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入戏太深
作品:《又被疯狗盯上了[快穿]》 入戏太深
纪香浓微微皱眉,拇指敲击屏幕回了一句话:【你是谁?】
很快,那人就回了消息:【最爱你的人】
她盯着手机屏幕略微失神的表情让文思羽立刻察觉到了不对。
他坐起身靠在她身后,下巴放到她的肩头,十分自然地去看她的手机。
之前两人偶尔也共用一个手机刷咨询,文思羽知道纪香浓并不介意这个。
因为两人只有解决生理欲望的纠葛,不需要瞒着什么。
文思羽一看消息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你这应该是被私生盯上了。”
他进入公司以来就走的流量小生赛道,虽说出道不久粉丝不多,但也懂粉圈那些乱七八糟的事。
她还有私生?
纪香浓听到他这么说,颇为无语地挑了挑眉。
文思羽难得见她有这般可爱的反应,眼睛眯起笑了一声,贴上去用鼻尖蹭着她的脸颊。
“你怎么就不会有私生了?只要是公众人物,就有被变态盯上的风险。”
“宝贝,你太大条了,以后还是多注意些。”
纪香浓觉得他说的有理,就给这条信息截了个图发给经济人处理。
没一会儿,经纪人就说已经联系了酒店。
酒店方会派人排查一遍,看看有没有可疑人员出没。
这事无法报警,不说那个变态得不到什么惩罚,还有可能将人激怒最后把她的隐私暴露在大众之下。
那就得不偿失了。
文思羽见纪香浓心情似乎没受到什么影响还是那副淡定的模样,就笑着环抱住她抽走手机扔到了床头。
他将纪香浓放倒在柔软的大床上,慢悠悠地用嘴巴脱下了她所有的衣服。
吻到她的耳朵时,还故意夹起声音诱惑道:“我都想你了,这次可要让我陪你久一点。”
纪香浓没有说话。
嫌他啰嗦,就抓起他的头发按到被子里。
与文思羽的相处是最轻松愉快的。
从来不用伪装,不用担心说错话。
上床时只需要躺着不动就好。
两人只是互相利用的浅薄关系,事业上也没有竞争,亦没有合作。
除了同处一家公司外没有任何共同点。
最和平的关系。
而且,文思羽的技巧实在太好。
纪香浓说他铁定交过不下十个女朋友,或是陪过富婆之类。之前这么调侃问起,他也只是玩笑着回道:“一般这种问题的答案通常是:我只有一段感情,就是你啦!”
纪香浓不屑地笑着移开了目光,让他继续‘工作’。
谁会信?
不过她也不在乎。
反正她看过他的健康报告,没有病就好。
而闷在被子里努力着让她快乐的文思羽却是满腹心酸。
先前她故意或是无意说过好几次,保持这种‘纯洁’的关系是两人唯一的选择。
文思羽清楚,若被知道他真的爱上了她,那这段关系也就走到尽头了。
所以他不敢表现得认真,只能用玩笑话的方式把事实说出来。
文思羽不是资本家的孩子,他原名叫陈强,自小城中村长大的。
不仅现在用的名字是公司后起的艺名,就连户口都是公司给办的。
在他身上,一切都是假的。
海外留学背景,富二代花花公子,喜欢大-胸嫩模,荷尔蒙爆棚热爱篮球的体育男形象……都是假的。
为数不多的粉丝也只是喜欢他对外宣传的人设而已。
他就是公司按照设定制作出场的人偶娃娃。
文思羽,整个人就生活在谎言里。
他表面上豁得出放得开,上综艺落落大方会开玩笑会做效果。
可那都是他在外人面前装的。
独处时,他可以一整天不说一句话。
像是一旦开始社交,就会放出公司强行塞进他脑子里的另一个人格一样。
他最开始的愿望就是赚钱给奶奶治病。所以才答应了公司那些无理的要求。
可奶奶死了。
他的人生也失去了支点。
那天是公司年会,他想起奶奶多年来含辛茹苦捡垃圾将他拉扯大,却没等他好好报答,什么福也没享过就撒手去了。
这种无法弥补的遗憾,痛苦压抑得让他喘不过气。
于是没忍住,就多喝了些酒。
迷迷糊糊,他被人拉进了房间。
那时他还以为自己被经纪人下了药,去陪哪个曾经被他拒绝的土大款。
可他似乎摸到了一副女性的躯体。
难道不是土大款,而是什么富婆瞧上他了?
