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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背刺太子后我死遁了

    下次,她总会再等到一个好机会,将他恨她这件事情,完成得更好。

    尚嬷嬷却仍旧忧心忡忡道“待会儿东宫的人来了,娘娘要如何交代”

    姚贵妃哼笑了一声,“拾墨腿脚快,提前发觉不对自己跑了,我有什么办法”

    她一个柔弱的妃嫔,总不能提着裙摆去追人吧

    尚嬷嬷到底拗不过她,只得叹了口气随她。

    在织雾回到宝珍苑之前,顾宣清便已经做好了要被东宫捉住的准备。

    顾宣清对着匆忙从宴席上归来的妹妹语气沉静道“清清不必惊慌,我答应替你顶罪,便不会反悔。”

    这桩事情的源头追溯起来都在原身。

    织雾记得,他当时为太子伴读,在顾盼清给太子下药失败后,栽赃给他这个哥哥时毫不犹豫。

    可顾宣清竟会是个愿意替妹妹顶罪的哥哥

    织雾心口一窒,她心下想要避开那种难受的心情。

    可她每每看到顾宣清的脸庞,却始终无法不将他当做自己现实中的哥哥。

    现实中为了保护她的哥哥已经坠崖死了,可话本里的哥哥却是真真切切活着的。

    这让织雾如何真正能做到视若无睹

    织雾捏了捏衣摆,心口似乎很快便生出了决断,她上前道“当时是我做错了事情,现在我后悔,不想让哥哥顶罪了。”

    顾宣清似有些错愕。

    他抬起眼定定打量了一眼少女,口中微微叹息。

    “几年前我曾因病失忆,醒来后虽什么都不记得,但总觉得自己应该有一个很疼爱的妹妹。”

    所以,他才会一直无底线地宠溺于顾盼清,都还嫌自己有所亏欠。

    “现在看来,清清总算懂事了。”

    顾宣清语气愈发轻柔安抚,“见你之前,我私底下也已经见过杏玉。”

    “她同我说,嬢嬢私底下告诉她,保护她是一件天经地义的事情,在她母亲出现之前,她最喜欢的人就是嬢嬢。”

    “所以”

    顾宣清口吻认真道“清清也要明白,哥哥愿意为妹妹付出,也是天经地义。”

    他便是做好了被抓捕的准备,所以才在这之前将所有人都见过一面。

    得罪了东宫,这件事情就必须要有人出来平息。

    否则日后岂不是人人都以为给太子下药而不用付出代价

    顾宣清伺候过太子,所以多少也清楚,太子现在还愿意按着流程规章办事,一板一眼让刑部的人慢慢去追捕他这个嫌犯,多半也是太子还有耐心罢了。

    待对方彻底失去了耐心,真要动起手来,就算移平了整个顾家,东宫都不会让这种“犯错也无须付出代价”的事情发生。

    他只当自己这样说完之后,妹妹也当安心。

    可在他面前的少女却更加心急如焚,“可是”

    织雾垂着眼睫似乎想到什么,轻软的语气更为急切劝说,“哥哥就让我试试可好”

    “至少我们不要直接就这样束手就擒,我也不想哥哥被抓。”

    倘若顾宣清先前都很清楚妹妹擅长扮演善良。

    可到了这一步,她却仍旧想要将他保下来的行径,无疑是会引火烧身。

    少女的语气是真切的,关心与着急也都是。

    顾宣清发觉了这一点之后,心底似乎生出了更多诧异。

    他从未有过任何一刻,像当下这样,明显感觉到妹妹与从前的不同。

    织雾已然顾不上旁的。

    她当即想出的办法寥寥无几。

    可关键的记忆里却忽然记起宝珍苑里有个密室,且控制密室的机关就在床榻上。

    现在让哥哥出去已经来不及了。

    所以,她能做的便是顺势将哥哥藏起来。

    宫廷禁卫的行动雷厉风行,很快便将宝珍苑这块地方围得水泄不通。

    一直守在外屋的沉香看到为首走来的太子殿下,只觉压迫异常,强撑着上前见礼。

    接着便是两排黑鸦鸦的禁卫军训练有素地踏步分散入内。

    今夜的宝珍苑气氛压抑犹如墨色翻涌的阴沉天,浓密的云头森森碾压在屋檐脊背之上。

    宫人们面面相觑,却无一人敢大声喘息。

    在这些手持沉重玄刀的禁卫军面前,宫人们都如同瑟缩的鹌鹑般,纷纷夹起手臂低垂脑袋从屋内被驱入庭院,一一排查嫌疑。

    其他的屋子都已经搜过了,余下一间便只有织雾的寝屋。

    隔着一扇金丝楠木雕花朱门,沉香的指节扣响了门板,语气紧绷道“小姐”

    “太子殿下来了。”

    室内的灯火随风摇影,隔了好一会儿才传来少女的声音,“有什么事情明天再说,我现下累了。”

    织雾话音落下,可下一秒,那扇房门还是被人吱呀沉沉推开。

    织雾听见外面动静,那不徐不疾的沉稳脚步都仿佛结结实实踩在她心尖子上,让她指尖陷入掌心越深。

    室内香气浮动,似美人身上清清甜甜的花香。

    在没了衣物层层叠叠的包裹后,便愈发遮掩不住。

    香气自暴露的雪肤表面借住身体温暖的热意幽幽弥漫

    那种独属于女子私密闺房气息,令人瞬间便陷入另一番幽秘的地带般。

    藕合色云缎裁成的床帐半垂于地,床榻边沿堆着一些女子柔软衣物。

    织雾裹着薄被,在门帘处瞥见那一抹衣摆后,唇瓣里的呼吸都变得紧张起来。

    在对方一步、两步、三步靴尖就要触到榻前的桃纹脚踏时,她才蓦地偏过面庞,启开唇瓣。

    “殿下,我方才饮了些果子酒,弄脏了衣裙。”

    “眼下我身上不着片缕。”

    “所以,殿下不能上前”

    和上一次暗地里吃亏的性质不同。

    上一次,也许只是他私下于无人处警告她的特殊手段。

    而这一次,他如此大张旗鼓的阵仗,身为太子,又是东宫之主,更兼之是太上皇眼中的“好哥哥”。

    即便他真的怀疑,也绝不该对自己的妹妹这样无礼。

    逼她拿出没有穿衣裳的证据是无礼,让其他宫人上前来检查也是。

    男女之间的差异便是如此,当她没有穿着的时候,他身为男子,怎么做都会是一种冒犯。

    织雾这次就赌,宫里有太上皇他老人家坐镇。

    太子即便真的只是个道貌岸然的伪君子,也绝不会衣冠禽兽到当着众人的面,对着赤身裸体的妹妹敢做出什么下流龌龊的事情请牢记收藏,网址 最新最快无防盗免费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