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96章 拆迁款的闹剧(2)

作品:《我婆婆是香江包租婆[七零]

    第196章拆迁款的闹剧(2)

    陆超德很郁闷。

    两个妹妹把他当成了“犯人”,生怕他再被洪虹勾了魂儿,一下课就来教室门口等他。

    这还不够,还一直跟他叨叨,千万不能跟洪虹复合,要不然以后洪虹家的狗见了他都要吠他两声,骂他软骨头。

    道理他都懂啊,可他毕竟是做哥哥的,被两个妹妹这么说,他的面子往哪儿搁。

    气得他跟两个妹妹打赌,他要是主动跟洪虹说话他就在教室学狗叫,让所有人笑话他。

    这不,一天下来,他为了不做狗,愣是一句话没跟洪虹说。

    下午的时候他看到洪虹烫了大波浪,被几个男生围着说话,那会儿其实他心里很难受,很不是滋味。

    差点忍不住上前,赶走那几个嗡嗡乱叫的苍蝇。

    可是当他准备走过去的时候,他注意到了洪虹脖子上的吻痕。

    狗啃一样的,肯定不是他干的,他都大半个月没有跟洪虹亲热过了。

    他有理由怀疑,洪虹应该是跟别人好了。

    这让他很是不爽,心里好像一口气长满了没成熟的梅子,酸酸的,涩涩的,难受得快要窒息了。

    以至于下课的时候,他明明看到洪虹往他这边走来,但他还是从教室后面绕开,沉默地离开了。

    到了教室门口,他回头看了眼,果然不是找他的,因为另外一个男生正抓着她的手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她也笑得花枝乱颤的,分手的石好像一点都不在乎。

    好好好,很厉害,追求者那么多,不差他这一个。

    他气得不行,直接走了。

    刚到校门口,就被一个斯文的国字脸拦住。

    “我叫宋贯林,洪虹男朋友。”宋贯林不想再被动等待下去,他得赶紧让洪虹去跟他登记,让洪虹没有别的退路可选。

    要不然,他爷爷死了就会少一个人领补偿款,他可不能吃这个大亏。

    于是没等陆超德开口,他继续说道:“你要是不信,我说几个特征,你看看是不是她。”

    陆超德蹙眉:“什么特征?”

    “她的……那里……有颗朱砂痣,后背上也有一个黑痣,还长了汗毛,很长,不让拔。腋窝的汗毛不多,稀稀落落的,她很想拔掉,我没让,最后用我的刮胡刀帮她刮了。你应该知道,汗毛重新长出来的时候会很刺很痒,她最近跟你抱怨过的吧?”宋贯林不愧是医学院的,观察特别仔细。

    这让陆超德彻底愣在了原地。

    这些特征都很私密很隐蔽,如果不是这个姓宋的跟洪虹真的做了什么,不可能观察得这么清楚!

    陆超德一瞬间好像被人抽走了脊梁骨,踉跄着后退两步,要靠校门口的院墙撑着,才没有当场倒下。

    心口好痛,像是被宋贯林用铁锤敲开了一样,火辣辣的生疼。

    痛感从心脏蔓延到四肢,不过是一瞬间的事。

    就像是长出了一根布满小刺的荆棘,所过之处,鲜血淋漓。

    最后爬上他的喉咙,让他窒息到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酸涩瞬间汹涌,化作狼狈的泪水,却被他的不甘狠狠兜住,只在眼眶打转,却迟迟没有落下。

    宋贯林以为他还不肯放手,继续补刀:“怎么,你不信?那好,我告诉你,她的第一次已经给了我。不过她不喜欢跟我在小树林里约会,因为那样很容易被人发现,我会紧张,很快就结束。所以大多数时候,我都是跟她去学校后面的招待所。你也知道,那家为了挣钱,早就暗地里取消了对介绍信的要求,只要给钱都能去。钟点房一块钱一个小时,如果是一天,那就是五块钱。”

    陆超德诧异地看着他,第一次?

    这是什么鬼话。

    洪虹的第一次不是跟他吗?

    他不理解,可是,已经没有继续聊下去的必要了。

    不管洪虹到底是第几次,起码目前的证据表明,洪虹确实是背着他跟别人好了。

    毕竟他们才分手两天。

    现在,他只想问清楚:“你们什么时候在一起的?”

    “今年三月份,她过生日的时候。我送了她一双皮鞋,她经常穿的,你应该认识,白色的那双。前几天降温,我还送了她一件呢子大衣,她也经常穿的,酒红色的那件。陆超德,你识相点,离她远点,她是我的女人了,跟你在一起不过是看你人傻钱多,好骗。不然你以为,你这么一个二百五,谁能看得上你?”宋贯林说完便走了。

