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140.十月真是个好月份

作品:《万人嫌神探凭亿近人

    一十分钟后。

    直到打完所有记者的电话, 简若沉也没能把小腿从关应钧手里抽出来。

    坐在桌上实在是不好使力,总不能蹭着桌子往后挪,也不知道关应钧是不是故意的, 特意让他坐在台灯和笔筒的前面。

    他左腿被握在关应钧手里, 膝弯抵着桌沿,右脚晃荡在下面, 有一下没一下扫着男人岔开腿坐时, 支棱出来的膝盖。

    关应钧把书摊在桌上,时不时翻动。简若沉看着,拿不准他到底读进脑子里了没有。

    要说读进去了,那关应钧抓他的腿揉是什么意思。

    要说没读进去,那这翻书的节奏装得也太好了, 和真的在读一样。

    关应钧一心一用地翻完最后两页,将书合上丢掉一边,垂眸看向被自己抓住的那条腿。

    简若沉没用力,腿肚上的肌肉放松时摸上去软乎乎的,手掌合起来轻轻一抓,肉就滑出指缝。

    他今天穿了双浅鹅黄的短棉袜, 露出微微凸起的踝骨,衬得这双腿又直又白。

    简若沉拿脚尖轻轻踢他的肩膀, “你看什么。”

    这么入神。

    关应钧喉结滚了滚, 沉声道“没什么。”

    肩膀下面被踢过的位置散发出麻痒, 直窜指尖。

    他眼睑微动,勉力将简若沉的腿放开了。

    简若沉垂眸一扫, 看见小腿肚都泛起了红。

    他反手拿过关应钧看得入迷的书翻了翻,随后果断略过内容看向封面侦查学下的公安情报学。

    简若沉想了想,还是想不通。

    怎么有人能一边抓着腿, 一边把专业书给看了。

    他思考一瞬,忽然起了坏心眼,抓起那本书,清清嗓子“咳。都看完了是不是”

    关应钧“嗯。”

    “那我来考考你。”简若沉找到被关应钧草草翻过的最后几页一看。

    再版后记

    往前再翻十页,是后记1。

    简若沉被逗笑了,“你看了20分钟后记”

    他看书从不读前言和后记,关应钧竟然认认真真全读完了。

    “很多著书者都会在前言和后记里写上一些灵感由来和致辞感谢,他们会提到一些书,我可以从这里找下本要读的书。”关应钧伸手,把简若沉往下一端,并上腿,让人岔开腿坐在腿上,盯着简若沉的眼睛看了一会儿,又半敛着眸子亲了亲。

    怎么有人能让人越看越喜欢

    以前他不理解香江人拍拖时总喜欢腻在一起,当年刚毕业时,刘奇商动心,他们兄弟几个一起喝酒。

    刘奇商喝醉了,拉着计白楼的手演示,醉醺醺地强调“警校模拟击毙匪首的时候,林雅芝跟我组队,问我要弹匣,我还以为她要跟我比心哩,诺就这样。”

    他左右手分别比了两个c ,看上去像个苹果形状的爱心。

    刘奇商比完,哭着跟他们说自己会错了意,被林雅芝揍了一顿,说那时候就知道自己的老婆不能是别人了,如果追不上林雅芝就不结婚。

    关应钧揽着简若沉,终于理解了刘奇商的感受。

    如果简若沉不同意,那他这辈子也不会和别人结婚。

    简若沉被看得耳尖滚烫,抬手遮住关应钧的眼睛,垂头亲他的唇角,“别看了。”

    什么眼神,像是要吃人。

    关应钧被亲出了汗,白色的衬衫短袖紧贴在身上,半透着勾勒出前心精赤的肌肉。

    简若沉看了眼,也开始发汗。

    书房里没开空调,热意一蒸腾起来就下不去了似的,熏得人满头都是细细密密的热汗。

    简若沉拿开挡住关应钧视线的手掌,低头撩起衣摆往脸上擦。

    覆了层薄肌的白腰和圆形的肚脐大剌剌露在外面。

    关应钧别过头,不敢细看。

    他有时候搞不懂简若沉的性格为什么是这样的,仿佛是在男人堆里长大的,跟谁都能揽着肩膀叫兄弟的那种男人堆。

    他虽然别开了眼,但脑子里还是浮现出白花花的肚皮。

    关应钧哑声发问“你什么时候20岁”

    他能再等等,至少得等人20岁再说。

    否则显得他欺负人。

    “十月份吧”简若沉不知道原主什么时候生日,他想了想查奥利维基思时,从教会医院里偷出来的那张病例,“10月11日。”

    跟他原来的生日竟是同一天。

    十月7日还要和内地的人见面,十月真是个好月份。

    “还有9天。”简若沉想着数完,笑着看面前的人,“我20岁就能读完大学,牛不牛”

    关应钧闷应了声。

    只要一想到简若沉20周岁时,他表面上27岁,实际都快到28周岁了,就有点堵得慌。

    简若沉热得受不了,腿一抬,从关应钧腿上下来,走到箱式空调前面摁开,背对着空调,让凉风吹背心,问关应钧“你生日是什么时候”

    关应钧道“农历九月初九。”

    日历摆在箱式空调上,简若沉转头看了眼,“重阳节那今年你10月23过生日,我们挨得挺近。”

    他说完,想到9在传统易数中是阳数,九九重阳,虽然这个节是为了敬老祈寿,登高健身。

    但从字面意思来看,关应钧火气大真是应该的。

    比他大七岁多好像也是应该的。

    简若沉想着,实在没忍住,噗嗤笑了一声。

    关应钧靠在椅子上看他,呼吸有点急,指了指房门,“你先去洗澡。要是想泡澡,浴缸在书房侧面那个盥洗室里。”

