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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哼,不追了!》 来物种,加之配色奇怪黑暗。烟母见了都让她取下来,别招惹什么不干不净的东西。
这小孩欣赏水平还蛮高的,烟淼获得了一种认同感,但很快被这个解释扇了一巴掌。
她漠然地“哦”了声。
两人没人说话,倒是站在旁边的段一鸣问“撞疼没”
烟淼点点下巴,实话实说“有点,但不是很疼。”
闻泽本就淡的眸光在他们亲昵交谈中了失了颜色,他俯身按住小女孩的肩膀,在她耳旁低语。
烟淼注意到全程小女孩自始至终抿着唇线,一字未吭。冷淡的样子和她旁边的男人如出一辙。
由此更加确定俩人是亲兄妹。总不能是女儿吧,那她得哭死。
闻泽轻拍了拍小女孩的肩头。闻也主动上前一步,右手捏成小小的拳头并拢贴于前额,然后伸出小拇指点了胸口两下。
“她在和你道歉。”闻泽在旁边充当翻译。
有爱屋及乌,就有恶其余胥 。
但小女孩长在了烟淼的心坎里,就和他哥一样。烟淼两手拇指食指捏成小圆圈触碰,她笑了笑,然后又打开。
没关系的意思。
周围的灯光晦暗不明,她不笑的时候嘴角总是自然下瞥,像在发脾气,可一旦笑起来,眼里含着的那弯浅浅的光将方圆内都照亮了。
闻泽心头莫名跳了一下,“你懂手语”
烟淼“嗯”了一声,然后说“关你什么事。”
她读初高中时经常参加志愿活动,常去福利院,里面很多聋哑儿童,懂一些简单的手语不足为奇。
倒是闻泽的漂亮妹妹是哑巴这事让人震惊。
“挺厉害的。”闻泽说。
烟淼瞪大了眼,这是在夸她吗闻泽居然会夸人还是说只是礼貌得客套一下。
然后下一秒,闻泽又继续道“但手势不对。”
烟淼“”
闻泽看向闻也,闻也很有眼力见地重复了刚才烟淼的动作。其它都一样,只是捏成的两个圈不仅是紧靠,而是相互环成圈。
“谢谢你告诉我。”烟淼不想在小朋友面前翻白眼,“真是谢谢你。”
闻泽没有搭话,而是转身捡起滚落在渠沟旁的矿泉水瓶,他手腕露出一截白色衬衫质地的内搭,精致的纽扣在月色下反着淡淡光芒。
转身的时候,两人的视线在夜里交汇,烟淼缓慢地眨了下长睫。在他过来前,段一鸣将烟淼挡在自己身后,隔开了闻泽的视线,并用力抽走他手中的瓶子。
闻泽视线在他脸上停留半秒,说不出的冷凝,只是很快恢复内敛。悬空的手臂随即垂落,他牵起闻也的手,回到了队伍后面。
“你不会还喜欢他吧”段一鸣直截了当地问。
“喜欢啊。”烟淼也不藏着掖着,回头看了一眼,男人的背影被黑夜勾勒得极其分明,背身修长挺直,肩膀宽阔,如同磁铁般牢牢吸引住周围人的目光。
她在心里说,但不会再追了。
再浓烈的喜欢也会随着时间流逝而一点一点变淡,等生活回归正常,她又是个快乐的小女孩。
但在这之前,她要竭尽全力避免和闻泽接触,只要不看见他那张神颜脸,就不会反复动心。
烟淼暗暗下定决心,可几分钟后,闻泽就又出现在了她眼前。
ivehoe的场地一般偏小,而这个地方更是小得可怜,由近郊废旧厂址改造而成,叙利亚水泥风,不到百平的狭小空间硬生生挤了好几百人。
烟淼和段一鸣进场较晚,因此站在中间靠后的位置,两首歌后,随着爆炸的鼓点,空气变得稀薄。
如果夏天不知道得窒息成什么样,好在室外温度很低,散了一些热出去,但烟淼脸颊依旧逐渐被憋红,她将黏在脖颈上的长发扎起来,挽成一团,可还是很闷。
场地不许自带饮料,最后面有卖酒水的吧台,烟淼打算挤出去买杯没什么度数的调酒解渴。
顺带喘两口气。
然而一转头,就看见了那条宽广平阔的肩线。根本不用上移视线,烟淼就知道站在身后的是闻泽。
因为没人能将大衣穿得如此清冷出尘。
烟淼装作什么都没看见,缓慢地回过头。或许是意识到后面有座冰山,闷在胸口的热意烟消云散。
主唱在这时突然跳了下来,大家如摩西分海般让出仅容一人通过的道路,人群往两边退。
烟淼不是没看过ive,但第一次被挤成肉饼。右前方穿着带跟皮靴的小姐姐狠狠踩了她一脚,烟淼疼得呲牙咧嘴并往后倒。
脑勺撞上一个坚硬的胸膛,段一鸣比烟淼先回头,他一回头就看见烟淼扎得高高的丸子头塞了一半在闻泽嘴里。
段一鸣“”
闻泽“”
烟淼低头看脚,段一鸣环住她胳膊,闻泽默默地看着他们,然后从唇角黏起一根发丝。
悬梁上的射灯骤然大亮,破开沉寂已久的黑暗。
闻泽被刺得虚眯起眼,手里的发丝泛着淡淡的青。
他记得她以前的发色,即使在黑暗中的灯光下,也是黑的。
染发了
闻泽抬眸,注意力放在了她头顶,段一鸣忽然凑近她附耳低语,闻泽心想,还是黑发更漂亮。
虽然烟淼的腿已经痊愈了,但医生建议她在半年不要有剧烈运动。被压着全身力量踩了一脚后,烟淼试着活动了下脚踝。
确认没有伤到,她让段一鸣放心。然后才反应慢半拍地想起刚才撞上后面的人了。
活该。
就应该一头撞死他。
让他也尝尝骨折的痛苦。
烟淼愤愤地撇了下嘴,却在宏亮刺耳的音效中听到了两人衣料摩挲的声音。
上一次靠得这么近还是摔断腿闻泽抱她就医那天。虽然他脸上表情冷冰冰的,从头发丝到鞋底都透着不情愿三个字,但还是拦腰公主抱住她。
其实可以不勾住脖子,但就是想知道他脖颈后的棘突骨是不是和想象中的一样冰凉坚硬。
就像她好奇他嘴唇的温度一样,说动手就动手。
闻泽没有凶她,甚至保持了沉默,打破底线的容忍让那时的她觉得自己一定是特别的
后背时不时被迫的触碰让烟淼的心思完全不在台上的表演,明明是她最爱的毛线球乐队,明明现在唱的歌也是她最爱的一首
如果明天你能来到我身旁
到了副歌部分,又急又重的鼓点戛然而止,全场安静,沙哑低醇的清唱缓缓流淌在每个人心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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