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5章 在古代文里操控权势的嗜血摄政王(十五)
作品:《快穿:满级大佬制霸人渣反派2》 顾书弦脸色微红,伸出玉白的指尖在江池渊的脑门上弹了一下,脸上没有表情。
“不能。”
尾音拖长了。
江池渊接过对方递过来的碗,拿起汤勺舀了一小口放进嘴里,旁边小皇帝眼神有些期待,带着点坏笑的味道。
“味道怎么样?苦吗?”
江池渊将汤匙放下,直接一口气将一碗药都喝了个干净,在顾书弦期待的目光当中,他伸手勾住了对方的脖颈,没有丝毫征兆的吻落了下来。
随着唇与唇的触碰,苦涩的药味在传递。
顾书弦皱了皱眉毛,苦涩的味道顺着他的舌头流向喉管,一瞬间炸开的药味,刺激的人头皮发麻。
他想要挣扎,却被男人紧紧的抓住了两只手腕,对方躺在美人榻上,一个用力,顾书弦无可抑制的一整个扑向了对方的怀里。
松开的时候男人嘴角还带着笑,微哑的嗓音在耳边回荡,连带着胸腔的震动。
“陛下觉得味道怎么样?”
“江池渊!你真是无法无天!”
顾书弦气得满脸通红,嘴里一个劲的呸呸呸着,但苦涩的药早就被迫吞咽了下去,就算吐也吐不出什么来。
殿内回荡着笑声。
谁能够想到,在外杀伐果断,铁面无情的摄政王,此时此刻在帝王的床榻上笑的有多不要钱……
李相国被罢职,太后被送出宫内,原本在朝堂之上颐指气使的众臣安分了下来。
而需要他们安分,还需要最后一击。
江池渊在宫里养了段时间,宿在了顾书弦的宫里,终于等那手腕上细微的红痕消失不见了,才慢悠悠的回了自己的府邸。
近来宫内安分,边关却不然,战火连连,邻国集中兵力要来攻打。
在边疆驻守的将军是有亲戚连带关系提拔上来的废物,失守两城之后,窝囊的躲在城池内不敢与敌方对抗。
顾书弦为此事操碎了心,夜夜想对策,看着堆满了书案上的请奏,全都是些想要操控自己的大臣推举上来的能人志士。
没有一个是能为自己所用的。
而就在心烦意乱的时候,许久未出现在宫内的江池渊突然闲庭信步的走了进来。
他手中把玩着一柄泼墨折扇,腰间挂着的玉坠随着他走动来回摇摆。
空气中飘荡着淡淡的熏香味,他脸上带着一丝笑。
“陛下苦恼些什么?”
顾书弦捏了捏眉心,将手中的毛笔放下,迟钝了片刻才叹出一口气。
“你应该已经猜到了。”
“所以臣才特意进宫来的。”江池渊说,他走到顾书弦背后,伸出指尖轻轻的揉捏着顾书弦的肩膀。
“臣替陛下去吧。”
他随意的提起这一句话,语气像是在说今天夜里的天气,很随意的做了重要的决定。
顾书弦还没有反应过来,就听见背后的声音悠悠飘来。
“您是金贵之躯,那种战场不适合您。
江山我替您打,陛下只需坐稳这高位。”
随着他按摩的力度不断加重,那已经落下的声音在心间回荡,一声接着一声,振聋发聩。
屋内飘动着淡淡的熏香味,窗外的月色凄惨的落下一丝,顾书弦捏住毛笔的手指紧了紧,他摇头。
“朕御驾亲征…”
“陛下有战场的经验?”江池渊拉开一边的椅子坐下,他一只手托着下巴,眼睛直勾勾的盯着顾书弦。
一去边关,这场仗估计要打很久,甚至不知道是否能够活着回来。
那陛下就只能现在再仔细仔细的瞧瞧,或许走了就瞧不见了,也有可能一辈子都瞧不见了。
顾书弦没有说话,但他的表情却难得的严肃。
“这是朕的国家,朕自己可以……”
“臣知道陛下可以,但这种小事还用不着陛下亲自去。”江池渊百无聊赖,伸出手指指尖在桌子上轻轻的敲击着,随着他敲动的动作,指尖又点在了顾书弦的手背上。
他的声音慵懒。
“陛下别忘了,臣是从战场回来的,不是那些个养在京城里的瓷娃娃……”
“臣知道您的抱负。”两个人挨得近,声音暧昧,呼吸似乎在彼此纠缠着难舍难分。
一眼万年,不用在灯火阑珊之下,甚至就是在这小小的书房内,在周围昏黄的烛火当中。
男人眉眼温柔,饱含情愫。
“臣愿为陛下肝脑涂地。”
顾书弦眼眶微微泛红,他只觉得眼皮一阵的酸涨,隐约有模糊住眼球的雾气,他抬手揉了一下眼睛。
故作镇定的挥散了空气当中的低沉味道,声音悠悠的传来。
“那…活着回来。”
“好。”江池渊今日夜里说不尽的温柔,他们两个在此时此刻甚至忘却了所有的烦恼忧愁,彼此眼里只印着对方。
顾书弦被半推半就着带进了寝殿的时候,还有些懵逼。
方才在书案前,江池渊予取予求,几乎要将他按在书案上就地正法了。
声音委屈。
“臣都要走了,陛下不奖励一下臣吗?”
