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捡的野猫总爱叫

作品:《南风过境,皆是客

    苏白沉默了。

    孟清风似是想到什么,试探的问道:“和时娇娇有关?”

    苏白点头。

    “不管如何,那都是嫂子和聿哥的家务事。”言外之意就是别管了。

    孟清风叹气,“时娇娇真是阴魂不散。”

    说是阴魂不散。

    其实南家也是道德绑架的好手。

    “没办法,毕竟是性命攸关的事情,谁让聿哥承受了人家那么大的恩情啊!”苏白摊手,表示无奈,“不过话说回来,嫂子和时娇娇都是经受的南家的教育,出来的结果怎么就天差地别呢?”

    孟清风睨他,“看来你对嫂子挺满意的。”

    “什么满意?”

    冷冽的男声从二人身后传来,苏白和孟清风齐齐噤声。

    转身时,苏白将孟清风往霍聿风面前一推,说道:“说这小子对工作应该挺满意的。”

    孟清风被推了个趔趄,抬眼时他不着痕迹的瞪了苏白一眼,然后才对霍聿风伸出手,轻笑道:“聿哥,我回来了。”

    霍聿风上下打量过孟聿风,握住了他的手。

    “成熟了不少。”

    孟清风正要笑,就听霍聿风又问了一句,“谈女朋友了吗?”

    苏白、孟清风,“……”

    两人面面相觑。

    他们高高在上如神祗般的风哥怎么也和家里长辈一样开始催婚了?

    “怎么?”霍聿风挑眉。

    孟清风讪笑。

    他刚想说没有,可脑海里却蓦地浮现了南烟的背影。

    他笑了笑,“或许快了。”

    苏白一脸震惊,“你有目标了?还是家里老头子安排的联姻对象?!什么时候的事?姓甚名谁?家里干什么的?什么职业?”

    他一连串的问题,问的霍聿风都没忍住扫了他一眼。

    薄唇微启,他道:“啰嗦。”

    “这种事必须啰嗦啊!”苏白一脸吃瓜相,“什么时候能带出来见见?”

    “不是,刚碰见的。”孟清风笑的羞赧,“只是很对我胃口,我想……兴许可以发展一下。”

    孟清风看向某处,可那里已经空空如也。

    他不免有些失望。

    走了啊。

    他还不知道她的名字。

    苏白却是一怔。

    那个方向……

    不是刚刚嫂子坐的位置吗?

    “你……”

    苏白犹疑不定的看着孟清风,小心翼翼的问道:“长什么样?”

    这瞬间,他心跳如鼓槌。

    霍聿风按了按眉心,“别八卦了。”

    “清风好不容易回来,吃点东西吧。”

    苏白却不甘心,他刚抓住孟清风的胳膊,就被霍聿风踹了一脚。

    扭头,他就对上了一双冷然的眸子。

    “我刚开完跨国会议。”很饿。

    苏白怂了,他没再追问下去,苦哈哈的去找服务员。

    这家酒吧是他的产业,开店的目的一是为了玩儿的方便,二也是为了兄弟间能聚聚,只是没想到当年酒吧刚开起来,孟清风就出国了,但他特意留了个包厢改成了私厨,今天也总算是派上用场了。

    边走,他边暗暗祈祷。

    希望事情不是他想的那样。

    他走后,霍聿风又按了按眉心。

    微小的动作落进孟清风的眼里后,他往霍聿风身边坐了坐,为他搭脉,“聿哥,你最近心情不好?”

    霍聿风想到了南烟。

    她从来是气死人不偿命的性格。

    以前还收敛点,最近却是张牙舞爪的闹挺。

    “恩,捡的野猫总爱叫。”

    孟清风笑了,“聿哥,嫂子知道你那么形容她么?”

    霍聿风却是将话题拐到了孟清风的身上,问道:“你感兴趣的女人长什么样?”

    “我帮你找找。”

    孟清风爱好广泛,和同样爱好广泛的苏白不同,他不沾酒不沾女人,就连逢场作戏都不愿意。当年他出国,是为了抵抗孟老爷子的安排。

    世家少爷喜欢中医却不爱经商,很少见。

    对女人冷淡却忽然又有了兴趣的,更少见。

    就像铁树开花。

    孟清风摇头拒绝,“聿哥,我相信缘分。”

    见他坚持,霍聿风也没再游说,而是闭眼小憩。

    孟清风见状也没再说话,安安静静的坐在一边等待苏白回来。

    ……

    周末,南家。

    南覃的生日宴办的奢华,几乎是邀请遍了全帝都的上流权贵。

    南烟一进门就认出几张熟面孔,都是帝都数一数二的世家,她心下淡哂。

    明显,南覃是借了霍聿风岳丈的名头邀请的那些人。

    “烟烟回来了。”

    时梅穿着身古雅的旗袍,端着红酒杯款款走来,热络的挽住了南烟的胳膊,顺便向身边的一位夫人介绍道:“这位就是我家烟烟,霍家的太太。”

    南烟认出了那位夫人,老公家是主做娱乐圈投资的。

    而最近她听说时娇娇蹦跶着想进娱乐圈。

    “做霍太太有什么好的?”南烟面无表情的抽出了胳膊,淡淡道,“守活寡,懂么?”

    对面夫人的表情很精彩。

    时梅的笑容一僵,忙拉着南烟走到了一旁。

    “烟烟,你胡说什么呢?”

    “请问你哪位?”南烟冷冷看着她。

    时梅有求于南烟,耐着性子道:“我嫁给了你爸爸,外面人都喊我声南夫人,我也算你半个母亲吧?”

    说着她就开始转移话题,打听道:“烟烟啊,我听娇娇说你和于先生认识?你们关系怎么样啊?”

    “哦,我以为你是老鸨呢,到处带着我拉活。”南烟笑的讥讽。

    对于时梅的问话,避而不答。

    时梅的笑容挂不住了。

    这贱丫头!

    当年怎么不跟她妈妈一起死了!

    留着也是祸害!

    “心里腹诽别忘了敛下你的表情,心事都写脸上了,怎么,又骂我是个贱种没跟我妈妈一起死了?”

    时梅神色一慌。

    南烟怎么知道她心里想的!

    南烟端过了时梅手上的红酒杯,抬头一干而净,唇角的讥诮却没有消散。

    将酒喝完,她又将空了的酒杯塞进了时梅的手上,说道:“你放心,我惜命的很。”

    “你也知道的,我不是什么好人,小三上位都能活的那么精彩,我为什么要狼狈不堪呢?”

    “至少我得看到你也遭报应啊!”

    瞥见南覃从楼上下来了,南烟没再理会时梅,提着她精心准备的“礼物”,“笑意盈盈”的走了过去。

    她的背后,时梅猛地将高脚杯扔进了垃圾桶。

    “什么东西!”时梅恨声淬骂道,“等你和霍聿风离婚了,我看你怎么在我面前蹦跶!”

    “小贱蹄子!当初我能弄死你妈,就能弄死你!要不是当年你不要脸的抢走了霍聿风,你现在都已经躺在棺材板里成了一具白骨了!”

    “南烟,你给我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