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256章 你难道不是在报复他?

作品:《冷战两年,她离婚他发疯

    许轻衣在门口停住脚步,没打招呼,只冷看着他。

    “许律师,别光在那儿杵着啊,这是陆氏的陆总,有点法律问题想咨询,我特地把你介绍给陆总的。”

    “陆总?”她讽刺地勾了勾唇,“据我所知,陆氏只有一个陆峋总,什么时候又凭空冒出来一位陆总。”

    她话里带刺,客户面色有些尴尬。

    反倒是陆时敬不在意地轻笑一声:“我刚回我们陆氏,许律师不知情,也正常。”

    他特意加重了回字。

    一副宣告主权的姿态。

    客户见气氛缓和,连忙拉着许轻衣坐在陆时敬旁边,又倒上酒。

    许轻衣皱了皱眉。

    本来接到邀请时,想过会喝酒,但今天生理期突然提前,她身体确实不太舒服。

    而且她对喝酒这事儿,挺挑人的。

    光是看着陆时敬那张脸,就没心情。

    “我不……”

    拒绝的话没说完,一尊酒杯举到她面前。

    陆时敬笑意浓厚地看着她:“许律师,我有问题想请教你,方便解答下吗?”

    她面无表情地说:“不方便。”

    “十五年前,我妻子车祸去世,但肇事司机现在都还没找到,这追诉期,还有效吗?”

    陆时敬自顾自问道。

    许轻衣侧目看了他一眼,冷道:“可以。”

    “那要是,那肇事的已经死了,他家里人,是不是该血债血偿呢?”

    她一顿,没琢磨出来陆时敬说这话有什么意图。

    “可以索要赔偿。”

    “多谢。”

    陆时敬朝她抬了抬酒杯。

    许轻衣没动。

    旁边客户见她无动于衷,心里纳闷得不行,心说许律师平时话少归话少,但礼数还是很周到的,怎么今天见了陆时敬,全程冷着个脸,一点情面都不给。

    这可是陆家的人,得罪他,那在整个江城可都别想好过。

    客户又悄悄打量着陆时敬神色,见他不仅半点不悦没有,反而噙着笑,十分耐心。

    心下顿时一惊——

    难不成这陆时敬对许律师……

    虽心中骇然,但仔细一想,有几个男人,不喜欢美女的呢,尤其许律师那长相,确实挺勾人的。

    这陆时敬,虽然年近半百,但豪门男人毕竟保养得好,看着顶多也就四十,长得也好,又有钱有势,指不定多少二十多岁的小女生扑上来呢。

    他越想越激动,万一这两人成了,自己还有功劳,以后多条陆氏的关系,可不就真发达了。

    于是便找了好几个借口,让许轻衣跟陆时敬喝了几杯。

    许轻衣不知道他这荒唐念头,迫于热情,几杯酒下肚后,腹部有些禁不住刺激,隐隐作痛。

    反倒是陆时敬,一眼看出那客户在想什么。

    当然,就算看出来,他也不会避嫌。

    甚至朝对方使了个眼神,后者领会到他意思,当即就借口有事溜了。

    熟人走了,许轻衣也不想再呆在这里。

    想走,却因腹部的刺痛一时腿软,没站起来。

    “许轻衣。”

    陆时敬突然叫她的名字。

    声音不似方才轻浮,反而透着警告意味。

    “奉劝你一句,离庭深远点,你不配跟他在一起。”

    她冷笑:“我跟你儿子本就没有任何关系,你也别给我加戏。”

    “你勾引他十几年,骗他结婚,又把他甩了,让他现在对你茶不思饭不想,你难道不是在报复他?”

    “报复?”许轻衣皱了皱眉,“我报复他什么?”

    陆时敬嗤笑一声,突然捏住她指尖,暧昧地磨砂着。

    许轻衣猛地缩回手,警惕地盯着他。

    以前,她从陆庭深口中,听说过陆时敬是个风流成性的人。

    但没想到,他会无耻到这种地步。

    她待不下去,强忍着腹痛,起身推门离开。

    到餐厅门口时,和匆匆赶来的陆庭深打上照面。

    他脚步如风,眼里显而易见的焦急在看见她身影的一瞬间蛰伏下来,走到她跟前时,将人拽到自己身后,警告地盯着跟上来的人。

    “想让你来接我,还得搬出许律师的名号,我真是太难了。”

    陆时敬越过陆庭深,看向许轻衣。

    “许律师,果然在我儿子心中,还是你更重要。”

    不知道为什么,许轻衣总有一种,陆时敬话里有话的意思。

    她动了动手,想从陆庭深手里抽回。

    对方却握她更紧。

    也愈发冰冷地看着陆时敬:“她当然比你重要。她是我这些年来最重要的家人,而你只是有血缘关系的陌生人。”

    许轻衣和陆时敬,几乎是同时一怔。

    前者因为家人两个字,眸色闪了闪。

    后者则是扯出一个兴味十足的笑:“家人?你确定?”

    “我确定。”

    陆庭深不再理会他,拉着许轻衣要走。

    转身前的一瞬,许轻衣余光瞥见餐厅里走出来一道熟悉身影,怔了下,下意识想挣脱开陆庭深。

    他没放开她。

    抬眼时,陆峋一身深色大衣,眉目淡然地走到餐厅门口。

    陆庭深立刻明白,她刚才急着挣脱开他的原因。

    他低眉扫了她一眼,眼里闪过几分深沉和难以察觉的苦涩。

    许轻衣没注意。

    但陆时敬察觉到了。

    散漫的眼底,多了几分狠戾。

    “小叔。”

    陆庭深率先朝陆峋打了招呼。

    绅士得体,很有礼貌。

    跟对旁边那个多余的亲生父亲的态度,简直天壤之别。

    陆峋也没理会陆时敬,和陆庭深简单打了招呼后,便和从后面一起出来的朋友一起离开了。

    整个过程,都没有看过许轻衣一眼。

    陆庭深把许轻衣拉上车时,瞥见她眼底显而易见的失落。

    心中刺痛。

    面上却不动声色问:“你和陆时敬怎么会一起吃饭,他跟你说什么奇怪的话了吗?”

    许轻衣微怔,想起陆时敬问的那些不明所以的问题。

    皱了皱眉,摇头:“只是巧合。”

    酒精的刺激,和陆峋的漠然,都让她心口发堵。

    本就隐隐作痛的腹部愈发难受,痛得有些说不出话。

    她回答的这四个字,虽是实话,但落在陆庭深耳里,反而更像是不愿和他说话的敷衍。

    陆时敬的出现,她对陆峋的留恋,本就让他心里很不好受。

    也就没什么心情,再继续追问。

    也没发现她不对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