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手人说：“是。”

    褐手人道：“我现在直接说了，不至于感受很差，时过境迁。”

    灰手人道：“但有些事也会影响心情吧？像‘心有余悸’不就是这种情况？”

    褐手人笑道：“这件事又不会令我‘心有余悸’。”

    灰手人道：“你认为回忆了并不会对你现在的心情构成影响吗？”

    褐手人道：“不会有什么负面的影响。”

    “难道会有是正面的影响？”灰手人问。

    “有这种可能啊。”褐手人笑道，“万一我想到后又想了此刻，因为有反差，一下子心情变得更好了呢？”

    灰手人道：“要是这样的话，倒也不错。那你刚才还突然提到到时候不让我说？”

    “当时我想的是，你说好像不该让我回忆那种东西就是因为不希望我这个时候感受很差。”褐手人道，“如果你认为我回忆那种东西会令我感受很差，也许是因为你自己认为你回忆那种东西会令你感受很差。我认为你刚才那样是在为我着想，你为我着想，我也要为你着想啊。”

    灰手人道：“可是，你也提出了另一种可能性啊。就是你刚才说的，你想了后又想了此刻，因为有反差，一下子心情变得更好了。你怎么没想着我也有这种可能性啊？”

    褐手人道：“又要说刚才那个了，之前你认为我回忆那种东西会令我感受很差啊，你是那么想的，我就认为可能你自己认为你回忆那种东西会令你感受很差啊。这还是挺清楚的吧？再说，还有别的原因。”

    “还有什么原因？”灰手人问。

    “还有就是我说的心情变得更好的这种可能性是我后想出来的。”褐手人笑道。

    “哦，你之前根本没认为你回忆那种东西后心情变得更好啊！”灰手人道。

    “后想出来也没什么问题吧？”褐手人问。

    “后想出来之后，你完全可以以己度人啊？”灰手人问。

    “的确可以啊。”褐手人道。

    “那你不这样做，还说到时候不让我说就行了。”灰手人笑道。

    “我暂时还没想到你也有可能在回忆那种东西后心情变得更好啊。你之前说过的话给我的印象太深了，我就当你自己认为你回忆那种东西会令你感受很差了。先入为主了啊。”褐手人笑道。

    “现在我已经提出这种可能性了，你可以抛开此前的想法了吗？”灰手人笑着问。

    “完全可以。”褐手人笑道。

    “那么你说完之后，我也是可以说这个话题的。”灰手人道。

    “如果你特别愿意，你就说吧。此刻我的想法跟刚才已经有所不同了。”褐手人道，“这个时候我认为你也有可能在回忆那种东西后心情变得更好。”

    灰手人笑道：“你这变得够快啊。”

    褐手人道：“也就一般。”

    “这还一般啊？你这么一会儿就变了。”灰手人问。

    “你不愿意听我变来变去的吗？”褐手人问。

    “愿意啊。”灰手人笑道，“就是变来变去才显得更有闲聊的乐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