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59、晋江文学城独家发表1

作品:《暴君独宠小宫女

    霜落是真累着了, 这一夜睡的又久又沉连梦都没有做。醒来时外头天还未亮,福宁殿内没一丁点声响,唯有一双红烛在静静的燃烧。

    烛火的影子在床头帷幔上跳跃, 屋内被一股朦胧笼罩着。霜落腰间搭着一双手, 整个人被魏倾紧紧锁在怀中。她悄悄翻身面向魏倾,主动往他怀里缩了缩。

    魏倾还没醒,他闭着眼睛正好方便观察他的睡颜。霜落知道他长的好看, 却还是头一回这么近距离地看他。他的长睫如鸦羽, 垂在眼睑下方如同一把黑色的小刷子,鼻梁笔直薄唇微抿,好看的像是画中人一样。

    这样好看的人,已经是他名正言顺的夫君了,生而同衾, 死亦同寝的那种。想到这些, 霜落的心跳又有些快,她凑上去轻轻在魏倾额头上印下一个吻。

    魏倾一动不动睡得很熟, 霜落奸计得逞般笑了笑, 又伸手摸了摸魏倾的下巴, 脖颈, 最后落在他的锁骨上。此时屋内烛火忽然晃动了一下, 小丫头心虚地收回手规规矩矩躺好。

    躺了一会她实在睡不着,屋内烛火闪的厉害, 霜落爬起来小心从魏倾身上跨过去。她在床头的柜子上翻出一把剪刀,立在床前剪去喜烛已经烧黑的灯芯。

    她剪的认真,完全没注意到床上那人不知何时睁开眼睛,正出神地望着她。

    大婚这日两人的寝衣皆为正红色,柔软如云的锦缎包裹在小丫头身上, 衬的她四肢纤细脊背单薄。已经怀孕四个月的人了,小腹微微隆起一些,瞧着弱不禁风好像一推就倒似的。

    魏倾侧身着迷地望着她。她一点都没变,还是如初见时那样,蠢蠢的憨憨的,做事却极为认真,身上有一种令人深陷的魔力。魏倾曾问过自己为什么会瞧上她,可是没有答案。

    莫名其妙的,他就是非她不可了。

    如今睁眼,她已经是他的妻了。希望以后的每一日都如今日这般,一睁眼小丫头就立在床头,安安静静守着他。

    霜落剪完烛火,光线明亮了一些。她轻轻将剪刀放回去,蹑手蹑脚地爬回床上。魏倾依旧闭着眼睛,霜落便枕着手瞧他。

    她正看的入迷,蓦的魏倾睁眼小丫头吓了一跳。她身子往后缩一点,正要掩饰般闭上眼睛,却听魏倾声音含笑道“好看吗”

    霜落被人逮了正着,口是心非“不好看。”

    “不好看你还流哈喇子”

    啊霜落下意识地伸手去擦嘴,她抹了抹嘴边是干的没有哈喇子,才意识到又被魏倾耍了。

    “坏蛋”霜落气的打他。

    魏倾笑着躲开抓住她的手,“我是坏蛋你是什么小骗子昨晚口口声声说等我回来,你可等了”

    霜落心虚,中气不足道“等了呀,梦里等的。”她看魏倾不说话以为对方生气了,凑过去讨好道“别生气嘛,大不了现在”

    魏倾望一眼外头的天色,现在哪里还来得及。皇家的娶妻繁复礼节这两日已经做完,但今儿一早他们还得去太后宫里拜见,再拜见各位皇子公主。虽说魏倾这一代皇家子嗣凋零,只需拜过太后即可,但迟了只怕惹人非议。

    “昨晚不都说好了吗先欠着,利滚利一还三,慢慢来便是。”

    霜落莫名“这是何道理这还有利滚利的说法利滚利一还三,我得还到猴年马月去啊”

    魏倾挑眉,端着冷静自持的笑“不是你自己说的么,怎的忘记了”

    霜落回忆了下,霎时满脸通红。她昨晚确实说了什么本金利息,她以为欠钱来着,这下可比欠钱严重多了。“你是皇上,怎可做如此坑蒙拐骗的事。”

    魏倾反问“你是皇后,又岂可言而无信”

