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285章 小娇娇,大本事
作品:《我婆婆是香江包租婆[七零]》 第285章小娇娇,大本事
邵驰渊给邵枕海打了个电话。
这些年邵枕海努力挣钱,兢兢业业,也算得上日理万机,顾不上小女儿的感情问题也是正常。
加之正常人都不可能看上一个丑八怪,更不可能往女婿的人选上去想,所以这事邵枕海压根没有放在心上。
这会儿接到电话,他还觉得邵驰渊大惊小怪:“没有影子的事,你这么着急做什么?”
“姗姗说了,这人会把阿雅骗得很惨,还会哄骗妈咪投资,这事我和姗姗不好出面,你要是现在不管,以后出事了别来找我。”邵驰渊很不客气。
邵枕海叹了口气:“好吧,你想要我怎么做?”
邵驰渊如此这般地介绍一番,邵枕海明白了。
不就是做个封建大家长,直接给阿雅指定一门婚事吗?
这事不难。
至于严秀芬那里,就只能由他亲自出面做个周扒皮了。
方法倒也简单,抢在吕锦程前面,找严秀芬借钱投资。
借口儿子都给他想好了:给孙子孙女购置产业。
严秀芬疼爱子孙,不可能不借的。
再说她手上也只有收租的那些钱,至今跟叶姗姗都是共同账户,她有多少能用的钱,邵枕海心里还是有数的。
挂断电话,他赶紧推掉了晚上的应酬,赶了回来。
客厅里,吕锦程依旧在卖力讨好严秀芬,老太太的脸上好似春风拂过,万物复苏,是前所未有的明媚灿烂。
邵驰渊站在二楼走廊往下看,忽然有点愧疚。
这个年迈的女人,一辈子都为了三个子女奉献,何曾有过个人享乐的时候。
现在有这么一个人,可以让她没心没肺的绽放笑颜,多么难得。
可惜了,这人是个不安分的,要不然,招赘进来也挺不错的。
哪怕做不成邵玉雅的丈夫,留在家里做个陪笑的马仔也行。
吃饭之前邵枕海便回来了,吕锦程见到他有些拘谨,正在进行的话题也下意识的中断了。
显然是担心自己的道行不够,被这个叱诧香江多年的大老板给看出他的狐貍尾巴。
严秀芬不高兴了,嫌弃邵枕海坏了她的好心情。
等到吕锦程走了,她都没有再笑过。
邵枕海硬着头皮问道:“你瞪我做什么?我又做错事了?”
“谁让你现在回来的?你看你,板着一张脸,把阿程吓得都不敢说话了。”严秀芬非常生气。
邵枕海只得趁机倒苦水:“我又不是针对他!我天天忙得顾不上吃饭,你倒是心疼心疼我。”
……严秀芬翻了个白眼:“你不吓唬人就不错了,还要人心疼?”
“我怎么就不需要人心疼了?我是铁打的?我是钢造的?”邵枕海气不过,干脆撒泼,“好哇,你这个老太婆,是不是巴望着我早点老死,你就可以去找你的第二春了?”
“我都七十多岁的人了我要哪门子的第二春?”严秀芬气死了,这糟老头子,张口就来,跟个白痴一样。
邵枕海一把搂着她,嬉皮笑脸的说道:“那你既然没有第二春,就帮帮你的第一春,我快要头疼死了。”
还第一春,这话恶心得严秀芬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她嫌弃地拍开邵枕海的手,骂道:“有屁快放,别动手动脚的。”
“我没钱了!”邵枕海也演不下去啊,赶紧切入正题。
严秀芬蹙眉:“怎么,股市亏了?”
“那倒没有,我看上了几处产业,想置办给安安他们,手里的资金只够两个孩子的,总不能厚此薄彼吧?再说了,阿淑那边还有个女儿,我想着,干脆一次买六份,一视同仁,嗯?”邵枕海一本正经,真是个为了子孙后代殚精竭虑的好长辈。
严秀芬不信他,冷哼一声:“我没钱。”
“你有。”邵枕海继续肉麻攻势,“你可是天底下最好的奶奶,最好的外婆,你真舍得这个孩子有产业,那个孩子没有产业?你就借我一点吧,我努力挣回来还给你,实在不行,给你打欠条!”
严秀芬才不信他,伸手问他要产业的资料。
总得让她知道买的是什么才行吧?
邵枕海临时接了电话回来的,还没有准备呢,便说资料都在公司,明天再带回来。
严秀芬一听,就觉得他不诚心,骂道:“你当我不知道你是什么人?你肯定撒谎了!说吧,你到底要钱做什么的?你在外头养了小的?”
“天地良心,先不说我有没有这个精力,就说阿谦还在盯着我,我怎么敢啊!”邵枕海还是挺有自知之明的,他就是这一大家子的挣钱机器,哪有什么个人享乐可言。
每天最开心的事情就是可以暂时结束工作,闭眼睡觉。
没办法,谁让他贪生怕死呢?
比起变成一抔黄土,还是活着更好。
起码抱起孙子孙女的时候,还是挺开心挺激动的。
这几个孩子,成了他还活着的最鲜活的证明,他看着他们一天天长大,越发害怕自己的老去。
人生步步近死地,年逾古稀的他,已经是一只脚踏进鬼门关的人了,越到这个时候,越是紧张害怕,也就越是不敢懈怠。
所以他怎么可能去找小的,阿谦不弄死他才怪了。
这一点严秀芬也是信的,她只是找不到他撒谎的其他理由了。
只能正色道:“你到底问我借钱做什么?你今天不给我一个明确的说法,我就——”
话音未落,阿容跑了过来。
她平时话很少,轻易不会掺和任何人的事情,包括哥哥姐姐的争吵。
但是今天,她不得不打断奶奶的话茬。
她一头扎进奶奶怀里,腻腻歪歪的勾住奶奶的脖子,嘀咕道:“奶奶好久没有陪我睡了,奶奶今天陪我好不好?”
