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56、第五十六章

作品:《暴君独宠小宫女

    封后大典定在腊月十八, 其实原本国师算的好日子是在正月以后,但众人都担心迟则生变,魏倾也等不及, 想年前就把人娶过来。因此只能退而求其次,定在腊月十八。

    为了出宫去玩, 霜落这几日吃了不少的苦头。好在魏倾说话算话, 封后大典筹备的差不多准备带上霜落出宫玩两日。

    这天晚膳时魏倾说了出宫的事,霜落霎时蹦的老高。小姑娘高兴, 像只猴儿似的跳起来粘在魏倾身上, 捧着魏倾的脸又是摸摸,又是亲亲, 一口一个“阿吉吉, 你真好。”

    她一高兴就忘了场合, 没注意芍药等人还在一旁看着。等亲完了摸完了, 才发现下人们都低头憋着笑。

    魏倾也在笑, 眼神玩味“不是说不能在大庭广众下亲亲么”

    霜落对别人要求严格, 对自己却很宽松“你不能亲我, 但我可以亲你。”

    “还有这种规矩”

    旁边芍药望着两人拌嘴, 已经快憋不住笑意了。霜落只得从魏倾身上下来,讪讪地在一旁坐好。小丫头有点害羞, 撅着嘴让魏倾也坐下, 吩咐芍药说“快上菜,饿了。”说罢又转头去瞪魏倾“你不准笑了。”

    魏倾伸手去扯霜落脸上软软糯糯的肉,揪起一小团捏了捏。小丫头才不甘心被他欺负, 歪着嘴巴就要去咬魏倾的虎口。

    两人闹了一会,趁着下人们端晚膳没注意,霜落又悄悄在魏倾脸上亲了一口, 亲完以后好像恶作剧得逞似的咯咯笑。

    魏倾不解“你要想亲就光明正大地亲,又没人会说你什么。”

    霜落说“不,我就喜欢偷偷地亲。”

    晚膳极为丰盛,这几日胶东的海味送入京城,餐桌上一下子多了好些没见过的菜肴。胶东地处东边,位置靠海,海味尤为丰盛。好东西刚送到京城那日,几大木箱子就抬进了凤仪宫。

    那木箱子包裹的严严实实,霜落没见过海,更没吃过海味,好奇地凑上去看热闹。只见几个奴才拆下一层又一层的包装布料,露出里面的冰块,卸下冰块才见到水里头活蹦乱跳的鱼和螃蟹,还有五角星一样的东西和贝壳。

    这些东西霜落都是头一回见,她觉得那那螃蟹挺可爱的,横着走路张牙舞爪的模样,可威风了。一听后厨的奴才说要将它蒸熟摆上餐桌便于心不忍,后厨的奴才劝她到时娘娘便知这东西蒸熟的好了。

    如今霜落望着桌案上黄澄澄的螃蟹,还有白花花的鱼汤不自觉地咽了咽口水。她没吃过海味,那日打开木箱觉得有点腥,没想到做熟了以后倒是鲜香扑鼻。

    霜落已经等不及了,舀了一碗鱼汤咕噜咕噜一饮而尽,拍着小肚子“真好喝,还要。”

    魏倾看她这副没见过世面地样子,笑着又给她盛了一碗。魏倾是剥螃蟹的高手,他将螃蟹拆开夹出里头白嫩嫩的肉放进霜落碗里,说“尝尝”

    霜落吃了一口,幸福到闭上眼睛,“好吃。”霜落又吃了几口,感叹道“这螃蟹看着可爱,吃起来美味,一生无论活着还是死了都是个宝,值了。”

    说罢又嗷呜吃了一口。

    一晚上魏倾都在给她剥蟹肉,霜落吃的尽兴了,高兴了,晚上却倒霉了。她头一回吃海味,兴许对那东西过敏,睡觉前竟发现脸上,脖颈上开始起红红的疹子。红疹子越来越多,还痒,霜落要抓魏倾不让,赶紧让芍药去请李太医过来。

