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27、27
作品:《沙雕表妹天生神力》 苏宴不顾一切的冲上去,举起镰刀就一阵乱砍,蟒蛇似乎无意中被他砍到了要害,翻涌着左右摔打着蛇尾。
砰
苏宴又被撞得飞了出去,这次运气较好,恰巧砸在了褚翊身上,褚翊被巨大的冲力砸得仰倒在灌木间,背上被凸起的枯枝钉得生疼。
还不等他回过神,一股温热血腥味扑面而来,来不及躲闪,就被吐了满脸。
无意识的伸手抹了一把,满手黏腻,他知道这是血,是这个少年的血。
他正要动,压在身上的少年又剧烈的挣扎着要站起来,手掌正好撑在他肚子上,顿时痛得他胃部一阵痉挛。
只是片刻,肚子上突然一松,原本砸在他身上的少年又疯了般怒吼着朝着蟒蛇的方向冲了过去。
褚翊觉得他疯魔了。
蟒蛇通常要吞噬一个人后才会再吞另外一个人,那小姑娘已经被绞住了,他们若是现在跑还有一线生机。
人在丛林里怎么可能斗得过蟒蛇。
更何况是在黑夜。
褚翊觉得少年此刻的行为纯粹是在找死。
黑暗中蟒蛇发出攻击的嘶嘶声,折断树木的巨大轰鸣声。
以及苏宴近乎疯狂的嘶吼声。
苏宴只知道只要表妹需要他,他就绝对不能退缩。
只要她还需要他,他就会拼尽全力。
只要他活着。
只要他还有一口气在。
表妹就要在。
有时候,人的潜力真的是无法估量的,苏宴仅凭着一股不要命的砍杀,硬生生的将巨蟒一只眼睛给刺瞎了。
蟒蛇吃痛,勒着叶媚的身子也瞬间放松了,整个蛇身在黑夜中瞬间隐没进了深林,梭梭的远去。
叶媚被摔在地上突然猛烈的咳嗽了起来,胸腔瞬间的充盈终于让她活了过来,可那阴森恐怖的气息还是让她不住的发抖。
苏宴似乎耗尽了全身的气力,拿着镰刀的手都开始发颤,最后镰刀都直接掉落了。
可还是迅速扑到叶媚面前,一把扶起地上的瑟瑟发抖的叶媚,搂进怀里,双手在她背上来回的安抚,声音颤抖中夹杂着无边的恐惧。
“没事了,现在没事了,表妹乖。”
与其说这句话是在安
慰叶媚,不如说是说给自己听的,他害怕自己再不确认一下表妹还好好的,就会疯掉。
叶媚渐渐的从恐惧中抽离出来,回抱着苏宴的手上突然感觉到一阵湿濡,血腥味在鼻尖散开。
她突然拉开苏宴,颤声问“表哥,你哪里受伤了”
苏宴摇摇头“没事,只是被树枝划伤了。”
他身上除了些细小的伤口其实并无大碍,只是被蟒蛇摔打得五脏六腑都在震动而已。
褚翊从地上爬了起来,煞风景的说道“还不快走,若是它再回来,我们就谁都跑不掉了。”
“表妹,能站起来吗”
叶媚尝试着站起来,却因为被绞得全身酸软,险些又重新跪了下去,苏宴眼疾手快的一把扶住了她。
“腿麻了。”
叶媚声音里带着一丝委屈,两分依赖。
褚翊抢先道“我背你吧。”
黑暗中苏宴白了他一眼,冷漠的拒绝“不用,你扛地下的麻袋就好了。”表妹他背着就好了。
褚翊很是心塞。
他只配扛麻袋吗
“褚翊”
叶媚突然开口叫住他,褚翊一喜,是不是想通了,要他背了,也是那少年浑身都是血腥味肯定难闻。
然而是他想太多了。
“能再脱一件衣服吗”
褚翊柔和的面色瞬间僵掉。
原来除了扛麻袋,他还有一个作用啊。
这天实在有些冷,褚翊只能将里衣脱了递给叶媚,又重新套上他的外衣。
“这样可以了吧”
“再给我找个木棍吧,要你手臂一样粗的。”
褚翊又认命的给这小姑奶奶找了个木棍。