    这人黑心,她亏大发了

    霜落掰着手指头还没算明白,殿外已经传来芍药的声音“陛下、皇后娘娘,该起床了。”

    魏倾捏捏小丫头的腮帮子,笑的开怀“一辈子呢,慢慢还吧。”说罢从床上下来挂好帷幔,吩咐外头“进。”

    整整齐齐的内侍鱼贯而入,霜落和魏倾分开梳洗。霜落想的美,本以为今儿终于能堆雪人了,不想还得去慈宁宫拜见。除去上回在望月居,这还是霜落头一回直面太后,她心里暗暗憋着股劲,可不能让太后小瞧了她。

    今日不用再穿沉重的翟衣,青竹便为她挑了一身正红的常服,虽不如翟衣繁复却也气势十足,远远瞧上去颇有几分不好惹的劲。好巧不巧,魏倾今日的服饰也是一身正红的通天冠绛纱袍,两人站在一起喜庆又张扬,不像要去拜谒倒像是要去干仗。

    天色严寒,魏倾吩咐人拿来白色雪披,他亲手罩在霜落身上,嘱咐说“莫要慌张,太后眼下孤立无援为难不着你。再说一切有我,你放轻松不必如临大敌。”

    青竹嬷嬷早和她讲过徐家的厉害,霜落自是要拿出十二分的精神来应对。她拍拍魏倾的手,浅笑了下“要是能提个榔头去就好了。榔头往太后跟前一放,看她还敢说什么。”

    这丫头解决不喜欢的人的方式向来粗暴简单,打一顿便是。其实这与魏倾的看不惯就砍人的手段有几分相像,不过鉴于那人是太后,战术得迂回着来。

    霜落也明白这个道理,小姑娘勾勾魏倾的手指,许诺说“你放心吧,我绝对不会给你丢脸。”

    “你夫君脸大,丢了也无妨,找得回来。”

    也不知是不是故意的,慈宁宫门前的雪已有数日未曾清扫,厚厚一层一脚踩下去没至小腿。前头带路的奴才一下子慌了神,这帝后大婚前来请安,慈宁宫门前竟积雪难行,不明摆着对霜落这位皇后不满意,连宫门都不想让人进吗

    魏倾黑靴长及膝盖,踏在积雪上不碍事。霜落脚上穿的却是软底珍珠绣鞋,在积雪上一踩鞋袜肯定全湿了。

    魏倾面色不豫,若不是有皇宫仪制制约,他肯定带上霜落摔袖子一走了之。但他们才刚大婚,大婚第二日不带霜落向太后请安,显得霜落名不正言不顺。

    因此魏倾弯腰,手臂横穿过霜落膝盖“我抱你进去。”

    这可是在慈宁宫前,皇帝抱皇后进慈宁宫请安,难免惹人口舌。霜落制止了他,不在意地说“没事,我们等等好了。大庭广众下让别人瞧见,该说我媚主了。”

    霜落和魏倾驻足在慈宁宫门前等了会,便见太后身旁的赵嬷嬷脸上堆着笑意走出来“参见皇上,皇后娘娘。不巧,前几日几个不懂事的奴才惹太后娘娘心烦被赶出宫去了,这门前扫雪的活计就一时没了人。侧门倒是干净,要不皇后娘娘绕一绕,从侧门进来”

    这就是侮辱霜落上不得台面了,连慈宁宫正门都不能进,只能偷偷摸摸走侧门。

    魏倾寒着脸,吩咐道“来人,将慈宁宫门前清扫干净。”

    赵嬷嬷有点意外,劝说“清扫积雪费时费力,只怕误了时辰。要不,皇上先进来”

    按照皇宫仪制,大婚第二日皇后向太后请安的时辰是规定好的,早了晚了都不行。魏倾却全然不在意,他负手而立,眸子冷冷清清“无妨,朕陪皇后一块等便是。误了时辰便误了,总归不是朕想如此。”

    霜落脸上也端着得体的笑“皇上说的对,臣妾等等便是。”

