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绿茶的心机
作品:《捡到豪门走丢的小少爷之后》 十二月中旬, 这难熬的一年似乎终于结束了。
小辞从门口进来, 江谣连忙把他身上的雪拍落“怎么没带伞”
小辞“早上的时候没下雪, 而且也不大。”
江谣“哪里不大, 肩膀上都是。”
江谚一回到屋子就打开空调, 显然是败在了资本主义的生活下。
江谣煮了两碗汤给小辞喝“你们什么时候放寒假”
小辞“高二就放七天。”
江谣“就过年那几天”
小辞神情落寞。
江谣连忙道“那我尽量赶在过年前回来。”
九月份, 江谣就跟小辞提起过自己的计划。
小辞虽然心里不愿意, 但也知道这是江谣的事业, 只是偶尔表现出几分难过, 作一作, 从江谣那里骗点好处来。
郑景行从四川回来, 修整了一个月之后, 和肖诚马不停蹄的来找江谣。
肖诚现在住在杭州, 见面也方便,经常跟老胡和江谣聚一聚,四人凑一块儿也没多的话说,除了修改合作计划, 就是探讨钻石开采。
临近年关, 店铺都跟着关门后,他们的探讨地方就从饭店里挪到了江谣家里。
下午六点, 江谚刚放下作业, 郑景行就来了。
不是第一次来江谣家里,两人带了点儿凉菜,放在桌上。
老胡正在给江谚辅导作业,放下笔, 招呼道“饭还没做好,先吃点儿水果吧。”
肖诚搓手“不了,太冷了这个天,吃水果都嫌冻得慌。”
江谣“到屋里坐。”
一下装进这么多男人,这屋一下就显得有些拥挤。
小辞见到郑景行来,正眼不给一个,就在厨房里炒菜。
江谣挑眉,觉得屋还是太小,干脆带人来到五楼的阳台上。
阳台比上面天台小一些,比屋子里大。
细细小小地雪还在飘,江谣把阳台地上的木头一踢,宣布道“坐这儿吧。”
阳台的角落有个火堆,上面挂着熏肉,闻着还挺香。
郑景行坐下“你什么时候养猫了”
火堆面上有只乌云踏雪的小猫,懒洋洋地睡着,从它圆滚滚的身材来看,这几年是过的非常滋润的。
江谣“早就养了,你前几次来没看到。这猫是小辞的宝贝,谁都不能摸的。”
郑景行原本打算摸的手收回来,江谣乐了一下“你摸吧,我不告诉他。”
他回屋之后,肖诚还在回味江谣刚才展露出来的笑颜。
郑景行捅了他一下“你看够了没”
肖诚“看看不行吗,小气。我跟你说你得快点儿下手,不然我就要被掰弯了。”
郑景行讽刺“电线杆一样的直男”
肖诚“那也要看对方有多漂亮嘛。江谣这样的,我就直的不是很稳定。”
郑景行踹了他一脚“死开点儿啊。”
他站起身往屋子里走,到了厨房,江谣正在洗手。
小辞也在厨房,江谣觉得他跟郑景行两人见面尴尬,就把郑景行赶出去“不做饭的别来这儿瞎晃,你不是在阳台吗。”
郑景行笑道“我来看看有什么能帮你的。”
江谣挑眉“你会做饭”
郑景行“煮泡面行吗”
江谣指了指老胡“上一个这么说的,现在已经被发配去当保姆了。”
郑景行挤进厨房“帮忙洗菜行吧”
江谣没见过这么热衷干活的,无语地坐在老胡边上。
江谚又在语文书上乱涂乱画,他坐下来就给了江谚脑袋一下,江谚泪眼汪汪捂着头“会打坏的”
江谣“我看你太笨了,让你开窍。你二哥在你这个年纪的时候,都快上初中了。”
江谚鼓着腮帮子“那是二哥嘛,我们正常的小孩儿都没这么聪明的。”
江谣看了眼厨房。老胡问“眼珠子都快掉里面去了,想去看就去呗。”
江谣忧心忡忡“你说他俩会不会打起来啊。”
老胡“你知道他们有仇还放他们在一块儿。”
江谣“你懂个屁,朋友哪有隔夜仇的,以后抬头不见低头见的,我想让他俩和好。”
可惜厨房里的两人都不配合。
郑景行看着小辞,把洗好的菜扔过去。
小辞冷眼盯着他,郑景行靠在墙上“你盯着我也没用,咱们以后有的是机会相处,你不如现在多练习练习喊我一声哥,将来等你哥跟我在一起的时候,你喊得不会太生涩。”
小辞忽然笑了一声“你真觉得我拿你没办法”
郑景行凑近他,在他耳边低声开口“小朋友,我跟你不一样。你除了会躲在你哥怀里撒娇,什么都不会。如你所见,我有的是办法接近你哥。”
小辞手一动,把桌上的刀都扔到地上。
江谣瞬间就出现在门口,小辞仿佛才看到江谣,脸色惨白,猛地推开郑景行,蹲下身捡刀。
