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36章 莲花弄

作品:《小桃红

    他的肩膀甚宽,冬日的袍子一件件竟是这样大,三四件往藤条箱里一放,顷刻就满了。

    鸾枝将盖子合起,抬起头来替沈砚青理了理衣襟“都收拾好了,可以出发了。”

    正打算转身出去,指尖却被一只薄凉手掌握住,含进了沈砚青的口中“为何不看我,这般着急出去做什么”

    略微上挑的凤眸,精致嘴角悄抿一丝戏谑,悠悠然的,好似一眼就把人心思看透。

    鸾枝好不懊恼,天晓得他竟是这般态度,分明丝毫也不打算把那个女人对自己隐瞒。

    便勾起嘴角笑了笑“你母亲让人喊我过去呢,若是去的晚了,不知又要被人如何编排。”

    “哦”沈砚青眉头微蹙,修长臂膀在鸾枝腰谷处猛地一揽“她无端端找你过去做甚你莫不是又在撒谎。”

    “唔”鸾枝毫无防备之下整个儿栽进沈砚青的怀中,她的身材娇小,不过只及沈砚青的肩膀,这样被他裹着,便听到他怦怦有力的心跳。一股危险的气息遁入鼻翼,然而她却是不愿意的,本能的不愿意他入了别人又弄自己。

    便只是用力推搡着“我哪里知道,你这样的家庭,每个人的心里都藏着弯弯道道,又岂是我一个外人琢磨得清。”

    见沈砚青目光灼灼,只是扭过头去不肯看他。

    那下唇轻咬、秀美浅凝的模样,却让沈砚青好生猎奇,想不到这个贯日硬心冷肠的女人,竟也对他生出这般独占的闺房情结。

    心中窃喜,知道她必然在等自己解释,这会儿却偏不舍得解释,就爱看这难得别扭的一幕。修长手指便往鸾枝盈满的胸襟上解去“给我一次我这一去约莫要到除夕才能回来,倘若不喂饱你,我怕你又要不老实。”

    衮烫气息吹着女人的幼嫩耳垂,说的是那屡屡戒不掉的陀罗红膏。

    可恶,这甩不开的软肋。

    鸾枝脸颊腾地一红“我不肯。昨夜被你弄得,现在走路都还在疼。”

    其实她多么想说反正你也有旁的地方可去。然而那话在冲去嗓子的瞬间,又被她冷将将地咽了回去。他既毫无解释的意思,那么她也不想让他以为自己开始在乎他。

    “哦,是嚒我只见你今日走得甚好,短短一路便勾去了两个男人的魂魄。”眼前又浮现出三弟滞滞的目光、还有祈裕那双狭长眸子里的挑弄,沈砚青蓦地生出一股愠恼。

    偏要逼她主动承认在吃他的醋。

    长臂揽着女人挣扎的身体坐到床边,猛然撩起一抹烟紫色长裙,用力把她嫩滑的双腿分开,便要去解她腰间的细带“你不是说要与我扮一对恩爱夫妻么,为何又不肯了或者,是承认你现在终于有了那么一点儿在乎我,不是么”

    眯着凤眸,一错不错地看紧鸾枝。手上的动作却不停,一指修长忽然往她幽幽的莲花深处用力探入,勾着挠着逗弄起来。那嫩壁上沟壑曲曲,经了多少回还是那么的紧,指尖勾它一下,她便颤栗一分这是个万般敏感的女人,不信她不肯降服。

    原来他早已经捕捉了她的心思,这只什么都瞒不过的狐狸。

    那暖宫深处昨夜才经了沈砚青不罢不休的巨勿摩弄,酸酸涨涨哪里还能经得起手指的勾弄痛痒得鸾枝只是不住地哆嗦着,连坐都坐不稳了。

    用力拽着沈砚青的手腕,奈何却拽他不出。他是定了心要把她逼到无路可逃的,见她下面抽弄得难受,忽然地又加进去两根手指“还是不肯承认嚒承认你在吃我的醋就这般艰难”