    二人一唱一和,言行举止间尽显端庄大气,颇有上位者的翩翩风度。明着暗着提醒众人,误时辰的是你慈宁宫,可不是帝后。这一番对比下来,竟是慈宁宫落了下方。

    福宁殿的人不敢耽搁,没一会便清扫完积雪,魏倾牵着霜落并排进慈宁宫向太后请安。

    许是近来徐家接二连三出事太后伤了精气神,多日不见竟苍老了许多。自从皇帝拿下徐徽凡,太后便如同失了左膀右臂。知道帝后大婚第二日要来慈宁宫请安,太后故意让门前积起雪,好让霜落那个狐媚子要么湿着鞋袜来,要么从侧门偷偷摸摸进,无论哪种都不体面。

    不曾想非但没侮辱到霜落,倒显得慈宁宫做事不够稳妥。太后眸子盯着跪拜在地的二人望了望,久久不曾出声。

    大婚前霜落那些礼数可不是白练的,小丫头憋着一股气,暗暗与太后较劲,自然要表现得端庄出众。她与魏倾皆手臂笔直,左右手交叠额头缓缓叩地,规矩的让人挑不出错来。

    因此太后的脸色又黑了几分,待拜完三拜才让他们起身,嘱咐霜落说“你如今是皇后,当为皇上分忧解难。”

    霜落低头聆听太后教诲,乖乖回答说“是。”

    “皇家子嗣凋零,宫中已经许久未曾有孩子出生。你如今怀着身孕,许多事不必勉强。宫中宁妃、安嫔也是妥帖的女子,皇上由她们伺候你大可不必忧心。”

    “等过了冬你再帮皇上挑选几位体贴人入宫,也好松松你身上的担子。”

    这才大婚第二日,就提醒她赶紧帮皇上找别的女人了。霜落如鲠在喉,心口堵的难受。

    她堪堪维持住体面,正要说好魏倾却先她一步开口了“皇后有孕,朕自当多陪伴左右,其余事不劳母后挂心。朕看慈宁宫冷清,门前竟连个扫雪的人都没有,朕待会挑一批得力奴才过来,好好伺候必定不让母后失望。”

    太后差点没坐稳身下的软榻。皇上这不是明摆着要往慈宁宫安插人手么,皇上派来的人,她可不敢用。

    “哀家喜静,皇上不必多此一举。”

    魏倾笑“不是多此一举,慈宁宫奴才少,传出去该说朕苛待母后了。”说罢没有再留,牵起霜落一前一后出了慈宁宫。

    从慈宁宫出来又飘起了雪。霜落深呼吸,鼻息间全是冷风寒雪,她不快活便不想说话。霜落不说话,魏倾便知小丫头又吃醋了。

    他无奈,让一帮侍从远远的跟在后头,揉揉霜落的手指“怎么又生气了”

    霜落瞪他,语气不善道“我晚上要把你绑起来,哪都不许你去。我小肚鸡肠,可别指望我会帮你找女人。”

    “嗯。”魏倾鼻尖蹭蹭她的“给你绑,我就喜欢你小肚鸡肠。”

    魏倾这么配合,倒让霜落有点不适应。小姑娘嘟囔着嘴,委屈巴巴道“我就是不喜欢别的女人看你,一眼都不行。我这里规矩严的很,早和你说过了。”

    这个蠢蛋。

    魏倾在她跟前蹲下“上来,背你回宫,脸都冻红了。”

    霜落也不和他客气,趴在魏倾背上,小声附在魏倾耳边道“阿吉吉,我真的好喜欢你呀。我只喜欢你,你也只喜欢我好不好”

    魏倾记忆里,这还是霜落头一回说喜欢他。虽然两个人该做的都做了,但这丫头竟然这么迟才说喜欢他。

    魏倾没听够,道“你说什么,没听见。”

    霜落又说了一遍“我说我好喜欢你,和喜欢大猪蹄儿一样喜欢你。”

    “在你心里,我和大猪蹄儿是同一种地位吗”魏倾不禁有点气,“重新说,我和大猪蹄儿你更喜欢谁”

    霜落真的有点犹豫,大猪蹄儿那么香阿吉吉那么好,好纠结呜呜呜

    这还需要犹豫的魏倾站定,威胁道“说的不好不背你了。”

