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58章 暗部续完
作品:《[综]我的梦境果然有哪里不对》 那是一个月明星稀的夜晚, 身边树影重重,幸没有管那一对兄弟是见面时的表情, 说了些什么话, 什么时候开始战斗的。
她自顾自的仰躺在宽大的枝干上, 平日里穿的素淡极了, 今天倒是穿了件大红的浴衣,用金线勾着边, 又勾了几朵看着就奢靡的花, 宽宽大大只遮住半个身子。
灿金的长发从树上垂下, 好像成了这深色的环境中唯一的亮色,在场的几个人难免将游离的视线聚集到她的身上, 却见一截白皙软腻的手臂从树上垂了下来,粉嫩的指尖莹润,纤细的五指稍稍一动,好似林中树妖的引诱。
之后却是更过分了,翘起了似乎要更雪白的腿, 晕着柔和的月光,浴衣的下摆从大腿处留恋的垂下,那一片鲜红的颜色更是称的腿白皙如玉,晃的人眼花。
鼬收回视线,和佐助对视了一眼,他曾经天真弱小的弟弟, 也长成这样他未曾想过的样子, 他想在佐助的眼中找到曾经的某种东西, 却发现那一双和他一样黝黑的眼眸中,空空荡荡。
他照着自己给自己写的剧本,演起了最后一场戏。
最后他倒在地上,坦然迎接自己的死亡的时候,却听着佐助迟迟没有动作,他费力的睁开眼,却看到那个原本躺在树上的人已经在佐助的身边了。
血一样红色的裙摆在好像血色之花将她笼在花间。
佐助气喘吁吁,问她,“那个跟着鼬的人赶走了吗”
幸眨了眨眼睛,道,“估计很长一段时间不能过来打扰我们了,毕竟比起他自己的生死,鼬似乎也没有那么重要了。”
佐助放下心来,拖着自己的身体走到鼬身边跌跌撞撞地坐下,看着第一次在自己面前如此无力,甚至无法站起的兄长,他温和的笑笑,道,“兄长应该承担起年幼的弟弟无法承担起的责任。”
“等年幼的弟弟长大,自然是要接过压在兄长身上的责任。”
他终于唤着那已经被搁置在记忆角落太久的称号,“尼桑,这次是你输了。”
“佐助,你想做什么。”鼬开口,却发现自己的声音虚弱的厉害,那一片血色的裙摆到了他的面前,层层叠叠落满在地上。
她伸出纤细秀美的一只手,覆上他的眼睛,不耐道,“输了的人就给我乖乖听话。”
坐在他身边的佐助大笑起来,笑声在寂静的夜里传出去很远,鼬却不安起来,然而,他这一具破败的身体已经支撑不了他在说些什么了,很快他的意识沉入深不见底的黑暗之中。
等到再次醒来之后,他的世界却还是一片陷入黑暗之中,然而鼬却感觉自己的心一下子沉了下去,他的身体是许久不曾感觉到的轻松,力量也仿佛从生机勃勃的四肢中涌现出来。
鼬尝试着从床上坐起来,敏锐的听力让他听到轻巧的脚步声,他愣了一下,因为那个声音似乎是赤脚在地上走的样子。
他大概能猜到来的人是谁。
便下意识地挺直了脊背,忽视掉还有些头晕的感觉。
门被推开,她还未走过来,声音就先传了过来,带着些沙哑好似拿着跟羽毛棒搔着人的耳朵,“我估计着也差不多这个时间该醒了。”
鼬问道,“佐助呢”
幸打了个哈欠,这些天两个病患要靠她照顾,她也有些累了,便回道,“昨天刚离开,大概是回木叶去了吧,以他现在实力,暗中杀掉团藏是件不难的事情,大概在过段时间你就能光明正大回木叶了。”
鼬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自己此刻的心情,各种繁繁杂杂的心情最后汇聚到一起,只让他觉得好笑,卸下撑着自己脊背的力道,他突然轻叹一声。
“唉”
却并非失落或是难过,只是单纯的觉得疲累,然后叹声出来就好似感觉轻快许多。
“佐助是什么时候知道的”