叶媚重新点燃了火把,火光的映衬下,一身是血的淸俊少年背着眼角湿润的少女就那么看着褚翊。
褚翊看清楚了少年的眉眼,瞬间愣住了,好半晌才从干涩的喉咙里挤出三个字。
“苏瑾之”
眼眸里流露出不可置信,似乎是不太敢相信昔日惊才绝艳,行事斯文有度的永宁侯世子居然有如此疯魔的一面。
不顾形象,满身血污,嘶吼疯魔,凶狠得像是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若不是样貌一模一样,任谁都不会将这样一个沉郁,坚毅的人,同誉满上京的苏世子
联系在一起吧。
褚翊心里思绪翻涌,似乎没有料到永宁侯府的顷刻倒塌,一路的流放会让苏宴变化如此之大。
叶媚伏在苏宴背上疑惑的偏头去看他“你认识我表哥”
认得,当然认得,整个上京谁人不认识苏瑾之。
只是褚翊此刻却不知道说什么好,只是点了点头。
叶媚哦了一声,也没细问,想来表哥这么好看的人,走到哪都是会被人记住的吧。
苏宴显然没打算理会他,背着叶媚就凭着感觉朝着一个反向走,褚翊缓过神来,看着地下两个麻袋又发起呆来。
最后苏宴还是在那个白毛小狐狸的带领下才走出了阴山,出了阴山就到了崖州的境内。
叶媚这时也缓过劲来了,让苏宴将她放下,回头朝身后看了一眼,才发现褚帧只扛了一袋紫麦粟出来。
“还有一麻袋呢”
褚翊将肩上的麻袋放了下来,声调又恢复了以往的柔和。
“不用当心深山里没人会去捡的。”
叶媚蹙眉,那是她们辛辛苦苦弄回来的粮种。
“我还是再回去一趟吧。”
苏宴拉住要往回走的叶媚,不悦的看向褚翊“表妹,我们先回去,等明早天一亮我再回去找。”
“可是”
褚翊却插话道“你们两个不用争了,明日我一定派人将另一麻袋粮食送到,若是丢了,我陪你们两袋怎么样”
“你知道我们住哪”
“我知道永宁侯府全家被发配到崖州,只要有户籍在,自然查得到。”
叶媚哦了一声,原来是个有后台系统的人物。
褚翊做出了承诺,叶媚才同苏宴背着剩下的一袋紫麦粟开开心心的回去了。
身后褚翊看着两人背影在火光中明明灭灭,思绪有一瞬间的恍惚,当年上京那个惊才绝艳的少年郎渐渐远去,取而代之的是现在这个坚毅孤绝的少年。
他想他有点理解苏瑾之的,就是他不也是相当于被当今的皇上给发配到这崖州吗。
人情冷暖都尝过了,只是他到底是个皇子,还不至于像苏瑾之那么惨而已。
苏宴背着一麻袋的紫麦粟缓慢的走着,叶媚跟在他身旁,漆黑的夜里,火光将俩人的影子拉长。
冷风
吹过,火光摇曳,地上的影子也跟着摇摇晃晃,像是有把大手在不断的揉搓。
快到村子口时,几户人家的狗突然嚎叫起来。
叶媚看了苏宴一眼,火光的映衬下他并未有什么明显的情绪。
“表哥,那个褚翊是谁”
苏宴顿了一下才开口,语气平缓无波“前皇后嫡次子,怀王褚翊。”
叶媚哦了一声,褚是国姓,皇后嫡次子,那不就是前太子的嫡亲的弟弟,怪不得一个皇亲国戚会跑到这么鸟不拉屎的地方来。
皇家就是复杂呀
已经死去的前太子和怀王皆是皇后所出,坊间皆是道皇后仁德,所出的两位皇子皆是宽厚仁德之人,是江山社稷之福。
然而事实证明作为太子过于宽厚仁德并不是什么好事。
前太子就因为宽厚仁德满门被灭,连个凶手都查不出来。
最后还要拿康王和他们永宁侯府去顶罪。
先皇还在世时,素来不喜爱当今皇上,只因当今圣上母妃只是个身份低微的宫女,因先皇醉酒才有的。
而当今皇帝性子又素来阴晴不定,先皇曾当面斥责其不堪教化,不能当大任。
