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节目录 23.休夫(完) 将他们赶出府门

作品:《真千金的亲娘重生后

    盛枝意话音落下之后, 满花园的宾客都被惊在原地。

    听顾夫人这意思,竟是要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当场查明

    而顾云亭也终于在此刻回过神来了。

    跪在他面前的长随脸色苍白的将所有事讲了一遍方才宴会中突然起火, 他和柳姨娘赤身裸体的躺在屋内, 被顾乘风当成宾客直接抬了出来, 结果一丢在地上,便叫在场的所有人都瞧见了他与柳惜娘的丑陋模样。

    顾云亭如遭雷劈,惊得立刻站起身来就想走, 这等丢人的事情, 自然要赶紧遣散宾客、压下去才是

    可盛枝意一抬手, 便有私兵挡住了顾云亭的去路, 逼着顾云亭在众目睽睽之下狼狈的站定,不让他跑掉。

    “顾云亭, 我们成婚之前便言明过, 你此生不可纳妾,不寻通房,今日, 你与旁人苟且, 既被我撞见,便要仔仔细细问个明白。”

    盛枝意那张艳丽的面容上掺杂着几分冷冽, 一双眼锐利的刺下来时,让周遭的人都打了个颤“顾云亭, 若是你骗我, 你知道后果。”

    盛枝意的脾气一管如此, 眼里不容沙子,她这般反应倒是与平日的性情一致,虽说做起事来手段蛮粗了些, 连面子里子都一起撕开了,但涉及到被夫君背叛一事,做女人的难免冲动,也能叫周遭的夫人们理解。

    谁瞧见了自家夫君与旁的女人滚到一起去,都是会摧心断肠、大哭一场的,顾不得体面也是常事。

    说话间,盛枝意看向四周的丫鬟们,冷声道“方才可有人瞧见他们一人了谁当场指认,赏银五十两。”

    四周的丫鬟们蠢蠢欲动。

    而在此时,被堵着的顾云亭在脑海中迅速过了一遍发生的事情他在席间饮了一杯酒,莫名其妙便与柳姨娘滚到了一起,又被人发现了,显然是被人坑害了。

    是谁坑害了他

    他的目光锐利的环顾四周。

    顾乘风他亲儿子,不可能,顾婉玉,他亲女儿,不可能,盛枝意,他的妻子,更不可能。

    外人都言盛枝意强横霸道,但只有顾云亭自己心里清楚,盛枝意其实是个一通到底的飒爽脾气,瞧着吵闹了些,但却从不会使阴谋诡计去害人,她不屑于此。

    所以盛枝意如果发现了他和柳惜娘之间的事情,一定会直接找他翻脸,而不是绕过一大圈来陷害他。

    而且,盛枝意根本不知道他与柳惜娘的事情,他藏得那么好

    排除掉这些人,那就只剩下在场一个人了。

    顾云亭的目光暗含恨意,落向一旁的柳惜娘的身上。

    若论动机,柳惜娘的动机最大,因为柳惜娘早就不甘于做一个见不得光的泄欲工具了,她想要名分,明里暗里提了很多次,只是顾云亭一直压着罢了,在场的人,只有柳惜娘有这个机会陷害他。

    柳惜娘早已被吓坏了,她白着脸跪在原地,裹着绸被不敢动作。

    而就在此时,一旁的丫鬟人群中站出来了个大胆的丫鬟,跪在地上说道“启禀夫人,奴婢之前瞧见白嬷嬷将柳姑姑引到了大爷喝醉后休息的客厢房里,说不准是白嬷嬷和柳姑姑一起陷害大爷。”

    顾云亭听到“白嬷嬷”这三个字的事后,只觉得脑袋都嗡鸣了一瞬。

    白嬷嬷是顾府里的老人,也是为数不多知道顾云亭和柳惜娘之事的嬷嬷,是顾云亭的心腹,以往每每柳惜娘来的时候,都是白嬷嬷在暗地里安排的。

    既然有目击者供出了白嬷嬷,那就一定是柳惜娘做的手段

    顾云亭转瞬间便明白了柳惜娘想做什么。

    这个目光短浅的女人,只想找个机会,将他们的关系公之于众,逼着他将她娶进门但是柳惜娘根本不知道盛枝意的脾气有多硬被盛枝意发现后,柳惜娘根本没有进门的机会,反而连带他一起,都会被盛枝意赶出去