“操”江谣在心里骂了一句,面上淡然地开口“怎么了”
郑景行也没料到小辞来这么一招,他摸不着头脑。
小辞蹲下身把刀捡起来,顺势割破了自己的手指,闷声道“刀落地上了。”
江谣看他见了血,气急败坏“怎么这么不小心。”
他心想肯定他妈的是郑景行搞的鬼
郑景行不由笑了一声,看着小辞,似乎觉得他幼稚的小手段完全不够看。
江谣就算误会自己跟小辞闹矛盾了,又如何
只要他们的项目在这里,江谣就不可能和他断绝联系。只要有联系,还能没感情发展吗
吃过饭,江谣送走了郑景行跟肖诚。
老胡留下来撸了会儿猫,从江谣屋里顺了点儿瓜子花生走。
洗了碗,又洗漱之后,江谣这才浑身懒洋洋地躺在床上,跟五楼那只烤火的猫一样。
小辞换了衣服,默不作声地往床上爬。
江谣忽然揽住他的腰,出其不意地江小辞压在身下。
小辞现在比他高,江谣没法儿用他原来想的那一招“霸道总裁床咚”法,只好骑在小辞的腰上。
小辞连忙撑身体,被江谣按在床头柜。
“说。”江谣居高临下看着他“今天你跟郑景行在厨房里是不是打架了”
小辞垂下眼睫,没说话。
江谣愣了一瞬。
他本来以为小辞会全盘托出,又或者告郑景行一状,但是这个苍白脆弱的模样,实在是叫人费解。
江谣顿时没了气势,连忙问道“怎么了”
小辞低声道“我不想说。”
江谣一听,那还得了。
他用手捉住小辞的手臂,发现他浑身都在细细的颤抖。
江谣吓了一跳,急道“你老实说。”
小辞眼眶红红地看着他“哥哥”
哎哟,江谣心里咯噔了一声。
他不由柔软了声音“到底怎么了。”
小辞就是不肯说,江谣只好软硬皆施,才从小辞嘴里撬出一点儿东西来。
小辞幽幽地开口“郑景行喜欢男人。”
江谣愣住,半晌他才说“你怎么知道的”
小辞看江谣上当了,面不改色胡扯“他那天”
一切尽在不言中。
小辞根本没把话说完,江谣就已经跳进了小辞的圈套中,按照小辞所想的一样脑补起来。
江谣恍然大悟,终于明白了。
为什么第一次见面,小辞就发了那么大脾气,甚至还掀了桌子。
为什么今天在厨房,他一进来,就看见郑景行和小辞站的那么近。
为什么小辞的脸色那么苍白,那刀根本不是掉在地上的,而是小辞拿来自卫的
“靠”江谣瞬间炸了“妈的,郑景行靠”
小辞不动声色地揽着江谣的腰,以免他脾气上来,去给郑景行打电话确认。
他只想编个瞎话让江谣误会,但是不想给郑景行制造和江谣通话的机会。
江谣面色难堪,盯着他“你是说郑景行对你”
小辞含糊其辞“我不知道。”
“不知道”这一招高,以后万一穿帮了,说起来江谣也只会觉得是自己胡思乱想。
反正我是没有说过一句郑景行对我如何的,小辞毫无压力的开导自己。
江谣看着小辞的脸,叹了口气。
他心想我弟怎么就遇到这么多的同性恋呢
先是一个邓杨杨,对方是个小孩儿,吓唬吓唬也就算了。
好不容易等小辞熬过了青春期,怎么又来一个郑景行
江谣愁的坐在床边,忍不住想抽烟。
小辞把江谣抱进怀里“哥哥,别为我担心。你放心跟他去非洲。”
江谣“我放心个屁啊靠,知人知面不知心,他居然对你有这种想法”他自言自语“难怪花这么多功夫来讨好我,合着是想跟未来的哥哥打好关系,草草草草他做梦”
江谣现在的感觉,就像是自己养了多年的大白菜居然被外面的猪看上了一样,十分生气。
小辞笑意在眼里都藏不住,开口“那怎么办”
江谣思考“我们家,他是不能来了。谁知道每次来打的是什么主意,搞不好就是为了接近你。”
小辞“嗯嗯。”
江谣“做完这一单还是尽快切断联系,你也不准联系他”
小辞“我不会的,我听哥哥的。”
江谣叹了口气,无语道“这都什么事儿啊。”他看向小辞“你说是不是因为你长得太女孩子了,才会招惹这些男人。”
小辞不动声色地想这话应该说给你自己听。
江谣往后一靠,心安理得的躺在小辞怀里。
小辞开口“哥哥累吗,我帮你按摩。”
江谣闭上眼“嗯。”
小辞的手游走在他的身上,江谣被按的爽极了,迷迷糊糊睡过去之前,嘱咐小辞“你快点儿长大,别让我操心了。”
小辞开口“嗯。”
一月初,江谣收拾好行李箱,准备前往南非。
郑景行觉得江谣最近很奇怪,不但跟他联系少了,似乎连眼神都懒得给一个。
他被冷落的莫名其妙,在机场时,终于忍不住开口问“江谣,我是不是哪儿惹到你了”