    “好痒呀。”霜落要难受死了。

    她控制不住想挠,魏倾抓着她的手不让。魏倾后悔了,就不该让霜落贪嘴吃那东西,他也想不到霜落竟然对海味过敏。

    “忍一忍,李太医来了就好了。”

    霜落看着手臂上的疹子,红彤彤的一小片,想到自己脸上也有,霜落问魏倾“我现在是不是很丑”

    魏倾犹豫了下,没说话,丑倒不至于,就是有点骇人。

    霜落更委屈了,“你嫌弃我。”

    魏倾钳制住她,声音却很温柔“别闹。”

    李太医深夜前来,看过霜落的晚膳,又诊过脉象,开了几瓶外用的药膏。“不碍事,娘娘这是对海味过敏,以后忌嘴就是了。哪里痒就将药膏抹在哪里,三五日红疹子就消了。”

    霜落乖乖听着,临睡前魏倾给她抹了药膏,果真不痒了。霜落照着铜镜,原本白白嫩嫩的脸上布满了红色的小疹子,密密麻麻完全没有昔日那份娇美可爱。

    霜落想哭,又记着李太医嘱咐药膏不能沾水,就算是泪水也不行,只能硬生生将眼泪憋回去,哽咽着对魏倾道“我变成猪头了”

    魏倾拍着她的背“就算是猪头,也是最可爱的猪头。”说罢噜噜噜几声学猪叫,逗得霜落破涕为笑。

    霜落用帕子擦了鼻涕眼泪,也跟着魏倾学猪叫,一时间卧房内全是噜噜噜的叫声。霜落说“我这副模样明日怎么出门呀,不会吓哭街上的小娃娃吧”

    魏倾也有点拿不定主意。他在城东有座园子,闹中取静出了门走过一条巷子就是闹市,那边好吃的好玩的很多,魏倾料定小丫头会喜欢早早地安排好了。但现在霜落变成这样,还是不出门在宫里歇息比较好。

    因此魏倾建议“不如下回再出宫”

    霜落一听不乐意了,下回又得等到猴年马月去,再说封后以后诸多规矩束缚着,哪能说出宫就出宫。

    想想满街巷的好吃的好玩的,她愈发打定主意要出宫玩。于是第二日一早,芍药弄来一顶帷帽,白色的轻纱遮面,这下问题就解决了。

    今日休沐,霜落早早的收拾好戴上帷帽,跟没事人一样高高兴兴和魏倾出宫去玩。出了宫门拐过几条巷,进入主街后渐渐热闹起来。

    因为临近年关,街上到处张灯结彩,家家户户门前搭起小摊子,悬挂着大红灯笼和红色的年画。人声鼎沸,叫卖声嬉笑声乱作一团,到处彰显人间的烟火气息。

    霜落爱凑热闹,马车未停便掀开车帘凑出小半个脑袋张望。她微微掀开帷帽的轻纱,只露出一双琥珀色的眼睛,这里瞧着热闹,那里看起来也不错,恨不得跳下车去钻进人堆里头。

    魏倾坐在一旁手中摇着一把象牙白的折扇,他今日一袭月白的袍子,因着目光正望向霜落,眼眸中漫起的笑意盖过冷漠疏离,不像帝王,像位风度翩翩的如玉公子。

    他以往最不喜欢街巷这种嘈杂的地方,只觉得吵的脑仁疼。如今佳人在侧,竟觉出几分人间烟火气,最是抚人心的味道来。

    魏倾揽着霜落的腰,让小丫头乖乖坐回马车里,“乖一点,等会自有时间给你看。”

    霜落不情不愿地将脑袋收回来,掀开轻纱露出一张猪猪脸。小丫头脸上的疹子已经比昨晚好多了,但还是红红一片。许是情人眼里出西施,魏倾看习惯以后不觉得可怕,倒觉得可爱。

    又或许霜落什么样子他都觉得可爱好看。

    霜落方才都瞧好了,她对魏倾说“一会我要吃破酥包,如意糕,翡翠珍珠小圆子咱们就从这条街的第一家开始吃好不好”