    精致嘴角浮起一丝冷冽,他忽然也有些没了耐性。

    幽径里越来越热而胀痒,就好似数只蛇儿在抵撞绞缠着,分明心中恼恨,奈何还是不得以抱紧了沈砚青的脖颈。

    这是个并不曾学会如何疼爱女人的男人,便是平日里那般在乎她,也只是出于一种原始的狼性占有欲,他想要的都只是她对他的臣服、非他莫属。

    鸾枝猛然恍惚过来,她可不就是在吃他的醋嚒自己不肯看清,却瞒不过别人的眼睛。然而男人三妻四妾再正常不过,既然不爱他,又何必在乎一个姨奶奶而已。真是危险呐,戏做着做着,一个不小心便真假不分了。

    鸾枝捧起沈砚青清隽的面庞,软软地在他丰俊的额头上印了一吻“同几回床而已,何来的喜欢少爷想要拿去就是,非要折腾这些有的没得啊都快要把人弄得死去。”咬着下唇,假装忘记脑海中的画和那个模糊的女人,忽然便把手往沈砚青的黑林深处一握。

    可恶,这般逼迫她,还是一句软话也不肯说

    卧龙被女人软热的手心一瞬攥醒,沈砚青下复迅速燃起一股烈火,灵舌顿地钳住鸾枝躲闪的丁香小舌,那嵌入莲花巷弄里的手指猛然加大了抽0弄的力道。

    都已经做过多少回,每个晚上都把她的花瓣撑得盈盈胀满,然而她那里却依然宛若处子一般窄紧。用力抽插着蜜道,一抹一抹嫣红的玉壁便随着手指的迅速出入而被带出来,些微粘腻的爱夜,带着麝香的味道,顺着手指不住地往下淌沿晓得她怕是已经不行了,沈砚青大掌托住鸾枝嫩白的香臀,用力把她的那里狠狠往自己早已擎天的青龙上摁坐了下去。

    “吱”

    爱0浪撞击的声响,才不过弄她两下,竟然已经漾成了这般。

    就像着了魔似的,心思总被她搅乱,分明刚才是他好整以暇的逼她,这会儿却反被她气得失了忍耐。恨她的心狠,恨她只有在这样的时刻才肯乖乖地被自己摆弄。沈砚青蓦地又将青筋蜿蜒的大勿往鸾枝蜜巷深处汹涌挺入,整根儿顶进她最敏感的暖宫热壁。

    “唔”痛得鸾枝浑身一颤,下面猛然一阵紧缩,全然没有选择余地的将整只蛟龙包合缠紧。

    那是比他手指还要大上数倍的巨物啊,这样深的穿0刺,俨然将她的小腹撑出来一条圆柱的形状。

    他却还不够,大掌越发分岔开她的双腿,往他精悍的后腰上环住,忽然用力握紧她的臀瓣上下摁坐了起来。

    “啊好痛”

    这样女上男下的动作原就是没入最深的,宫口深处被沈砚青抵撞得阵阵紧缩,鸾枝痛得牙齿咯咯打颤,努力溢出声儿“我不会一直让你这样欺负我的唔那瘾、在你回来之前,我、一定要戒掉”

    就是不肯承认自己刚才吃醋了,不肯承认她吃那个未曾谋面的女人的醋

    “呵,只怕你把那膏药戒了,新的瘾又继续生出来我要你,从此中上我的瘾”沈砚青的嗓音越发喑哑。可恶的女人,这根本就不是他想要的结果。眼看就要分别几天,他不过想要讨她一句软话而已,怎生得又闹成了这般

    不愿看鸾枝眼中的恨,看一眼便薄凉一回。见她痛得难受,娇小的身体只是紧紧熨帖着他硬朗的胸膛,终究还是爱她的,末了再一回先软下心肠“傻子,我只有你一个女人你这里唔也只能是我一个人来填满”

    齿间勾开女人娇颤的衣襟,挑开那早已绷满的胸兜儿,薄唇便顺着软峰顶上的红晕整个儿含咬了下去。

    一抹杜鹃小袄从女人香肩上轻盈滑落,两只润白的圆物顿时冲出了桎梏,小鹿一般跳跃起来。

    “瞧又大了,真是个小妖精”沈砚青凤眸一凛,一手托住鸾枝的腰臀,匀出一手搓捻上鸾枝的娇茹儿。那般用力的揉弄,忽而划着圈儿,忽而又把她捏紧了用力吸咬。就好似都要把她的茹汁儿吸出一般,一触麻麻热热的湿闰迅速在红尖尖儿上溢出。