    只要陆超德这边彻底死心了,就不怕洪虹再说什么复合的蠢话了。

    他不信陆超德会接受一个跟别的男人上了床的女人,除非陆超德天生就是个绿毛大乌龟,喜欢自己的女人跟别人搞在一起。

    这种爱好太变态了,没几个正常人会有的。

    他很有信心。

    在他走后,陆超德一直靠在院墙那里,直不起身来。

    他的世界好像倾倒了,头重脚轻,天旋地转。

    暮色像甩在水缸里的墨汁,瞬间渲染了大半边天空。

    夕阳是那燃烧殆尽的煤球,即将熄灭在失望与伤心的海洋之中。

    夜风里带着潮湿的气息,羊城的冬天应该不会下雪吧。

    但是他很希望下一场雪。

    自打来了南疆,他就没见过雪的样子了。

    失恋的时候来一场冰天雪地的狂奔,多好。

    可惜,这里不是北边,这里等不到他最爱的雪,也等不到一个全心全意对他的好女孩。

    他真倒霉,忽然很羡慕自己的老子。

    一辈子忙得脚不沾地,却可以在中年的时候,收获那样一个贤惠持家的老婆。

    而他呢?

    难道也要跟他老子一样,熬到四十几岁,才能修成正果?

    那很可怕,他受不了这样的孤独和寂寞。

    受不了。

    可是再怎么受不了,也不能回头了。

    他不会原谅背叛自己的女人,哪怕她是天仙,也绝对不可能。

    深吸一口气,他把颠倒的世界拨乱反正,甩了甩浆糊一样的脑子,深吸一口气,回家。

    刚走几步,就被两个妹妹追上了。

    不用问,她们肯定都听到了。

    他的笑绽放在脸上,像是苍白的雪原上飘落的红梅,惨兮兮的。

    超英很是担心他,走上去挽住了他的胳膊。

    超美则直接问道:“哥你没事吧?”

    “没事啊,我很好。”死要面子活受罪,陆超德拼命挤出灿烂的笑脸,想要宽慰两个妹妹的忧心。

    到家了,厨房里的饭菜香味扑面而来,像是安慰落魄的伤心人,将他重重包裹。

    他比平时吃得多,足足加了两碗饭。

    吃饱喝足,便倒头睡下了。

    如果有什么可以挽回他的尊严,那么从现在开始,就当不存在这个女人吧。

    超英忧心忡忡地收拾着碗筷,让小姨歇歇,小姨问她哥哥怎么了,她也没说,咬紧了嘴唇,沉默地去了厨房。

    超美也没说,只提醒道:“小姨,这几天我哥心情不好,你别问,等他想说的时候会说的。”

    “哦,好。”小姨是个温柔的长辈,如果不是这样,也不至于被婆家抢走抚养权,只能来照顾姐姐的孩子。

    她大概能看出点什么,但她选择了尊重,默默地洗衣服去了。

    超美则离开了家门:“小姨,我去找一下姗姗姐,问个事儿。”

    “你等等,我陪你去吧。”小姨不放心,女孩子家家的,独自走夜路多吓人啊。

    超美没有拒绝,两人一起拿上手电出去了。

    路上小姨问道:“不是去借钱吧?”

    “怎么会,小姨你怎么这样想?”超美有信心虚,两天之前,她确实有这个打算来着,不过现在她不这样想了。

    她在见到那个姐姐的一瞬间就打消了这个念头。

    要问为什么,大概是因为她有自知之明吧。

    那个姐姐一看就是冰雪聪明的商场高手,跟她玩心眼子,只怕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所以陆超美想通了,什么借钱不借钱的,本来就是洪虹提出的要求,不关她的事,她只要好好学习,搞好跟姐姐的关系就行了。

    今天哥哥失恋了,她得告诉姐姐。

    这是一个拉近彼此关系的好机会,如果姐姐关心哥哥的话,应该会跟她们过来看看哥哥。

    一来二去的,就不再只是点头之交了。

    小姨松了口气,提醒道:“你这姐姐是有钱,可她毕竟只是你们的继姐,又没有血缘关系。帮你们是情分,不帮是本分,你们不管什么时候,都别拿什么姐姐妹妹的关系来绑架她,懂吗?”

    “放心吧小姨,我记住了。”陆超美笑笑,挽着小姨继续向前。

    

    城中村。

    宋贯林手里端着碗,却迟迟没有动作。

    他看着面前形容枯槁的老头,嘴角噙着一抹邪恶的狞笑。

    时至今日,他都忘不了大年三十晚上的心酸和落寞。

    年复一年,让他抓狂。

    凭什么?

    都是他的孙子,凭什么堂弟可以得一百块,而他,只有一毛钱?

    凭什么?

    他不理解。

    总不能因为他老子是野种吧?

    他老子明明跟爷爷长得很像很像,就算是二百五都不会怀疑他老子不是亲生的。

    他真的不理解。

    只能最后一次问道:“爷爷,你能告诉我吗?你为什么只喜欢八叔和他的孩子,为什么?”

    老头睁开浑浊的眼睛,那就像是落在沙土里的玻璃珠,蒙着将死前的蔼蔼暮色。

    他张了张嘴,还是念叨着:“你……你八……八叔呢?”

    这让宋贯林最后的一丝理智都出走了。

    他猛地放下了手里的碗勺,起身,掐住了死老头的脖子。

    掐到一半又怕留下证据,便松开手,拿起枕头,闷死这个老畜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