    魏倾自然依她。

    不多时马车在一座园子门前停好,魏倾先下车,紧接着从车上抱下霜落。二人脚才落地,便听对门院子里头传来争执。

    “这可不是小案件,一个月之内天子脚下失踪二十三名妙龄女子,如今家属闹的厉害刑部已经介入,本官给你人给你财,你竟什么也没查出来,让本官后日如何向刑部交待。”

    “大人实在是那帮人牙太过狡猾。属下蹲点三日没蹲到人,在城中寻了五日还是不见人影,恐怕只能挨家挨户搜查了。”

    院内一阵咣当响,似乎是摔了东西。“你这蠢货,挨家挨户查不相当于将事情闹大么如今帝后大婚在即,莫说皇宫,全京城各处都小心做事,生怕出什么意外坏了帝后大婚,本官真是白养着你了。”

    院内两人接连唉声叹气,又窃窃低语了什么,霜落没听清,但她隐隐觉得京城好像出事了。

    深处深宫,霜落对朝政,民生一窍不通,但魏倾每每忙至深夜回来时眉宇间都有化不开的愁,不用想也知管理朝政有多难。

    霜落在浣衣局时管理几个新入宫的婢子都觉得难,莫说管全国数万人口,几千公顷土地的天子了。霜落望向魏倾,眼里是满满的心疼。

    魏倾听了一会已猜到大半,这条巷子地理位置绝佳,京城中许多达官贵人的家宅就在此地。魏倾问苏茂才“对面住的是什么人”

    当时置办这座园子时,是苏茂才亲历亲为,因此苏茂才当然知道对面宅子里的是哪位。

    他答“按察使王有为王大人。”

    按察使掌管京城刑法,考核吏治,一般的小案件刑部是无须介入的。如今案件已经上升到刑部,况且今日休沐王有为还在查,就知道事情并不简单。

    既是遇上了,就没有不管的道理。

    魏倾转身对霜落道“你先进屋歇歇脚,等一会再陪你出去逛。”

    霜落摇摇头,“我跟着你一块去呗。”

    魏倾倒也不介意,他应允后苏茂才上前敲门,敲了几声才有人应。王有为正在气头上,心火旺,骂骂咧咧来开门“谁啊拜谒走正门,钻小门是何道理”

    然后,王有为便看到了门外立着一群人。中间那位月白锦袍,芝兰玉树一看便知身份不凡,再一看,自家小门前竟乌泱泱围了好些人,虽穿着寻常但气势汹汹,似乎下一秒就要拔刀砍人了。

    魏倾转身,王有为认出来人怔了片刻,扑通一声跪下“皇皇”

    苏茂才将人堵住嘴巴,“借一步说话。”

    一帮人自小门进了王有为的家宅,霜落带着帷帽,目光肆无忌惮打量。只见家宅内装饰古朴,不见奢华的摆件,想来王有为不是什么贪官污吏。

    王有为确实是好官,就是运气有点背,才上任按察使半个月就遇上女子接连失踪的案件,还是在天子脚下,面对的压力可想而知。

    王有为一番交待,事情就清楚了。原来一个月前有个商户前来报案,说他家十六岁的女儿出门采买首饰没回家,已经消失两日了。

    又过了几日,接二连三有人来报家中十七的姑娘不见了,按察司查到是人牙所为却找不到那帮人的藏身之处,事情闹到了刑部。

    事情倒也不难,但事关人命确实紧急。魏倾吩咐苏茂才“让章檐去查,朕就给他两日。”

    锦衣卫介入事情就简单多了。王有为跪在地上,“多谢皇上,多谢皇上,臣愿为皇上肝脑涂地,在所不辞。”

    这种奉承的话听听就行,魏倾摆摆手,起身对王有为道“将案件细则呈至刑部,自有人协助王大人。帝后大婚是大婚,案件是案件,王大人应当分得清孰轻孰重。”