    霜落紧紧揽着魏倾脖颈叫嚣起来“你,你,选你,阿吉吉在我心中排第一。”毕竟有了阿吉吉,她能有数不清的大猪蹄儿。

    魏倾有点儿心累,谁能想到呢,有一天他竟然会与一只大猪蹄儿争宠。说不准以后还要和红烧鹅,香脆鸭,白糖糕争宠

    魏倾背着霜落绕进御花园,霜落蔫坏,忽然抓起一团雪放在魏倾后颈,嬉笑着问“冷不冷”

    魏倾斜眼瞪她,“又欠收拾了别忘了我是你债主,再闹该加你利息了。”

    霜落撇撇嘴,“小气,人家开玩笑的嘛。”

    正巧宁妃和安嫔也在御花园,两拨人猝不及防地撞上。宁妃和安嫔欠身福了福“妾身见过皇上,见过皇后娘娘。”

    霜落有点不好意思,她闹着要下来,魏倾用眼神警告她“闹什么好好呆着。”

    于是霜落只得在他背上重新乖乖趴好。阿吉吉喜欢背就让他背吧,反正霜落也懒得走路。她就是觉得大庭广众下皇帝背一个女子有损威仪,但魏倾都不在意,霜落还在意什么。

    安嫔嘴巴还是一如既往的甜“臣妾早想着去凤仪宫给皇后娘娘请安,不过想来才刚大婚凤仪宫忙不便叨扰,便想着明日再去,这不今儿就撞上了。”

    霜落本想与人寒暄几句的,魏倾却直接帮她回绝了“多此一举,在你宫里好好呆着,不必出来。”

    魏倾与安嫔说话和与霜落说话完全是两种口气,前者要多不耐烦有多耐烦,后者却跟哄闺女一样。

    安嫔莫名被训,懦懦答“臣妾省得了。”说罢抬眸望一眼霜落,满心都是怎么才能抱上霜落的大腿。

    宁妃却是不同的心思,她已经许久许久没见皇上了,今日一见完全移不开眼。还是身旁的侍女推推宁妃胳膊肘,宁妃才回过神来。

    宁妃不知不觉中已红了半张脸,含羞带怯道“皇上有空不如到秋水宫坐坐,宫中红梅覆雪最适合吟诗作画,臣妾烹茶手艺不错,皇上皇上和皇后娘娘肯定会喜欢的。”

    这回不等魏倾说话霜落便开口回绝了“别,皇上没空。”霜落趴在魏倾背上直起身子,“再说皇上不喜欢梅花,更不喜欢喝茶。”

    宁妃有点难堪,辩驳说“冬景枯燥,也就赏红梅能解解闷,哪有人会不喜欢呢皇上若不喜欢喝茶,花茶,果茶臣妾也会。”

    说来说去还是茶。

    “皇上不是”霜落着急,差点脱口而出一句皇上不是人,她忍了忍,才说“皇上不是一般人,不喜欢这些凡夫俗子的东西。”

    好在魏倾也极其给面子,配合道“朕确实不喜欢。”

    宁妃一怔,面子上彻底挂不住了。她忍了又忍,才说“臣妾知道了。”

    待离开御花园回到凤仪宫,霜落坐在软榻上捂着一只暖手炉,目光不怀好意地打量着魏倾。

    魏倾被她盯的不舒服,便问“又怎么了”

    霜落语气酸酸的“你可注意到今日宁妃那身打扮有何不同”

    魏倾哪知道有什么不同,他根本没注意今日宁妃的穿着打扮。霜落提醒说“她衣裙的颜色,你不觉得眼熟”

    “哪里眼熟”

    霜落叹气,这下真的相信魏倾对宁妃一丁点意思都没有了,连对方的衣服颜色竟然都没记住。

    不过她挺高兴的,冲魏倾伸开双臂“过来,要抱抱。”

    魏倾将人抱起,碰碰她的额头“光抱抱怎么够。”

    霜落不解“那还要怎么样”

    魏倾一口亲上去,用实际行动回答了她。

    临近年关,宫中的事情多了起来。霜落倒是乐的清闲,她整日在凤仪宫和福宁殿间来回跑,不出几日和福宁殿的奴才们都混熟了。霜落哪日不去,福宁殿都要差人过来问问皇后娘娘可是哪里不舒服