江谣冷哼一声,扯出一个笑“没有啊,景哥怎么这么想”
郑景行挑眉还没有没有能对我这个态度
他猜测道“是因为你弟吗”
郑景行能想到的就是小辞了,他琢磨是不是小辞在江谣耳边说了什么。
他开口“我跟你弟没有矛盾。”
郑景行千算万算,没算出小辞是个绿茶。
绿茶才不会有一说一,挑破离间的手段都是千曲百转,别说直男察觉不出来,就算不是直男,也想不出他还有这么一招。
小辞根本没告诉江谣他俩有矛盾,直接在江谣那儿造谣,彻底断了郑景行想要跟江谣拉好关系的念头。
江谣堆笑“景哥,别说这些了,飞机就要来了,走吧。”
去南非,要从香港转机,江谣落地时,小辞给他发了张照片,彩信发来的,两块钱一条,是家门口的大雪。
老胡探过头一看“豁,这么大的雪了”
江谣“香港这里除了冷,也没见雪。”
肖诚开口“住一晚,等明天再转机。”
酒店提前订好,就在国际机场的边上,一家五星级酒店。
换做几年前,有人告诉江谣,他在外住一晚上要两千,他打死也不会信。
但这几年的发展太快了,等他真的住进酒店时,江谣忽然有了一种当土豪的快乐。
老胡跟着父母住过几次,不过跟江谣住还是第一次。
他俩小时候到睡过一间房,后来有了小辞,江谣就没怎么跟他睡一块儿了。
老胡换了鞋,躺在床上,开口“江谣,楼上有个泳池,咱们去看看。”
江谣“不去。”
老胡乐道“真不去我也是第一次住。”
江谣有些心动“要不然,去看看”
刚走出房门,遇到郑景行。
他问他们去哪儿,一听说泳池,郑景行也自告奋勇要去,路上碰见肖诚,原本两人行就变成了四人行。
老胡还挺不乐意的,刚才他还觉得是跟江谣出来度蜜月呢,好不容易甩掉了小孩儿,这会儿怎么还带外人的。
露天泳池在最顶层,水温26度,下水不会觉得冷。
江谣没换衣服,他就打算来参观参观酒店顶层,见见世面。
老胡熟练地给他叫了一杯鸡尾酒,江谣对他做了个意味深长的表情“装不死你”
老胡打了个响指,不以为然“老公对你不错吧。”
他靠在小吧台前,眼睛落在泳池里的各路美女身上。
江谣和他插科打诨“研究出什么来没有”
老胡喝了口柠檬汁“没你好看。”
江谣用力的踩了他一脚,老胡当即痛呼一声,弯下腰“要死了要死了,你这个恶婆娘谋杀亲夫”
江谣“下次我要带小辞一起来。”他开始畅想未来“等小辞高考结束,我就带他出去旅游。”
老胡“诶,你看那个男的,上回我们是不是在上海见过。”
江谣望去,是个长得跟小辞挺像的中年男人。
老胡咬着吸管“你说巧不巧。”
郑景行换了衣服,边过来边问“聊什么”
老胡一抬头,示意郑景行自己看。
郑景行看到中年男人,愣了下,老胡问“怎么了”
郑景行“没什么。”
老胡“你认识他”
郑景行“看杂志认识的算不算陆谌,香港的富豪,主要做远洋运输和地产,名下集团不计其数,我们家跟他有点儿沾亲带故的关系。”
老胡心想操,这男的真是比我还装逼,还以为他吹嘘富豪,结果就是给自己的身世做铺垫。
江谣问“他不是香港的吗,怎么跟你家有关系了”
他之前就猜到郑景行家里不简单,听他主动提起还是第一次。
郑景行“陆谌的发妻是内地的,我妈是他发妻的表姐。不过是远房的,陆谌的妻子是戚家独生女,生下儿子之后落了病根,没挺过一年就走了。”
老胡看了江谣一眼,“四九城的戚家我就知道一家。”
江谣开口“典型的政商结合。”
郑景行“九几年的时候,香港想要打入大陆市场是要靠关系的,联姻不就成了最好的手段。”
老胡“他那儿子说喊着金汤匙出生的都说低了,这得是含着三十克拉钻石出生的。”
郑景行乐道“你猜错了。”
老胡“嗯”了一声。
郑景行开口“陆谌的儿子早没了,找了好多年都没找到。”
江谣转过头“找”
郑景行喝了口酒“没看新闻吗,九七年左右,他儿子在内陆走丢了。”
老胡问“江谣”
江谣回过神“哦,没事,我回房先睡了,酒喝多了头晕。”
作者有话要说 谣谣应该是我想多了
作者不,你没有想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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