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026章 国师他身娇体弱26
作品:《黑化值爆表[快穿]》 第026章国师他身娇体弱26
那人一愣:“你怎么知道我是不是狱卒?”
“脚步声。”叶清元靠在墙壁上,懒洋洋地回答。
这人的脚步声很重,是常年穿甲的习惯,哪怕没有佩剑,在自己叫住他的那一刻,还是会下意识按在自己腰间。
“你刚刚说的可是真的?”狱卒怀疑地看向叶清元。
叶清元看着身上的稀碎的伤口,道:“如今人为刀俎我为鱼肉,真的假的,死活还不是任你们处置。”
狱卒见此,不再纠结,出了死牢,应该是去向齐思慕禀报去了。
当天晚上,叶清元就被先帝身边的大太监接走了。
大太监看着叶清元,老泪纵横:“祖宗啊,你怎么敢当着大臣的面就刺杀啊,这可是新帝!”
叶清元摸了摸鼻子:“意外意外。”
大太监叹息:“好歹是出来了,老奴先带您去沐浴一二,换了这身行头。”
大太监跟在齐宸身边几十年了,一直忠心耿耿,叶清元才被齐宸接回来的时候,都是大太监在照顾的,也算是感情深厚。所以叶清元也并不反驳,任由大太监在自己耳边絮絮叨叨说了一堆。
等到了温泉池,叶清元才道:“齐思慕怎么样了?”
大太监声音拔高了许多:“公子,你下手忒狠了些!陛下整整睡了五天才从鬼门关抢了回来……陛下一醒,就闹着要去看你,结果刚出来就又晕了过去,到现在还在床上躺着呢。”
叶清元点头:“哦。”
没死就好,死了才麻烦。
只要活着就还有希望。
大太监看着叶清元难得乖巧地样子,心疼的不行,有些后悔自己的语气是不是重了。
“先进去洗洗吧。”大太监声音软了下来。
叶清元点头,走进了温泉池。
他脱了衣物,将自己整个人都浸泡在池子里面,多日来的磋磨,因为这水的滋养,立马缓解了不少。叶清元舒服地眯起眼睛,只觉得整个人骨头都酥了。
过了大概半个时辰,房间的门忽然被敲响了。
“公子,陛下那边派人来催了。”是大太监的声音。
叶清元这才四处去找干净的衣服。
只见不远处的托盘上,一件玄色滚金边的衣服摆在那里,叶清元的手指拂过衣襟,这上面的图案,是用金丝绣的蟒纹。
衣服看着宽大,根本不是叶清元的尺寸……到像是齐思慕没当上皇帝前,穿的衣服。
叶清元不由得皱眉。
这里的人是不是拿错衣服了?
“公子,公子?”门外又开始催促了。
叶清元也不纠结了,直接穿上那件玄色的衣袍,走了出去。
衣服穿在齐思慕身上是正好的,可是等穿到叶清元身上就大的不行,那衣袖需要往上挽,身后的衣摆更是拖地,以至于叶清元浑身都觉得不舒服。
大太监见叶清元出来了,忍不住又叮嘱道:“这几日以丞相还有曲明演为首的大臣,天天联名上折子,要陛下处死你,虽然都被陛下驳回去了……但是毕竟君心难测,万一哪日……所以公子待会见了陛下,可千万要谨言慎行,不要惹恼了陛下……”
叶清元点头:“知道了,放心吧。”
叶清元虽然平日里谁都不放在眼中,但只要是他答应过的,就必定会做到。
大太监松了一口气,他将叶清元领到齐思慕寝宫门口,看着正打算推门进去的叶清元,大太监叫住了叶清元:“公子,等等。”
叶清元:“怎么了?”