一招风云突变,先皇崩了,前太子死了,皇贵妃所出的康王被处死,皇后所出的嫡次子被派往崖州这种鸟不拉屎的地方。
若是说其中没有什么龌龊,苏宴是万万不信的。
俩人到家时已经亥时末了,而叶氏还没睡,依旧点着灯站在房门口等着他们。
等终于看到叶媚和苏宴举着火把回来了,才松了口气,苏宴走得近了,才发现他身上的血污,吓得拉着他上上下下的检查。
苏宴将她的手拉下,笑着安慰她“母亲,没事,只是去要粮种的时候被官差打了,你看,我们最终还是把粮种要来了。”
叶氏心疼的掉起泪来“都是母亲没用。”
苏霜上前给母亲擦眼泪,劝道“母亲,不要哭了,快让大哥,表姐去歇息,他们出去一天了,肯定很累了。”
叶氏这才止住眼泪,催促叶媚同苏宴去洗涑,快点睡。
苏宴去灶台打了水,顺便给叶媚也打了,叶媚接过苏宴端过来的盆突然笑得格外的开心。
“笑什么”
“呵呵”
叶媚笑得眼泪都快出来了,颤颤巍巍的说道“刚刚在路上,表哥背着我,我就觉得您像我父亲般慈爱,现在突然又觉得了。”
苏宴脸立刻就黑了。
“表妹觉得我像你父亲”
被他这么一问,叶媚笑得更欢了。
苏宴黝黑的眸子凉凉的看了她一眼,端着自己的盆转身就走。
这日子过得真是心塞,我拿她当表妹,她居然想当我女儿。
褚翊说话果然算数,第二日傍晚果然派两个兵丁将一袋的紫麦粟给送了过来。
“我们将军说了,他现在没钱没粮没油,也没什么好帮衬的,等以后有了再补上。”
叶媚看着那两个兵丁呵呵的笑了,心里暗自吐槽,皇家出来的果然不一样啊,都学会打白条拉好感度了。
“替我谢谢你们将军,其它的就不用了。”
两个兵丁走了之后,云氏忙凑过来瞧叶媚手上的麻袋,好奇又嘴欠的问道“昨个出去一趟怎么还跟什么将军勾搭上了,不是去城里了吗城里哪有什么将军”
苏霜一听她这话就不乐意了,像个战斗的公鸡一样,小姑娘鼓着双颊,怒目而视的样子还挺可爱的。
“什么叫勾搭了将军,二婶你说话也注意点,好歹是个长辈说话怎么跟个使劲泼妇一般。”
云氏插着腰,不客气的笑了起来“你还知道我是你长辈啊,长辈说话什么时候轮得到你插嘴,况且我说得有错吗,孤男寡女的早上出去,夜里才回来,现在又多出个将军,怎得长得就一脸狐媚样,许自己做还不许别人说了。”
站在屋檐下的叶氏听不过去了,好脾气的她难得语气冰冷“弟妹,说话要积点口德,宴儿,媚儿出去讨要粮种是为了我们大家,昨日还受了伤回来,你作为长辈的就是这样的态度吗”
苏禀被叶氏这么一说,面色有些尴尬,拉着还要骂街的云氏回自己屋里去了。
叶氏放下小豆丁苏陌过去拉着叶媚的手,想着小姑娘面皮薄,得安慰她两句,哪想得叶媚不仅不恼还突然笑得很开心。
拉着叶氏的手问道“姨母,刚刚她是说我长得好看吧。”
苏霜一脸黑线,补刀道“她是说
你像狐狸精,会勾引男人。”
苏宴蹙眉正要呵斥妹妹,不想叶媚更开心了。
“狐狸精有什么不好,至少漂亮。”
叶媚拍了拍叶氏的手,开开心心的哼着歌去了屋子里,剩下叶氏母子三人面面相觑。
莫不是脑袋有点问题。
狐狸精啥时候就成了夸人的话了。
不懂
拿到紫麦粟的第二日,苏家的一家老小又全部出动去地里重新播种,苏誉边种边疑惑的抱怨。
“大哥,这回真的能行吗不要到时候又白忙活了。”
苏宴抬起头看了他一眼,凉飕飕的一句立刻让他闭嘴“你想挨板子吗”
苏誉吓得连忙摇头,那可是五十打板啊,不死也得脱层皮。