    痛,却又偏偏想要被他吃得更加用力。

    “啊救命”鸾枝情不自禁把胸脯挺起,抱着沈砚青的脖颈求饶。

    然而换回来的却是沈砚青更肆虐的进攻“哼,来不及了快说,你到底可有喜欢上我一点点”

    见女人只是咬着下唇不肯回答,忽然又在她的花池外面加进去两根手指,勾0弄起那花蕊上的剔透圆珠儿这是她最最敏感的地方,每一回弄她,总能够让她达到喷涌。

    从来不擅谈情说爱的男子,二十年仅遇到这一个让自己欲罢不能的女人,她却偏偏没有心、偏不肯好好爱他,他便以为只有把她的欲望征服,让她对自己上瘾,最后终能够得到她的爱。

    “咕吱、咕吱”

    床榻发出诡秘的暧昧声响,沈砚青摁0坐的速度越来越快。鸾枝的臀瓣都已经酸麻了,只是被迫地用力夹0紧着、随着他的动作上上下下。

    青龙越来越长大,蜜径也已经被撑得越来越开,连花瓣都被它撑薄了一阵阵的痉0挛从宫口迅速蔓延至全身的每一处肌肤。末了连恨也被爱浪淹没了,只是咬着沈砚青的肩膀,将腰儿扭得如同一抹妖蛇,越来越紧蹙的收紧着。

    一剖湿0热忽然从宫0眼处汹涌而出要来了,濒临绝望的巅峰

    可恶,这个贪吃的男人,他又不肯乖乖的拔出来。

    鸾枝用力推搡着沈砚青的胸膛“啊快出来,你不要次次舍在我的里面”

    太绝情,总能在他才有点儿心软、才有点儿欢喜的时候突然泼下来一盆冷水

    沈砚青却不肯,天晓得在最后的关头拨出来是有多么的残忍他才不愿让自己的精华从鸾枝的里面流失,他要把她溢满,让她的身体充盈他的味道

    气息灼灼地质问她“你不是一直都在吃药嚒为何我的骨肉就让你这般嫌恶,你可是还想着要恃机逃跑”

    “砰”紧闭的雕花红木房门忽然被推开。

    “少奶奶,可以走了。”春画愣愣的站在门外,背后跟着一脸憨笑的魏五。猛然却见屋子里少爷魁伟的身体把娇小的少奶奶紧紧抱贴成一处,那裙下细白双腿如蛇勾缠,满头面钗环乱颤,二人胶0合之处的青砖地上俨然一滩儿的透明清夜

    便是从来不曾经历过云雨,也晓得这是在做着甚么。

    羞死人了,少爷竟是这样欺负少奶奶

    吓得春画赶紧捂住眼睛,风一般跑出了院子。

    “少、少爷”魏五嘴巴张成一个大大的哦字型,俨然难以把眼前狠冽的男子与平日里那般清傲冷肃的少爷比做一人,只是愣愣的忘记了挪动脚步。

    好个可恶的奴才,从来也不见你这般守时

    “出去”气得沈砚青迅速撩开一面锦褥,把与鸾枝紧连的身体将将覆住。

    “哦、哦奴才这、这就走少爷您慢慢来、悠着点”魏五咋着舌儿赶紧把门关紧。料不到少爷在房事上竟然这般开化啧啧,那动作,把少奶奶弄得满地儿都是水不行,回头也要与小翠试上一回

    “唔”青龙猛然震颤,一股热0烫终于在女人的暖0宫里释放。沈砚青抱紧鸾枝的身体,脱力躺倒在身后的被褥之上,薄唇在一对娇颤的胸茹上缱绻舔吻着,爱这极乐过后互相融化的缠绵“你可要和我一道走”

    倘若她说要,多麻烦他也带她一同上路。

    “不要。你莫非还嫌闲话不够多,想让我被口水淹了不成。”下面热热咸咸的,鸾枝羞红着脸,用力推开沈砚青,就着帕子擦拭起来“下回再弄进来我便是死也不肯给你”

    看着女人双颊嫣粉的娇虚模样,明明恼她,奈何就是万般也说不起狠话。沈砚青大手夺过鸾枝的帕子,不允她擦“嘴硬的女人,我晓得你今日必然是吃醋了,你不肯承认也罢,然而我却不是做戏的等我把这个家掌权了,我就把你扶正”