“一年前吧,我觉得他差不多该知道了就告诉了他。”
“你们俩是什么时候计划这件事情的”
“不是我,是佐助,就在他决定和你的最后一场战斗之前,就计划了。只是,在你告诉他时间地点之后,他才说出来和我商量。”
鼬沉默片刻,浅浅呼出一口气,“你说得对,佐助和我不一样。”
“我就没说错过什么事情。”幸则是回道,坐在床上的单薄青年,一点都看不出是一个实力强大到顷刻之间就能覆灭一个国家的忍者。
“我也没做什么事情,只是把你和佐助的眼睛交换了一下。”幸道,“没想到,效果出乎意料的好。”
她感慨道,宇智波一族还真是自己坑自己的一族,如果当年斑哥和泉奈哥也这样做的话
她又笑自己,想什么呢。
这世间啊,本来就没有如果这一回事。
“等你完全恢复,应该也是永恒万花筒写轮眼。应该还能够使用佐助万花筒的能力,宇智波一族还真是肥水不流外人田,浇在家里更肥田。”
鼬听着她絮絮诉说,没有一点不耐烦,甚至觉得这样的时光难得闲适自在。
用布蒙着双眼的他根本看不到,身旁的那一位停留在少女时光的女人,她的瞳孔一片血红,三个勾玉缓缓旋转着。
鼬最终没有回到木叶,他在那一段看不见的时间里想了很多,他的目标从来就只有一个,他原本以为那是一个必须要自己死去才能实现的愿望。
他也曾问过佐助,为什么没有杀了他。
佐助说,尼桑,我让幸告诉你的时候,是真的决定要杀了你的。
在见你之前,我回了家一趟,在家里我发现了母亲留下来的一封信。佐助将那一封信小心的保存着,此刻拿出来给鼬看。
信并不长。鼬却看了很长的时间,好像要将信里写的每一个字都满满嚼碎,咽下。
最后,佐助只是看着碧蓝的天空说,“如果父母都不怨恨你的话,那我又有什么资格来怨恨你。妈妈说了,让我长大以后要保护好你。”
“尼桑,以后你就去做你想做的事情吧,我最想做的事情已经都做完了。”
鼬稍一闭眼,就是那些仿佛已经印刻在他眼中的文字。里面藏着一个母亲对自己不成器的两个儿子的全部担忧,还有一个寡言的父亲的沉默侧影。
他摇了摇头,用着被风轻轻一吹就仿佛全部散掉的声音,“我最想做的,也已经全部做完了。”
“真的,全都做完了。”
幸想做的却还没有全部做完,她在鼬醒来之后就还是满世界的乱跑,大多数时候是鼬陪着她,偶尔佐助也会过来,佐助有了永恒万花筒之后就加入了暗部,凭着实力很快当了暗部副部长。
等到部长退休了,他就能上任部长了,只是越来越忙,很久才能见一次面。
等到又一次的忍界大战开始,鼬和幸已经回到了木叶,木叶曾经遭受了一次佩恩的袭击,几乎全部被毁,再建的时候干脆就原来的基础上扩建了一部分。
宇智波一族族地里原有的那些保存完好的房子也全部被毁,鼬和佐助却不想再重建了,只是将他们以前住的宅子还原了。
虽然他和村里的关系日渐紧密,却还是习惯住在宇智波的族地,而不是热热闹闹的木叶街道上。
而鼬和幸也是这么想的,她和佐助还有鼬待在一起习惯了,回到木叶之后干脆就把家搬进了鼬和佐助家里,对此,卡卡西哀怨了许久,却没什么不同意的。
他知道幸的性子,他现在六代火影最热门的候选人,没时间照顾他,鼬和佐助愿意照顾她倒也算让他放心。
幸没有参与起初的忍界大战,她不认为木叶会输,佐助和鼬在忍界大战开始之后倒是经常不见身影,只是留下个影分身给她做饭。
用写轮眼学的卡卡西,卡卡西又是用写轮眼学的烛台切,所以每次吃起来都颇有种怀念感,仿佛那些可爱的付丧神还在她的身边。
等她听说宇智波斑复活了之后,才笑着去换了身漂亮的衣裳,踏上了战场。
复活的宇智波斑难以打败,哪怕五个影联合起来在他看来也比碾死一只小虫简单不到哪里去,在柱间也被复活之后,他倒是来了兴趣。