苏禀撅着袖子看着手上的麦种“宴儿,这种子冬天真的能出啊”
“所以你也想挨板子吗”
叶媚心里乐呵死了,看不出来表哥还有讲冷笑话的潜质。
等种子全种了下去,叶媚又跟苏宴两人在地里扎了个稻草人,再用一根烂布条绑在稻草人头顶。
一旁的小豆丁苏陌看呆了,围着稻草人左看右看,歪着小脑袋奶声奶气的问叶媚。
“表姐,这是什么”
叶媚手有些冷也不敢去摸他的脸,只得在他小脑袋瓜上撸了一把。
“稻草人呀。”
“稻草人是什么呀”
“就是给我们看地的呀。”
“为什么要看地呀”
“”
叶媚呃了一阵,扶额,怎么感觉自己掉进了知识的海洋里,快被淹死了,果然哪个时代的小孩都一样。
“表姐”
苏宴一把抱起还在扯着叶媚衣服的小豆丁,及时转移了他的注意力“陌陌,大哥回去教你打桩好吗”
苏陌立刻拍着手咯咯的笑了起来,笑完了又突然说道“可是陌陌还是想知道稻草人为什么要看地啊”
苏宴柔和的面上顿时僵掉,这小孩怎么不按常理出牌。
这下是叶媚和苏霜笑得直不起腰来了,大哥表情好好笑。
午时刚过,天就陆陆续续的下起了小雨,叶氏担心刚种下去的粮种被冲没了。
叶媚安慰她说只是小雨没事的,春雨润无声嘛,多下下雨好。
可是到了傍晚,原本
还好端端下着小雨的天,突然下起了冰渣子,温度遽然降低,冷得叶媚牙齿都快磕破嘴皮了。
此刻不由的也有些担心起来,这紫麦粟应当是能发芽的吧。
虽说之前就听了好几回,崖州的天气冷,崖州只有春冬两个季节,哪知道这天连个过渡都没有。
昨天还出了一小会太阳,今天下完雨就直接下冰渣子了,是不是明早起来就能直接下雪了。
好在叶氏提前给大家准备冬衣,穿着衣裳蹦蹦跳跳的还好,脱了衣裳躺到被子里,那被子冰凉凉的像是灌满了冷风。
叶媚坐在床头,用手摸了一下像是刚从冰窖里拿出来的被子,缩着身子实在是狠不下心躺下去。
她瞄了一眼叶氏和小豆丁,苏霜挤在一张床上,也好想过去睡怎么办,眼眸转了一圈,笑眯眯的走到小豆丁床边。
用诱哄的语气笑眯眯的对着蒙着被子笑得开心的小豆丁道“小豆丁,来表姐被子睡啊,表姐给你讲故事听啊。”
苏陌听到有故事听,急急忙忙的从被子里探出头来,大眼眨巴眨巴的看着她。
“那表姐现在能不能告诉陌陌,稻草人为什么要看地呀。”
叶媚维持着扯开的嘴角,额头黑线,这个梗是过不去了是吧,这小孩记性怎么这么好,太不科学了。
“陌陌先到表姐被子里去,我就告诉你好不好”
苏陌小手扒着被子边缘,露出毛茸茸的脑袋和一双大眼,看看她,又缩了缩,仿佛是又回到了流放的途中,被表姐捁着睡觉的恐惧感。
目光闪烁,可怜巴巴的。
“表姐”
叶媚见她没拒绝,厚脸皮的直接伸手一把捞出苏陌,快速不容他反悔的直接将他塞进自己的被子里。
苏霜看了自己表姐一眼,嗤笑“表姐,就你那睡相,估计没人想跟你睡。”
叶媚瞪了她一眼,心里腹诽看破不说破好嘛,睡着后的行为又不是她可以控制的。
苏宴在屋檐下扎完马步回来,就看着表妹床上团着一大一小的两个人,正在嘀嘀咕咕的讲着话。
他疑惑的看了一眼,俩人俱是只漏出一个脑袋顶在外面,外面还下着冰渣子,他也不怕冷,收拾好自己后,就在对面的床
躺了下去。
等过了一刻钟,苏陌开始打着哈切,就开始吵嚷着要去叶氏那里睡了,无论叶媚怎么强烈挽留他,他都不答应。
“表姐再给你讲孙悟空三大白骨精哦。”
苏陌小可爱眼神犹疑了一下,还是坚定的摇了摇头,睡着的表姐太可怕了,他怕晚上会做噩梦。
