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百零九章 一汉当五胡,杀到世上再无胡人敢称王!

作品:《人在季汉,诛曹灭吴

    马声震天,沙尘四卷,马匹狂呼声中,姜维策马驱驰。

    “丁零胡休走”

    西凉长矛刺穿还没来得及上马的胡兵。

    剩下的胡人眼见汉军突然从黑暗中杀来,皆是惶恐奔走。

    可还不等他们骑上战马,西羌的骑兵,已经抡起缳首刀沿途砍翻一片。

    “是汉人又来了。”

    白屋听闻此言,顿时双腿发软。

    他连忙向远方望去。

    却只见一队汉军精骑从远方的旷野上疾驰而出。

    几十支弩箭瞬间飞射而来。

    “啊”

    周遭的两名胡兵中箭倒下,血如泉涌。

    “就是这小子追了我们一整天”

    “大单于,跟他们拼了,杀了他们”

    将士们纷纷求战。

    白屋艰难的翻身上马,看着远方敌军骑兵的数量不多,即刻拔出弯刀。

    “好”

    “都给本单于往死里砍把那个领头的小子,给我宰了。”

    “驾”

    数千胡兵呼啸而出,从两翼形成包抄之态。

    见敌兵骑手甚多,姜维却并不畏惧。

    他紧紧的握着手中的西凉长矛,狠狠的将矛头指向前方,紧随着两队战马越靠越近,双方的骑兵互砍,战线如犬牙差互。

    长矛穿透了敌人的胸膛过后,一时难以拔出,姜维即刻丢下长矛,抽出腰间汉剑迎面斩杀了两名胡兵。

    余下的胡人在前哨被打垮之后,迅速朝着战场中央集结。

    千骑奔驰,月夜下,血腥的风沙四面吹拂。

    随着战斗越发激烈,不时有汉军被四面八方涌来的胡人联合绞杀。

    人马落地,尸体相枕。

    姜维的军队先前经过连续战斗的减员,大概只剩下800多人。

    但是由西凉骑兵和西羌骑兵混编这支队伍,经历了令居塞的大战后,战士们个個骁勇善战。

    他们无视了敌人庞大的数量,如同一把利刃般钻向敌人的心脏。

    没有被敌军拦截的骑兵继续向前冲锋。

    为首的姜维和庞德在阵中左右驰逐,连续突破了三层胡兵的防线。

    可再回头,剩下的兵马却被困在敌军庞大的马队之中,无法脱逃。

    “将军,弃我乎”

    眼见姜维和庞德的身影越拉越远,将士们还以为军官都已逃亡。

    可这一声问句刚刚落下。

    庞德带着几十个亲卫,再度卷入阵中。

    “南安庞德在此”

    “汉阳姜维来也”

    杀声震天,几十个骑兵组建的尖刀与阵中的骑兵内外夹击。

    汉军的铁蹄踏破敌阵包围,两军合流,再度调整阵线,掉头冲击。

    在汉军的反复冲击之下,胡人的阵线逐渐瓦解。

    没错,胡人是马背上的民族,他们天生长于弓马,远胜汉人。

    可是汉军铁一般的纪律和军法,是没有汉化的胡人永远比不过的。

    “别硬打。”

    丁零胡这一次变聪明了,没有人敢去直面西凉长矛。

    他们的部队避其锋芒,只从两翼展开,然后形成螺旋式的回环阵型,骑手们一边机动,一边向汉军进行射击。

    “放箭”

    少量的铜箭矢和更多的石制箭簇,不断地砸向汉军的甲胄。

    不曾防备者,皆是被流矢射落马下。

    姜维大喝道“弩骑上前”

    “放箭”