    顾云亭几乎是立刻便有了取舍。

    他一定不能被柳惜娘这个女人连累,只要他坚称自己是被柳惜娘陷害的,他就能保住自己。

    至于柳惜娘的死活从这个女人陷害他开始,她就已经是个死人了。

    顾云亭的面上浮起了几丝慌乱和悲愤,他看向他的妻子,一双温润的瑞凤眼中满是无措,与盛枝意道“枝意,我定是被柳惜娘陷害了,早些年,柳惜娘便对我几番示好,但我拒绝多次,今日她定是求而不得,生了恶心,这般害我”

    “方才我在席间饮了一杯酒,便昏迷了,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枝意,你知道我的,我绝不会在外面找任何一个女人的”

    柳惜娘听了此言,傻愣在当场。

    她也是被人害了顾云亭怎么不想着给她找出清白,反而把罪都丢到她身上来了

    不,这可不行。

    若是她背了这个罪责,那她怕是要死了。

    柳惜娘赶忙喊道“夫人还我清白,不是我暗害顾大人,是有人害我们不知是谁,将我们俩放到了一起,是有人暗害我们啊”

    说话间,柳惜娘泪水都盈了满面。

    顾云亭瞧见她这模样却只觉得厌恶,厉声呵斥道“住口非是你害的,还有什么旁人”

    说话间,顾云亭又一次看向盛枝意,一双眼眸里满是被冤枉的委屈和愤懑。

    彼时园内北风凌然,站在人群中的男子狼狈的裹着衣裳,一双眼看过来时,叫周遭的夫人们都微微心软。

    山似玉,玉似君,相看一眼温。

    那样眉目端正,气质温润的男子带着些哀求看着她们,让她们下意识的想要相信他。

    顾大人素来名声极好,又是那样端正的人,怎么会做这种事呢

    定是那柳惜娘陷害的

    所以,任凭柳惜娘如何反驳,在场的人都没人相信。

    顾乘风甚至还走上前来,神色狰狞的命令他的两个小厮一起将柳惜娘拖走。

    他不会允许任何人陷害他的父亲就算是他的姑姑也不行

    柳惜娘一瞧见顾乘风的脸就知道,她要完了。

    若是她落到了顾乘风的手上,她一定不会有好下场,被赶出门去是小,她甚至有可能被悄无声息的弄死,变成乱葬岗一具没有名字的尸骨

    她忍不住跪在地上求顾云亭“顾大人顾大人你说句话啊”

    她没名没分的跟了顾云亭这么多年,给顾云亭生了一个女儿,为何顾云亭能这般心狠啊

    顾云亭冷眼呵斥她,毫不留情的喊道“乘风,快将这个污蔑为父的女人带走”

    柳惜娘瞧见顾云亭的脸,只觉得一阵悲愤涌上心头,心绪大起大落之间,竟是伏在地上哭笑出声。

    她究竟寻了个什么样的男人啊为了自己的一点虚名,就要她的命

    盛枝意站在人群中,眉目冷淡的瞧着这一幕。

    让他们俩死掉都太简单,太无趣了,只有像现在这样,让他们处在互相怀疑的境地里,在同一个笼子里撕咬,让他们用自己的匕首豁开彼此的皮肉,在众目睽睽之下将什么斯文,什么风骨全都踩在脚底下,丑态毕现而出。

    这才足够偿还她上辈子的恨意。

    这世上的人啊,脱去皮囊,不过一百零六骨,但穿上衣裳,却有一万八千像,在厢房里脱掉衣服、在床榻间肆意的顾云亭,与穿上衣服,站在人前的顾云亭,怎么能是一个人呢

    偏柳惜娘看不清啊。

    在顾乘风手下的小厮即将将柳惜娘拖走的时候,柳惜娘突然爆发出一声喊,她大声喊道“顾云亭,既然你如此待我,便休要怪我了”

    她那一双水润的杏眼里浮起了几丝恨意,猩红的血丝在其中蔓延,那张柔顺温软的脸也浸满了狰狞,她大声喊道“盛枝意,你要问我便告诉你我与顾云亭早就在一起了我们在一起很多年了,他早便与我说过,对你厌弃至极若非是你家大势大,他才不会与你在一起”