大太监拿出一枚药丸:“这是压制内力的药,是陛下嘱咐的……委屈公子了。”
叶清元倒也不在意,接过药丸就吞了下去。
“多谢。”
齐思慕成了皇帝,按照礼制,自然不能再住在东宫,所以已经搬进了历代皇帝住的乾元殿。
叶清元上次来这里,还是齐宸死时。不过短短几日,这寝宫已经大变样,陈设装饰被换了一遍,全按照齐思慕喜好重新布置的。
叶清元踩到了什么,只见那本该挂在宫殿东面墙上的长亭帖,如今被人随意的丢在了角落里,叶清元捡起长亭帖,下意识地看向长亭帖原来的摆放位置。
那里已经被换上了一幅美人图。
画中人身着白衣,风姿绰约,靠在一颗桃花树下,衣衫铺散开来,花瓣逶迤一地芳华,仿佛一场美丽的梦境。可惜的是,画中人的脸硬生生的被人用墨迹盖住了。
为什么这画中人给他一种很是熟悉的感觉,偏又想不起来哪里见过的。
叶清元不由得多看了几眼。
等等,这是什么?
这画的角落里似乎还提了一句诗。
揉指花欲露,入壑泉始出【1】。
这是……齐思慕的笔迹。
叶清元像是被吓到了一样,慌张后退。
齐思慕是脑子不清楚吗?竟然在自己的寝宫,还是如此显眼的地方,摆上这么一幅画,这就算了,竟然还亲自写了这般下流、污秽的诗!
叶清元只觉恶心坏了,对这幅画的欣赏,也变成了厌恶,再也不愿意看一眼。
齐思慕这厮,竟然还有这种癖好。
也不知道是谁,倒了八辈子血霉被他喜欢上,在这里暗戳戳地写一些淫词艳曲亵渎人家。
简直就是荒唐!
“好看吗?”
叶清元一僵,有人贴了上来,还将手搭在了他的肩膀上,齐思慕的声音从他的身后传出来:“喜欢吗?”
叶清元没吭声。
齐思慕从叶清元的身后走到美人图前,爱怜发抚摸过那被墨水弄脏的脸颊,勾唇坏笑道:“国师觉得这幅画……画的怎么样?”
叶清元冷哼:“不堪入目,下流无耻。”
齐思慕舔了舔唇:“原来在清清眼里,这就已经是下流无耻了,不满清清说,我那里还有几百幅这样的画,比这还要露骨千倍,下流万倍。而且都是我一笔一画地画出来的……”
“真是遗憾啊,若非现在时机不成熟,我定然让你同我一起好生欣赏一下这些画。”
“陛下自己喜欢就好,我就不凑热闹了。”叶清元一脸冷漠,却还是忍不住出声道,“你若是喜欢这画中人,就不该这般亵渎人家,你若是不喜欢人家,便是有心羞辱。”
“朕自然是喜欢的这画中人的。”齐思慕一脸遗憾地摇头,“奈何这画中人太不识擡举,一而再再而三将我的真心践踏,更不屑于我的爱。”
叶清元有些幸灾乐祸。
竟然还有齐思慕求而不得的人。
“不过,他也不配得到我的爱慕。”齐思慕冷哼,“毕竟这人,哪里有清清这般识时务呢?”
叶清元抿了抿唇:“你到底想干什么?”
“我也不知道,所以我要好生想想才是。”齐思慕看着神色极为不自然的叶清元,忽然想到了一个好玩的事情,他指着画上的字,挑了挑眉头,“你念给我听。”
叶清元瞳孔紧缩,有些不可置信。
齐思慕是不是忘记自己现在是皇帝了?
他扭过头去:“不要。”
齐思慕笑容淡了:“叶清元,这是命令。”
叶清元唇张了张,这些话,怎么也从嘴里吐不出来。
“我可以干别的。”叶清元道。
齐思慕一手捏住了叶清元的下巴,逼着他去看墙上的这幅画,一手直接按住了他的手腕,让叶清元整个人的身体都被迫贴到了画上。
“齐思慕!”叶清元挣扎,却因为内力被封住,动弹不得。
“你再反抗,我的伤口就又要崩了,到时候被那群老臣知道了,你就活不了了,懂?”
叶清元不动了。
他可以死,但不是现在。
齐思慕呼吸喷洒在叶清元的耳边,他诱哄道:“清清,念给我听,念完我就放了你,怎么样?”
