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分卷阅读29

作品:《哼,不追了!

    七嘴八舌, 问东问西。烟淼一再否认不是男朋友,但三姑六婆根本不信,说她是在娇羞。

    烟淼无言以对,选择沉默。

    二婶婶“今年多大”

    烟淼嚼着糯米年糕,含糊不清,“比去年大一岁。”

    二婶婶看向三舅妈,三舅妈使了个眼神,问“也是学画画的”

    烟淼咽下,摇头。

    三舅妈笑了笑“那他学的什么专业”

    烟淼端起可乐抿了一大口“大学专业。”

    众人一噎。

    烟淼抽了张纸巾擦干净嘴,起身道“我吃好了,大家慢用。”

    路过二婶婶时顺手将平板捞走,并冲着侄儿做了个鬼脸,吓得小屁孩嗖地钻进奶奶怀里。

    晚上亲戚散尽,烟母将烟淼从二楼卧室叫下来。

    烟父烟母坐在主位沙发,眸光肃穆,哥哥烟深翘着二郎腿窝在另一张单人沙发椅里,看她的视线意味深长。

    像三堂会审。

    上一次家里气氛如此严肃还是烟淼高考成绩出分。

    烟淼长长地叹了口气。

    不就是喜欢上一个人么不就是舍命追没追上么有什么大不了的,她不是未成年,她已经满二十岁了。同样年纪没念书的小表姐已经结婚了,还怀有两个月的身孕

    “淼淼。”烟母看向她。

    烟淼嗯了一声。

    烟父指尖点了点桌上的两份文件,“爸妈准备在a市给你买套公寓,看看喜欢哪种户型。”

    烟淼

    烟母在一旁感慨,“原本打算买套大的,不说有花园,起码得带个阳台”说到这,她顿了顿,丧气道“你爸公司今年效益不好,等以后赚了钱再给你换更好的行吗”

    烟淼沉浸在即将拥有私人住房的喜悦里,但又被烟母的话一棒子打醒。

    “怎么了”

    搞得要破产似的,虽然家里鼎盛时期也用不上这一高端词汇。

    烟母欲言又止,烟父打断她催促烟淼选房,“不要瞎担心,这是大人的事。”

    烟淼蓦地抬起头,“我不是小孩了。”

    烟母看着她沉默半秒,忽而笑了,“是啊,都有男朋友了。”

    “”

    烟父巧妙地岔开了话题,烟淼追问烟母,烟母闭口不谈。

    烟淼缠了她哥两天,烟深被烦得没办法,抬下巴示意她看电视。

    财经频道正在播放午间新闻。

    “风盛集团收购了宏山建业。”烟深说。

    烟淼眨了眨眼睛,她家开的小芝麻公司和这种大新闻有什么关系。

    烟深慢悠悠地解释“风盛是国内第一大集团,早早在西南片区建了好几个完整生产线,它渠道广,体量大,通过阶段性让利进行市场打压,小公司根本没有反手之力。”

    烟淼认真思索了会儿,聪明地道“就是打价格战呗,它不亏”

    烟深直起身体,“当然亏。”

    烟淼不明所以回望他。

    烟深收起手机,用关爱智障儿童的眼神盯她,“击垮中小企业后只剩它一家独大,行业标准它说了算,价格想怎么定就怎么定。”

    烟淼没学过商业知识,脑袋瓜转了又转,“大企业又不止它一家。”

    烟深起身回房,懒得再和她解释,只留下一句“一丘之貉,朋比为奸。”

    烟淼认认真真地看了很久的财经新闻,又在网上搜索有关风盛集团的词条,现任总裁闻正光,祖上可谓是世代簪缨,钟鸣鼎食之家。

    闻这个姓是有什么魔力吗

    能不能让他们被雷劈一劈,真是优秀得让人烦死了

    初七这天。

    乔溪镇新铺好的柏油马路上,七八辆顶级商务车缓行驶入大山深处,闻家嫡系二十八口人浩浩汤汤前往老宅祭祖。

    风盛集团创始人闻宏闵育有两子一女,大儿子闻历声和二女儿闻晓柔已经过世,只剩小儿子闻正光接手集团,然而闻正光患有弱精症,年过五十无子,且不久前刚查出肺癌。

    鼎盛家族,却无人接管家业。

    祭祖仪式举行完,闻宏闵留下闻正光以及唯一的孙子约谈,半个小时后,众人见闻宏闵一脸苍白地坐在轮椅上被孙子推出去,闻正光跟在旁边一言不发。

    除了公开在媒体上露面的几人,闻家其他亲属在互联网上均“查无此人”,包括在a大就读的独孙闻泽。

    众人跟随闻老爷子的视线落在闻泽脸上,过了片刻,听见老爷子无可奈何地轻叹一声。

    大家都清楚,闻泽做的决定没有人能改变,除了他自己。

    祭祖过后,闻泽带着妹妹在a市逛了好几天。

    闻也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也不说话,看不出来是玩得高兴还是不高兴。

    元宵节前日的早晨,闻也光着脚丫从卧室里跑出来,手里攥着两张门票,两手兴奋地挥舞着,冲闻泽张嘴笑。

    闻泽搁下钢笔,伸手揉了揉她脑袋,“下午哥哥要回一趟学校,你跟着陈姨好不好”

    这段时间闻也已经对哥哥形成了依赖,长时间见不到就会生气摔东西,就连陈姨也拿她没办法。

    闻也使劲摇头。

    闻泽抽走她手里的门票,“如果能做到哥哥就带你去,只有我们两个人,没有李叔叔和苏阿姨。”

    李叔叔是闻也的保镖,而苏阿姨是闻也的随行心理医生,闻也非常讨厌出门的时候他们寸步紧跟。

    闻也笑容舒展,用力点头,头发丝甩得胡乱飞舞。闻泽找来棉拖鞋给她穿上,闻也笑眯眯地转头跑了。

    最近气温有所回暖,阳光从光可鉴人的玻璃窗外透进来,照得纸质门票闪闪发光。

    闻泽对乐队并不感兴,但闻也非常喜欢。

    她没办法开口说话,知道是因为在某日路过一家放着毛线球歌曲的饮品店时,闻泽看见她忽然咧开嘴角笑了。

    烟淼整个春节过得迷迷瞪瞪的。

    终于走完亲戚在家里吃饭的那天,她接到了段一鸣的电话。

    他问“生日礼物和新年礼物都收到没”

    烟淼“嗯”了一声。

    烟父烟母互相交换眼色,烟淼回到房间关上门。

    “明天有空吗”段一鸣问。

    她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找借口容易给人一种仍有希望的错觉,而冷酷无情又会让段一鸣伤心难过。

    就和不久前的自己一样。

    “明天吗”烟淼吞吞吐吐地打太极,“可能有也可能没有,具体不确定。”

    电话里果然丧气地“噢”了声,“那算了,本来想约你一起看演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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