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章五十一 陛下!此人之才胜我百倍!(6.4K)

作品:《我真不想当皇上

    承泽皇宫紫微宫

    紫薇宫,相传乃天帝居所,居于北天中央,为五宫中宫,又名天宫、紫宫。

    而天启圣皇自认为天帝之子,是为天子,故而所居宫殿,得名紫微宫。

    连命名都尚且如此,尤可想这紫微宫规模之庞大,陈设之富丽了。

    否则,又如何担得起天子行宫之名呢

    “国相大人啊这”

    侍立宫外的内监刚刚迎上,刚欲开口却只见一枚金晃晃的令牌便现于眼前

    其上那两个龙飞凤舞的天启二字,令他当即腿脚一软,忍不住啊的一声,登时便跪伏在地

    “前去禀报陛下,老夫有要事需即刻觐见”

    那内监慌忙起身,在其余侍卫、内监的异样眼神之中,逃也似的回返宫中。

    “国相大人这竟是”

    正在此时,终于有明眼的内监从那一晃而过的令牌之上,隐约看出了圣皇亲书的天启二字

    再结合方才那内侍太监慌张失措的神情,这名久居深宫,知晓许多秘闻大事的老太监,几乎瞬时便明白了什么,一脸难以置信般惊呼而道

    “天启圣令么”

    “哦”

    韩彧闻言颇显好奇般望他一眼,旋即这才缓缓颔首以示回应。

    “参见圣皇陛下”

    登时之间,只见偌大的紫微宫宫外,齐齐整整跪倒了一大片内监侍卫,一个个略显惶恐般恭敬而道

    天启圣令,如圣亲临

    然而韩彧面对着这一片跪倒在地的身影,却是心中毫无涟漪,面上不见波澜,依旧冷峻般望向幽深般的宫门之内。

    时不时又剧烈的咳嗽几声,令明眼人都足以一眼看出,老国相大人的身体

    似乎越发苍老憔悴,一日不如一日了啊

    深宫之内,纱帘帷幕,迷影重重之中,身形绰约的美艳侍女吹奏着器乐,使殿内弥漫着一股淫音之声。

    内监一路小跑,轻车熟路般穿过一层层轻纱幔帐,间或遇到一二浑身赤果,醉躺在地,春光大泄之年轻躯体,也不甚在意般一跃而过,似是早已经习以为常。

    就这般穿过层层帷帐,陡然间又被一道华美精致的拱桥拦在眼前

    不错,在这紫薇深宫之中,竟有流水拱桥,从中横穿而过

    涓涓细流,潺潺流向幽黑深处,在昏暗的灯火之下,闪烁着粼粼波光,与精美绝伦的小型拱桥相得益辉,仿若仙宫一般。

    然而,溪流旁横七竖八斜躺在地的半果、或全果的一条条年轻躯体,却将这等诗情画意般的瑶池仙境彻底败毁。

    其中,甚至有艳女仍躺在流水侧旁,嘴巴大张,毫无知觉般连续吞咽,竟将那溪水一口又一口的灌入口中,同时又还在魔怔般声声低吟

    “喝酒好酒好酒喝”

    原来那潺潺流水,竟根本不是清泉,而是美酒琼浆啊

    当然,对于眼前这一切,内监丝毫不为所动,更不敢多瞅多看。

    须知这可都是陛下的女人,自己这等奴婢下人,如何敢肆意妄视

    他只是继续小跑向前,跃过酒池桥拱,直至此时才堪堪穿过偏殿,进入正殿之中

    正殿之内,才是圣皇陛下的起局之所

    “诶爱妃啊,最近莫不是又偷吃了什么人间美味eng”

    宽大的床榻之上,天启圣皇脸色醉红,挺着肚子,身披大红色丝衣,侧躺在榻,逗弄着怀中的爱妃嘿嘿笑道。

    而在他身后,还有一位只着纱衣,半隐半透都能够内视其里的妃嫔,正轻手轻脚帮陛下捶肩揉背。

    “啊陛下说的哪里话臣妾如何敢偷吃呢”