    “他早便跟我睡过千百次了”

    柳惜娘甚至想将自己换了盛枝意的亲生女儿的事情说出来,但是在她看到顾婉玉一脸惊慌的站在原地、不知所措的模样时,她还是咬住了自己的舌头。

    她的女儿,她的命啊

    这一点仅剩的爱意使她闭了嘴,没有将顾云亭做的所有丑事全都讲出来,但她讲的话也足够让所有人震惊了。

    顾云亭一听见这话,立刻反驳道“她胡说乘风,快将人拖下去”

    顾乘风立刻安排小厮去拖,甚至因为太过震怒,自己还跟上去踢了一脚柳惜娘。

    这一脚正中心口,柳惜娘倒在地上,连一点声量都发不出来。

    眼见着这事儿的风向偏向了顾云亭,一旁的李夫人看热闹不嫌事儿大的与盛枝意说道“顾夫人可千万莫要心软了,这便将人不明不白的拖下去了怎么行那白嬷嬷还没拎上来审呢我们顾夫人眼底里是绝容不下沙子的,不能被他给骗了”

    李夫人也不是为了盛枝意好,她只是怕这事儿被压下去,她没有热闹看了。

    她方才被盛枝意用话刺过,现下非要给盛枝意找不痛快,盛枝意这里闹得越难看她越高兴。

    她现在这般挑拨,盛枝意听着估计难受极了,但又不能反驳她,毕竟她这话都是站在盛枝意立场上说的。

    “李夫人说得对。”

    但令李夫人没想到的是,盛枝意转头便一脸感激的道“你不提醒我,我都信了他们的话、忘了这证人了。”

    她是真的感激李夫人,她今日本来是打算自己唱一角戏的,但没想到的时候,李夫人处处奉承迎合她,硬是和她来了一场双簧,这场戏都显得没那么单调了。

    说话间,盛枝意转而与一旁的丫鬟道“去将白嬷嬷提上来”

    丫鬟们应声而去,去提白嬷嬷进来。

    瞧见盛枝意如此,李夫人面色又是一僵。

    这人,这人怎么真敢的啊

    正常人不是该顺势下坡,赶紧将这些事压下去吗怎的偏盛枝意越闹越大呢

    倒是一旁的顾云亭瞧见李夫人这般挑拨,不由得暗恨上她。

    这人究竟与他什么仇三番两次给他捣乱

    而这时,白嬷嬷正在被人领上来。

    白嬷嬷年过四十,穿着一身褐色衣裳,瞧着脸白白胖胖,一副精于算计的模样。

    但是若是仔细瞧,便能瞧出来白嬷嬷脖颈上带着点伤那是刚刚被盛枝意的心腹掐出来的。

    在上辈子临死前没多久,盛枝意才知道,她府内一直给顾云亭和柳惜娘做掩盖、给双方通风报信、搭桥拼路的人是白嬷嬷。

    她重生归来,一直将这棋子留着,等着在关键的时候直接抓出来,做一个翻转时局的关键证据。

    之前宴会开始前,盛枝意的心腹便将白嬷嬷抓走,好生收拾一顿,白嬷嬷是签了死契的老奴,她的女儿也是家生子,在顾府做丫鬟,可以说母女两条命都捏在盛枝意手里。

    所以盛枝意要她做什么,她就得做什么。

    白嬷嬷被带上来后,才一露面,顾云亭便张口“暗示”白嬷嬷,道“白嬷嬷,你说,是不是柳惜娘叫你陷害我的”

    满院子的人都等着白嬷嬷这个人证开口。

    白嬷嬷“噗通”一声跪在地上,一边磕头,一边高声喊道“启禀夫人,柳姑姑说的是实话,大爷早就跟柳姑姑暗度陈仓了,老奴帮衬着,使他们暗地里偷偷见面,今日柳姑姑说还想看看大爷,奴才便引人来了,没想到中途会失火,引来这么多人瞧,还请夫人赎罪啊”