文思羽自暴自弃地与那女人亲密了一晚。
出乎意料,这一晚竟让他快乐得宛若梦境。
身体还不受控地产生了一些代表着爱意的激素。
文思羽想,若是这富婆想包养他,他也同意了。
就让他的人生这么腐烂下去吧。
不需要肥料,不需要水,也不需要任何人的爱。
直到撑不下去死亡为止。
没想到第二天睁开眼,却见到了一张熟悉的面孔。
最近公司资源重点倾斜的女演员——纪香浓。
他对她印象很深。
每次公司开大会的时候,她都是坐到最后面,然后闭眼睡上两个小时,再等领导说结束后悠然走去食堂吃饭。
她总是点好几道肉菜,不吃健身餐也不胖,是他最羡慕的体质。
之前本想认识一下。
但她是真正有实力、为自己活着的人,他这个假货怎么配和人家做朋友。
于是便不了了之。
没想到……竟然是她……
文思羽故作镇定。仿佛这种事在他身上发生过很多次一样。
接着又顺着她的意思,没有将事情闹大。
但也没有当作无事发生。他只是满不在意地提出了下次什么时候见。
他知道这样做会被纪香浓瞧不起,但他实在没办法了。
她太美好了。
这是他唯一的机会。
绝对不能轻易放弃。
接下来很顺利地,两人成为了偶尔见一面的床上限定伴侣。
纪香浓对他无疑是没有爱的。
所以他不能破坏两人来之不易的亲密。只要能一直陪着她、维持这段关系,他什么都愿意做。
文思羽为了纪香浓不对自己厌倦,开始雷打不动地健身,又偷偷关注着她的好友圈,看她最近有什么新爱好,他就也跟着去学什么。
时间一久,他竟似脱胎换骨一般。
整个人的状态比先前好了一大截。
他的心中有了依托,周围磁场变强,开始变得有吸引力。
如此,粉丝就跟着多了起来。
公司见状也打算今年试着培养培养他。
一切都托她的福。
是她让他从萎靡的人生中走出来。
文思羽现在的目标就是,早点出人头地配得上她,与她正大光明地在一起。
其他的,不是他现在能考虑的事。
纪香浓这一晚上没怎么动汗也流了不少。
他太了解她的身体,知道怎么做会让她最快乐。
文思羽哪里都好,只有吻技不如颜烨。
那个家伙嘴巴厉害,力气又大。
接吻的时候带着一种强势的掠夺。但偶尔一次还挺有趣的,时间长就有些叫人反感了。
这是之前她与颜烨为了更好地代入角色私下练习后发现的。
同现在的景遇类似。
但那部权谋戏剧本里没有两人的床戏,是以纪香浓就没有陪他练习到最后一步。
这部《至爱无声》床戏倒是不少。
不过还没拍到那里,也不知道景遇要不要来找她练习。
-
第二日上午,纪香浓就让文思羽离开了。
最近景遇缠人得紧,她担心景遇随时会下楼找她。
还好她的直觉算准。
刚让文思羽离开不到几分钟,房门就被景遇敲响了。
原来是听酒店的工作人员说她已经回来了,可能还被变态尾随,就赶紧过来找她。
景遇是与文思羽在走廊尽头的电梯口擦身而过。
他瞟了几眼这个比自己高的男生,一眼便知这人也是演员。
不过怎么没听说还有别的剧组也住在这层?
景遇也不在意这些,只顾着赶紧见到纪香浓,就没作多想。
纪香浓让他进了房间。
见到凌乱到不像话的屋子,景遇还玩笑着关心道:“你房间真进贼了?”
这当然是她昨天和文思羽闹出来的成果。
纪香浓自然地笑笑,“出差回来收拾了一下行李,有些乱,正准备待会儿让保洁过来打扫一下呢!”
景遇听到的重点是她口中的‘出差’二字。
他是这次纪香浓请假才知道她去其他组补拍了。
那部戏他也听过。
大制作大IP,太有名,想不知道都难。
于是他赶紧去搜了娱乐新闻,知道纪香浓在里面饰演反派女二。
他又囫囵吞枣地把原著中关于女二的部分全都看了。
不看不要紧,这一看让他气得脑血管都堵塞了。
她怎么演一个痴迷男主的恋爱脑啊!!
