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不是腰伤,是肾虚吧?

作品:《南风过境,皆是客

    “放……唔……放开我!”

    时娇娇奋力挣扎。

    可哮喘的发作让她所有的挣扎都极为徒劳。

    她被迫躺在地上紧紧的抱着那只浑身脏兮兮的流浪猫,只能用眼神哀求着南烟住手。

    心里,涌出懊悔悔恨。

    她不该兵行险招,拿自己的命和南烟搏的!

    南烟贴进时娇娇,欣赏着她眼底眉梢的恐惧,淡漠的笑开,“敢拿自己当赌注,就要有命丧黄泉的觉悟。”

    “娇娇!”

    就在时娇娇即将晕过去的时候,时梅冲了进来。

    看清房间里的情况后,她狠狠的倒吸了一口气,发疯般的将南烟推开,一脚踢开流浪猫,将时娇娇扶在了怀里,一双还算温和的眸子扭曲的瞪看着南烟,淬骂道:“南烟!你还是人吗?娇娇会死的!”

    流浪猫受到了惊吓,猫毛竖立、夹着尾巴一溜烟的从窗户缝隙跳了出去,叫声尖锐。

    南烟瞥了眼窗户方向,无所谓的站直了身体。

    “她死?关我什么事!”

    这是当年时梅顺利上位时,对她说过的原话。

    时梅恶狠狠的瞪着南烟,拨打了救护车电话后扶着时娇娇离开。

    “南烟,你爸不会放过你的!”

    面对这句话,南烟只是撩了下耳边的碎发。

    顺便的,欣赏了下时娇娇房间里的陈设。

    说起来,这还是她第一次进到时娇娇的房间。

    不,准确的说,是时娇娇抢走她房间后,她第一次回到自己的房间。

    房间是和以前截然不同的装修风格,欧式夸张的公主房充斥着粉.嫩的粉色,看的南烟心下泛沤的很,是以,她只是随意的扫了几眼,就离开了。

    走出南家的时候,救护车刚走。

    南烟扭头就又逛起了院子,蹲在灌木丛里,很耐心的一点一点搜寻着。

    “嗡嗡嗡——”

    手机震动,南烟原以为是南覃打来的质问电话,正感概着电话来的倒是神速,可看清来电显示上的那串陌生号码时,她选择径直挂断。

    刚将手机放回口袋,就又震动起来。

    这次来的是信息:【南小姐,四个小时快到了,该回医院了。】

    南烟这才反应过来发短信和来电话的人是孟清风。

    “这医生倒是蛮有人情味。”咕哝着,南烟抚上了后腰。

    的确是开始有针扎般的痛感传来。

    她默了默后,继续低头翻找着。

    ……

    医院门口,孟清风攥着手机坐在门口发呆。

    下午开始起风了,他身上的白大褂随风晃着,一头乌黑的发被吹的凌乱,一双眼却目不转睛的盯着在医院前往来的车辆,温和的俊容上凝着无比的认真。

    直到他看到一辆熟悉的张扬红色的超跑时,他才站了起来,带着惊喜跑去。

    “南烟,你回来……”

    车窗摇下,单手握着方向盘、怀里抱着猫的南烟露出清晰的面容时,孟清风怔住了。

    “你说有事,是去救助流浪猫?”

    南烟敷衍的点了点头,“算是吧。”

    毕竟南家那些烂遭子事,她还不打算随意透露给个外人。

    孟清风伸手摸了下流浪猫毛茸茸的头,再看南烟的神色又温和了些,“南小姐很有爱心。”

    正在拔车钥匙的南烟动作一顿,随即笑的敷衍无比。

    “谢谢。”但她不承认。

    她从来就不是什么良善之人。

    如果不是时梅及时赶回来,或许她现在已经是刽子手了。

    在孟清风的帮助下,她扶着后腰下车,被推进理疗室做牵引的时候,她犹豫了一下,拜托道:“如果可以,能带我的猫去宠物店做个美容和打疫苗吗?”

    这只猫,她打算养在身边。

    孟清风看着她,没有说话。

    “如果不行,就麻烦给它找个仓库丢进去吧。”南烟也没打算为难他人。

    谁知孟清风的下一句话却是,“你觉得我行吗?”

    “啊?”

    南烟一脸迷茫的看着他。

    孟清风赶忙解释道:“不……我的意思是,你愿意让我给它洗澡打疫苗么?我兼修的宠物医学,或许还能帮它做个驱虫。”

    南烟发自肺腑的笑了,“那麻烦孟医生了。”

    她被推进了理疗室。

    牵引结束,南烟看到的却是等候在牵引室外的霍聿风。

    看到他,南烟淡淡道:“来兴师问罪的?”

    时娇娇哮喘发作,按照她以前的尿性,少说要住院十天半个月,想来霍聿风是心疼了。

    霍聿风却是皱眉问道:“你是铁做的?”

    腰都这样了,还特意跑回南家一趟耍了通威风?

    南烟回怼,“本来是肉.体凡胎,但锻造出金刚不坏之躯。”

    霍聿风居高临下的看着她。

    蓦地,他伸手在她腰上不轻不重的按了一下。

    “嘶……”

    南烟却疼的霎时冷汗淋漓。

    狗男人!

    “你有病?!”她怒目瞪她。

    她还没找他索赔医药费,他倒要为了心上人让她伤上加伤!

    不是人!

    “我看你不是腰伤,是肾虚。”霍聿风淡淡道。

    又开腔?

    “肾虚的到底是谁?”南烟翻了个白眼,不服道,“只有累死的牛,没有耕坏的地!”

    “懂?”

    回答她的,是男人又一下轻按。

    南烟疼的语言系统直接丧失,口不择言的骂了一通。

    霍聿风静静的听着,只等她发泄完了,才道:“还能骂人,精神不错。”

    南烟,“???”

    在她伤口上撒盐,只为了验证她是否精神不济?!

    南烟差点一口气没提上来。

    真不是个东西!

    她当时是怎么眼瞎看上的这种极品渣男?

    “我精神好,然后呢?方便你一会儿为心上人出头的时候,喊的撕心裂肺点?”

    男人若有所思的看了她一眼。

    那眼神饱含的深意实在太浓,南烟生理反应的蹙了下眉。

    果然,下一刻霍聿风俯身,贴着她的耳朵问道:“比床上更撕心裂肺?”

    南烟拳头硬了。

    她也很遵从本心的一拳头抡在了霍聿风的胸口。

    “滚蛋!”

    男人很听话的滚了,留下的南烟一脸的懵逼。

    这就为心上人出完头了?

    霍聿风从理疗室离开后,径直去了八楼。

    时娇娇被时梅和南覃围在中间,小声的啜泣着,眼尖的发现了霍聿风后,她哭的更凶了。

    “阿聿……你这次不能再偏心南烟姐了,她想杀了我!”?0?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