——人每做一个选择,世界就分裂一次。总会有一个时空,你会选择我。”

    “但它到现在也只是假设。”

    骑着折叠自行车的代驾赶来,温宁走下台阶,朝他挥了挥手,“再见啦。”

    陆峋淡笑,“再见。”

    上车前一秒,温宁最后一次回头,很好奇地问他,“为什么不告诉她?”

    陆峋没有回答她。

    在看见他眼底的疏离时,她自嘲地笑了笑。

    对他来说,那是属于他和那个女孩的问题,她是外人,他自然不会告诉她。

    温宁上车离开。

    宋执这时正从餐厅出来,手里拿着电话,眉头微拧。

    陆峋问他:“家里有事?”

    宋执摇了摇头,“我刚给轻衣发消息,问她到家没,她没回我,打电话也没接,有些担心她,她最近状态也不太好,总是走神。”

    毕竟贺安淮不靠谱是众所周知的事。

    万一真酒后乱来,他都想把人锤死。

    宋执话刚落,就察觉到陆峋脸色不太对了,沉静面容冷得跟冰似的,天气才转凉,就要把人给冻死。

    要被人锤死的贺安淮这会儿和许轻衣转移了阵地,找了家酒吧。

    当然,他很意外。

    因为许轻衣这回不仅没嫌弃他,还主动叫的他喝酒。

    许轻衣叫他的原因也很简单。

    贺安淮的确是个很不错的酒搭子。

    上辈子陆峋认识她以前,固定的酒搭子就是贺安淮。

    后来几十年,贺安淮便经常来找她喝酒,还总是酒后吐真言,说什么自己以前真爱过一个女人,那可是他的初恋,没想到那个女人居然已经结婚了,图他长得好骗骗他玩玩身子,对他根本没有动心过。他心伤透了,又觉得自己魅力受损,遭受了极大侮辱,才专门找有夫之妇,以解内心痛苦。

    对此,当时的她,只有两个大白眼。

    二两肉管不住就管不住,还推到女人身上,真不是个东西。

    不过鉴于他给陆氏创造的财富,这点人品问题,确实可以忽略不计。

    “贺安淮。”

    “嗯?”

    “你相信命中注定吗?”

    ???

    贺安淮顿时大大的脑袋,大大的问号。

    这小屁孩,装什么高深呢?

    许轻衣却自顾自地继续说道:“我一直以为,感情这回事,是有先来后到的。上一次她先来了,他爱上她,我控制不了。可是这一次明明是我先来的,可我好像还是什么也阻止不了。”

    她好难过。

    好想哭。

    眼泪就这么不受控制地掉了下来。

    贺安淮慌了。

    他就是个凑热闹的,怎么还把人给弄哭了?

    “小祖宗诶,你话说清楚,什么这一次上一次的?”

    这小祖宗不是才十八岁吗,怎么听着像情史很丰富的样子?

    “我明明努力了那么多年,可他还是这么轻而易举就被抢走了。”她越想越难过,“想想也是,我本来就不是他的天菜。从一开始,她才是他的理想型,要不是上一次她走了,哪会轮得到我。”

    “你说,我要不要当个雷锋,做做好事,让他们这一次幸福地在一起。”

    只要他能好好活着,幸福着,比什么都好,不是么。

    可她还是没忍住大哭了起来。

    臣妾做不到啊.jg!

    贺安淮听不懂许轻衣在说什么。

    因为他根本还没谈过恋爱,平时那副风流不要脸的样子都是掩盖自己还是处

    男的羞涩,真要聊这么有深度的东西,他脑子其实是空的。

    但大脑里储存的知识让他在听了许轻衣的话后,莫名想到了在MIT那会儿,选修的平行时空理论课。

    那门课陆峋挺感兴趣,但他听了想睡觉。

    眼见着许轻衣越哭越凶。

    酒吧路人纷纷向他投来嫌弃的目光,仿佛他才是那个杀千刀的负心汉。

    贺安淮:“……”

    他实在丢不起这个人,直接把许轻衣扛走了。

    许轻衣没喝多,就是哭得凶了点,喘过气来后,人又平静下来,转头盯着他,“刚才我说的话,你敢说出去,就别想再在京城混。”

    “……”

    吓唬谁呢?

    当他厦大的?

    气归气,但贺安淮还是老老实实把许轻衣送回了家。

    代驾小哥停好车后骑着单车离开,贺安淮下车,送许轻衣到楼下,却看见陆峋从路灯下朝他们走来。

    脸色沉得难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