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744章 744,担当一

作品:《穿成恶婆婆:被全家娇养了

    送祝氏姐妹进宫后,阿雁一时倒也没闲下来。

    梁家得了讯儿,为了梁二郎,梁母带着婉仪登门拜访,阿雁要给阿妩体面,卖婉仪这个好,事必要陪着走个过场。

    是以梁夫人一进归暮苑,见尚书夫人亲自出迎时,嘴角直接压不住了。

    “怎么能劳夫人出自出迎,实令妾身汗颜不已。”

    “姐姐这是说的哪里话,你家婉仪和我家阿妩,本就情谊深厚,咱们两家自然也得多走动才是,总不能叫她们因为嫁了人,就生分了。”

    “正是如此,是妾身失虑了。”

    阿妩道:“进屋说话吧,外面风大。”

    双方说笑着进了屋,在待客的偏厅,分宾主坐定,下人上了茶果。

    梁家登门,阿雁又给足了面子,这事已然定了,后面也不过是你来我往的互相恭维而已。

    阿雁陪了一会,又吩咐备了午膳招待过,才将送出将府。

    梁二郎的差使有了着落,且与顾家扯上了关系。

    梁父那边自想法子周全了水运的事。

    曼青马上着手集货之事,阿妩从自己的份额里分出半成干股,让婉仪加入来。

    顾柏冬得知此事,私下里赞阿妩心思缜密。

    “婉仪一入股,梁家也有了切实的利益关系,水运之事上,再不用担心出岔子。”阿雁亦赞道。

    男人摇头:“不止这个。”

    “嗯?”

    “你或许没留意,班师回朝时,大军全程陆路,一个是为了破当日废太子的截杀和暗棋,二来,官道打眼,也安圣心。”

    他好端端的突然提起当日回程之事,阿雁第一反应是疑惑,见对方目光殷殷,不由跟着多想两重。

    陆路、水路……

    倏忽灵台开窍,“啊,你居然……”

    顾柏冬眼疾手快捂住她的嘴,好笑道:“你嚷什么,生怕那位坐实不了我有作反之心?”

    她翻个白眼,旋即佩服不已:“你们真是厉害,怎么想到的?”

    “我只是有过这个想法,但将梁家拉入利益局的是你们。”

    阿雁装模作样连连点头,“你倒是肯说实话,若是你开门见山,去游说梁总督,明面上事关重大,梁家肯定疑虑重重,不肯轻易点头。”

    “没错,现下我们虽未提及诸事,但来日必须如此,那时就由不得他选择了。”

    “厉害!”阿雁冲他竖起大拇指。

    顾柏冬捉住她手:“搁这点我呢,这不是你们的功劳?”

    “原来你听得出,那我们出的力,你坐享成果,怎地不见半点好处。”

    男人作势要抱她,“什么好处?”

    这时,门被敲响:“主君。”

    是明景。

    门内一时没了动静。

    明景眼观鼻,鼻观心,等得十分有耐心。

    “进来。”他推门进去,视线始终跟在地砖上:“主君,刚收到消息,宝妃娘娘被禁足了。”

    顾柏冬挑眉:“这么快?”

    “听说祝氏姐妹十分得宠,承宠一晚,便获封贵人,皇后娘娘贤淑,为她们请封号,宝妃娘娘呷醋大闹中宫,惹恼了那位,禁足了。”

    男人瞥了正襟危坐的夫人一眼。

    对明景道:“还有别的事?”

    “暂时没有。”

    “下去吧,叫人看好娘娘,事成达她所愿时,不准她对祝氏姐妹出手。”

    “属下知道。属下先告退。”

    人走完了,顾柏冬才问:“你怎么调教的,这进程比我预想的顺利多了。”

    “是她们争气,跟我关系不大。不过,你怎么……”

    “你想问不准我阿姐伤她们的事?”

    阿雁颔首。

    男人定定看着她,好一会:“你上回从别庄回来病了一场,我想你大约不喜欢这样。”

    阿雁没说话,但眼神告诉顾柏冬,他猜测正确。

    “这事你确实不方便处理,换我就不一样了,我是她亲阿弟,顶多是埋怨几句罢了。”

    妇人忽地扑进他怀里,双手揽住了他的腰身。

    男人被惊了一下,很快镇定下来,放任她就这么熊抱着。

    “顾柏冬,你别那么好。”她喃喃道,否则她可能会舍不得走。

    阿雁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好像心里始终隐隐抱着一种希望。

    她有朝一日总会离开将军府的,总会去过自己想过的那种,随心所欲的日子。

    顾柏冬不知她为什么突然这样说,但是直觉告诉他,这大约不会是什么好事。

    马上接道:“这不算什么,来日诸事了了,我将将府交由明智,到时带你去塞外,牧马放羊,过闲云野鹤的小日子。可好?”

    “闲云野鹤可以,牧马放羊不行。”她断然拒绝,听起来以为是诗与远方,实则是牛粪沾身。

    她不傻,别想诓她去吃苦:“我要像在荔平城那几年,过些富贵夫人的小日子。”

    荔平城与满京是不一样的。

    她脚踏进满京的地界那一刻,甚至觉得空气中都飘着阴谋诡计。

    荔平城她只需每日忧愁,今日是去宠幸那间新开的馆子,还是照顾一下荔平发迹时就成立的老酒楼。

    是躲在院子里看淘来的话本子,还是出去跑趟马,活动活动筋骨……

    尽是些吃喝玩乐,提醒她日子过得有多好的小烦恼。

    那才是正常人想过的好日子呀。

    “依你,都依你,那你等我,我带你去走一下当年游学的路线怎么样?”

    阿雁的心理防线弱不禁风,她抬眸时,目光亮得吓人:“你说话算话,我到时跟你走。”

    顾柏冬一颗心霎时定了:“一言为定。”

    他知道,他的饼画对了地方。

    各方事务进展都顺利,导致阿雁差点忘了个事,直到映雪有一日来报:“那位余婆子求见,夫人见?”

    她才想起这事。

    “主君那边有什么交待没有?”

    顾柏冬曾说过,余婆子一举一动,可都在他们的眼皮子下的。

    “明景说过,余婆子带那女的给废太子立了个衣冠冢,在旁边搭了个小房子住下来,这当口过来,奴婢想来想去,唯有一样,想是那女子出了意外。”

    “若真是这样,那她该去找圣上,找我做甚?这毕竟是过了明面的遗腹子。”

    “兴许是别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