    怀中妃子当即嗔笑,一只手在陛下胸前缓慢游走抚摸。

    “哦那怎的却是陡然变大了不少哇”

    天启圣皇嘿然一笑,骤然伸手肆意游走,面色带有醉意般调侃而道。

    “呀陛下讨厌”

    妃子顿时娇喘不止,面色羞红般扑在陛下胸前,将整张小脸都深深埋在其中。

    瞬时之间,几人便在床榻之上嬉闹起来

    “陛、陛下,启禀陛”

    正在此时,陡然响起的怯懦之声,却令天启圣皇登时清醒,骤然恼怒

    “嗯是哪个不长眼的东西”

    话刚出口,却只见一块金丝软枕随声而出,狠狠砸在那内监脸上

    “哎哟”

    内监当即惊呼一声,顿时忙不迭连连叩首,口中失措般慌忙求饶

    “陛、陛下非是小人有意打扰而是国相大人欲求觐见啊”

    “嗯老丞相求见”

    闻听国相之名,一脸怒容的天启圣皇似乎终于酒醒,脸上显露出几丝清明。

    只因自大骊开国以来,老丞相从未主动来过这紫微宫中觐见,要么在朝会之上直言奏禀,要么在皇极殿中私下求见。

    若是恰巧自己未在皇极殿中处置政务,也会留守殿中等候自己御驾亲临。

    至于今日这般径直追到紫微宫中觐见却还当真是从未有过啊

    “是啊陛下国相大人说是有要事需即刻觐见”

    那内监跪伏在地,身形簌簌般颤抖而道。

    闻听此言,天启圣皇这才骤然一怔,而后沉吟许久,豁然低头一瞅,却发现早已疲软无力,兴致全无,当下心中恼怒,顿时大喝而道

    “来人啊将这个不长眼的东西拉下去烹了”

    那内监闻听此言,顿时大骇般瘫倒在地,口中慌神无助般连声惊呼

    “陛下陛下饶命啊陛下饶命啊陛下”

    然而即便如此,也丝毫改变不了他的命运,当下便有两名甲士从暗处现身,一人捂嘴,一人缚身,强行拖曳而走。

    拖行之间,那捂嘴之人还不断观察着这倒霉内侍太监的气息,并特意将其鼻子露了出来,生怕在途中捂死此人。

    毕竟陛下方才交待的是烹死此人,那就必须活活烹死,而不能半路捂死

    随口杀了这名不长眼的内监之后,天启圣皇这才感觉出了口胸中郁气,他不由看了看身侧笑颜如花,对此显然习以为常的两位爱妃,虽轻纱披身,可人非常,但却已陡然失了兴致,郁郁寡欢般闷哼而道。

    “来人宣老丞相觐见吧。”

    紫微宫外,韩彧得到陛下宣见,当即整理着装,神情肃穆般动身而入。

    但方一入殿,穿过层层纱帐,不过数十步,一股若隐若现的靡靡之音便盘旋耳旁,令他眉头微微一皱。

    持续前行,骤然出现的女子赤果之身,吓得老国相韩彧当即失色,连忙用宽大衣袖遮在眼前,一边摇首一边快步向前,却是只看脚下之路,分文不敢有丝毫斜视。

    就这般行进许久,豁然拦在眼前的华丽拱桥则是令韩彧当即怔在当场。

    似是万万未曾想到,这紫微宫中竟会有玉池仙宫这般景象

    然而轻轻一闻弥漫四散的酒味,旋即左右一瞥,登时面色大变,连忙再次遮目,口中连道罪过罪过,脚下丝毫不敢停留般快步向前。

    直至彻底远离那处酒池肉林之后,韩彧仍只觉面红耳赤,心神久久难以平静

    “咳咳咳咳咳咳”