    变脸恁般的快,才把她折磨得生死不能,这会儿又信誓旦旦。然而她才不要在这个宅子里熬到死。

    假装没看到沈砚青眼中的濯濯光影,鸾枝坐起身来揩着盘扣“不饶少爷操心,我这般贫寒的身份,做个姨奶奶都已是造化。”

    “是嚒怕是你连姨奶奶也不稀得当。”沈砚青却一眼看穿鸾枝的心思,只是捏着她尖俏的下颌,逼迫她看自己“等扶了正,规矩就不一样了。除非我做丈夫的同意与你和离,否则你便休想离开我,哼。”

    理好衣裳,一道清伟身形蓦然出了屋子,再不回头。

    鸾枝愣了愣,只觉得这话好似藏着什么深意,然而仔细想想,又觉得不可能。老太太给的那卷契约她可是藏得万般缜密呢,谁人也不曾见过。

    因记起来要吃药,便走到梳妆台前翻弄,那盒子里却是空空。

    分明记得还剩下一粒的眼前不由浮起沈砚青那张似笑非笑的狐狸模样,可恶,都晓得她自己弄不来这些东西她可以说这是预谋么

    鸾枝连忙披起一件衣裳追了出去。

    通往二院的窄巷里深幽无人,魏五一路上挤眉弄眼着,就是不说话。

    “咳。”沈砚青默了默,冷声吩咐道“一会让人把敖烈牵来,就放在她院子里。”

    乖乖,少爷对少奶奶是越来越霸道了。有那大狼犬跟着,看哪个男人还敢打少奶奶的主意。

    魏五唏嘘道“是那爷,玉娥那边您打算如何处置”

    沈砚青凝眉思索了片刻“没想到三弟竟然也认识她怕是这件事情也与她有关,等忙完了这桩,尽早劝她回乡就是。”

    正说着,已经达到二院的门口。

    清简的小院里玉娥正在教程翊识字,正是午后阳光普照,她扎着一笼牡丹髻,着一抹朱色小袄,暖暖阳光照在她俏美的笑容上,一个大人、一个孩子,看起来温馨极了。

    沈砚青莫名有些恍惚,也不知这样的温馨几时才能在鸾枝的身上看到。

    程翊咬着笔头,只是眯着眼睛笑“玉娥姐姐真好看,难怪我们少爷那么喜欢你”

    想到沈公子的清俊端雅,玉娥顿地羞红了脸颊“瞎说什么呀沈公子与少夫人是恩爱夫妻,哪里会稀罕我这个落难女子。”一边说着,终究好奇那个能被他宠爱的好命女子,忍不住还是轻声问道“你可见过少夫人吗她长得可好看”

    程翊摇了摇头“爷看得恁紧,一回也没见过呢。不过她只是个姨奶奶,不是少夫人。过几天宅子里要唱大戏,你要是想看,我偷偷带你去”

    原来只是个姨奶奶玉娥低下头来,抿了抿嘴角“好呀,我也喜欢看戏。”

    “咳。”身后忽然传来一声轻咳。

    二人抬头看去,只见沈砚青着一袭鸦青色修身长袍,端端坐于檀木轮椅之上,那冷峻面庞上看不出喜怒,只领口一簇银狐毛在风中微微拂动,衬得他就好似那画中人物。

    玉娥惴惴的,羞窘到不行,连忙站起来揖了一揖“心里头也估摸着沈公子要来,这都已经把汤热好了。”

    “劳玉娥辛苦。”沈砚青挑眉一笑,又转脸看向程翊“不好好读书,整日的尽知道插科打诨。”

    “嘻,爷您慢聊。”晓得二爷最不喜欢旁人议论少奶奶,程翊赶紧吐了吐舌头跑出院子。

    玉娥端着两碗汤从灶房里走出来“细火慢熬了一晚上,用米酒加清水炖煮的,冬天喝最是暖身补气,魏五哥哥你也喝一些。”

    近到跟前,果然一股浓香四溢。

    魏五一中午折腾着小翠,这会儿也觉得嗓子渴得慌,便不客气的端过来喝。才喝了一口,大拇指便竖起来“味道恁的好极,比我家小翠做得不知道好上多少”

