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找不到凶手就死(九)
作品:《(快穿)她绑定了想碰男人的属性》 莫乔一下楼,就和预备上楼来的老板打个照面。
他兴许还有些没缓过神来,倒退了两步。
今儿一早他是在凉地上被小二叫醒的,狼狈不说还失禁了。想起昨晚鬼哭狼嚎要人家救他的事,既心有余悸,又怵她,开口也斟词酌句的,搓搓手讷讷不安“小公子这是要走了么”
莫乔嗯了声。他又小心翼翼道“公子要不先吃点东西填填肚子”
“没银子。”
“不要银子不要银子。”他急忙忙摆手,吆喝来小二,仔细吩咐道,“给我上最好的招牌菜来。小公子随意点,想吃什么都成,尽管吩咐他。”
小二连连唱喏,正是那个端热水的小伙子,压根不敢看她,头压得低低的。老板死劲儿踹了脚,小声骂道“个没出息的,笨手笨脚”
莫乔也饿得慌,没再拒。小二动作麻利,很快端来几碟小菜,看卖相青葱油红的,挺馋人。她尝了口,鼓着腮帮子连连点头。
“听说没”旁桌个粗嗓门的糙汉子腿踩在长凳子上,手搁在膝盖头上,“观月楼新来了个绝色的小美人儿。”
“美人儿”另一削瘦黝黑的汉子嗤之以鼻,“再美能美得过杏美人”
“欸,你可别说。”那糙汉子故意卖关子,勾手压低声,“我昨个儿听说楼小王爷可是出了天价,那老鸨都不肯放人。”
“真的假的”
“能骗你不成昨个儿楼小王爷气得叫人砸店那可是大家伙儿都瞧见的。”
“我说什么事儿呢。那小主子可是这镇子里顶狠的纨绔,只是观央楼哪里是好惹的能叫他就这样善了”
“那哪成”糙汉子声调一抬,“软的磕硬的,怎么着也得出半桶子血。这纨绔再大本事能横得过观央楼咱们这没头没脸的小百姓都知道观央楼背后的人来头多大,也就他楼纨绔不长眼。”
“最后楼纨绔怎么着了”
“被打了呗不知哪里冲出来两个穿黑衣的,三下两下就都给揍爬了,直打得那楼纨绔哭爹喊娘跑了”
“哈哈哈哈哈。”两汉子纯当笑料八卦,提起那楼纨绔又是调侃又是嘲讽。
莫乔吃了七分饱,想起一茬事儿,从袖兜里拿出那枚玉佩,叫小二过来。小二又躬身又哈腰,畏畏缩缩的,眼皮儿也不敢掀一下,喏喏“客官有啥吩咐”
“你认识这个玉佩么”她记得郁谅与说过,出林后拿玉佩问路就能找到他。想来这玉佩是人尽皆知了。
小二仔细瞧了眼,迟疑道“这似乎是,观月楼”
“观月楼”旁桌的两汉子瞅了眼,瘦小的那个颔首道“的确是观月楼的徽标。”
糙汉子是个热心肠的,问她“小公子头次来这儿吗”
“嗯。”莫乔顺便问道,“方便问下两位观月楼怎么走么”
俩汉子面面相觑,糙汉子先爽快点头“成,刚好顺路,我们带你去。”
莫乔拱手“谢谢二位。”
“不用不用。”俩汉子都是真性情的,吃不惯文文绉绉这套。身体力行,说要带路,当即就扔下酒碗带她去。
出了客栈,正值晌午,烈日灼灼。
糙汉子道“观月楼可是咱这小镇子里最大的青楼,名声可响,靠海港,远近闻名”
“可不。”瘦小汉子接道,“虽然是青楼,但这观央楼可不是那般俗气的,里边的姑娘各个身怀绝技,琴棋书画别说,更是能文能武,又美得很,性子也不烈,重金难赎”
莫乔听他们一口一个夸,赞不绝口,也满腹好奇。一个青楼能有如此高得评价,实属难得。只是这郁谅与,又和观央楼有何关系呢
但任凭嘴巴再厉害,莫乔也想象不出那青楼何等风光模样。直那观央楼真切的摆在眼前,她才领略其中。
未进楼阁,就能见阁楼之上娇女凭栏吹笛,又有琴声袅袅迎合。入门并无胭脂粉黛气息,倒是一股清淡的桂花香,客人布衣锦衣夹杂而坐,台上一女奏曲,一女舞蹈。全然不似风流之地,更像是茶馆小楼,舞文弄墨的地方。以清雅形容似乎太淡,高雅又太浓,风雅倒适中。
这种地方称为青楼不合适啊。
莫乔正稀奇着,迎头走来一身姿婀娜的长裙女子,粉面素颜,笑意盈盈满面。
“小公子坐大堂还是厢房”她笑吟吟问道。
“我找人。”莫乔掏出玉佩。
那女子闻言只是疑惑,见她亮出玉佩微变了脸色,旋即收了寒暄的笑,神色略显恭谨“小公子楼上雅间请。”
莫乔见状也猜了个七八,问她“你知道我找谁么”
“无所谓知否,见此玉佩便要待为上宾。”她轻语道,“小公子若有何事要问,绣娘知无不言。”
进了雅间,有小婢呈上来茶水,两人靠窗而坐,楼下风景尽收眼底。
