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397章 玩什么?

作品:《冷战两年,她离婚他发疯

    韩婷婷到机场,和许轻衣碰上面时,后者坐在候机室,面色惨淡,眼里一点光彩都没有。

    机场广播播放着登机提醒。

    许轻衣没动。

    韩婷婷走过去,提醒她该登机了。

    许轻衣突然俯下身,不住地呕吐起来。

    机场乘务人员走过来,询问是否需要帮助。

    许轻衣摇了摇头,从椅子上站起来,失魂落魄地走到登机口,又停了下,眼里似在挣扎着什么。

    韩婷婷把人扶住,“你怎么了,是不是陆峋那边不想让你去。”

    她说完,又觉得不太可能。

    在医院那段日子,她和陆峋打交道时间也挺多,只要不是涉及许轻衣的安全问题,对方都很纵容,如果不是许轻衣说陆峋在出差,她甚至都会觉得,陆峋会主动跟着许轻衣先去国外。

    结婚领证,对陆峋和许轻衣而言,无非也只是走个流程的事。

    “没事。”

    许轻衣声音很轻,带着无力。

    这哪是没事的样子。

    有事两个字,根本都写在了脸上。

    不等韩婷婷再说什么,许轻衣已经走进廊桥,登上飞机。

    手机关机前,她翻出绿泡泡,点开和陆峋的聊天。

    -我会很快回来的。

    她打字发过去。

    手指在键盘上顿了下,又轻点了两下,连着发了两句很短的话——

    -不管你怎么想我。

    -陆峋,我爱你。

    -

    陆峋没看见许轻衣发来的消息。

    陆时敬看见了。

    他很轻地笑了一声,带着讽刺,又带着几分变态的愉悦,顺手就把手机,连带着陆峋无名指的戒指,还有他身上一切可能涉及追踪的嫌疑物品,都一并扔进了下水道。

    出来时,陆峋站在包间中央,红色激光随着他的移动,精准无误地落在他眉心。

    陆时敬走近他,平静地笑着说:“我等了这么长时间,终于是等到你身边没人的时候。不过我倒是没想到,会遇上这么精彩的一出戏,许轻衣现在,应该已经伤心欲绝了吧?”

    陆峋只撩眼皮看着他:“你要玩什么?”

    “玩游戏呀。”陆时敬瞳孔变深,挥了挥手,“把他带去车上。”

    两个黑衣人押着陆峋到地下车库。

    陆时敬下巴点了点驾驶座,对陆峋道:“你开车。”

    他绕到副驾,从身后掏出手枪,黑洞洞的枪口对准陆峋腰间,又朝手下打了个手势,那些人自觉退去。

    陆峋踩下油门,车发动,车里只有他和陆时敬二人。

    陈内沉默,陆峋一言不发,陆时敬先开口道:“刚才扔掉你手机的时候,许轻衣又给你发了消息。”

    陆峋眉眼微动。

    陆时敬笑:“她说,你的确不是她最爱的人,她真正爱过的,只有庭深。”

    他话落,陆峋反而勾了下唇,眼底沉冷的同时,浮起讽刺。

    陆时敬将座椅往后调了调。

    突然将枪从陆峋腰间移开。

    “这枪真重,手都给我拿酸了。”他顿了下,慢悠悠地说,“还好车上装了炸弹,又在刹车动了手脚,你现在停车,就是找死。”

    陆峋侧目,意外地看了他一眼,“你也会死。”

    “是啊,我终于可以死了。”

    陆时敬伸了个懒腰,表情一派轻松。

    “活着的人,永远比死去的人更痛苦。你猜猜看,许轻衣如果知道你的死讯,甚至连救你的可能性,都是被她自己掐灭的,她会是什么心情?”

    陆峋面不改色,“她会好好活下去。”

    陆时敬轻笑一声,“也是,你悄悄来海城办信托,为了保密和成功,竟然敢一个人都不带,想必也是留了不少资产给她吧,那些钱,她这辈子都花不完,可不得快活得不行。”

    “不过,陆伯权那个老头子活了那么久,竟然也没想到,自己奋斗了一生的事业,会被亲生儿子转移出去。”

    他偏过头,看着陆峋的眼睛,闪过森冷和嫉恨。

    “早知你这么有能耐,他现在一定后悔死了,当初没把你留在陆家。”

    陆峋淡瞥了他一眼,“你既然恨陆伯权,要报复也是找他,你处处针对许轻衣,无非也就是欺软怕硬罢了。”

    “我爱的人,不是因为许晏平被毁了这一生,就是被许轻衣害得命都没了,许晏平死得早,连痛苦都没受过。许轻衣是他女儿,这笔账,我全都要算回来。”

    陆时敬双脚翘在车前,枪在手里把玩着。

    “上高架。”他冷声说道。

    陆峋不紧不慢地变了道,旋即开口:“许欣桐是被季知书一枪毙命,她会走到这一步,难道不是你这个当父亲的不做人,从小就把她养在一个成年男人那里,让她分不清三观是非。”

    “至于你爱的人——”

    陆峋讽刺地笑了笑。

    “自己没本事保护好自己女人,也没本事把她留在你身边,便把怒气撒在无辜的人身上,苏韵就算真的跟你这种人在一起,只会活得更痛苦。”

    话落的一瞬,冷冰冰的枪口再度抵在他腰间。

    陆时敬气息变沉,散着阴冷。

    “你这种野种,没有资格评价我和韵儿的感情。”

    陆峋却没有丝毫慌乱,车速无比平稳,他观察着后视镜车况,话锋一转,道:“当年车祸,跟你有关吧。”

    陆时敬侧目看他,并未做声。

    陆峋:“苏韵精神失常,是你报复许晏平和顾晚姝的导火索。陆伯权和许老,替你瞒了下来,反正人都死了,为活着的人背锅,也无人能替他们申冤,不是么。”

    “是又怎样。”

    陆时敬表情理所当然,“这是顾晚姝和许晏平欠我的,也是陆伯权欠我的。”

    陆峋眼底讽刺明显。

    还来带了几分厌恶。

    “你知道真相,却不告诉许轻衣,你说你爱她,不也是眼睁睁地看着她蒙在鼓里么。”陆时敬似笑非笑地勾起唇,“陆峋,你跟我同父异母,你身上,同样流着和陆伯权一样自私的血。如果许轻衣死了,你只会比我拉更多人陪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