叶媚一狠心,故意为难他。
“那没办法了,这么冷,表姐不敢起来了,若是小豆丁你不怕冷就自己回去睡吧。”
这话刚说完,苏陌不顾寒冷,丝毫不给面子就要爬起来。
叶媚
就在她赶忙要起来,打算将这臭小子送还给叶氏的时候,一双大手突然伸了过来,将小豆丁给接了过去,直接放到了叶氏床上。
“表妹睡吧,我来就好。”
苏宴只披着一件外衣转过头来,如墨的青丝随意披散开,姿容淸俊异常,微弱的灯火打照在他身上,像是度上了一层圣洁的光。
叶媚缩进被子盯着他看了许久。
“表妹看什么”
苏宴被叶媚清媚的眼眸看得有些许的不自在。
“表哥,你好像长高了。”
看了半天就这么一句话,苏宴嘴角抽了一下,直接躺进了被子里,当他没问。
“就你最矮。”
叶媚咬牙,苏霜你个补刀王,不补刀会死吗长得高了不起啊,还不是得叫我表姐。
身高是她不可言说的伤,明明过完年都要十一了,可身量就是不见抽条。
好在被窝被苏陌给弄暖了,叶媚拱了拱也不理她,闭着眼睡了。
第二日清晨,叶媚是被小豆丁苏陌的尖叫声吵醒的,苏陌小小的手捏着一个雪球就往她面前凑。
小奶音激动的喊她“表姐,表姐,雪雪,雪雪。”
叶媚愣了一下,迅速穿衣起床,牵着苏陌往外走,到了屋檐下入目的是白皑皑的一片雪景。
苏宴和苏霜在院子里打了个火堆,白皑皑的雪地里,火红的柴火烧地霹雳巴拉的作响。
雪花飘飘扬扬的落在火焰之上,顷刻见就没了踪影,天被雪光映衬得格外的亮堂。
一股喜悦涌上心头,叶媚开心的拉着苏陌跑到了火堆旁,苏宴从旁边扯过两个小板凳给他们坐。
叶媚开开心
心的围着火堆坐了下来,而小豆丁却是个闲不住的,围着院子踩雪,洁白的雪地里印出一个个小小的脚印。
每踩出一个,小豆丁就咯咯的笑出声来,别提有多高兴了。
叶媚看了苏宴一眼,今天下雪,他倒是穿了一身格外显眼的黑色短袄,墨发依旧是半束着披散在肩上。
白色的雪花落在他墨发上,肩头上,身上,分外的好看。
“表哥,今天怎么穿了一身黑,往日里没见你穿过啊”
苏宴瞧着她笑弯的眉眼也跟着笑了起来“早前就和母亲说过了让她特地准备的,现在活干得多,素色的衣裳容易脏。”
叶媚在心里感叹好看的人就算天天下地干活那还是好看的人,瞧瞧他表哥,在崖州下了几个月的地,还是如此的丰神俊朗。
雪下了几天都没停,晚上越来越冷,叶媚硬抓着苏陌给她暖了几天床后,苏陌终于开始反抗了。
趁着叶媚还在屋子里,偷偷的跑到苏宴身边拉着他的衣角,可怜兮兮的撒娇。
“大哥,你能不能让表姐别老是让陌陌给她暖床。”
苏宴笑了笑,伸手抱起他“陌陌为什么不想给表姐暖床啊”
“表姐,表姐脚好冷,还老是喜欢勒陌陌,陌陌难受。”
雪下到第四天,叶媚晚上打算去睡觉的时候,就惊奇的发现她那个淸贵秀雅的表哥,居然坐在她的被窝里看书。
叶媚梦幻了,睁着大眼不解的看着灯影下的苏宴。
苏宴从书本里抬起头,一双漆黑的眸子平静从容的回看她。
“你这里亮一些,看一会儿书就走。”
态度随意的好似没有丝毫的在意,叶媚想着现在条件也就这样,一个屋子都睡了,坐她被窝就让他坐吧。
苏宴看完书出去打木桩,等叶媚再躺进被窝,发现被子里出奇的暖和,暖和的她连心里最后一丝别扭也彻底的消失了。,,请牢记收藏,网址 最新最快无防盗免费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