    待一阵疾风猛烈般的连咳过后,韩彧原本挺拔而立的身形,却难免有些佝偻起来。

    他静静的怔在原地,双目无神般久久无语,脑海中思绪纷杂,竟难以捋出头绪

    心慌意乱至此,却又如何面圣

    韩彧只得静立原地,默默背诵着诸子文章平复心意,而后渐渐整理面容,强自镇定般继续踏步前行。

    “老臣参见陛下”

    待终于步入正殿,来到御榻之前时,韩彧已经做到了目不斜视,丝毫不看陛下身侧那两位美艳妃嫔,自顾伏地叩首,恭声而道。

    “哎哟哟老丞相行此大礼却是何意啊”

    天启圣皇本醉倚榻中,安然享受着两位妃子的服侍,然而老丞相骤然行此大礼,却惊的他猛然起身,连连摆手而道。

    “老丞相快快请起快快请起啊”

    须知国相之位,位列人臣之极

    且韩彧更是与天启圣皇君臣相伴数十年,陪他一路征伐,助大魏成就中原霸业

    就连大骊开国之后,韩彧已由丞相荣升国相,但天启圣皇面见国相韩彧之时,都还口称老丞相

    由此可见,韩彧与天启圣皇之间君臣情谊之深,几乎超越了大骊朝堂任何一位开国重臣

    故而,韩彧向来面见天启圣皇之时,都只是躬身作揖而已,何至于行此大礼

    而如今,老丞相方一入内便跪地不起,这又令天启圣皇如何不惊,如何不奇呢

    “陛下老臣有重要之事与陛下相商恳请陛下屏退左右”

    韩彧面对天启圣皇示意起身的言语不为所动,只是挺直腰身,拱手郑重而道。

    “这”

    天启圣皇见状,颇显无奈般摆了摆手,便将周围婢女内监尽皆屏退。

    “陛下还请两位娘娘也就此移步”

    然而韩彧仍然不为所动,拱手执意而道。

    “啊两位爱妃又非外人,何至于”

    天启圣皇顿显错愕,言语神情之间颇为不解。

    “陛下”

    然而就在此时,却只见韩彧从袖中掏出一枚金色令牌,双手捧至手心高高举起,再次叩首而道

    “老臣确有事关我大骊国本之要事所奏还请两位娘娘就此移步”

    “这”

    天启圣皇挺着肚子,眼见得那枚颇感熟悉的金色令牌,不由失色般一把抓入手中,却是瞬间酒醒

    待确定正是当年自己亲赐予老丞相之天启圣令之后,不由轻轻一叹,当即摆手而道。

    “两位爱妃暂且回避吧。”

    那两名妃子见此情形,如何还不知厉害,连忙且行且退,恭声退下。

    一时之间,偌大的正殿之中,仅剩下天启圣皇与国相韩彧两人,与那弥漫空中,若隐若现般的淫音。

    “老丞相现在可以起来了吧”

    天启圣皇无奈一叹,便准备伸手亲扶老丞相起身。

    “陛下若您不肯答应老臣这一恳求,则老臣今日必当长跪不起”

    然而面对天启圣皇亲自扶身,韩彧依旧不为所动,执意而道。

    “老丞相诶何至于此何至于此啊”

    天启圣皇顿时大叹不止,却又着实无可奈何,只得安言相劝道。

    “但有何事,老丞相尽可直言”

    韩彧闻听此言,这才动情而道。

    “陛下老臣近日以来愈感身力维艰,体况愈下自知大限将至,命不久矣”

    “什么老丞相为何不早点知会寡人寡人现在就派太医与老丞相好生医治”

    天启圣皇闻言终于大惊,连忙仔细查看,才发觉老丞相果真神色憔悴,不胜往昔

    这令他不禁有些心慌神乱

    须知老丞相于大骊,无异于镇国柱石一般独一无二

    若果真撒手人寰,这国相替任之位却又由谁来担啊

    “陛下老臣之身,惟有老臣自知恐已无力回天啊”