“这玉佩是郁公子给的。他说择日来找他听曲儿。”莫乔将玉佩挪她面前,教她验证。
绣娘只看一眼,问道“所以小公子今日是来找郁公子的么”
“嗯。”
“不知小公子名讳”
“白田。”
“白公子。”她道,“既然郁公子留下口信,那定是会来赴约。白公子不妨先在观央楼歇息会儿,我去帮你和郁公子说一声。”
“无碍。”莫乔啜了口那清水似的酒,发现余味甘甜缱绻,不由多嘬了两小口,“能再拜托你件事么”
绣娘颔首“白公子但说无妨。”
“与我同行的一个小姑娘昨夜与我走失了,这地儿我初来乍到,不大熟悉。不知能劳烦绣娘帮我找人”
“白公子能否形容一下她的容貌”她唤来一个模样清灵娇俏的少女,对她道,“将白公子所言之人画下后派人去找。”
少女娇声称是,铺纸磨墨,胸有成竹的姿态。莫乔眼一亮,奇了“你能仅仅依靠只言片语将人画出么”
“只能画出七八分像而已。”她谦虚道。
“你只管同小雀儿说便好了。”绣娘莞尔,“她不会教白公子失望的。”话罢,她施施然而去。
小雀儿捻笔沾墨“白公子请讲吧。”
“约莫十三四岁的小姑娘。”莫乔想了想,“同我差不多高,穿灰色道袍,应当是披发,模样稚嫩清秀,但不出众,对了,她会端着蛊炉。”
莫乔卸下小竹篓,捧小黑炉给她瞧“就是这种小炉子。”
小雀儿落笔微顿,杏眼微扬“白公子是白谷的人么”
“嗯。”莫乔毫不避讳的认了。
“如此会方便许多了。”她收了卷轴不再画,“既是白家人,又手捧蛊炉,只要不出此镇,很快便能为白公子寻到此人。”
莫乔略微失落的唔了声,她还心想能看她那出神入化的技艺呢。小雀儿见状,忍俊不禁道“不如白公子随意描述一人,小雀儿画给你看。”
“行么”莫乔展颜,侧目一看老鬼倚在柱上,便道,“此人眼眸凌厉又狭长,初看又凶又骇人,高鼻梁,薄唇,剑眉,约莫高出我两个头,不苟言笑,一身黑衣,腕上系着一条红带”
老鬼斜睨过来。
莫乔托腮打量他,左思右想,觉得这词汇实在有限,讲得棱模两可的。也只能尽力将细节描述出而已了。
她一开口,小雀儿已抹开白纸,笔尖蘸墨,手腕转动,随着她闷道一声仅此而已了便歇了笔,但仔细一瞧,便怔住了“好像”
莫乔见她神色不对劲,凑过去看那画儿,不由赞叹。只见那画中人竟和老鬼有七八分相似,是个面上没有可怖经络的俊逸男子,连眸底的煞意狠戾也是十成十的像。
“已有八分像。”她赞许道。但小雀儿却置若罔闻的盯着画上人,宽袖下的纤指轻颤,神色似错愕又似犹疑。
“这是白公子什么人”她略急声问道,蛾眉轻蹙,把那画里人看了又看,急寻一个答案似的。
莫乔见老鬼也飘过来看画,瞅他一眼,慢声问道“小雀儿认识他么”
小雀儿默了半晌“与我一友人相似。”
友人
莫乔长眉轻挑,在这封建保守的时代,即便风气再开放。女子也可不轻易将男子称为友人,她歪头打趣道“莫不是小雀儿的客人”
她暗地里给老鬼使个调侃的眼色,眉开眼笑的。看不出来一本正经的,也是个会流连风流地的浪荡男人啊。
老鬼垂下眼睑。
她来不及收笑,旋即就四肢一凉,狠狠打个抖擞。小雀儿侧目,看外边的骄阳“白公子是冷么”
莫乔咬住牙槽,保持端庄“屋里凉,我畏寒。”
小雀儿愣愣颔首,又愁眉看画“天底下当真有如此相似的人么。”
“其实我和画中人也不熟。”莫乔决心探她话,“只是曾偶然见过一回。”
“在哪儿见到的”她急问。
莫乔指西面“蛊林。”
“蛊林”她似乎不可置信,“常人进去蛊林都是九死一生”
莫乔自斟酒,慢酌道“他就是九死之一。”
小雀儿眼眸一缩“死了”
“我见到他时,他已身中蛊毒,面目全非。”老鬼默不作声听她编,她一脸就那么回事儿的,继续慨然道,“临死前他托我定要替他寻出凶手,否则他便会死不瞑目。”
“凶手”小雀儿喃喃,“是他定是他。”
莫乔按捺下质问的,酌口酒,随意问道“小雀儿知道凶手是谁”
小雀儿双眸呆滞的瞥向窗外“人既已死,便让他忘却身后事吧。这世活得不如意,处处受人欺压,倒不如下辈子投个好胎。”
莫乔“”
姐姐你不告诉我凶手是谁他投不了胎啊我摔
作者有话要说老鬼认真脸jg我家真住海边,不骗你,,,请牢记收藏,网址 最新最快无防盗免费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