    沈砚青抿了一口,只觉入口即化,与鸾枝做的汤不同,味道都是好的,然而眼前的这个却只让人一股道不出的香软。不由赞道“想不到玉娥一个大小姐的身份竟也有这般厨艺。”

    还以为他会嫌弃自己做得不好呢。

    玉娥羞赧地绞着帕子“母亲管束甚严,不论厨艺女红、还是琴棋书画,一样都不肯落下的。”

    想到从前矜贵,不由暗自红了眼眶。

    因见魏五肩上跨着藤箱,忙又讶然问道“沈公子如何带着行李这是要出远门吗”

    沈砚青不置可否的笑笑“宫中出了点事,沈家药铺被禁封了,这便急着去一趟京城对了,今日听三弟醉醺醺的唤你名字,莫非当日在那公公房里的便是姑娘嚒”

    “三弟”玉娥茫然地蹙紧眉头,嗫嚅着不肯回答。

    一句话噙在嘴边,本来不忍问起,然而此刻能知晓当日情况的也就只有她一人了。

    终究是个现实的男子。沈砚青默了默,只是柔声问道“玉娥姑娘可记得当日那个公公长得甚么模样”

    又记起来早先在天香楼里被那老太监摁弄的不堪,玉娥一瞬间只觉得自己才与沈公子近了半丝的距离,顷刻又被隔去了天上地下。

    颗颗豆大的眼泪滚落下来“沈公子恁的是个狠心,如何还要揭人的伤痕那太监,面上有一块红疤。旁的玉娥再不愿去回忆。”

    那一副萋萋宛柔泪眼婆娑,看得沈砚青不忍,毕竟是自己心狠,想了想,便把帕子递过去“我不在的时候,你切记只呆在这个院子里,千万不要跑出去。左右这件事情既已捅到宫中,怕是那红街的龌龊也再瞒不下去,他日我一定替你讨回一个公道。”

    玉娥却已经哭得言语不能,薄薄的削肩颤抖着,只是哽噎道“公道不公道,玉娥已经不敢奢望只这样卖画为生,图个日子干净,便已经满足了我、我再去给沈公子盛一钵热汤,带着路上饿了吃。”

    说着头也不回地冲进灶房,那步履踉跄,柔弱背影好生仓惶。

    角落里鸾枝的帕子不由揪进掌心果然是只鬼面狐狸啊,才信誓旦旦他只有自己一个女人,转了个身却又跑到这里来一场凄楚分离。那个俏美的少女,十五六岁的年纪,她穿着自己最喜欢的一件衣裳,是那样的合身;她用着他的帕子,给他煲着香汤;才不过分开四五天而已,便能够哭成这样难舍难怪他满面的不忍,男人不都爱女人这般柔弱吗

    没有人喜欢犟硬的女人。

    鸾枝默默地凝了最后一眼,揩着裙裾悄然离开。

    “喂,你找谁”忽然两步开外传来少年的轻唤,脆生生的。

    抬起头来看,是刚才院子里的那个小孩。

    “你找谁”见鸾枝不语,程翊又眯着眼睛问。

    鸾枝想了想,便勾唇笑笑“碰巧路过这里,并不找谁。”

    “你长得像极玉娥姐姐了。”程翊松了口气。

    “玉娥”鸾枝蓦地想起老三的话不是应该叫月歌吗

    程翊点了点头“嗯,我们爷悄悄送来的,如今还瞒着老太太呢。我爹爹说爷以后会纳玉娥姐姐做姨奶奶不过爷叮嘱我们不能告诉任何人”

    “哦这样呀。”鸾枝抿了抿嘴角,没有继续再说话。

    默了好半刻,又从怀中掏出来一颗碎银子“那你便不要告诉任何人我来过,不然你们爷知道你走漏了消息,一定又要生气的听说他生气起来很是吓人。”

    “嘿,傻子才肯说。”程翊想起二少爷冷肃的面庞,吐了吐舌头跑开了。

    作者有话要说更新啦

    才回到家,温差太大,结果昨天发烧了,哆嗦得爬不起来,今天给亲们上大章咳咳每次码那个什么的时候都要卡很久t t,亲们留言的时候千万别暴露哦,嘻,这是咱们之间的小秘密

    以及谢谢喵呜亲、阿抠抠以及苏紫酱滴暖暖投雷,么么哒\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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