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节目录 第 46 章

作品:《我,始皇闺女,未来皇帝,打钱

    求娶和亲、称臣纳贡,说起来好听,其实也就是名义上服个软,人还是地方上的土皇帝,定期给宗主国上贡点东西口头上拍拍马屁就好。

    大秦要的,却是将如今匈奴占据的平原彻底划入国土,成为大秦的一方郡县。这两者给的和要的全然是两回事。

    “单于他”宗正努力找补。

    “他今天过来还是明天过来”楚昭继续寒碜他。

    “他要是腿断了来不了,打包几个有分量的王子公主过来行不行送一张匈奴布防图过来表表心意行不行”

    楚昭痛心疾首道“宗正伯伯啊宗正伯伯,枉你一大把年纪了,怎么还能随随便便被男人骗呢对黔首而言,钱在哪里爱就在哪里,国与国之间更是如此哪”

    “什么东西”宗正刚要辩驳又被打断。

    “嘴上说着投诚,实际上献土赔款送质子一个都没干。要知道,看一个人本性诚意如何,不要看他说了什么,要看他做了什么。”

    楚昭用恨铁不成钢的眼神上下打量了一阵宗正,叹了口气。

    “唉,这世道人心险恶,老登你啊不是老人家您出门在外也要学会保护自己啊,怎么能里外不分,听分就是雨呢。”

    她一脸的唏嘘悲叹,就像是看到误入歧途的失足老人家,满满的恨铁不成钢。

    “您这样,且不说会不会被人骗到草原回不来,就算死守在咸阳,也早晚会被人骗到裤衩子都不剩的啊。”

    “你”宗正被气得脸色涨红,拿手颤抖地点着她,喉头发胀,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我不用感谢我,不用不用。”楚昭很是谦逊,“作为小辈,我本不该多嘴说这些,只是我看您毕竟是宗族长辈,实在不忍心您行差踏错,晚节不保,我这都是为了您好啊。”

    神他爷爷的为了他好,这都是他原本要说的词宗正心下都快气疯了。

    魏大监在旁边面色一阵扭曲,想笑又不敢。

    是他在陛下身边待久了,脑子不干净想太多了吗

    他怎么总觉得殿下这些话听起来有些怪怪的

    被骗,裤衩子都不剩,晚节不保就这老菜帮子他看了看宗正的满脸褶皱,吓得浑身一激灵。

    不不不,小殿下那么纯澈可爱,怎么可能知道这些东西

    她一定只是在劝宗正莫要信了匈奴的鬼话,一意孤行,铸下大错,一定是的。

    都怪我们这帮老东西淫者见淫了。

    坐上首的始皇嘴角抽抽了一阵,他觉得,这个闺女儿,可能还是得上点学,不求她如博士们般出口成章,好歹别把话说得这般引人遐想。

    但别说,这么暗戳戳地骂人还挺有意思,没看那边的老头气得头顶都快冒烟了嘛,下回他也试试。

    至于那句钱在哪里爱就在哪里话虽粗俗却不无道理,果然还是这孩子过惯了苦日子之后的感悟吗

    他诡

    异地沉默了一下,看向自己今日刚给出去的大笔赏赐,顿觉原来这才是闺女儿说想再来一点点的真相。

    才不是什么小孩子喜欢漂亮衣裳稀罕玩意儿,只是当闺女的想以此感受他这当爹的爱

    这种感受唉,这孩子真叫人心疼。

    始皇不是一个会让自己难受的人,不就是钱嘛,他富有四海,真不在乎,给魏大监使了个眼神,就要再给孩子亿点点,让楚昭好好感受一下爱在哪里。

    宗正可不知道他还在被某个小辈欺负呢上头的陛下就心疼起了在欺负他的罪魁祸首。

    他气到说不出话来,拿手里的拐杖狠敲地板他今天是来拿年纪辈分压人的,不是被压的。

    “不知孝亲敬老,简直,不知所谓。”他把拐杖敲得震天响。

    “不知忧国为民,简直,不配为人。”楚昭悄摸声反驳道。

    “你说什么”宗正还待大怒,就听得上首一声长叹打断了他。

    “罢了。”

    众人循声望去,是始皇开口了,“连效仿六国割地事秦都做不到,头曼自己都不信两国打不起来吧。”