    “欺上罔下,实为忝官尸禄,再让朕发现有下回,王大人提头来见。”

    这就是敲打王有为有意隐瞒的意思,王有为不住地磕头“是臣之罪,臣知错,知错。”

    从王有为家宅出来,魏倾牵着霜落进了园子。园子不大,景致却好,魏倾计划在此留宿一晚,明日下午回宫。

    霜落自然没有意见,她紧紧跟在魏倾身后一蹦一跳的。魏倾忽然转身问她“为何一直看我”

    啊这也能发现

    霜落确实一直在瞧魏倾,自进了王有为家宅就在看。因为戴着帷帽,以为没人发现愈发看的肆无忌惮。她头一回见魏倾处理朝政的样子,与往日截然不同。

    态度强硬做事干净利落,不消一会就将一件棘手的事情梳理清楚。霜落觉得这人好好看,她着迷地望着魏倾,眼睛根本移不开。

    说着,魏倾用折扇挑开霜落头上的白色帷帽,就见小丫头果真呆呆地望着自己。两只眼睛亮晶晶的,似乎落进了星星。

    魏倾好笑“被迷住了”

    霜落傻傻地点头,反应过来这人在笑话她又摇头。小姑娘慌乱地用轻纱遮面,娇嗔道“哪有”

    既是出宫来玩,休整了没一会魏倾便拉着霜落出门了。护卫扮作寻常游街的人远远跟在身后,只有芍药跟着。

    今日游街的人多,摩肩接踵人来人往。霜落拉着魏倾,买了好吃的拿在手里也不方便大口大口地吃,只敢轻轻撩开帷帽一点点塞进嘴里。

    走了一会,前面竟有处戏台子。那戏台子搭在一处茶楼里,里头人头攒动还摆着糕点小食,戏台子上唱的正是一出白蛇传。

    霜落拉着魏倾进去,说“我们听会戏吧。”

    魏倾并不喜欢听戏,也不喜看歌舞,以前刚从冷宫出来时头一回参加宫宴,宫宴上戏曲一出接着一出,从四郎探母唱到桂花闲人,有人轻声跟着呵,有人高兴鼓掌,魏倾却只是饮酒。

    那样的场景,当着是无聊极了。

    霜落却说“歇一歇给我吃会东西嘛,今日戴着这玩意吃东西不方便,我的破酥包都快凉了。”

    瞧她那心疼样,魏倾不禁心底一软,跟着霜落进了茶楼找到一处位置坐下。才将将坐下,霜落便小心翼翼将帷帽两侧的轻纱撩开一道缝隙,拿起一个白嫩的破酥包塞进嘴里,不一会就塞了一口桂花糕

    她的注意力都在吃的东西上,似乎在听戏,又似乎没在听。戏台上正唱到白娘子和许公子分开,悲悲戚戚好不可怜。

    魏倾倒了一杯茶独自饮着,这茶楼看着不怎么样,茶却极香。他品着茶,没注意周遭的异样,霜落吃东西的动作却停下来。

    从魏倾霜落踏入茶楼开始便吸引了好些人的目光,男子身姿挺拔如松,样貌出众,一时间引的众多女客频频侧目,魏倾竟是比戏台子上的伶人还惹人注目。

    他饮茶的姿态十分优雅,一看就是矜贵人家出来的公子,瞧着也像饱读诗书的模样这等良人必定是未婚女子的目标,才刚坐下一会,霜落注意到已经有好些女子在看他了。

    霜落头上戴着帷帽,众人自是看不见她的表情,也不知她的心境,魏倾品着茶也不知。自己的东西被别的女人觊觎,霜落只觉得口中的小包子桂花糕都不香了。

    阿吉吉这张命犯桃花的脸,就该像她一样蒙起来,虽然这样不对,但霜落就是不想让别的女人看他。

    她小气,她吃醋,她不高兴。

    霜落正想着,忽然一名女子经过,一张素白的帕子掉落在魏倾黑靴前。魏倾没注意一动不动望着戏台子,那姑娘站了一会没等到魏倾捡觉得尴尬,弯腰正欲捡起那条帕子,霜落却伸手了。

