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20章 灿烂邪性之笑

作品:《金色骷髅行动

    巴泽里的头上身上,被打得鲜血淋淋,棉衣烂了,身上的血浸出来,染得全身血肉模糊。

    黑德希是个心狠手辣的骇世太保,审讯犯人从不手软。

    “叭,”

    一柴棒下去,又是衣衫破碎,皮开肉绽。

    巴泽里已经接近昏迷,蜷伏在地上,痛苦地呻吟。

    “说——”黑德希厉声咆哮。

    巴泽里身子微微颤抖,费力地喘着气,“长官,我真不是……游击队……”

    黑德希恶狠狠地举起柴棒,“哼,还嘴硬,那就一块块敲断你的骨头。”

    柴棒上染着血,一滴滴往下淌。

    屋里充斥着一股难闻的血腥气。

    黑德希的眼睛里象恶狼一样放着凶光,这些骇世太保习惯了杀人和血腥,就象动物一样,闻到血腥,听到惨叫,反而刺激得神经更加兴奋。

    在他的字典里,对付抵抗组织游击队就只有一个字——杀。

    如同恶狼对羊只有“吃”这个爱好。

    维麦德摆手制止了黑德希的殴打。

    他走上前来,俯身低头察看一下奄奄一息的俘虏,面无表情,然后“嗤”地一把撕开染了血肉的棉衣,露出脊背。用手捏了捏,又拍了拍。

    就像察看货物的成色。

    巴泽里年轻健壮,脊背光滑紧实。

    维麦德脸上露出一丝满意的笑容,“嗯,很好,这块皮子,质地紧密,脂肪不多,伸缩性和张力都符合要求,体力劳动者的肉皮是最好的。”

    巴泽里身躯一震。

    虽然维麦德的口气平缓而温和,但是听在耳朵里却是异常恐惧。

    他夸奖自己的肉皮——什么意思?

    那话里话外的含义真是不寒而栗。

    拎着柴棒子的黑德希忽然明白过来,“哦,上校,您是说,把这块脊背上的皮剥下来,当作制灯罩的材料?”

    维麦德吱声,只是弯起手指轻轻敲打着俘虏背上的皮肉,进一步试验它的弹性。

    脸上露出笑容。

    灿烂而邪性的笑。

    巴泽里吓得嘶哑着声音大叫,“啊——长官,不要啊,上帝,你们要剥皮,不要啊——”

    想想也令人毛骨悚然,这都是些什么野兽啊,竟然要拿我的皮做灯罩,这事儿荒唐到匪夷所思,让人发昏。

    维麦德轻轻“哼”了一声,缓慢而阴阳怪气地说道:“那你招供啊,招出游击队的下落、暗号、联络方式,我就饶了你。”

    “长官,冤枉,我真的不是游击队,肯定是谁诬告,弄错了。您千万别信他们的话。”

    维麦德用手指,慢慢在巴泽里的后背上,画出一个方块。

    计算着可用的皮肤面积。

    手指的动作很轻柔,脸上露着灿烂的微笑,这时候——是维麦德上校最享受的时刻,一幅美丽的美术作品正在心中构思,他的手指在巴泽里的皮肤上轻轻移动,这块儿是背景,这块儿是主题,这儿是明暗交界线……艺术的火花在脑中喷涌。

    可是巴泽里背上的皮肉瑟瑟发抖。

    ……

    就在这时候,外面有士兵进来报告:瑞派尔酒店里发生了爆炸事故。

    黑德希一听,眉毛立刻就拧了起来。

    刚刚抓获了“游击队”嫌疑分子,酒店里就发生了爆炸,这简直就是给自己上眼药。

    抵抗组织的活动很猖獗。

    维麦德的神色却是很平静,他并没感到吃惊,只是冲着黑德希扬了扬下巴,“你去看看。”

    “是。”

    黑德希怒气冲冲地奔出小学校。

    他带着两个骇世太保,匆匆察看了一番瑞派尔酒店,此时酒店里已经安静下来,只是里里外外一片狼藉,黑烟乱冒。

    “搜查,立刻搜查,把守住各个路口,全镇戒严。”

    黑德希挥着手枪吼叫。

    倒霉的维韦尔特少校带着满身肮脏,一身晦气,冲着黑德希没好气地说道:“中尉,我正在派部队开展搜查。”

    “哼,”

    黑德希斜着眼睛鄙视地瞅了维韦尔特两眼,他对于这帮“愚蠢”的国防军军官们,从心眼里瞧不起。

    在自己庆祝生日的宴会上受到游击队袭击——够丢人。

    蠢货!

    这时候,几名士兵押着一个披头散发的女人,吵吵闹闹地走过来。

    “报告,抓到一个嫌疑分子。”

    那女人大嚷大叫,“胡说,你们不讲理,我要见维韦尔特,你们不能这样……”

    她挥舞着手臂,不服气地挣脱士兵们的挟持。

    维韦尔特和黑德希一起走过去,到了那女人跟前,一看,不禁愣了。

    她是丢勒上尉的太太。

    “丢勒太太……”

    维韦尔特皱了皱眉。丢勒太太刚才不是还参加他的生日派对着吗?他看见过她,一脸风情地和军官们跳舞欢笑,这么一会功夫……

    黑德希阴沉着脸问:“怎么回事?”

    士兵立正敬礼,报告:“搜查一家旅馆的时候,发现有个陌生可疑人,从旅馆里逃跑了,这位太太就和那个陌生人住在同一间房间里。”

    “你胡说,根本没有,”丢勒太太象泼妇似的大嚷大叫,“陷害,无耻的陷害,维韦尔特,你要给我作证。”

    维韦尔特烦恼地一摆手,“好了好了,去吧,真是,你捣什么乱。”

    黑德希去上前一步,拦住了,“不,不能放,把她交给我。”

    “噢——”

    丢勒太太尖叫一声,疯了似的嚷嚷,“黑德希,你干什么,公报私仇么,你对丢勒不满,要陷害我们……我要到上司那里去告发你,黑心肝的坏蛋。”

    黑德希扭过身去不理她。

    士兵们生拉硬拽,把丢勒太太给推搡着走了。

    维韦尔特皱着眉头说道:“黑德希,你干什么,她是丢勒的太太。是自己人。”

    “不,”黑德希挺了挺脖子,“我不能放过任何可疑线索,丢勒太太——在没搞清真相以前,她是嫌疑犯。”

    “在你们的眼里,任何人都是嫌疑犯。”

    “我反对你的看法,少校。”

    两个人吵起来。

    黑德希一惯蛮横,仗着自己的骇世太保身份,为所欲为,对于维韦尔特这样军阶比自己高的军官,根本就不放在眼里。

    那么丢勒太太怎么会被抓起来呢?原因很简单——她就是那个被火狐从酒店生日派对舞场上带走的漂亮女人。

    火狐,这个英俊潇洒的年轻人,甜言蜜语风流倜傥,很快就把舞场上的丢勒太太迷得神魂颠倒,晕头转向地跟着火狐去了旅馆。

    谁知道,颠鸾倒凤正在兴浓,小镇上乱了,酒店起火,士兵们象疯狗似的开始搜查,火狐自然不会等着挨抓,“滋溜”一下就逃得没影儿了。

    剩下可怜的丢勒太太,被士兵们抓住,认定是“可疑分子”,扭送到了黑德希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