    “哦。”

    简若沉出去拿了留在这边的换洗衣物,站在淋浴室面前想了会儿,还是有点无法面对这个玻璃房。

    一看到就感觉腿根在隐隐作痛。

    还是泡澡去。

    书房边上这个盥洗室大概不常用,里面的摆设又新又干净,等浴缸放满热水,再往里一躺,立刻便有了昏昏沉沉的睡意。

    恍惚间,简若沉觉得香江对功勋警其实够不错了。

    市中心大平层,三千尺的豪宅,坐拥维多利亚港湾的的灯火,还有个至少能容纳三个人的浴缸。

    被牵扯进炸楼案和刑场录像案的卓亚文其实只要攒一攒钱,也能买得起跑车,到时候他同样能开着跑车带着妻女兜风。

    可惜陆荣卑鄙。

    先用抽奖的方式让卓亚文得到车,再等七天。

    七日后所有人都知道卓亚文有跑车之后,才现身告知跑车的来处和自己的要求。

    那根本就是一场强买强卖的贿赂。

    卓亚文为了息事宁人,自然不会拒绝陆荣看似无害的要求。

    简若沉的脸被热水蒸得发红。

    一墙之隔。

    堪称铜墙铁壁的书房,里面的人本该听不到一点外面的声音,但关应钧却觉得似乎能想象出些许水声。

    他再也待不下去,起身关了书房的空调,去开外面的,拿了浴巾去淋浴室冲凉水。

    数公里之外。

    陆荣将那份轻飘飘的财务报表扔到书桌上,靠在椅背里,半眯着眼盯住面前的人,“你是说我划出的竞标项目,一个没中”

    那人站在书房里,双膝紧紧并在一起,手指冰凉,几乎连口水都吞不下去。

    陆荣食指曲起,轻轻点着椅子扶手,“说话。”

    那投标主管憋了半晌,颤声应了一个字“是,第一梯队的项目都没中。”

    “标书我都看过了,没有问题。”陆荣曲肘撑起额角,“那是你们竞标时的操作有问题”

    主管偷偷瞄了陆荣一眼,嘴里泛起一股酸味,这酸味很快又泛上眼眶。

    他颤声道“咱们钱不够,竞不过对手。”

    说完,陆宅的书房里,只剩下主管牙齿打颤时发出的轻微碰撞声。

    他来过陆宅好几次了,也碰到过陆家那个一少陆堑,但从不怕。

    陆堑这人就是个阴鸷的一世祖,最好欺负穷人。

    他不够穷,陆堑看不上眼。

    陆荣不一样,他心机深沉,能让手下的人飞黄腾达,也能让手下的人再顷刻之间一无所有。

    香江这个寸土寸金的地方,若是一无所有,连30天都不一定能活得过。

    可投标中不了,真不是他的错。

    陆荣给的预算够是够,可别人显然更多。

    陆荣翻了翻报表,“连锁餐饮这么抢手,你怎么竞到的”

    90年代,连锁快餐刚刚新起,快餐店遍地开花。

    廉价快餐这么赚,很多餐饮公司就对中高端连锁餐饮起了点兴趣。

    如今正是最抢手的时候。

    主管尴尬道“这个标,跟咱们抢的那个代理人没来。”

    人家看不上的被他拿到了。

    实在不体面。

    陆荣气得咳喘一声,又勾唇笑起来。

    钱不够是他技不如人,里子不够,但捡了别人不要的投,面子都不够丢的。

    “谁在跟我们抢”陆荣问。

    主管愣了愣“查、查不出。”

    “算了。”陆荣盯着他看了一会儿,低喃道“现在整个香江,除了简若沉,谁还有这样的底气”

    他手里的活钱只有30亿不到,重心还是要放在内地。

    据说顾有明已经将大半资金投过去,成了内地的座上宾,连首长都见过了。

    那边正是缺钱的时候,如果能洗了白钱,弄过去60亿,未来不仅有的赚,还能压简若沉一头。

    他不是才投了59亿吗

    陆荣盘算了一会儿,没对战战兢兢的主管发难,“既然简若沉想抢我投的东西,就让他抢。”

    抢的越多,简若沉手里的钱就越少,转投内地的机会也更少。

    “他消息这么灵通,估计是有人在盯着你们,接下来注意点,标书别做太好,让给他们抢。”

    陆荣轻笑一声。

    简若沉聪明是聪明,政治嗅觉也不错,可惜没什么金融头脑,这一跤,是必定要栽进去的。

    让他来教一教简顾问怎么做人。

    简若沉正在被关应钧教做人。

    做男人。

    关应钧见他洗了半天澡没出来,怕他睡晕在热水里,便端了杯冰橙汁进去,果然看见人热趴在浴池边上,面颊蒸得通红,唇也微张,像是吐着舌尖散热的小狗。

    浴缸边上的凉水龙头开着,哗哗往里灌。

    关应钧将橙汁端着,喂过去给人喝。

    简若沉喝得急,滴下来些,顺着脖颈滑下去,落了点在锁骨的凹陷里。

    关应钧看着,觉得刚冲的冷水澡没半点用,他将喝空的玻璃杯丢到一边,细细吃了简若沉嘴里的柳橙汁,又埋头把他身上的喝了。

    两情相悦总是更容易情动。

    简若沉觉得自己也到血气方刚的年纪了,喝什么柳橙汁,应该喝点凉茶去去火。

    他手往下伸,但总是不得要领。

    他小时候几乎是独自长大的,大院里管得严,小男孩儿住在一起,上下通铺,皮的要命,顶多比比谁袅袅更远。

    根本没人教怎么自己弄。

    关应钧张开掌心,包裹住他的手,无奈道“慢点,你怎么是急性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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