    白嬷嬷这样一声喊,一切缘由都分明了。

    顾云亭和柳惜娘当真有奸情

    顾乘风傻在了当场,今日的事情一件接着一件,就像是一个个力道千钧的大耳光,狠狠地抽在他的脸上,抽的他耳朵嗡嗡的响,脑子也跟着木住了,不知道该如何动作。

    而一旁的顾婉玉是真的要晕了。

    她浑身一软,幸而有旁边的闺中密友扶着她。

    他们一人是如此,顾云亭却是愤怒。

    顾云亭见白嬷嬷当场反水,不由得如遭雷劈,大怒道“柳惜娘到底给了你什么好处,叫你这般陷害我”

    白嬷嬷跪在地上不敢言语,而一旁的柳惜娘却捂着胸口,疯女人一样倒在地上嗤嗤地笑。

    “我知道了”她那双水杏眼死死的盯着人群中的盛枝意,喃喃着说道“我知道了。”

    她知道是谁陷害了她。

    能在顾府里做到这一切的人,只有盛枝意一个人。

    但是一切都已经晚了。

    “这,这可怎么办呀”李夫人瞧见这一幕的时候,又没忍住嘴贱,她转而看向盛枝意,拱火道“顾夫人啊,您可千万不能忍他们啊这对狗男女这般欺辱你,可有将你放在眼里”

    这事情闹到这个地步,也该够了吧再闹下去,可要如何收场呢

    所以李夫人又来开开心心的拱火了,她迫不及待的想看盛枝意咽下这些恶心的画面。

    谁料,盛枝意闻言,点头,转过身掷地有声道“李夫人说得对,我不能这般任由他们欺辱我,我得休了他。”

    李夫人又傻在了原地。

    什么

    休夫啊

    就因为夫君跟一个女人有了牵扯,就要休夫吗那顾府不就完在今天了

    “来人”盛枝意手一挥,便有丫鬟送来笔墨,她素手一抬,飞快写下一封休书,甩给顾云亭,道“诸位今日既都瞧见了,那便都来做个见证,当年顾云亭求娶我时,便言谈过不准纳妾,不准寻通房外室,今日他在自己女儿的及笄宴上,与旁人滚到一起来,是他违背誓言在先,我今日休夫,日后我们一人再无关系”

    一封休书自盛枝意手中飘荡而下,在北风中打着旋儿,缓缓落在地上。

    顾云亭瞧见这一幕时,只觉得肝胆俱裂。

    完了,他完了

    而一旁的李夫人瞧着这一幕,心底里也有点怕了,她这撺掇了一路,怎么她撺掇什么盛枝意做什么啊也太吓人了些她这嘴是开了光吗

    她难得的软了语气,低声劝了两句“枝意啊,你还有孩子呢。”

    就算是要休夫,也得为孩子想一想啊

    “你说的没错。”盛枝意又说了这么一句。

    李夫人刚刚松了一口气,便听到盛枝意又看向顾乘风和顾婉玉,道“你们两个,若是肯跟我改姓盛,与顾云亭断绝关系,日后还可留在我身边,但若是不肯,便与你们亲爹一道儿走吧,只当没我这个母亲”

    李夫人眼前一黑。

    我不是这个意思啊

    而一旁的顾云亭听到这话,只觉得一口恶气堵在自己喉咙口里没上来,指着李夫人大骂道“你这长舌妇我们府门的事,与你何干”

    李夫人被骂的脸色煞白,又不好还口,只能憋着一口气忍着。

    怎么顾云亭被捉,挨骂的却是她啊

    盛枝意却根本不管这些,她当着所有人的面儿一挥手,道“来人,将顾云亭的所有东西都丢出府门去,再把外头的匾额给我换了,换成盛府。”

    顾府的院子早些年是盛枝意的陪嫁,虽然挂着“顾府”的名,但实际上是盛枝意名下的,她完全可以将顾云亭赶出去。

    她手底下的丫鬟小厮们立刻开始做这一过程要持续很长时间。

    四周的一些宾客们有些识相的已经开始告辞了,有些不识相的还抻着脖子在看,想再看出来一点热闹来,但盛枝意也不赶他们,反正丢人的也不是她。

    至于李夫人,早就在顾云亭骂她之后飞快告辞了今日之后,她必定是要背一些挑拨离间、搬弄是非的名声了。

    但李夫人也很冤枉啊谁知道盛枝意她真的发疯啊

    一时间,整个花园内人间百态尽显。

    顾府的花园这场戏起码要唱上一两个时辰,他们热热闹闹的吵起来的时候,燕惊尘就端着酒杯,站在一颗梅花树下,远远地眯着眼睛看。

    树多人杂,影繁鬓复,人群中的盛枝意似是刚打完一场胜仗,被一群丫鬟嬷嬷簇拥着,高高昂着下颌,冷眼巡视着四周。

    她是那样美,眼尾向上挑着,红艳艳的唇勾着一丝若有若无的弧度,风情含在眉间,秾艳一枝千重丽,引人窥探,玉带裹着她圆润的腰肢,衣襟束着她饱满的胸膛,似是枝头海棠,艳而不俗。

