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867章 二郎回来了

作品:《绑定慈母系统后,我摆烂了

    时间如流水,在繁忙的工作中,秋收完事了,秋闱也结束了。

    许老对着试验田,哭得上气不接下气,一个劲儿高呼:“老天有眼,护佑我云州!”

    神种的产量如方郎君所说那样喜人,甚至是只多不少。

    更关键的是,它们如此耐寒,不挑土壤!

    在重重卫兵的保护下,这些种子被小心翼翼地收进专门的常平仓里,并派出士兵日夜巡逻,防火防盗防走水。

    许老带着几名得意门生,捧着木箱子,准备去京都,给云国公献礼。

    应他的要求,《云州周报》并没有刊登此次试验田的产量情况,只用“丰收”一词概括。

    与此同时,京都百姓们都在为新鲜出炉的状元探花,摇旗呐喊。

    探花是来自云州的夏乐知,十岁出头,出身商贾之家,却凭借杰出的算术成绩以及一篇《基层综合行政执法体制改革的困境与优化路径研究》震惊一众考官。

    这玩意儿是能临场发挥就能写好的吗?!

    没有丰富的基层管理经验,怎么可能写的言之有物,句句直戳痛点?

    当他的论文被张贴出来时,原本还暗道有黑幕的京都学子们全部都闭嘴了。

    夏乐知体现的是云州教育。

    这篇论文文采并不斐然,也没有引经据典,相反,辞藻十分朴实无华。

    但他的逻辑和条理性,远超其他一甲进士。

    尤其是里面陈列的各种困境,很是能引起基层官吏的共鸣。

    当他对此一一提出解决办法,而不是空洞的从抓思想等方面入手,更是让考官们和一些有识之士拍手叫好。

    福全茶楼内,一众清流们看着这份抄录的考卷愣神。

    夏乐知可以说是由云州教育一手栽培出来的人才,他的身上体现的是云州风格。

    从他此次勇夺探花之位,政治嗅觉敏感的人就能判断出,科举的风向要变了。

    “这就是云国公需要的人才啊。”穿蓝色长袍,头戴大菊花的男子,神色复杂道。

    他们虽是清流,但谁不想立于朝堂之上,挥斥方遒,千古留名?

    在云国公刚来京都的时候,苏玄明就曾主动邀请他们出仕。

    当时,他们考虑到各方面的因素,最终婉拒了苏玄明的请求。

    等到后来,京都在云国公的治理之下,日趋稳定。云国公又办了一次公务员招聘,简单填补京都基层官员的空缺。

    一个草台班子,就这样晃晃悠悠地运转起来。

    他们原本还等着苏玄明再次来请他们入仕,但苏玄明却没一丁点儿动静。

    “别看了,云国公的意思很清楚。她要的就是像夏乐知这样的实干派。像咱们这样研究学说的,可以继续研究,但以后朝堂上不会留太多的位置给咱们。”

    啧啧,云国公是真的强势啊。

    她不会跟你叭叭那么多,她也不会去三顾茅庐,她只会画下道道,告诉你她想要什么样的人。

    符合要求的,愿意干的,不管年龄和性别,她都敢重用你。

    不符合要求的,就算你是文曲星下凡,她也懒得搭理你。

    真是残酷又现实。

    “你们打算怎么做?”头戴菊花的男子问道。

    有人摇头苦笑:“我花一辈子的时间研究黄老学。若是为了名利,让我放弃学说,转头去学实务,我做不到。”

    菊花男子点头,表示理解。

    有人愤愤不平:“云国公太过现实,长此以往,谁还能潜心研究学说?”

    菊花男子:“因为她现在最重要的是管理好整个北地。”

    正所谓上行下效。

    皇帝如果喜爱诗词,擅长诗词的官员更容易得到升迁,那么全国都会热爱诗词。

    云国公就差拿着大喇叭,满天下喊,她啥也不爱,只爱能办事儿的人。

    学术做得好的人,是很重要,但不是她急需的。

    清流中有人比较现实,他们之前之所以不同意苏玄明的请求,一大半原因是为了待价而沽。

    如今,再等下去,就算价格打骨折也卖不出去了。

    那还犹豫什么?

    “我们决定去找苏大郎自荐。”

    菊花男子点头:“我和你们一起去。”

    他出身世家,但天下风云,变幻无常,以云国公的性格,绝对不可能给世家子弟优待。

    如果一个家族,连着两代出不了大官,世家也会沦为普通富豪之家。

    这是菊花男子万万不能接受的。

    一群人商量好后,就决定去找苏玄明。

    此时,苏玄明正等候在京都码头。

    前几日,二弟寄来信件,说他们已经抵达南通港,即日将归京。

    苏玄明算了算了时间,应该是这两日就会抵达京都,故而每天下值后,他就会来港口等待。

    京都港口,千帆竞技,各种商船客船几乎停满河面。

    南通港是顾南夕新开发的港口,日后主要针对的是远洋贸易。

    南面的泉州,广州是远洋贸易最火爆的港口,几乎占据远洋贸易的八成。

    顾南夕眼馋里面巨大的利润,所以才推出来一个南通港,力图分一杯海上毛衣的羹。

    但南通港和杭州港很近,苏玄明担心二弟他们会遭遇到危险。

    一日不见到他们夫妻二人,苏玄明的一颗心就高高悬着。

    夕阳西下,落日余晖洒在河面上,波光粼粼,美不胜收。

    点灯人拿着长杆,在灯柱旁,耐心等着。

    太阳彻底落下去的那一刻,点灯人会点燃天灯,重新照耀码头。

    “走吧,大郎。大人还等着您回去用膳呢。”小厮催促道。

    苏玄明望了一眼远处,转身准备离开。

    突然间,他好像听到了二弟的声音。

    他猛然回头,眯着眼睛眺望。

    那个黑不溜秋,像煤炭一样,在夹板上蹦蹦跳跳的人,不正是自家二弟吗?

    “二弟!”

    “大哥!”

    苏玄明高高举起手,同时吩咐身边的小厮:“回去告诉我娘,二弟他们回来了。”

    “好咧!”

    兄弟相见,两人重重抱在一起。

    多少年了,兄弟俩有多少年没见过面了?!

    苏玄明眼眶湿润,捏了捏苏云亭的腱子肉:“可以啊!壮实了,不似以前那样,病歪歪。”

    苏云亭哈哈大笑,拍拍苏玄明的肩膀:“大哥倒是一点没变,依旧爱流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