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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山河一道

    。

    闫弗语气像淬了毒“混球,无缝衔接,我要杀了你。”

    灵愫笑得更灿烂。

    “某些人,口头上说着我混球,让我滚,要杀了我,可自己却偷偷起立了。”

    第46章 再遇

    闫弗很恨。

    恨自己的身体干嘛那么贱,干嘛一看见她就起反应。

    没被她骂过侮辱过摧毁过吗

    没被她虐够吗没被她伤够吗

    干嘛要倒贴,就不能把尊严捡起来吗

    他很恨,同时又升起一阵绝望。

    明知道,倘若顺着她的意思来,那他们又要不断错过,甚至再无相见的可能。

    可他甚至没办法再多演一会儿戏。

    现在听到她这句轻飘飘的话,他的身体已经像被一道惊雷从头到尾劈开,颤栗不止。

    在他的戏码演到了头的时候,灵愫也揭下了伪装的面具。

    她眼神温柔缱绻,慢慢环住他的脖颈,像在注视一个甚得她心的情人。

    她的手指绕到他脑后,灵活地解开他的发带。

    半扎的马尾没了束缚,脱缰野马般地淌落。

    闫弗抬眸看她,心软了,但嘴还是毒。

    “易老板,你手就这么贱”他说,“我花了半个时辰才找好角度,扎得那么完美。你就这么解开了”

    灵愫说彼此彼此,“你的手不也贱得摸上了我的背吗”

    想来他这几日过得并不舒坦,如今鬓边都生出了几根白发。

    灵愫挑起他的一根白发,“你知道你像什么吗你像个恶毒的寡夫,又骚又浪,明明骨子里都写满了霪贱,却还是立着贞节牌坊,标榜自己多么高风亮节。实际上呢,你巴不得来个女人把你干透。”

    她叹了声长气,“唉,你是很恶毒很虚伪,但我就是喜欢你这狗样子,怎么办”

    听她这番诉衷情的话,不知道的,恐怕还以为她要开始立深情求爱的形象了。

    可她说完话,就狠狠揪住闫弗后脑的头发,让他不得不仰头看她。

    “啪”

    灵愫扇了他一耳光,莫名其妙。

    她的手掌用了些力,所以闫弗脸上直接出现了一道巴掌印。

    “怎么办,庄主大人,我就喜欢你又当又立的模样。说实话,心跳得有点快。哎,不知道怎么办了,干脆扇你一下好了。”

    她这样解释。

    闫弗气得咬牙,摸出一把匕首,抵到她腰上。

    “有你这么求人的吗”他问,“想死啊”

    灵愫握住他的手,把匕首往自己腰肉上抵得更实了些。

    她勾起嘴角,“我的感受是,你更硬了。”

    她不在乎,“对我就这么热情就这么想我不见面的时候,有没有想着我自己纾解”

    她说闫弗疯,可她又何尝不算疯。

    刀尖上舔血,实在令人上瘾。

    她这话令闫弗的表情出现一丝龟裂。他移过眼,“别说得这么恶心,行吗”

    灵愫说那好呀,“那就不说了。”

    话落,她拨掉匕首,掐紧他的脖子。

    “给脸不要脸。”灵愫抬脚,踩在他的大腿上面。

    “本来想着装一装,跟你说几句讨好话,这事就解决了。谁知你自讨苦吃这可是你逼我的,你都看到了,我满怀诚意而来,而你一直咄咄逼人。所以我呢,也就这么顺手地掐住你了。”

    是狎昵还是真的要你死,她的力道会说出答案。

    闫弗眼冒金星,呼吸艰难,如上岸之鱼,不断挣扎。

    挣扎间,他的眼罩掉了,露出个瞳色是深绿色的义眼。

    他现在头发散落,衣衫凌乱,拿一双异瞳瞪她。

    “早就把义眼戴好了,还特意换发型凹角度,你敢说不是故意在惹火”

    不顾他挣扎,灵愫将他扯了一路。

    她踢开书案背后的隔扇门,把他甩在床上,又重重合上了门。

    闫弗狼狈地咳嗽,心机被戳穿,他开始破防。

    “老子要杀了你咳咳”

    不顾三七二十一,他掂起手边的物件就朝她扔,有什么扔什么。

    花瓶,烟斗烟枪,书籍,通通都扔了,砸死她最好

    阵仗大,可却没一件砸中了她。

    灵愫抱臂,静静看他发疯。

    “累不累”

    过了片刻,她问。

    这时闫弗手边再没东西可扔,也就没回她话。跪坐在床上,腿间风光大敞。

    真有心机。

    还剃了毛。

    灵愫捡起一条被他扔在地上的蹀躞带,朝他走近。

    她把这皮带当鞭用,朝他抽去。

    他惊呼一声,猴一般来回躲。

    “啊”

    不是,谁见过像她这样求人办事的

    闫弗慌得口不择言,“你他奶奶的发什么神经你抽我干嘛”

    这场面多荒诞。

    喊得最响,躲得最快的是他,可情动得最不能自已的也是他。

    一鞭一鞭地鞭笞,直到把他抽得倒嘶冷气,声音发颤。

    大概是意识到大喊大叫并不能令她收手,他就鸡贼地服起软。

    叫她娘,叫她姑奶,叫她祖宗菩萨,叫小心肝小美人乖宝,把各种称呼都叫了个遍。

    “别打唔疼,疼死了。我要被你打死了。”

    灵愫拿蹀躞带捆住他的手腕,将他手臂推起,高举过头。

    也是在这时,她暴力地卸掉他的衣衫。

    “疼死我看你是爽死了。”

    她指着褥子上的一滩水迹,轻笑调侃“闫王爷,阎王爷,你们死人那里发洪水,怎么不提前告诉我这个活人”

    她一骂,他就爽。

    某种意义上讲,他们俩简直天生一对。

    尽管厚脸皮如他,这时也羞恼地捂住眼,大有“不看就代表没发生”的逃避之意。

    打个巴掌给个枣,现在她开始给他甜头。

    压着他的腰腹作威作福,她是个压榨老黄牛的无良商贩。

    灵愫吻掉他那滑落到下巴颏的泪珠,“哭什么明明很舒服,对吧”

    她以为他是舒服得流泪,其实他是怨自己不争气。

    闫弗瞥过头。

    他怎么就怂得像头狗熊呢就不能硬气一点,多耍点威风

    她要是一直硬气,那他肯定会恨得想捅死她。

    可现在,在他的恨意爬升到极点时,她反倒软了语气,“乖狗,爽不爽”

    这句话的杀伤力不亚于“我爱你”。

    她不会因他奇怪的癖好而歧视他,反而会跟他一拍即合,问他“爽不爽”。

    你完了,你这个狗瘪三。

    你要爱死她了。

    死了做鬼你都会缠住她再来一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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