那她和男主是不是很多亲密戏份?
演男主的演员他也认识,叫颜烨,三十岁了,实力是不错,但比起景遇自己可差得远了。
他无法想象宛若薛清本人活过来一样的纪香浓去饰演另一个角色。
这让他产生了一种巨大的违和感。
就好像自己的爱人背地里去玩古装spy一样。
她是纪香浓,也是薛清。
他是景遇,也是小景。
他们就是最相爱的两个人,不是吗?
景遇吃味的小心思在纪香浓面前还是十分明显的。
但她并不打算打击他。
这些天的观察下来,她发现景遇应该是属于体验派演员那类。
没有太多的演戏技巧,一切是靠着内驱,靠着自发的情感。
此时打算他连贯的情绪,让他从角色从走出来,肯定是不利于作品的完成。
等结束后再说吧。
纪香浓整理好情绪,简单安慰了几句景遇。告诉他没事,可能是谁的恶作剧也说不定。
见景遇还想问什么,不堪其扰的纪香浓立刻转移话题,“对了,明天拍什么?我还没看通告。”
景遇的脸色变了变,结巴道:“明,明天好像是一起洗澡……”
纪香浓点点头,指指浴室,“那你去放水吧。”
“啊,哦……知道了。”
头脑简单的家伙,最好应付了。
纪香浓房间里的浴缸很大,两人一起绰绰有余。
明天的戏是薛清要训练哑巴小景的忍耐力与服从度。
两人坐在浴缸里,她面无表情地将小景的头按到水里,任他在水中挣扎也不放开他。
直到小景的求生欲让他不住地挣扎,动作激烈到她按不住时,才冷着脸放开。
小景怕极了,他想问:‘你要杀了我吗?’
薛清不认识太多手语但也能看明白这种人类通用的简单手势。
她叹了口气,略带失望地说:“挣扎得这么激烈,是不相信我?”
“你觉得我会害你?我会花一大笔钱把你请回家再杀掉?我活腻了?想吃牢饭?”
一连串带着逼迫性的问题让小景顿时无措。
他想为自己解释,却又不会说话,只能着急地比着她看不懂的手势。
见她还是无动于衷,小景低下头塌了肩膀,右手五指并拢掌心向下贴于前额一侧,然后又伸小指向胸部点几下。
是道歉和自责的意思。
他错了。
她说得对。
他这么卑贱的一条命,被杀掉,死不足惜。
况且她已经对他这么好了,又怎么会害他。
该好好听话的。
肯定是身体自然反应的错!
是人类求生欲望的错!
他不该惹她不高兴!
小景想了想,俯下身一头扎进了水中。
三分多钟,水下已经冒着水泡了,他都没有擡起头来。
凭空要把自己淹死一样。
薛清拧了拧眉头,揪住他的头发一把将他拽了出来。
水珠不断顺着额前的发滴进他眼睛里,眼皮不受控地一眨一眨,布满了红血丝。
薛清伸手轻轻抚摸他的眼皮,柔声安慰道:“不必这样的。我没想让你死。”
“而且我也舍不得。”
“你今天很棒。”
得到了夸奖的小景比第一次拿到薛清发的那笔工资还要开心。
他让她高兴了!
太好了!
纪香浓笑着摸了摸他的头。
移开视线,拿起浴缸里的小黄鸭,捏了两下,小鸭立刻发出一道尖锐的声音。
“你知道现实中鸭子怎么叫的?”
一语双关。
她没有解释哪种鸭子。
小景自然以为是地上走的那种可爱的小鸭子。
他摇了摇头,他无法用自己的声音形容。
小景几乎听不到外界的声音,也听不到自己说出的话。
一切声音在他耳中都是闷闷的嗡鸣,安静又吵闹的噪音。
纪香浓温柔地看着他,“没关系,我教你。”
她嘴巴微微张开发出一个‘乌——’的音节。
景遇学着嘴型出声。
她又继续用嘴型教他,“啊,嗯——”
景遇也跟着学了几遍。
纪香浓听他两个音节学得差不多了,耐心地看着他,“现在,连起来试试。”
“乌,啊,嗯……”
“乌,昂……”
景遇歪歪头想了一下,讨好地看向她。
“汪!”
纪香浓终于露出一个十分满意的笑容,拍了拍他的脸蛋,“goodjob!yboy!”
通常训犬师对表现好的小狗如是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