    燕惊尘一瞧见她,便再也瞧不下这世间万物,芸芸旁人。

    他在北典府司中浸淫多日,自然瞧得出来今日的事情多有巧合,必是有人精心设计而过的,而设计的人,唯独盛枝意一人而已。

    这样一想,昨夜盛枝意得来他的证据,却并未有任何异动的事是因为盛枝意早就知道了。

    她甚至早就开始着手报复了。

    倒是他沉不住气,得来了一点辛密,便忍不住在她面前卖弄。

    想到此事,燕惊尘微微有些耳垂发燥。

    没什么大碍的。

    燕惊尘在心底里安慰自己,盛枝意未必知道是他送的。

    但是他还是难免羞臊。

    这点臊顺着他的耳垂往下烧,烧着他的胸膛,烧着他的腰腹,烧着他那些不能为人道也得欲念,烧的他呼吸灼热。

    顾云亭被她休弃了,那现在,盛枝意便是没有夫君的人了。

    只这样一想,他就觉得心口滚热。

    他最后瞧了一眼盛枝意后,便悄无声息的退下去了。

    燕惊尘离开时,盛枝意心有灵犀般回头一望。

    她知道燕惊尘来了,但是今日的事情太繁忙,每一件事都是她精心操持过的,她瞧着一直未曾离开宴会,实际上一颗心分成八瓣儿来,因此一直都没有去关注过燕惊尘。

    直到此刻,她完全忙完后,一转头,便只瞧见燕惊尘的背影。

    她轻而易举的在人群中瞧见了他的背影,高大,挺拔,被冬日的曦光一照,有一种奇特的暖意。

    转瞬间,燕惊尘便消失在了花园中,而府内的客人们也逐渐告离,府内只剩下了盛枝意和顾家人。

    顾云亭手握着盛枝意给他的休书,面色惨白,眼眸赤红的与盛枝意道“枝意,我都是被陷害的,看在我们过往的情分上”

    盛枝意冷眼看他,道“若你坚持,我们便去将白嬷嬷再审一遍,看看她还能吐出些什么来。”

    顾云亭面色一白。

    他知道,一旦白嬷嬷反水,那证据可太多了,他注定翻不了身。

    而一旁的顾乘风似是终于回过神来了,他在这一刻觉得又丢人又愤怒,他第一次指责他的父亲,道“父亲,你太让人失望了”

    顾乘风话音落下后,又斟酌着转身,看向盛枝意,道“母亲但父亲纵然有错,您也不该这般将他赶出家门,我们是至亲的一家人,有什么不能坐下来谈的呢只要让父亲日后不再有什么旁的女人便好了,我们还是一家人啊那些改姓的话说出去,该叫人看笑话了谁家的孩子跟母亲姓呢”

    他是不想让父母分开的,他都这么大岁数了,他们顾府在外会变成笑柄的,而且,一旦分了家,他们顾府的地位和实力会骤然滑跌,再说了,旁的人家都是三妻四妾,别的主母都能忍,怎的他的母亲忍不了

    说话间,顾乘风还问一旁的顾婉玉“婉玉,你说对不对”

    而一旁的顾婉玉根本不敢说话,只跟着顾乘风点了点头。

    她其实也没有什么第一条路可走若一定要在父母之间选一个,她只能选父亲,因为母亲十分厌恶她。

    而盛枝意听见顾乘风这话,只觉得十分可笑。

    顾乘风与顾云亭都是一样的性格,自私自利,永远只顾自己,母亲受了天大的委屈他也只想着自己,她这个儿子,生的还不如一只狗。请牢记收藏,网址 最新最快无防盗免费找书加书可加qq群88780506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