随后就被糊里糊涂的带进了寝殿,顾书弦盯着逐渐昏暗的烛火,突然觉得一切都很神奇。
江池渊那会儿刚从战场回来,自己还对他厌恶万分来着,但怎么突然一下,情绪发生了三百六十度的变化。
一下子就变成了如今这番情景。
在曾经他最不敢想的关系突然发生在他们身上的时候,这种感觉只是神奇。
似乎察觉到顾书弦的分神,江池渊突然一口咬在了他的锁骨上,男人的声音又狠又坏。
“陛下在想哪个野男人?”
“没…江池渊,你属狗的吗?”顾书弦感觉到锁骨上传来的一阵刺痛,他低头去看,那里直接被对方咬出了血。
男人抬眸看着自他,伸出舌尖舔去了牙印渗出的血渍,“臣要给陛下留下标记,免得那些不长眼的人惦记……”
顾书弦突然有些无语。
除了江池渊,还有谁敢惦记自己?
男人却不理会,纠缠着要了一次又一次,那天夜里疯狂,所有的情感尽数宣泄。
顾书弦感觉自己在荡秋千,一下一下的荡起来,一下一下又重重的落回去,在荡到最高处的时候,他看见了璀璨的白光。
重重落回去的时候,他感觉到了无比的快乐,回归了童真……
摄政王带兵前往边关的消息迅速的在朝堂之上传开,所有人都不敢相信。
外人常言道是摄政王拿捏住了帝王,却不想是帝王捏紧了这一枚炸弹。
送摄政王出征前,顾书弦找宫人赶工做出了一批最坚硬的盔甲,出征当天铠甲送到,顾书弦亲自替江池渊穿上,送对方出城的时候,他又重复了一句。
“活着回来。”
千言万语就只化为这四个字,怎么都显得苍白无力。
江池渊笑的轻松,点了点头,他骑在千里马之上,手中握着长矛,飞扬的红色披风在风中摆动。
在临行前,一贯喜怒不形于表的顾书弦开口喊了一句。
“我等你回来,别叫我失望。”
跪伏在一边的大臣们,互相交换了一个眼神。
原来摄政王和陛下如此感情深厚吗?
所以当初陛下那些对摄政王的不满实际上都是演出来的?
江池渊拉住缰绳的手指顿了一下,他此时此刻很想回头,但是他知道一旦回头了就无法再下定决心走出这城门。
他抬起手挥了一下,微风送来男人的声音。
“臣遵旨。”
顾书弦坐在软轿之上,搭垂在扶手上的手指微微收紧,他看着男人红色的背影消失在城门口,周围击鼓奏乐的声音越来越壮阔。
曾经不觉,此时此刻才知道,对方这一走,自己有多舍不得。
战场险恶,稍稍放松警惕就会死无全尸,在早就败下两座城池的情况下,边塞的兵力远不及敌方。
现下不知道边关那边的战况,甚至不知道带过去的兵力是否充足。
春去秋来,时光一晃而过。
顾书弦坐在窗前,看着窗外自由自在飞动着的黄鹂,有些惆怅。
前段时间边关传来书信,江池渊到了军营内才发现来犯的国家不止邻国,对方趁着这一缺口,和另外两国合作,想要一己之力吞并他们国家。
江池渊手里的兵明显不足,顾书弦趁机在朝堂之上剥夺了其他家的兵权,一起送去给了江池渊。
但明显寡不敌众。
顾书弦听闻外界有很多传闻。
说摄政王死在了沙场之上,就算他是再厉害的将领也依旧敌不过敌方兵力充足。
也有说摄政王被敌方俘虏,带到军帐里各种欺凌,说他那样高高在上的人最后连畜生都比不上。
但顾书弦很坚定自己的心,他只看书信,他只盼着在流言蜚语之中一封接着一封送回京的书信。
有报平安的,有转述战况的,有奇闻趣事的,一封一封都被顾书弦保留了下来。
而如今坐在窗前觉得惆怅,是因为这个月再也没有收到对方的来信。
周围谣传的声音越来越大,甚至连朝中的大臣似乎也收到了消息。
今日在朝堂之上,纷纷请奏。
“摄政王已死,陛下要赶紧选出一名将,前去边关镇守啊!”
