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705章 705,忌惮二

作品:《穿成恶婆婆:被全家娇养了

    “什么锅?娘娘,奴婢听不懂。”银月确实没弄懂。

    但她能意识到,

    自家主子是受了那位凉薄圣上的刺激,担心道:“娘娘,不管皇上来不来,宠谁?娘娘你的地位谁也动不了,你可是有五殿下的。”

    “那是当然。”顾宝珠略略平复,恨声道:“只是本宫这些年受的苦,也不能白受。”

    “娘娘想怎么办?”

    顾宝珠没再说话,银月却从她的神色间,看出了一抹决绝。

    良久,听她道:“他既喜欢年纪小的,那就投其所好,你替本宫物色两个人来,必要时,可以找将府帮忙。”

    银月点头应下。

    翌日一早,宣封太子的圣旨果然下了。

    又是大年初一,举国欢腾。

    勤政殿中,皇帝阴着脸,服侍的宫人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他搁了笔,伸手去手边的茶盏,倏地大怒:“茶怎么是凉的?”

    奉茶的宫女正端了要换的热茶到殿门口,闻言,浑身一震,快走几步,跪下请罪:“奴婢换茶晚了,求皇上饶恕!”

    “这点小事都做不好,要你何用?拉出去,杖毙!”

    宫女心胆俱颤,连连叩头,哭求:“皇上饶命,皇上饶命……”

    皇帝的眉蹙得更紧,他身边的公公朝进来拖人的小太监使了个眼色,示意他们赶紧将人弄走。

    “皇上,今日大年初一,国事再忙,也不急在此时,不如去皇后娘娘宫里坐坐?”

    皇后宫里?

    皇帝想到昨晚那般粗暴对待她,也全无怨言,到最后,还是她对自己最是用心。

    只是……

    他目下闪过一抹黯然,可惜她母族势大,二人间注定了要有遗憾。

    “就去皇后那边吧。”

    有眼色的小太监,已早一步传讯到中宫。

    皇后歪在榻上有些愕然,同嬷嬷道:“这几年他一向只来用个晚膳便走了,今日这是何故?”

    皇帝昨夜一身猛火,她又这把年纪了,自是不堪重负,皇帝泄了火叮嘱嬷嬷仔细看顾她,便离开了。

    她便一觉睡到此时,脑子还是晕乎的。

    “还能何故。”嬷嬷倒是喜盈于色,“定是昨晚,娘娘在皇上心里,地位还是不一样的。”

    皇后不禁有些扭捏,“真是如此?”

    “一夜夫妻百夜恩,娘娘可是经午门嫁进皇城的正宫皇后,岂是那些妖艳贱货可比的。”

    嬷嬷话里每个字都带着笑意,凑近了,声音越发亲近:“皇上心里装着娘娘呢。”

    皇后教她说动了心思,有些羞意,“那快服侍本宫更衣,小厨房那边也吩咐快些准备起来。”

    “老奴省得,娘娘只管梳妆,余的有老奴呢。”说罢,便要来扶她。

    皇后一动,扯动了其它地方,顿时皱眉。

    “看来那补药确是猛得很。”她道:“本宫睡了一日,不闻外事,皇上那边今日有何异常。”

    提到这个,嬷嬷老脸便黑了,忿忿道:“皇上终是下旨宣封太子了。”

    皇后顿了顿,平静道:“迟早的事,即便昨夜处理的那两个贱蹄子有幸怀上,也还要许多时日,才会有下文,皇上能拖到现下,已是不易。”

    “便宜那个贱人了,若不是她,太子之位,翻天了也轮不到他们。”

    皇后眼底亦现出恨意,“不急,皇上还康健呢,即便皇上再没有其它子嗣,从宗亲里挑一个也行。”

    “娘娘说的是。”

    她忍着痛感慢慢下榻,语气很淡,“他迟早要下旨的,这事怨不得他,但恰巧是这个时候,加之昨日那个补汤,想是同那贱人有关了。”

    “娘娘猜测一点不差,正是如此。老奴探得消息,昨日那贱人送八珍汤去勤政殿,没多会皇上就到咱们这边来了。”

    “让她狂。只要皇上心意不在小五那,再狂也翻不了天。太子嘛,就是个虚名,能立自也能废。”

    这可是不久前才有前例的,嬷嬷忙道:“正是。”

    她服侍着皇后起身坐到妆镜前,叫了平日负责梳头的宫人进来,自己则替她挑着衣物和首饰。

    “大过年的,着喜庆些,这身绛红的如何。”嬷嬷举着一身绣万字团纹样式的长袍。

    前者眉头轻拧:“万字纹是不是老气?”

    “看娘娘说的,这是庄重。”但她马上取了另一身:“那不如这身,折枝红梅的,雅致也不沉闷。”

    “折枝是没根源的东西,意头不好。”

    嬷嬷放下手里的,没多会从箱子里,又挑出一身珊瑚红滚牡丹暗纹边的,“老奴觉得这身不错,娘娘你瞧瞧。”

    皇后打了一眼,满意道:“这身不错,就它吧。”

    又比对着选定了首饰。

    皇帝推行节俭,皇后身为后宫之主,自要以身作则,挽好的圆髻上插了样式简单的金簪,并簪了朵渐变红的牡丹绒花。

    虽不是价值连城,却不失雍容,大气。

    嬷嬷看着她,“娘娘这身行头好,既应了圣上俭省的意思,又不失身份。主要是这个色衬得你肤色极白,人看着就有精神。”

    皇后很高兴,正欲薄斥她一句“油嘴”,外面的宫人唱报:“皇上驾到。”

    嬷嬷原地退后两步,躬身站好。皇后忙要起身,“嘶”地倒抽一口冷气,咬牙忍下,要迎出去。

    不想皇帝已经进来,见了她道:“你昨夜辛苦,坐着吧,朕自己来。”

    这话甫一出口,当场反应过来,颇有几分虎狼之意。

    二人少见的现出几分不自然来。

    嬷嬷很有眼色的地将宫人们都遣了出去,自己也跟着守到殿外。

    稍顷,皇帝先开口道:“朕今日下了旨,宣封太子了。”

    “臣妾听报了,知道万事皇上自有考量,不必事事顾虑臣妾。”

    皇帝眼下现惊喜之色:“你是朕的发妻,也只有你会真心为了朕,易位而处,真心想要替朕分忧。”

    “皇上贵为天子,却也是臣妾的夫君。夫妻一体,皇上何必说这些。”

    皇帝动容道:“皇后所言甚是,夫妻一体,荣辱与共。”

    他扶着她的双肩,眼神上下打量一番:“母后当年初见你,就要为朕定下亲事,她说你出身大族,品貌双绝,堪作太子妃。”

    皇后垂下头,露出一截颈项,珊瑚红的衣料,衬得那一处极白。

    “母后她,当真这样说?”

    “自然。”他翁声笑了,已不复精壮的长臂舒展,将人揽过:“朕这不是换得美人归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