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758章 颤抖吧,谢家!

作品:《绑定慈母系统后,我摆烂了

    诸葛瑜可耻地心动了。

    《三国演义》写的实在是好,纵使大家都知道这是一本演义,一个话本子,但诸葛亮的形象还是深深刻入在读者心中。

    谋士以身入局,举棋胜天半子。

    这就是诸葛亮。

    顾南夕诱惑道:“到时候也给您配一辆素舆。”

    素舆就是四轮车,《三国演义》中,诸葛亮乘坐素舆指挥战争。

    还不心动吗?

    哪个spy玩家能spy到这个程度?

    衣服装扮,设备场景全都有。

    朋友,机不可失,失不再来呀。打谢家,战争结果毫无悬念。

    换成西夏和高丽,顾南夕还真不放心让诸葛瑜去装这个逼。

    毕竟,打仗的时候,对于中军主将所在,那都是能隐藏就隐藏,免得被人斩首,导致群龙无首。

    像这次这样,以草原为舞台,演一场给全天下看的大戏,自然要有亮点人物,有高潮!

    云州骑兵的威武雄风,是给敌人看的。

    诸葛瑜的Cospy,是给普通老百姓看的。

    借着《三国演义》的东风,雍州战事肯定会有热度和传播度。

    诸葛瑜显然也知道这一点,眼里的挣扎之色都快要溢出来了。

    真是可恶!

    他也不想举械投降的,但无奈,云国公给的实在是太多了。

    有诸葛瑜的加入,处理谢家一事,进展飞速。

    对于自己第一次,也是此生唯一一次在战场上的亮相,诸葛瑜相当上心。

    他不仅要保证不会出现那个万一,还要想办法让这出大戏,唱的好看,务必在天下人心中,留下不可磨灭的印象。

    ……

    雍州,谢家。

    收到云州来信的王安石,面色古怪极了。

    曾巩好奇地凑过:“云国公如何说?”

    “你自己看。”

    看完信的曾巩满脸问号:“啊?!”

    刚练完长枪,浑身都在冒热气的顾二十三收回长枪,拿着帕子,擦汗走过来:“咋啦?云国公让我们自己干?也不是不行,就是过程会危险了点,得把你们俩先送出去。”

    顾二十三扫一眼信,硬朗的脸上,难得的浮现茫然之色:“啊?!”

    王安石搓搓牙花子,最近吃的太好,脸都圆了一圈:“你们说这计划,是谁写的?”

    顾二十三神色古怪,急忙撇清关系:“肯定不是我们顾家军的人!我们老朴实了。”

    似乎怕王安石误会,顾二十三急忙补充道:“也不可能是大将军!也不大像王大人的手笔……”

    划拉一圈人,都不像制定计划的这个人。

    王安石也就这么一问,是谁制定的并不重要,云国公既然把这个计划送到自己手里,那就说明要按计划行事。

    “你们谁去办这事儿?”

    曾巩指着顾二十三:“我一出门就会被人盯着,让老顾去。”

    顾二十三指着曾巩:“我这人口舌笨拙,不会说话,让曾大人去。”

    关于计划如何分工,一直团结一心的众人,当场吵的差点要绝交。

    在离开他们不远的主院里,谢家家主正和谢澜天闲聊。

    屋内温暖如春,茶香袅袅。

    谢家家主闭上眼睛,摸摸自己的长须:“西夏的使者走了?”

    谢澜天眼神阴郁:“走了。他们想让我们去当这个出头鸟。”

    谢家家主睁开眼睛,透过窗户,看外面的蓝天。

    几百年来,雍州这块地盘上的统治者换了又换,唯有谢家一直扎根于此。

    有的统治者,被他们用金银财宝,美女华服腐蚀。

    有的统治者,被他们架空。

    “两位钦差那边怎么说?”

    谢澜天扯扯嘴角,不屑道:“他们还以为自己很聪明,装的很像。殊不知,在我看来,浅的就跟盘子似的。他们明面上装作被贿赂,私底下却在收集我们的罪证。”

    谢家家主盘了盘手上的珠串,平心静气道:“让西夏借点兵给我们。既然想让我们当出头鸟,不出点血怎么行?”

    至于借兵之后怎么办,那都是以后的事。

    谢家家主想到那封密信,脑子在飞速运转。

    南面,北面,西夏。

    谢家夹在其中,像是在踩钢丝。

    风险通常伴随着机遇。

    谢家家主也算看明白了,谁有都不如自己有。与其让头顶的这片天换来换去,还不如自己来当这片天。

    雍州城外,吉利吉思部。

    族里的气氛越发消沉,尤其是阿桑那的阿妈尸体被送回来后,更是让整片营地都笼罩在阴影中。

    “我早就说过,不要接近汉人,他们会给我们带来不幸!”年老的牧民双眼浑浊,充满沧桑感的嗓音,像是一把锯子,在众人的心上割来割去。

    春天来了,原本绿茵的草原,却像斑秃的秃鹰,石块裸露,看着就叫人心焦。

    羊群稀稀拉拉地点缀着草原,它们每啃一口草,就会带起野草的根。

    如果没有雨水的滋润,野草无法在这里扎根。草原上呼啸而过的风,会带走土壤。

    然后,这里将寸草不生。

    经过一个冬日的煎熬,部落里的牧民们虚弱不已。

    他们三三两两凑在一起,眼神茫然得看着东面,那里有他们曾经的草场。

    风一吹,野草就会像麦浪一样散开。

    羊群们想怎么吃,就怎么吃。

    如果还在原来的草场,这个时节,一定会很热闹。各个部落会在春日,进行联系,然后庆祝成功过了寒冬。

    “阿桑那是被人用刀割破喉咙死的。他跟云州人在一起,但还是死了。”男牧民在一块石头上,磨着刀。

    他身旁的汉子恨恨地朝地上吐了口痰:“我们应该去西夏,和阿里达他们一起。”

    另一个年轻牧民反驳道:“去当西夏人的狗?”

    “你想当云国公的狗,可人家收你吗?我们不像浩日沁部,早早地站队,也不像塔思部,在战场上卖死力气。我们的下场只会像阿桑那,悄无声息地死掉。”

    年轻牧民拍拍马脖子,冷冷道:“如果云国公愿意接纳我们,你们去不去?”

    没人再说话。

    过了许久,才有弱弱的声音响起:“去吧,我想念我们的草场了。”

    “虽然这事绝无可能,但如果可以,我当然愿意。云国公如此强大,谁会不愿意追随她呢?”

    视线尽头,出现熟悉的马蹄声。

    瞬间,整个吉利吉思部都醒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