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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蓄意犯上

    过程中,挑衅又固执地把掌心覆上去,揽住,让温热留下来,传到颜喻身上。

    颜喻皱了皱眉,却想不到理由制止。

    或者说,就算他制止,以林痕不要脸的程度,也一定会厚着脸皮找理由。

    一个腰封解了半天纹丝不动,林痕似乎有些气馁,下巴往前靠了靠,搭在颜喻肩上,脑袋微微一侧,湿热的呼吸就在颜喻耳后游走。

    颜喻闭了闭眼。

    “颜喻。”

    林痕突然出声。

    他笑了下,低沉的声音毫无阻碍的钻进耳朵,他说“你的脉搏变得好快。”

    颜喻一愣,这才意识到自己手腕上还压着林痕的一只手。

    林痕处处撩拨,他没反应才怪。

    颜喻吸了口气,问“你铁了心的”

    “对。”林痕回答得毫不犹豫。

    “为什么”

    颜喻是真的不解,林痕那两年忍辱负重的蛰伏,被他“玩弄”了还要装深情,早该恨死他了。

    aa“你不是恨不得杀了我吗aa“

    林痕直起身,深而黑的眸子径直望进颜喻眼中。

    “恨,当然恨,但你只能是我的。”

    颜喻冷笑,他似乎可以理解林痕的想法。

    类似于狗撒尿标记领地,总觉得东西一旦沾了自己的气味,那就是自己的,也只能是自己的。

    可他不想用这个比喻,能讽刺林痕是不假,但怎么想都是把自己绕进去了。

    占不到便宜。

    他得换个比喻,可不等他找到,林痕就整个压了上来。

    熟悉的气息笼罩过来的时候,颜喻恍惚一瞬,感受到一种古怪的抽离之感。

    就好像中间四年是一场可以跳过的虚幻,双脚落下来,踩住的地面,依旧是四年前的样子。

    没有背叛,没有诀别,缠绵一如往常,对方时不时的别扭强势和小脾气也可以被纵容

    颜喻闭上眼睛,笑自己难得糊涂。

    林痕并没有注意到这些。

    他只是怀着自己也说不上来的,可能是兴奋也可能是痛苦的心情,把白日里他亲手为颜喻穿上的衣物,一件件的,慢慢脱下。

    再覆上久违的,独属于他的体温。

    翌日,天还未亮,林痕就已经起来,他从散乱的衣堆里翻出那件中衣,穿上,回了宫。

    还没到早朝的时辰,他就去了御书房处理政务。

    一暗卫突然出现,跪在地上。

    “何事”他问。

    暗卫迟疑一瞬,额头磕到地面,禀报“江因半路逃走,追捕过程中掉落悬崖,生死不明。”

    人麻了,被这章锁麻了

    在你们看不到的地方,我已经走了有一会儿了

    讨点海星续命,不给我就哭给你们看:d

    第50章 “你不觉得可笑吗”

    噩梦,又是噩梦

    颜喻又一次突然惊醒,惊惶地睁大眼睛。

    他下意识四处张望,想找令自己心安的东西,可他整个人像是被蒙上了密不透风的黑布,眼前只有望不透的黑。

    额头浸出的汗水变凉,滋生出阵阵寒意。

    颜喻愣了愣,才看见窗外黑沉的夜空上,从层云中探出一角的月牙。

    原来还是半夜啊。

    窗户不知什么时候被风吹开了,大敞着,冷风灌了进来,床头的蜡烛才会熄灭。

    颜喻搓了搓手心的冷汗,安慰着自己,试图给那个血腥的梦找个说得过去的理由。

    可一闭眼,那些场景就一遍遍重复,高耸的悬崖,嶙峋的怪石,还有斑驳刺眼的血迹

    一切都那么真实。

    颜喻用力按着太阳穴,试图用钝痛掩盖一抽一抽的刺痛。

    可是没有丝毫作用。

    今夜肯定是睡不着了,颜喻翻身下床,穿上鞋,又往肩上披了件衣裳,走出了房间。

    院中是静谧的黑,清淡的月色洒下来,织出稀疏晃动的树影。

    颜喻其中静静地站着,心境也随之摇晃,晃出疯狂生长的茫然与恐慌。

    站了好久,直到双腿发麻,他才重新抬脚,随便寻了个方向,没有什么目的地往前走。

    等意识再次回笼时,他已经来到了后院的小池旁,池塘是人工挖的,里面散养着不少锦鲤。

    不过现在是晚上了,鱼儿似乎也陷入梦乡,并不如白日那般活泼地游玩。

    颜喻抬眼望了望四周,惊讶地发现岸边坐着一个人,似乎是刘通。

    颜喻走过去,问“刘伯,你怎么在这是有什么不舒服的吗”

    刘通见到他也有些讶异,回了句“老头子嘛,哪能夜夜都睡得着啊”,就因为颜喻的衣着皱起了眉头。

    他让颜喻坐在他的小木凳上等着,回去抱了前几天他托绣娘加紧赶制出来的大氅,加盖在颜喻肩头。

    等确定颜喻不会再冷了,才关心地问“少爷可是有什么心事”

    颜喻看着平静的水面,讲了他近来总是重复的梦境。

    刘通沉吟一番,问“少爷是在害怕吗”

    颜喻点了点头,面对待他如亲子的刘通,不再隐藏心中的恐惧“我怕它昭示着什么,也怕稚儿会出事。”

    刘通笑了下“少爷以前从不信这东西。”

    颜喻说“是啊,人们不是都说越怕失去什么,就越想信些什么吗,可能我就是这样。”

    刘通想了想,问颜喻要不要再去一次济源寺。

    “济伊v索源寺”

    “对,少爷还记得济源住持吗”刘通问,“他刚闭关结束,少爷或许可以去见一见他,就算没什么用,就当散散心也是好的。”

    颜喻想到那个白胡子老和尚,心底有些抗拒,一是固有观念作祟,二是一想到那人,他就会想起那年的家破人亡,以及那枚和林痕有关的平安扣。

    可他不想拂了刘通的关心,犹豫片刻,点了头。

    之后两人又聊起从前,刘通提及很多颜喻小时候的事,说那时候颜喻很调皮,总是喜欢捣乱惹祸,偏偏惹的祸都不严重,每次都让老爷又气又笑。

    独独有一次,是他和一群朋友跑去了青楼,还花了三百两银子买了个小倌。

    老爷第二天知道这件事时,气得差点没背过气去,拿着扫帚边追边打,边打边骂。

    可怜他一个只读圣贤书的大丞相,骂不出惊天动地的语句,只能逮着“丢人”“愧对颜家”“不知廉耻”几个词翻来覆去地说。

    到最后,两人都跑累了,才让小颜喻去跪了三天祠堂。

    颜喻听着听着就笑了起来,问刘通“刘伯还记不记得那个小倌是谁”

    刘通笑道“怎么会不记得,容迟公子可是少爷的至交好友,多少年走过来了,唯有你们两个好得一如往昔,难得,请牢记收藏,网址 最新最快无防盗免费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