    一轮弩箭扑啸而出,瞬间刺穿了那些正在拉弓的胡人。

    趁此时机,庞德持矛突刺,从敌阵中一跃而过。

    满身是血的庞德,已经杀疯了。

    他如同鬼神一般,只带着几十个骑兵连续冲破敌军包围,不断的杀向被重重骑兵保护着的白屋。

    丁零大单于只能看到一层层的丁零骑手被刺倒,奔逃,在他面前根本无人敢应战。

    “这汉人的武艺好生了得”

    “这究竟是何人的部将”

    满身是血的庞德,已经杀疯了,他丢出长矛,连续刺穿两名胡兵。

    血淋淋的长矛穿胸而过,那两人如同叠罗汉一样被串在一起。

    庞德纵马越过之时,抽出鲜血淋漓的武器,朝着敌军嘶吼。

    “我乃征北司马,大汉立义将军庞德是也”

    “大单于,可敢与我一战”

    喉声震天,胡兵的战马被吓得连退三步。

    听闻庞德之名,白屋心下大震。

    两汉文武职务不分,文臣也领兵。

    但是,像关张、庞德这样的冲阵将领,在视觉上造成的冲击,有时候是足矣逆转战局的

    “走也”

    白屋震惊之余拨马便走,只留下了几百名亲卫前去搏杀。

    双方骑兵交互驰逐,但庞德姜维只用了八百人,就将对方的5000多名骑兵搅成一团乱麻。

    在高速奔驰的作战之中,双方的接触作战,往往是在一秒钟之内就能决出胜负。

    惨烈的战场上,到处都是人和马的尸体。

    腥臭的气味在空气中四面蔓延。

    就在双方僵持不下之际。

    稍远处,一道火光亮起。

    是汉军的主力来了。

    “伯约、令明还活着吗”

    听闻刘云的声音到来。

    姜维心下大喜“护军,大单于要逃”

    “速速追杀”

    月光如梭,大汉行征北将军的大旗下。

    刘升之举起马槊“敌众我寡,不可恋战”

    “火速突破敌军阵型,追杀大单于”

    数千骑兵纵马疾驰。

    一路狂奔的援军火速加入战场。

    高高的山坡之上,军号吹响。

    丁零胡正在浴血搏杀,双方骑兵互相砍杀,鲜血喷涌,如战地黄花。

    紧随着另一批骑兵加入战场,这些还没有来得及反应的胡人,瞬息之间便被汉军从后捅穿。

    “啊是汉人的援军来了”

    两排骑兵相互绞杀,在残酷的战场上形成了绞肉战。

    治无戴带着从后杀来的湟中卢水胡骑兵拿着缳首刀照脸劈砍,马刀所过之处,卸人臂膀,如砍瓜切菜。

    胡兵心力交瘁,全军崩溃。

    而剩下的突破敌阵后的西凉骑兵,并没有停下脚步,他们一路撵着胡人的部队不断的向西冲锋。

    落马的胡人尽数被声势浩大的骑兵团踩成齑粉。

    在这种近乎是拼命的打法之下,丁零胡完全不敢接招。

    随着白屋溃逃的而去的胡兵,被汉军骑兵一路撵着向西逃走。

    胡兵丢盔卸甲,闻风丧胆。

    近乎是揣着一裤子屎尿,胆战心惊的逃离了战场。

    时隔三百年,北方的胡人们于河西再度看到了汉军的强大。

    无可动摇的铁军,士气高昂,摧枯拉朽,即便面对数倍胡人,汉军亦能勇敢的杀穿军阵。

    一汉当五胡,名不虚传也。

    刘云带着修整过的汉军一路狂飙突进,连战连捷,杀到胡人跪地求饶。

    杀到丁零各部豪帅,自认天子为丈人长辈也,方才罢休。

    到了白天,姜维和庞德由于太过疲惫,奉命以剩下的五百骑兵陆续收编了来投降的两千丁零胡。

    姜维精选其中善战者五百人作为汉军向导,稍作歇息后,又上前赶上大队。

    “义兄,这丁零大单于打仗没什么本事,可逃跑倒是在行。”