孙女软糯甜美的声音,娇憨可爱的姿态,瞬间让严秀芬忘记了争吵,赶紧抱起这个小娇娇,哄她去睡觉。
“阿容今天想听故事吗?”严秀芬去了阿容的房间,侧躺在床边,拍打着小乖乖的后背。
阿容半睁着眼,想了想:“嗯……想听农夫与蛇的故事。”
“好,农夫与蛇的故事。从前……”
这一讲,严秀芬就把自己讲睡着了。
她早就累了,是吕锦程的笑话让她忘记了疲惫,这会儿在孙女儿这里一放松下来,困意便汹涌澎湃,将她这条困倦的鱼儿卷入深海,沉沉睡去。
周围一片静谧,只有奶孙两个的呼吸。
阿容困意全无,就这么盯着奶奶,汪洋般的眸子里,有着惊心动魄的怒海狂涛。
严秀芬很快便陷入这样的风暴里面。
她看到了汽油,看到了火焰,看到了尖叫的年轻男人,看到了痛苦的手术过程。
这个年轻人一定很痛苦,以至于连严秀芬都能感知到那汹涌澎湃的恨意。
以至于这样的情绪漩涡很快将她吞没。
她奋不顾身地冲进火海,却一脚踩空,来到了另外一个时空。
同样是汽油,火焰,尖叫,与挣扎的人影。
这一次,挣扎的人换成了邵玉雅。
当严秀芬看清阿雅的面庞时,好像被一记重锤砸中了后心,唇齿间沁出丝丝缕缕的腥甜。
哦,可怜的阿雅,怎么会这样?
严秀芬虽然不是阿雅的亲妈,但也跟这个孩子相处了不少年月了,她不忍心。
她强行忽略了心口的剧痛,咬牙冲进了火海。
却再次一脚踩空,来到了另外一个时空。
这一次,终于不再有遮天蔽日的火海,终于不再有撕心裂肺的尖叫。
只有隐忍压抑的哭泣。
消毒水的气味无处不在,让人窒息。
身后时不时传来零星的脚步声,那是查房的护士在工作。
严秀芬盯着眼前的一扇门,犹豫再三,还是推开门走了进去。
哭泣的是一个陪床的男人,病床上躺着一个浑身裹着纱布的男人。
包括他的脸。
活脱脱像个木乃伊,只露出了一双失去神采的眼睛。
濒死的男人握着男人的手,有气无力的说道:“不要哭了大哥,是我对不住你。爸妈死得早,你辛苦将我养大,我却为了一个女人跳楼,我对不起你。等我死了,一定会保佑你,让你长命百岁。”
陪床的男人失声痛哭。
很快,仪器上的心跳变成了一条直线。
裹着纱布的男人,颓然垂下自己的手,眼角滑落一滴滚烫的泪水,结束了自己短暂的一生。
男人绝望地握住弟弟的手,声嘶力竭的呼唤,却再也换不来亲人的温度。
等他哭得晕厥过去,病房门口才进来两个人。
霍永强搡了邵玉淑一把:“看看你干的好事!要不是你跟我离婚,要不是你到处招蜂引蝶,人家会跳楼吗?你玩弄人家的感情,人家跳楼死了!你早晚要有报应的!你会有报应的!”
邵玉淑黑着脸,转身要走:“这也怪我?当初跟他说好了,逢场作戏而已!是他自己假戏真做,关我屁事!再说了,分手费我给得可不少,阿雅都说这笔钱足够了,让我不要再想了!你们这些男人,整天只允许自己勾三搭四,不允许女人风流快活,你们真是一个卑鄙无耻的生物,无耻!”
“你不要搞错!不管男人还是女人,乱搞男女关系的都不是好人!你想想你爹地,再想想我爹地!他们是什么下场你不知道?明明是你玩弄别人感情,不要扯上别的女人别的男人。就事论事你懂不懂?”霍永强对待感情的态度一如既往。
他并不会被邵玉淑驳倒。
邵玉淑却也有自己的坚持,毕竟她的跟头还没有跌够。
她冷哼一声甩开了霍永强,又甩了一笔钱在病床上,转身离去。
严秀芬不禁大惊失色,不能吧,阿淑跟永强复婚之后还是这么糊涂吗?
她赶紧看了眼死者床前的吊瓶。
上面写了日期,这是阿淑跟永强离婚之后的事,好几年前的了。
希望现在的阿淑已经改过自新,不再玩弄别人的感情。
她看着死去的男人,默默叹了口气。
她蹲在床前,试图为阿淑的所作所为道歉,然而没等她开口,火焰再次燃烧了起来。
慌乱之下她只得跑了出去,随便找了个火势波及不到的房间躲了进去。
关上门,身后传来一声冷笑。
一个男人正躺在手术台上,旁边的医生对着男人烧毁的脸,一刀一刀,开始做手术。
血淋淋的画面,让这位历经风霜的老太太吓得跑了出去。
却又被一个歪瓜裂枣的男人堵了回来。
不是吕锦程又是谁呢?
她猛然想起吊瓶上的名字,吕绣程!
她忽然倒吸一口凉气,什么都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