顾书弦自然知道这些老东西的算计,不就是逼着自己把兵权又还给他们吗?
再一次拒绝了大臣们的请奏,顾书弦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做。
他坐在窗前一日过了一日,到最后有些疲惫了,就接到了边关传来的军报。
——摄政王战死。
今日的早朝天没有亮,冰冷的风呼呼的刮进殿内,雨水啪嗒啪嗒的落下来,像是冰冷哀伤的伴奏。
顾书弦坐在高位之上,紧紧的盯着跪在地上风尘仆仆的小兵。
突然身形晃了一下,紧绷着的神经在一瞬间松懈下来,他搭在轮椅上的手指用力的掐进了手心,传来的一丝疼痛让他恢复了理智。
他面色苍白,看着跪在地上脸上装模作样写着悲痛的大臣们,可以清楚的看见他们藏在眼底的嘲笑。
这些都是畜生。
都是些想要把他抽筋扒皮了的禽兽!
江池渊为民为国,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而这些蛀虫,远在京城之上,听见这一消息,甚至还想笑。
他们还是人吗?
“…边关急需领头将士,请陛下速速抉择出上任的将军,以国为重啊!”
“臣附议!”
“臣附议!”
“臣……”
……
接连不断的声音响起,所有大臣跪了一地,他们用最文弱的方式举起了一把大刀,锋利的刀口指向坐在高位上的帝王。
看吧,何必要苦苦挣扎?
到最后连自己的心腹也去了……
顾书弦手握成拳,用力的敲击在龙椅扶手上,偌大的声音在朝堂之上回荡。
“摄政王的遗体呢?为什么不带回京?”
他高声质问跪在地上的小兵,那小兵肩膀颤抖了一下。
“摄政王的遗体……被敌方带了回去……”
顾书弦眼前一片发黑,他强支撑住身体,“废物!要你们这群废物有何用?连将军的遗体都保不住!”
“边关的事情容后再议,退朝!”
顾书弦离开了大殿,他的心脏在加速跳动,还没有回到自己的宫殿,他就差跟在身边的暗卫加急准备一队人马。
在御书房拟旨,将王尚书提拔为王监国,将御医召进了殿内,喊人传来了苏闻常。
御书房内格外安静,旁边的烛火不断的跳动着。
苏闻常最先到的,他跪在地上,顾书弦开口说了一句。
“朕怒急攻心,病重需要休养,国中事务由王尚书代为处理,提拔王尚书为王监国,由苏闻常辅佐。”
他说完这句话,跪在地上的男人瞬间听明白了其中的意思,连连叩首。
“臣定不负陛下所托!”
苏闻常接过圣旨,恰巧看见御医从殿外走了进来,他退到一边。
听见顾书弦的声音。
“朕病重,你可知?”
跪在地上的老者迅速反应过来:“陛下怒急攻心,身体亏损颇大,需要静养!”
“好!”顾书弦将一切都打点好,几乎是连夜带着一队暗卫赶往了边关。
边关之上,尘土飞扬,黄沙遍布。
四处都是血迹尸体,冰冷的城墙牢牢的矗立在边关之上。
敌方阵营内大半的兵力已经退回了各国,江池渊战死,尸体是被他们的小兵捡回来的。
亲自验证过,就是江池渊无疑。
边关之内,城池之中只剩下一些老弱病残,用不着这么多的兵力去围攻,仅需动动手指,就会迅速沦陷。
兵力撤退了大半,只剩下邻国的一些军马,在准备攻城的时候,突然看见出来的男人。
男人骑着威武高大的战马,手中握着的冷兵器反射着光芒。
他墨色的长发在风中舞动,脸上带着点笑。
“江池渊!你不是死了吗?”
对面的声音难掩震惊。
江池渊挑眉,这几日假死的消息传遍京城,包括敌国,他迅速前往公主和亲的国家,请求那边调来了一大队的人马。
缓兵之计用的很好,敌方果然被迷了眼,难免有了懈怠。
这一懈怠,自然给了江池渊绝地反击的机会。
就例如现在。
敌方仅仅只有一万的兵马,江池渊这边加上调来的人马足足三万。
看着敌方将领目瞪口呆的表情,江池渊歪了歪脑袋。
“你死了,本王都不会死。”
他将手中的长矛指向了对方的将领,声音懒洋洋的。
“不用感谢,你爹送你去见阎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