    刘云笑道“骑兵作战本就不同于步战,只要胡人想逃,哪都能跑得掉。”

    “不过,也该到此为止了。”

    “走吧,去揟次县。”

    “等着白屋来投降吧。”

    姜维不解道“投降”

    “对,就是投降。”

    刘云自信一笑,随机点齐兵马继续进军。

    如同刘云说说,胡兵一路又逃了90里,直接逃到了揟次县

    “水水水”

    “老子要喝水。”

    “踏马的,还说要把这些汉人引入大漠,打个埋伏,我打你母个头。”

    “两战两败本单于的脸都要被丢尽了。”

    白屋狼狈下马。

    战马吐着白沫,疲惫不堪的趴在地上。

    白屋稍作歇息,一口气便将白水灌入喉中。

    周遭的胡兵们也都是渴得喉咙发痒,一头扎入了松狭水古浪河中放口痛饮。

    “大单于,这些汉人实在是太勇猛了,我们逃到哪儿,他们追到哪儿”

    “那还有什么可说的”白屋大怒道。

    “你们这群废物,打又打不赢,还被这些汉人直接给冲垮了。”

    “带着你们这些怂包,本单于怎么赢”

    丁零胡人你看我,我看你,面露尴尬。

    “大单于,汉人的装备比我们好,我们根本打不赢啊”

    白屋又恼又恨,关键是还真打不赢。

    昨夜庞德姜维带领的先锋都差点把丁零主力打崩了,再来个刘升之,谁对付得了啊。

    “少啰嗦我看敌人并没追来,估计不会再追了。”

    “全军快速渡过松狭水”

    “唉,咱们渡河后,直接回塞外吧。”

    “这凉州,是真混不下去了啊。”

    丁零胡的骑兵刚要渡河。

    却只见河对岸,又一阵骑兵在此等候多时

    蛾遮塞和比铜姜纵马上前,站在松狭水的对岸高呼道。

    “奉护军之令,我部没去扑擐县。”

    “我们在这等你很久了,大单于。”

    白屋看到那汉军旗帜飘扬的一瞬间,整个人都快要绝望了

    三战三败。

    每次都被追的连口水都喝不上。

    这还怎么打啊

    “你们怎么会在这啊唔唔唔啊。”

    “唉哟啊汉人爷爷饶了我吧。”

    “我这裤裆都要被磨破了一天一夜了,我都没敢合眼啊”

    泪流满面的白屋摸着一把鼻涕一把泪,被追杀的都要精神崩溃了。

    这个纵横河西,曾经坐拥上万骑兵的西丁零大单于,两日之内,部众被打烂。

    身后就只剩下一千多人还跟着。

    这下真算是上天无路入地无门了。

    胡人震恐之余。

    却只听身后地动山摇。

    惊天动地一般呼啸而的北伐军,一路沿着道路西行,句扶的马队在前压阵。

    这声音粗矿的青年大骂道。

    “白屋,还不下马受降”

    “你进退无路,不过是将军手中之玩物耳。”

    “在不知死活,小心我军灭你全族将你首级悬之东门”

    白屋欲哭不能,心灰意冷的带着部众伏跪在地。

    “不敢打了不敢打了啊。”

    “小人愿对祁连山发誓,绝不敢在与将军为敌。”

    刘云很难想象,堂堂西丁零大单于,居然被汉军给杀的意志崩溃了。

    他无奈的笑了笑了。

    “别跪着了,起来吧。”

    “白屋,你想活命吗”

    听闻还能侥幸活命,白屋欣喜的向前爬了两步。

    “将军,不管有何吩咐,我一定照做”

    刘云颔首道“好,那你给黄华他们写封信。”

    “就说你已经提着我的人头,准备回来领赏了。”

    古浪峡,苍松县。

    满面忧愁的颜俊总算是舒展了笑颜。

    他手中的琵琶越弹越快,直到连琴弦都被弹断了,颜俊方才露出满意的笑容。

    “刘升之,真死了”