    霜落魏倾小日子过的舒服,太后却不舒坦。自那日霜落魏倾请安回去,慈宁宫的天气就没晴朗过。

    这日,太后阴沉着脸躺在床榻上,眉头皱的能夹死一只苍蝇。如今距离开春选秀还有两个来月,徐家姑娘入不得宫可把太后急坏了。她仔细盘算,竟发现如今在宫中孤立无援,失去徐清婉和徐徽凡后一个能用的人都没有。

    太后一气之下摔了杯盏,赵嬷嬷赶忙劝道“太后息怒,沉住气。”

    “眼下哀家若手头上有个能用的人,也不至于如此被动。你瞧瞧凤仪宫那丫头,天天疯玩哪里有皇后的样子。”

    还是赵嬷嬷主意多,说“太后娘娘不如将目光放远一点,眼下没有徐家人可用,还有别人啊。”

    “你是说宁妃”

    赵嬷嬷点点头“宁妃家世不错,老奴瞧她也是想争一争的,总比安嫔那个没出息的强。眼下徐家无人太后将就用着她便是,先稳住局面等开春徐家送人来再换也不迟。”

    太后越想越有道理,便道“去将宁妃召来。”

    宁妃自从御花园回去以泪洗面了好几日,本以为自己彻底没机会了,未曾想太后娘娘竟然肯帮她一把。皇上虽有意打压徐家,但毕竟不是一时半会的事,宁妃越想这事越觉得划算,便在太后跟前磕头应下了。

    这日午后魏倾没有歇息,在福宁殿门前和霜落一起堆雪人。霜落想这事想了一个冬天,眼下终于要上手了。

    魏倾怕她冷,在霜落手上套上厚厚的手套。小丫头浑身是劲,戴着手套也不影响发挥。她在雪地里跑来跑去,没一会便滚出一颗硕大的雪球。

    整个宫殿里都是霜落如银铃般的笑声“阿吉吉,你看,大不大”

    魏倾朝她比出一个大拇指,小丫头瞬间愈发有斗志了,解下雪披势必要大干一场。她在雪地里推着一颗雪球跑来跑去,速度贼快,没一会就又滚出一颗雪球。

    魏倾没堆过雪人,看一遍也就会了。霜落指挥他将两个雪球堆在一块,又滚了一个小的做头。雪人有点简陋,待装饰一遍就好看了。

    那雪人比霜落还要高,头顶棕色木桶,身上插了树枝,一眼看上去还真像那么回事。霜落小脸都冻红了,却一点也不觉得冷“阿吉吉,这个是你。”

    魏倾道“不像。”

    霜落蹙眉“我再给它添几笔胡子就像了。”

    魏倾摸摸下巴,“我没有胡子。”

    霜落霸道,才不管魏倾有没有胡子。她起了坏心思,手中捏着一团雪,朝魏倾脊背砸过去小丫头干完坏事就想跑,可她哪里跑得掉,被魏倾一把按在怀里挠痒痒。

    霜落怕痒,笑的眼泪都出来了。不知不觉两人越靠越近,鼻尖抵着鼻尖,彼此的呼吸交缠在一块。霜落不觉得冷,反而觉得热。魏倾的唇近在咫尺,她自然而然以为魏倾想要亲她,小姑娘娇滴滴地闭上眼睛,等着魏倾的吻。

    等了好一会,料想中的吻也没有落下。霜落有点奇怪,睁眼便瞧见魏倾一脸玩味地望着她“你闭眼睛做甚不会以为我要亲你吧”

    啊难道不是吗

    霜落会错了意要羞死了,不过小丫头胆子大的很,她一把扯过魏倾衣领,羞愤道“你亲不亲,今天不亲以后都别亲我了。”

    魏倾笑弯了腰。

    霜落愈发生气,转身往福宁殿走,边走边气呼呼回头瞪他“哼,再也不让你亲了。”

    她没走两步就被追上来的魏倾抱进怀里。魏倾下巴抵在小丫头肩上,乖乖道“亲,现在就亲,以后也亲,天天都亲。”

    他一手掰过霜落下巴,正要印上唇去,身后苏茂才小跑过来。

    “皇上,皇后娘娘”苏茂才跑的气喘吁吁“太后娘娘召皇后娘娘去一趟慈宁宫。”

    霜落与魏倾对视一眼,两人脸上都写了一行字肯定不是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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