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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背刺太子后我死遁了

    哭着摇头,“没没用的,回头宋世子醒来后,会找到我家里去,找我家人麻烦。”

    织雾见状不由心生怜惜,想了又想从发间取下一支簪子塞到她手中,同她轻声道“没关系,你拿着我的信物去找顾府,让你家人可以先同你一起去顾府做些普通营生。”

    “等过段时间他忘了这件事情你们再离开就好。”

    那少女似乎觉这等际遇落在自己头上如做梦一般不可思议,当即握住救命稻草一般的金簪跪下给织雾磕了三个响头。

    “多谢顾小姐。”

    织雾让她快速离开之后,接着在昏死的宋曜生身上寻到一把匕首拔出。

    运气使然,要逃出宫时竟就遇上了这宋曜生。

    要完成瑾王交给顾盼清的任务,眼下也许也是最好时机。

    可这送上门来的机会落在织雾手心底下,到了除掉对方这一步,织雾哆嗦着双手竟竟不知要如何杀人

    直接抹脖子

    可要用多大力气去抹,又要抹得多深才能确保他死

    又或者直接捅入心脏

    要怎么避开被骨头卡住的情况,也要避开自己被溅得一身血否则满身血的模样只怕根本连花楼都走不出去。

    更重要的是,织雾从来都没有杀过人,根本不知道该如何杀人。

    在她人还惊惶心颤之时,门外却有一个年轻的花娘经过,透过窗口瞧见这一幕后,极惊恐道“你在做什么你杀了世子爷”

    宋曜生是花楼的常客,楼里的花娘几乎都眼熟他。

    对方见她手中匕首尖利不敢进来,当即转身便要跑去叫人。

    织雾见状松了口气的同时却又更觉头大,只能先搁置下这棘手任务,想办法先离开此地。

    偏偏她才刚走出房门,方才那拿了她金簪的少女竟还未离开。

    少女对此地极其熟悉,冲着她招手道“顾小姐,这间屋一向没人敢来,顾小姐先躲在里面,我去替顾小姐将她们引开。”

    这屋子往常少女瞧见时,即便没人在都无人敢靠近,有人在时,那些花娘连路过都恨不得飞起来走,不发出半点声响,可见此地对她们有多忌讳。

    况且少女先前时常被宋曜生带来这里,老鸨是认识她的。

    织雾对她匆匆道了谢后,便进了一间极冷清的厢房之中,反手将门拴上。

    她见这屋子极其静谧,看起来不太符合一个花楼里的寻欢作乐场所。

    待察觉什么之后,忽然间反应过来

    这整个花楼里,这般安全隐秘、又这般惹人忌讳的地方不是没有

    但也仅有那么一处。

    便是那位东宫太子所在的房间才会令人如此得讳莫如深。

    晏殷今日在百花楼中要除掉国师的秘密行动,除了东宫再无其他人会知晓。

    因而为了迷惑国师,他一如既往都不令侍卫入内,在国师提出与三个女子合欢后的要求,亦是欣然答应。

    三个绝色花娘围着太子喂酒,在承诺今日必然会让太子享受人间极乐时,国师才哈哈大笑揽着旁人离开。

    接着,那三个花娘便在太子温柔和煦的吩咐下离开了房间。

    花娘们不解,可太子的吩咐她们不敢忤逆。

    而晏殷在她们前脚离开后,后脚便听见有旁人进来。

    淡淡的花香洇入鼻息的时候晏殷都险些以为是错觉。

    待听见那蹑手蹑脚的动作,在经过一个足以看清楚他容貌的角度时,便骤然好似受惊的兔儿一般,吓得顿住呼吸。

    甚至在愣了好一会儿才想要抬脚往回走去。

    这女子

    晏殷甚至不需要睁开眼,都知晓她是哪个。

    “你好有本事。”

    他今日饮了大量的鹿血酒,比上次被她撞见时,还要难以控制身体。

    因而此刻也只如玉山倾倒的无力醺醉姿态,嗓音似染上一股颓意缓缓启唇道“顾小姐既然这样不听话,放你出宫的宫人该被杖毙才是。”

    在原地正要往外溜的美人霎时顿住了脚步。

    织雾抬眸看向躺椅上的男子。

    对方今日甚至嘴角还有一缕鲜血分明是那鹿血。

    偏偏苍白如玉的面庞增添了这一抹殷红血痕之后,竟妖冶至极。

    与平日里高高在上、纯白无瑕的太子殿下,竟有种极致的反差。

    像是什么不染俗尘的谪仙,骤然妖化成了艳鬼一般,周身浮满邪佞之气。

    也正因如此,流露出的阴邪恶戾,才会被那修炼邪术的国师毫无怀疑。

    但从前不管发生什么,晏殷却从未有过要杖毙顾盼清是身边的宫人。

    可见他洞察人心极其敏锐,知道眼下的织雾会在意,便故意踩她痛脚。

    织雾被他直接戳破了名字,几乎是下意识的反应,软下语气想要同他好声话,“太子殿下”

    晏殷敛着身上涌动的戾气,语气淡道“现在乖乖回宫去,孤给你身边宫人留一具全尸。”

    织雾闻言,霎时不可思议地睁大了眼眸,瞧见他今日竟遮也不遮的外泄恶意,心尖都隐隐揪紧。

    他这样坏

    织雾看过话本,自然清楚书中的太子极其擅长人心,知晓旁人的软肋在何处。

    她越是表现得纯良,他便越会拿她身边人来令她就范。

    可如果她不在乎,甚至,让他对她的憎恨压过她身边那些看守不力的宫人,他自然就只会记恨她一人。

    就像对待原书里的顾盼清,不管对方做了多少恶事,被她挟持作恶的宫人都不曾有过被针对。

    太子最是厌她,最终也只令她一人惨死。

    织雾鬼使神差地忽然想到自己需要伤害他,才能加速花瓣染红的速度

    可日后将他关在笼子里那样困难。

    横竖都只是要让他觉得尊严扫地,也许换种方式也可以

    晏殷此刻闭着眼眸,似乎所有的力气都用来控制情绪与欲望。

    正是由这国师磨炼出的怪诞心性,往常,他也只需要平复一炷香的功夫,多半便可以行动自如。

    可反常的是,屋里本该柔怯的美人忽然间不退反进。

    她走到他跟前来,压低了语气,声音犹软绵道“殿下要揭穿我腕上有守宫砂的事情,我们就是仇人”

    一旁桌上不仅有书本笔纸,还有一些情趣之用的东西。

    织雾随手捉起一件物什。

    下一刻,男人便察觉一双柔软小手将一根冰凉缎带缠绕在他的腕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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