    众人陷入沉思。

    头曼,匈奴单于的名字,匈奴的第一代单于,匈奴国家的创立者,着实是个枭雄。

    楚昭记得这人虽然在不久后就会被蒙恬夺走河套平原,被迫率部北逃,却很快又会纠集部众,重新趁着秦乱南下,还建了头曼城,拉扯匈奴正式成为一个国家。

    到了他儿子冒顿继位,不仅趁着中原大乱重新夺走河套平原,后来更是带着四十万大军把汉高祖刘邦围困在白登山七日七夜。

    逼得刘邦给冒顿的后妃送礼求情才逃出生天,后来更是和亲送礼才换来边境少许安宁。

    匈奴嚣张势大还远不止于此,刘邦刚死,冒顿就让人送国书调戏吕雉,说我好寂寞啊,不如我来中原游览找你做快乐事啊。

    吕雉气得想杀人开战,愣是因为两国实力对比,不得不写信说自己年老色衰,继续给匈奴送公主和亲。

    楚昭光是想到这就已经开始生气了,打蛇不死随棍上,不把这帮人处理干净的结果,就是汉朝忍着边境不宁、受尽屈辱六七十年,才攒够了家底让汉武帝打匈奴。

    她可受不了这个委屈,所以冒顿也好,头曼也罢,拜托你们为了天下黔首、两国黎庶快去死一死。

    不然她只能教教你们什么叫做“一硫二硝三木炭,加点白糖大伊万”。

    止住脑海里的胡思乱想,她重新看向在场的宗正,对不起了老登,你要是非要因为反对我个人站在匈奴那边,那我也只能把你打成匈奴一员,一起收拾了。

    她不耐烦跟他打嘴仗了,总结道“宗正伯伯年纪大了,不宜辛劳,您要是没事了,还是赶紧快回去歇着吧。”

    这是在骂他老糊涂了,要赶他走吧,一定是吧宗正眼看着气血又上涌了,要开腔怒骂,就听上首一句“去”。

    他就像被戳破的气球,一下就蔫

    了,陛下开口了,就是定论已下,他没得挣扎了,只能无奈退下。

    魏大监代陛下送他出门,走到远端无人处忍不住问他与殿下如此作对,不惜站在匈奴那边,您这是何苦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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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远离楚昭,宗正的气顺了不少,闻言苦笑“匈奴不过小敌,我大秦既能马踏六国,何须怕它,但楚昭,她一介女流”

    魏大监正色道“再是女流,她也是陛下的孩子,毋庸置疑的皇室血脉。”

    “那她的孩子呢”

    “自然也是赢姓,陛下的后嗣。”

    宗正哼笑“你这么想,可天下有几人会这么想这天下谁不觉得孩子随的是父系血脉”

    “只要天下人都觉得如此,那公主上位,与我赢姓绝嗣有何差别她还能还政给兄弟的孩子”

    “更何况,如今的女妃外戚就已如此难以处置,若是男妃的家族,岂不处处以染指皇室血脉、篡夺皇室为傲”

    魏大监沉默了半晌“这终究是天意,父系母系,究竟都是陛下的血系,大不了到时候去父留子,莫要暴露殿下子嗣的父亲为谁。”

    宗正冷笑“可说来说去,如果不选她,这些麻烦都不会有。我赢姓子嗣,主脉旁支,成千上万,怎么就找不出一个能挑大梁之人,轮得着她一个女子出头”

    楚昭不知道两人在殿外为她吵了起来,她在想另一件事“父皇啊,阿昭听闻,人之所想往往难逃所见。匈奴一心瞄着我大秦皇室下手,只怕是他们自己也不太安宁吧”

    人,总是很难跳出认知之外的,他们的行动偏好往往映射的是他们自身的处境。如果她没记错,头曼和冒顿这对枭雄父子之间应该是有大矛盾的。

    果然,始皇沉吟一二,道“是有传闻,头曼颇为忌惮太子冒顿,偏爱小儿,只是到底是过了明路册封的太子,能有多忌惮也不好说。”

    始皇以己度人,能被册封的太子,受到的偏爱不会太少,偏疼小儿的传言,未必不是一种对大儿子的鞭策。

    但这个楚昭知道啊,这对父子情况真不一样啊

    头曼是真的想要大儿子死,给小儿子让路,为此前脚刚将大儿子冒顿送到月氏当人质,后脚就带兵急攻月氏,想要借月氏之手杀儿子。

    结果这个儿子能耐啊,不但抢了马逃了出来,还没回来几个月就直接带人在头曼打猎时围杀他,把自己的父亲、同父异母的弟弟、后母、反对派一口气全杀了个干净。

    头曼被儿子冒顿弄死在秦二世元年,距离现在也不过六七年时间,就算眼下父子还没走到直接相杀的地步,只怕关系也好不了多少。

    她没法直说自己的消息来源,于是嘟囔道“那冒顿太子真能体悟到他父亲的良苦用心吗”

    始皇眼神亮了,是了,反间之计的精髓正在于此,真相如何从不重要,人心如何才重要。

    不管他们本人事实上怎么想,只要信了他的太子儿子皇帝爹可能有杀心,那就足够了。

    始皇摸了摸楚昭的小脑袋,不愧是我儿,这股聪明劲儿,像我。

    他笑吟吟考校楚昭“若是要你主持对它匈奴的反间计,你选谁下手”

    一个年老的皇帝一个长成的太子你觉得谁更容易被挑拨

    “唔我都不选。”小阿昭摇头晃脑道。

    “哦”听起来有点对味了,始皇有些期待,“为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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