    想趁机跟他的阿吉吉套近乎,没门。

    霜落捡起帕子塞到那姑娘怀里“拿好,下回再掉可就找不回来了。”

    那姑娘听霜落语气不善,还是端着笑意答了声多谢。说罢目光又含羞带窃地落在魏倾身上,既是过来了那无功而返也太不值当了。至少应该打听出是哪家公子,年方多少

    那女子也是个胆子大的,丝毫不顾及女儿家颜面,便道“公子饮的这茶名唤三月尖,我对此茶的烹煮之道略懂一二,公子不如移步雅间尝尝”

    霜落白眼都快翻上天了,她默不作声等着看魏倾表现。

    而魏倾也没让她失望,装作没听见一直不理会那女子,直到女子又问了一遍,魏倾才道“姑娘请先问问在下夫人的意见。”

    他聪明地将问题抛给霜落,如果识趣,那就应该知道他已有家室乖乖走了。可那女子是个脸皮厚的,一脸不相信道“公子如此年轻,怎会有家室”

    她看看霜落,戴着帷帽看不清面容,猜测年纪并不大,怎么可能是妻

    魏倾笑,目光落在霜落身上“不仅有家室,孩子都快出生了。姑娘再叨扰我们一家三口看戏,在下只好着人来请你出去。”

    霜落摸摸肚子,故意道“夫君,他踢我了。”

    女子这才注意到霜落的小肚子似乎确实比常人大那么一点点,霎时羞的面红耳赤匆匆走了。

    人走了霜落却不高兴,带着阿吉吉出门真麻烦,到处都有人看他。霜落心里酸酸的,却听魏倾抓着她的手问“刚刚你唤我什么”

    霜落反问“什么”

    “再好好想想。”

    霜落想了想,迟疑道“夫君”

    这还是她头一回这么喊,两人还没正是大婚,喊这个是不是有点早。霜落忽然将轻纱撩开一点点,将魏倾罩进来,说“等会出去给你买副面具戴上好不好”

    旁人见着两人如此亲密的动作还有什么不明白的,都纷纷打消那点心思认真看戏去了。

    霜落见目的达到,不由得有点得意。魏倾距离她极近,想起自己现在还顶着一张猪猪脸,霜落赶紧将魏倾推出去“好不好嘛,一会给你买副面具带上。”

    魏倾说好,又捏捏她的手,“蠢蛋学聪明了。”

    哼,她本来就很聪明。

    从茶楼出来两人直奔面具摊,许是今日面具生意太火爆,他们来的又晚,只剩下小孩子的面具了。小孩子的面具太小,魏倾戴不合适。霜落找了一圈,终于找到一只大点的。

    那是一副彩色的面具,有点像狼,又有点像狗,霜落说“只有它了。”

    “我不戴这个狗面具。”魏倾拒绝。

    霜落觉得挺帅气的,“这明明是狼啊,不是狗。”

    “明明就是狗。”

    霜落妥协道“好嘛好嘛,那就是狼狗,你带上吧。”

    最终她还是哄着魏倾将面具戴上了,两人边走边逛,来到一处卖棋盘的地方,魏倾脚步停了。

    霜落不懂棋盘,却一眼就相中中间那副白玉制的。只因那棋盘太过特殊,不同于一般的黑子白子,它是蓝子和红子,棋子一看就是不同寻常的石头制成,晶莹剔透小巧玲珑。棋盘做工也精美,用白玉制成,说是巧夺天工也不为过。

    魏倾就是觉得这棋盘挺少见的,他喜欢便问了价钱。倒也不贵,店家要价一百五十两银子,霜落让芍药掏钱,这时身后一个妇人牵着一个小娃娃挤了进来。

    那妇人身材丰腴,霜落被挤的往魏倾那边靠了靠,魏倾抱住她,脸色不豫。

    小娃娃约莫七八岁,正是不懂事的年纪,他也看中了那副棋盘,正嚷嚷着妇人给他买。妇人看起来并不缺钱,问价以后爽快掏钱。

    店家有点为难地拒绝道“夫人不好意思,这位公子先看中,已经议价完要交钱了。”