    黄华放声笑道“当然。”

    “丁零胡的骑兵果真骁勇,只一战就解决了我们最大的敌人。”

    眼神阴鸷的和鸾端来了羽殇,给二人斟满了酒。

    “敬我们最大的敌人。”

    “也敬莪们得之不易的友谊。”

    三人举起羽殇,一口酒水下肚,各自眼神都在辗转变换。

    和鸾喝的那一杯,是干净的。

    而颜俊脸色不悦的闯出屋门,刚出门就把酒水吐了。

    黄华则是在和鸾走后,扣了扣喉咙,强行将酒水吐出。

    在最大的敌人死后,三人心照不宣的瓦解了联盟。

    今后河西军阀还是会像往常一样斗得你死我活。

    颜俊把妻女都送去了邺城当人质。

    和鸾觊觎武威多时。

    黄华则想看着两家斗个两败俱伤,一口气鲸吞河西四郡,然后归附曹家,为族人讨个进入仕途的机会。

    “只要举河西降魏,少说得当个臧霸一样的封疆大吏吧。”

    “就算当不成,我也能学窦融保宁河右,静观天下之变。”

    “变局,从此开始了。”

    “刘升之,就用你的人头,当做我酒泉黄氏献给魏王的投名状吧。”

    武威郡,揟ju次县。

    汉军的骑兵主力长途跋涉,越过一望无际的沙漠过后,逐渐看到了水草丰美之地。

    刘云信马而前,饮马松狭水边,慢慢洗去了脸上的风沙。

    这几日奔波劳顿,找到了水源后,士兵和战马就能得到歇息了。

    “当年霍去病征战河西的时候,这丝路北线应该还没有如此荒凉”

    “气候突变,真是能决定一个帝国的兴亡啊”

    事实上,因小冰河期的到来,气候突变,疫病频发,农粮作物大减产,不仅造成了汉帝国的崩溃。

    同时期的东西方四大帝国几乎是在同步瓦解,这便是著名的公元三世纪危机。

    解决不了生产力不足的问题,百姓就吃不饱饭,吃不饱饭就肯定要造反。

    胡人在北方活不下去的,就必定要南下抄略。

    外部局势动荡,频繁天灾,给遵循谶纬之学的汉代皇权造成了巨大的舆论压力。

    而当天子的权威被抨击的不再神圣后,野心家们会越来越多,国家就注定会崩溃。

    这好像是个无解的循环。

    东汉末年,就是沿着这个逻辑一步步走向灭亡的。

    重新缔造一个帝国,不仅要重建国家的精神内核,最重要得还得是建立一个能够长治久安的制度。

    而这一切,都不是临事临为能做得到的。

    所谓的三兴大汉,表面上看起来就是恢复了刘家的王朝。

    可实际上,这不啻于直接打碎一个旧王朝的内核,还要重新建立一个新的让人信服遵守的体系。

    要想做到这一点,老实说,光靠现在的刘备政权根本做不到。

    历史中,曹家做了一半,司马家沿着曹家的老路做了另一半。

    然后走这条路的先行者,就缔造出了魏晋南北朝几百年间,无穷无尽的权臣篡位的连环局。

    从制度设计这个角度来说,曹操效仿王莽,尊崇周代的典章,以重建的魏国礼法制度,算是彻头彻尾的失败了。

    刘云望着水中的倒影,愣了愣神。

    细思过后,水边的涟漪忽然出现了少女的身影。

    “升之”

    “我军已经到了松狭水。”

    “这里牧草丰富,我军可以在此处补充草料和水源。”

    “将士们跑了两天了,中途只歇息了几个时辰,人能扛得住,马可扛不住。”