“来,我给你起个头。”齐思慕声音低沉暧昧,“揉、指、花、欲,露……”
齐思慕只觉得自己口干舌燥。
若非自己还受着伤,他定然不会这样轻易放过叶清元。
也罢,来日方长。
叶清元闭了闭眼睛,他看着眼前黑的发红的字体,声音颤巍巍地:“揉……指……花欲露,入……壑……泉始出……”
齐思慕:“这般有趣的诗句,竟然被清清念得这般无趣,是因为担忧齐鹤他们吗?”
齐思慕在威胁他!
“你什么意思?”
齐思慕勾唇:“如你所想,齐鹤现在在我的手里。”
果然还是逃不出齐思慕的手掌心。
齐思慕酸溜溜道:“清清不是喜欢去风尘解语,看那群花魁唱歌跳舞吗?那想必对她们说话的声音,也是了如指掌的……就用那种声音和我说话,我想听。”
叶清元压根没让花魁近过身,就算包了厢房也不曾让姑娘这样服侍自己,只单纯地听个曲子,看个歌舞。
这让他如何学的出来,更何况,叶清元根本拉不下脸。
齐思慕就是在故意羞辱自己!
叶清元学不出来,奈何齐思慕又逼得紧,指甲陷入皮肉:“揉……指……花欲露,入……壑……泉始出……”
叶清元声音好听,此时压的比平时要低,给齐思慕一种情人间呢喃的错觉,虽然结结巴巴,比那群姑娘也差远了,偏偏将齐思慕勾的心猿意马。
“国师,那风尘解语的花魁该让你去做。”齐思慕道,“真是可惜了这副好皮囊。”
叶清元拳头紧紧地攥在一起,眼神冰冷。
我看你叫的挺欢,怎么不把自己关进狗舍里,看门去。
“清清在骂我?”齐思慕一眼就看出来叶清元心中所想。
叶清元当然不会承认:“不敢。”
“你知不知道,你一撒谎时,就会下意识抿唇。”齐思慕看着叶清元吃扁的样子,心情愉悦至极,也没和叶清元过多计较。
感觉到齐思慕放开了自己,叶清元松了一口气。
齐思慕将那幅美人图扯了下来,美人图稳稳当当地落在他的掌心,被齐思慕仔细地卷好,一副珍而重之的样子。
卷好后,齐思慕将画像放到了书架上,也不搭理叶清元了。他朝着守在门口的大太监喊了一声:“来人,传膳。”
没过一会,膳食如流水一般地送了上来,从开胃小菜到主菜,再到水果点心,一应俱全。而且色香味俱全,最主要的是,还都是叶清元平日里喜欢吃的。这对于饿了这么久,只吃了糕点的叶清元来说,还真是一个巨大的考验。
大太监借着传膳进来看了一眼,发现叶清元胳膊腿都在,看样子也没受什么委屈,瞬间就安心下来了。
齐思慕被大太监伺候着洗手漱口。
大太监将毛巾捧到齐思慕面前,笑地谄媚:“陛下稍后可要奴才伺候,奴才布菜可是一把好手。”
齐思慕拿过毛巾细细擦拭:“不用,让叶清元来,朕只要他伺候。”
大太监有些犹豫:“公子他没伺候过人,怕是会怠慢陛下,不若还是奴才来吧。”
齐思慕意味深长地说:“没伺候过就学,毕竟谁生下来都不是天生伺候人的命,你说是不是啊,云瑞公公。”
大太监名唤云瑞。
大太监讪笑:“自然自然。”
“你下去吧。”齐思慕道。
大太监下去了,房间里再次只剩下他和叶清元。
“还愣着干什么?是要朕去请你吗?”齐思慕不悦地说道。
布菜,叶清元他还真不会。向来只有别人伺候他的份,况且他自己用膳,从来不经他人之手,都是自己怎么开心怎么来。
叶清元走了过去,站在齐思慕旁边,然后拿起来筷子。
齐思慕看着一动不动叶清元,皱眉:“你愣着做什么?”
叶清元迷茫地看着齐思慕,语气真诚:“我要怎么做?”
齐思慕:“……”
齐思慕擡了擡下巴:“我要是吃那个,给我夹。”
叶清元顺着齐思慕的目光望去,那是一道清蒸鲈鱼,叶清元一手撩着衣袖,一手拿着筷子夹了一块放到了齐思慕碗里。
齐思慕皱眉,看着还带着刺的鱼肉:“你是觉得朕已经饥不择食,连这鱼刺也能一起吞了?”