    “哦”妇人乜过来,神色不善。

    小娃娃听说心爱之物被人抢了哭闹起来,哭声震天响一时间引的路人侧目。“我就要那副棋盘,我就要,阿娘给我买,我就要就要呜呜呜呜”

    那妇人也是个不差钱的,阔绰道“二百两,我买了。”

    店家做生意,为难道“只怕不行,做生意讲究诚信,确实是这位公子先看上的。”

    “三百两。”

    霜落霎时火冒三丈,瞧不起谁呢,阿吉吉库房里随便几颗金子就能压死你。霜落像护崽崽一样将魏倾护在身后,道“总得分先来后到,我们先看上就是我们的。”

    妇人嘲讽了一句“谁给的钱多就是谁的,你说呢店家。”

    店家谁都不想得罪,很是为难。

    霜落也想跟着加价,反正她有的是钱。阿吉吉陪她逛了一天,好不容易看上点什么东西她无论如何也得买下来。

    霜落咬咬牙,正要加价却被魏倾拦住了。魏倾在她耳畔小声道“那棋盘顶多值一百五十两,物非所值的东西不要也罢。”

    霜落很坚持“可是你喜欢呀。”

    就在这时,那小娃娃哭的更厉害了。一屁股坐在街巷上说什么也不肯走“我就要那副棋盘,有了它我就好好学棋我想要嘛,给我买”

    妇人哄着小娃娃,“小心肝不哭了,阿娘有的是钱,给你买。”说罢不管不顾一副势在必得的模样,吩咐身后的侍女掏钱,

    很快一张五百两的银票搁在店家面前,店家也没办法,看着霜落魏倾。

    魏倾就是觉得那东西新鲜,得不到也无妨,反正东西再好也不会比皇宫的好。他望着地上哭闹不成体统的小娃娃,心想以后他的孩子一定不会是这副模样。

    不论男女,他都会好好教他待人接物之道。若霜落肚子里的是个男孩,魏倾要亲自教他骑射,读书,写字,教他治国之方为君之道;若是个姑娘,就给她买漂亮的衣裳,打扮的漂漂亮亮,给她准备粉色的弓箭,粉色的书房,再亲自教她骑射,读书,写字

    他的孩子,也许天资并非聪颖,却一定会为人处事。他不会一味的溺爱,更不会一味的苛责。虽是头一回为人父母,魏倾却很有信心。

    魏倾目光落在霜落的肚子上,忽然好期待他的到来。

    魏倾想法早就飘远了,霜落对此一无所知。她望着地上哭闹不止的小娃娃和蛮不讲理的妇人,忽然就有了一个恶作剧的念头。

    霜落转身拍拍魏倾的肩,学着那妇人的口气“放心,我一定给夫君买。”

    说罢霜落上前几步,弯腰凑近地上的小娃娃。头上的轻纱垂下,露出若隐若现的容颜。小娃娃瞥见一点点她的脸,只觉得奇怪,这个女人脸上好像有什么东西。

    霜落凑的极近,忽然当着小娃娃的面迅速撩开帷帽上的轻纱,那张吐着舌头的猪猪脸蓦地在小娃娃眼前放大

    “还哭吗再哭夜里我还来找你”

    霜落动作快,迅速撩起迅速放下,片刻之间只有小娃娃看清她的脸。小娃娃坐在地上被吓到了,他又要哭,却想起方才霜落的话再哭晚上还来找你

    娘亲哩,这是什么怪物,他不想再看见第二回了。

    小娃娃想哭又不敢哭,狠狠憋着从地上爬起来,拉着妇人的手连连后退,恐慌地望着霜落“快快走棋盘不要了”

    作者有话要说  霜落谁敢欺负我的夫君,我用猪猪脸吓死他感谢在20210804 23:07:2020210805 22:47:12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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