只是腾升的战意很快就被一句随风而来的,轻轻浅浅的呼唤所打断。
“斑哥。”
在场的原本所有盯着宇智波斑的人全看到了他骤然变换的神色,他们惊奇地朝着宇智波斑看过去的方向看过去。
真正认识幸的人其实很少,在这个战场上,也就只有卡卡西,佐助,鼬,宇智波斑和千手柱间而已。
“幸公主。”柱间也很诧异,难道这一位宇智波一族的公主殿下也被秽土转生了吗可是她又分明是一具有着生机的身体。
柱间也知道,宇智波斑大概唯一能听进去的话就是这一位小公主所说的话了。他倒是想让这位小公主把斑的头都打爆看看里面装了些什么乱七八糟的玩意。
只是,他也知道,宇智波一族的人都是兄控,妹控,弟控等等控来控去,相亲相爱的一家人。
“柱间大人。”幸对于柱间也还算熟悉,毕竟是曾经少年时就勾引了斑哥的人,她可是记得很清楚。
“幸公主”而其他的人都对这个称呼表示疑问,纲手倒是被称为过“纲手姬”,那是因为纲手是千手柱间的孙女。
“是宇智波斑的妹妹,宇智波一族的公主殿下,宇智波幸。”柱间介绍道。
虽然不怎么相信,但是既然是千手柱间说的,也无法让人不相信。
“你姓宇智波”
本来被一堆人围着幸就有些烦躁了,她只想把一切事情解决掉,然后去见自己现世的兄长大人而已,可是一看佐助和鼬微怔的表情,她又平静下来,是她养大又喜欢的两个孩子。
她总归是要给他们一个交代的。
“是啊。”她轻飘飘道,她今天也穿得极为好看,大概死也想自己死的好看些吧。
幸走向斑,她慢慢走着,斑也就看着她一步步走过来,然后站到了他的面前,露出了她那一双写轮眼,三勾玉缓缓旋转,然后连成一片变成了奇异好看的形状。
“万花筒写轮眼”斑自然是清楚这是什么,他的眸色深沉下来,却又笑着看她,“怎么,幸也想打败斑哥嘛”
幸摇了摇头,道,“不同的万花筒有着不同的能力,斑哥就不好奇我的万花筒什么能力吗”
“是无法被任何幻术所迷惑的,这样一个一点用都没有的能力。”幸道,宇智波一族以写轮眼构筑的幻术所出名,而她的写轮眼偏偏克制宇智波一族的能力。
“大概全世界的人陷入幻术我也不会陷入吧。”
她就这样轻声轻语地说着,却让斑如遭雷击一般怔在原地,连她靠近都不曾发现。
幸靠在斑的怀里,她伸出双臂,像是幼时缠着斑撒娇一样,斑也顺着以往的习惯将她拥入怀中,下一秒他留着笑的俊朗面容就扭曲起来。
他往后退着,就感到某种来自身体内部的疼痛愈发强烈,直到他隔着幸两三步的距离,才看到她的手里握着一振刀剑,那一振刀剑从他的心脏贯穿。
然后又被她抽离,过度的疼痛和失血让他跪倒在地,他仰着头看向她,还是笑着,“这么恨斑哥吗”
“我想建造一个我,幸还有泉奈都在的世界。哪怕是虚假的幸也没有关系,可是真的幸就在我的身边,我还要假的做什么。”
幸跪倒在他面前,让他靠着自己的身体才不至于摔倒,她曾经杀过神明,宇智波斑再强大终究也不是神明,她环抱着他,像刚才他环抱着她。
“你瞧,只要你轻轻叫我一声斑哥,我做什么都是愿意的。”
幸换了一振短刀出来,握着斑的手让他把这一振短刀握在手里,她笑起来,像是小时候在满是落英的樱花树下,同他那样美好地笑着,她说,“斑哥,我在泉奈哥墓碑前面说过了,我们三个人啊,要埋在一起。”
她神色不变,用着自己的力气推动斑的手,将那一振短刀从自己的心口插了进去,穿胸而过。她还是笑着,一如往日天真美满的时候。
“斑哥,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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