“哦,抱歉。”
叶清元瞬间明白,他将齐思慕的碗端到自己面前,开始认真挑刺,奈何技术实在不怎么样,等刺挑干净了,鱼肉也碎成渣了。
他将鱼肉放到齐思慕面前,许是也觉得有些不好意思:“要不我再给你夹点别的?”
齐思慕沉默了:“……”
算了,他还是喝汤吧。
“你给朕盛点汤喝。”
这次总不会出错了吧。
等叶清元盛好汤,端到齐思慕面前,齐思慕却道:“朕受伤了,你喂朕。”
叶清元用勺子舀了一勺汤,喂到齐思慕嘴边。
难得看见叶清元这么听话,面上虽然没有表露出来,但齐思慕心里高兴的不行,根本没有怀疑,这冒着热气的汤,被齐思慕一口喝了,把齐思慕烫的脸都快扭曲了,为了维护自己形象,硬生生忍住没吐出来。
过了一会齐思慕缓过来了。
“你是不是故意报复朕,你是想烫死朕吗?”齐思慕咬牙切齿地说。
这委实是个失误。
叶清元一噎,试探性问道:“那我给你吹吹?”
“这还差不多。”看着叶清元认真的给自己吹汤,齐思慕又幸福了。
结果才过没一会,齐思慕就被气地拍案而起,结果因为动作幅度太大,扯动胸口的伤,疼的龇牙咧嘴,又坐了下来。
齐思慕有声无力地说:“你那勺子能不能别一直往我牙上怼?!”
这哪里是羞辱叶清元,分明是在折腾他自己吧!
叶清元:“……对不住。”他真不是故意的,他真的只是想讨好一下齐思慕,争取早日降低黑化值。
齐思慕快疯了。
门口的大太监似乎听见了动静,扣了扣门:“陛下,可要奴才进来服侍您?”
叶清元眨了眨眼睛。
齐思慕朝着外面吼了一声:“不用!”
齐思慕躲过叶清元手里的汤,直接一口闷了,指着自己旁边的位置,道:“你给朕坐下,对,就坐在那里,什么也别干了!”
叶清元:“哦,好。”
齐思慕心情瞬间就通畅了。
齐思慕用着膳,时不时擡眼去看叶清元。
叶清元端坐在椅子上,乖巧地不行。
他的头发用桃木簪挽了起来,眉眼微微低垂,和记忆里那个闲来无事品茶的身影重叠在一起,恬静淡然。因为身上穿的是他的旧衣,所以不合身,只能靠着腰封紧紧束住衣服,才没让衣服散开,显得叶清元腰肢越发纤细,袖子也挽了起来,露出清瘦漂亮的腕骨,
谁能想到,这般好看的人。
其实心比谁都要黑?
那双手上,不知道沾染了多少鲜血。
……还有他的血……
齐思慕心口的伤又开始作痛了,他忍不住生气。可看着叶清元苍白的脸颊,那乖乖巧巧的模样,齐思慕又开始心软。
他一定是没救了。
齐思慕重重地放下筷子。
叶清元擡头,疑惑地看向齐思慕。
“朕吃饱了,你把这里的剩菜全都吃了!听见没有?!”
说着,齐思慕转身回了内室。
叶清元看着几乎一大半都没动的菜,也不知道齐思慕哪门子吃饱了,不过既然齐思慕都这样说了,那他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叶清元毫无心里障碍地吃了起来。
回到内室后,齐思慕却后悔了,内心各种懊恼。
不是,他为什么要这样做?!
他应该折磨叶清元的,让他吃不饱穿不暖,让他给自己为奴为婢,让他对自己痛哭流涕,后悔的不能自已,最后向他求饶!
而不是让他吃饭!
这样想着,齐思慕冲出了内室,在叶清元不远处站定,目光阴鸷:“不许吃了!”
刚好喝完最后一口汤的叶清元,虽然很不理解齐思慕为什么忽然变脸了,但依旧顺从地放下勺子:“哦,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