    刘云看着略有些倦意的小马,微微点了点头。

    有了白屋的那封信,暂时可以稳住苍松县的叛军。

    敌军就算知道消息,从苍松北上,还要经过鸾鸟县。

    勿论从此至小张掖县,还是到揟次县,都得走将近一百八十里路。

    汉军完全有时间修整半日,再行进军。

    “传令,全军原地下马,修整三个时辰。”

    “由烧何羌的骑兵放哨。”

    比铜姜拱手道“喏”

    刘云远离了大部队,坐在宽广的河间平原上,感受着牧场的清香。

    清风徐来,渐渐压垮低矮的草地。

    马云禄倒是聪明的很,直接靠在了刘云的背后小歇,还和刘云说些姑臧的地形和趣闻。

    刘云却全都听过。

    马云禄好奇道。

    “升之,你之前不是在酒泉当书佐吗怎么对武威的事情这么了解”

    青年望向眼前的松狭水,河水一路向北静静流淌。

    再往前走一百三十里路,便能到武威的郡治姑臧。

    记忆回到了建安十四年的那个夏天。

    “当年酒泉太守徐揖被杀后,张掖郡的豪强也反了。”

    “我们这些小吏走投无路,便来武威求援军。”

    “武威太守张猛,是凉州三明之一张奂的后人。他允许我等发布檄文,让郡中健儿听凭我军招募。”

    “于是乎,我们在武威待了一个月,四处游说凉州勇士,在这期间,我跑了很多地方。”

    “后来”

    呼呼呼

    还不等刘云说完,疲惫至极的马云禄早已迷上眼睛,静静地睡着了。

    这西凉的小马啊,一出生就在三辅,一辈子没来过武威。

    如今快回到父亲的老家了,心里自然踏实。

    刘云倒是没心思睡觉。

    他静静望向武威,过去的岁月犹在眼前。

    这片土地,是汉帝国那位最具雄才霸略的皇帝打下来的。

    实际上这里的建制十分的复杂。

    有一些郡县是在汉武帝攻打这片土地之前,就已经定好了名字。

    随着汉帝国的疆界不断向西延伸,这些郡县和名山大川的地点其实是一直在不断向前推进的。

    就比如说昆仑山、皋兰山这些著名的山脉,地点已不是今日所知之地。

    金城郡的郡治不在金城,武威郡的郡治不在武威,张掖郡的郡治不在张掖等等

    所谓的小张掖,其实是武威郡内的一个汉军补给据点,后来成为了张掖县。

    此处是汉军向西进军最重要的中转基地。

    等军队稍作歇息后,大军就要杀向小张掖,直奔姑臧了。

    刘云轻抚着马云禄的头发,环顾舆图。

    不多时,带着血腥味的漠北风沙,从小张掖的方向,直接扑面而来。

    来的是一支骑兵。

    人数不多。

    但仅仅是数骑,就已经引起了刘云的注意。

    他轻轻放下马云禄,将熟睡中的句扶摇醒。

    “别睡了,孝兴,带几个好手,跟我来”

    半梦半醒的句扶擦了擦口水“啥吃饭了”

    “吃你个头”

    刘云一把将句扶拉起,十名骑手拿着弓弩,迅速向西靠近。

    在那几个胡人正准备穿越森林,朝着松狭水靠近之时。

    刘云忽然从林中杀出。

    那对骑兵却也不反抗,一见是汉军旗帜,便下马投降。

    “将军莫杀我”

    “我等是武威休屠县的部落民。”

    “正是当年归附霍去病将军的休屠王后人也。”

    刘云纳闷道“匈奴休屠部的后人,怎么跑来这了”

    那领头的胡人一见刘云器宇轩昂,甲胄精良,立刻恭敬的伏地道

    “两日前,伊健妓妾带着月氏人横扫武威、张掖,所过多屠戮。”

    “我部大王被杀,还请王师救我”

    伊健妓妾

    刘云目光一怔。

    这个女胡王果然还活着请牢记收藏,网址 最新最快无防盗免费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