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684章 684,交恶一

作品:《穿成恶婆婆:被全家娇养了

    “舅舅的意思是?”

    “圣上虽说人老了,可心还没老。凡他看得上眼的,几时在意过年纪。皇后的打的主意,怕不是想再弄出个的小皇子来。”

    “什么?”

    五皇子惊出一浸汗,“小五竟从未往这处想。”

    “皇后无子,仍能坐稳东宫,除了母族势大,她自己也绝非纯良之辈。只要这二人中任意一人能得圣眷,产下皇子,那即便宣封了你是太子,最终鹿死谁手,仍未能定。”

    “舅舅一语惊醒梦中人,当真如是。那现下要如何打算,要想废后可不易事。”

    “以她的心计,若她嫡子是正常夭折,不至于耿耿于怀几十年,说不准其中确实暗藏他手,罢了,我想法子探一下。”

    “那小五也叫人留意着。当务之急,还是将那两个小女郎弄出宫,免得真叫她们攀上。”

    “只怕来不及了。”门外倏忽入一个男声。

    二人望去,王雁珩推门而入。

    五皇子忙拱手揖礼:“老师。”

    他拱手回应:“在下方才从宫里出来,听引路的宫人说,皇后备了酒食,请圣上叙话,人至今没有出来。”

    五皇子俊脸白了白,语里不免带了些许怨气:“一把年纪了,还沉溺酒色……”

    顾柏冬瞥了他一眼,后者神色敛衽:“是小五僭越了。”

    又道:“现下要如何是好。”

    “不见得宠幸了就一定能怀上龙种,再者——”

    顾柏冬与王雁珩眼神对视。

    王雁珩:“皇后娘娘可是有软肋的。”

    “九姐?”

    “嗯,当初为了以防万一,皇后都不知道九公主的去处,但是,咱们府上有一人,却是清楚的。”

    “谁?”

    “还有谁?”王雁珩道:“你舅母。”

    五皇子望向顾柏冬,“如此,底牌竟是在我们手中。”

    “别高兴过早,解决皇后,才能真正解决心腹大患。即便你顺利得继大统,难不成真要弄个两宫太后出来?”

    “那,自是不能。”前者声调逐渐凌利,“这事还要仰仗舅舅和老师。”

    三人在西厢房密商不过一柱香时间不到,五皇子须得告辞回宫。

    他走后,外面守着的人也撤了。

    顾柏冬捋了一遍所有的事,还算顺当,只等祖母的丧仪完成,下葬。这两日接待了不知多少拔人,他疲极,索性就在房里躺下,打算眯一会儿,再回前头去。

    明景独自去了前头,配合陈伯周全杂务。

    他离开后不久,一道披着月白厚披风的娇小身影,鬼鬼崇崇来到了西厢房。

    她像是的极怕被谁发现,动作极快,很快就摸到了西厢房的几间房前。

    嘴里念念有词,“

    是哪间呀,怎么不说清楚,那贱蹄子也不知道干什么吃的。”

    她小心推开其中一间房,四下打量无人,才往里探头查看。

    显然无人,她嘟囔站什么合上了门,移到旁边那间。

    这次刚推开,里面忽地传出一个带着睡意的微哑男声,“何事?”

    少女面上一起,再次打量了一番四周,直接确认无人,飞快闪身进入屋里。

    她才走了几步,屋里乍然传出起床的动静,男声也没了方才的睡意,变得严厉。

    “到底何人?!”声音带着冰霜一样的冷意。

    那女子只觉周身骤然冷了许多,她顿了顿,示弱道:“小女不慎脏污了衣物,便无意闯进来,还请顾大人莫怪。”

    里面的男声道:“什么顾大人?隔壁有空房,快快退出。”

    女子不理他这话,仍然往里走。

    “滚!”里面的人陡然低喝道。

    她缩瑟了下,脚下微滞,继而硬着头皮继续往前。

    乳母说得对,这事虽不光彩,却比由嫡母往后不知随意送了哪家老头做妾或者通房强。

    她机缘巧合见过尚书大人一面,英俊伟岸,儒雅又满满的阳刚气,放眼京里也没几个女郎堪配。

    年纪才三十出头,经过沙场洗礼的男子,榻上也定然不差。

    她娘说过,若是男子那方面不行,其它方面再好,妇人也是一辈受尽苦闷。

    父亲官居太尉,但榻上力气堪忧,她娘仗着几分颜色和一身本领,勾得他来生母院子的次数是最多的,都总不得劲儿。

    何况嫡母,父亲一年到头也就初一、十五,人过去坐坐,宿还是宿到娘这边来。娘私下蛐蛐,嫡母整日拉着个脸,怎知不是因为缺了那榻间之事的滋润。

    “再不滚出去,休怪在下无礼!”

    女子被这声低喝,猛然带回神思,她嘟着小嘴,模样真是甜美又娇俏。

    “小女无处可去,还请大人爱怜小女。”她说着,紧走几步,转到榻前挡着屏风后,倏地扯下身上的厚披风。

    披风之下居然一身纯色纱衣,肌肤胜雪,隐约可见。

    她对自己极有信心,连娘都说,她一身嫩肉凝脂似的,但凡男子见到,不可能挪得动步。

    但——

    屋里人呢?

    抬眸寻去,窗叶大敞,只来得及捕捉到一袭衣摆一闪而过。

    她愣了愣,忙弯腰捡好披风,重新系好转身往外奔。

    女子知道,这地儿不宜久留,她脚下快了许多,几大步到门前,正要拉门。

    外面倏忽嘈杂起来,女子身子一僵,她怎么忘了这出,这个时候,她的嫡母该大张旗鼓地带着人来找她了。

    但……

    她咬紧下唇,只怕这次结亲不成,反要交恶。

    顾家不是蠢人,今日之事明眼人一想便能清楚个中曲折。

    自个没拿下顾大人,嫡母在人家老太君的丧礼上做了这番谋算,顾家绝不会轻易揭过。

    而她这个被推出来的人……,女子打了个寒颤。

    未暇细思,外面的人就目的明确地在她所在的房外停下。

    “小的只是路过,看到时,似乎就是进的此处。”

    外面嫡母的人装模作样地叫她的名字,她不敢不应,怕人就这么闯进来。

    “母亲稍候,女儿马上就好。”

    她怕得不行,整个人都是抖的,回话也是含糊的。

    而外面的人根本不会理她应的什么,也没有细听。反而听到她的场所,正正确定她人就在里面,即时按计划,不由分说开始推门。

    女了吓得眼都红了,无计可施只得以自个身子抵住。

    吓得眼泪在眼眶打转,哽咽喊道:“莫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