    韩彧顿然摇首,眼含热泪般感慨而道。

    “如今如今唯一放心不下却是身后之事啊”

    这般说着,韩彧一把抓住圣皇之手,怆然而道

    “老臣至今唯一忧心之事便是国相继任之人”

    天启圣皇闻言骤然大喜,似是意有所动般连忙追问而道

    “老丞相此今日来此莫非是已有了合适人选可堪举荐”

    须知老丞相相人,几乎从未失手啊

    若是他认定举荐之人,绝对足以替代他继任国相,主持大骊朝政啊

    “正是如此陛下老臣为此事忧心数载,甚至不惜搜罗九州人才,直至近日大限将至之前这才终有所获啊”

    老丞相此言一出,顿令天启圣皇大喜过望,忙不迭便继续追问而道

    “啊果真如此却不知老丞相欲举荐何人”

    “此人经老臣连月以来悉心考察,仔细考校确有经天纬地,治世强国之能,实为千年罕有之大才”

    韩彧眼见得陛下如此看重自己之举荐,连忙喜出望外般激动而道

    “哈哈太好了能得老丞相如此之言,必定为治国大才啊”

    天启圣皇大喜之余,却又心下一松,得知国相之位后继有人,这心中自是大感安稳。

    于是内心火热之余,忙不迭又追问而道。

    “如此大才,却不知究竟乃何人目下又居于何职啊”

    然而天启圣皇如此寻常一问,却顿令韩彧当场一滞,只得苦笑而道。

    “此人名为魏鞅,目下、目下正在太史院中暂任太史典吏一职”

    此言一出,顿令天启圣皇大感错愕,他当即敲敲脑袋,用尽全力在脑中回想朝中文武百官,却愣是没找到丝毫熟悉之感

    “这魏鞅却不知出身哪门何氏啊怎的寡人从未听过此人还有这什么太史典吏我大骊朝中竟还有如此职务么”

    天启圣皇此刻还真是有些被搞糊涂了,魏鞅

    太史典吏

    这怎的却都如此之陌生啊

    “咳咳回禀殿下,魏鞅出身寒门,并非名门之后至于太史典吏之职,是太史院中,负责、负责整理典籍、抄录经著之、之”

    说至最后,却是连韩彧都有些大感难堪,竟一时语塞,不知该从何解释才好。

    毕竟魏鞅目下品阶之低,根本属于不入流之小小典吏,如此小吏,竟妄图一步登天,染指大骊国相之位

    哪怕是他这个清楚魏鞅才华之人,此刻从嘴中道出之时,却都顿显尴尬不已

    “什么这魏鞅竟出身寒门而且还只是管理典籍之小吏”

    天启圣皇当场愕然,怪不得自己从未听过这个名字,也从未听闻过这等官职。

    原来是芝麻绿豆大小般不入品阶之苍蝇小吏啊

    “这”

    老丞相竟然力荐此人,倒还真是大出所料,令人匪夷所思啊

    眼见得圣皇一度沉默不语,似是被这无名小吏给惊在当场,韩彧顿时便急忙补充而道

    “陛下万不可因魏鞅出身低微,与一时官职便就此小视与他此人之毕生所学,实为王天下之大道之法必将助我大骊,自此横扫天下,一统九州啊陛下”

    “哦果真如此”

    天启圣皇骤闻王天下之法、横扫天下,一统九州之语,却是当即便大感心动,不由出声而道

    “那如此高人却不知师从哪位名家巨匠啊”

    “呃,这”

    韩彧顿时又被噎在当场,一时竟说不出话来

    但眼看着陛下眼中的好奇之色愈发浓烈,最终却只能是如实相禀而道。

    “回禀陛下魏鞅之师实乃世外高人也,曾言入世之后,一切但凭己身,不可妄借师名,以成沽名钓誉之辈”

    天启圣皇闻言骤然愣在当场,而后竟久久无语,就这般怔怔的望着老丞相一动不动,待韩彧都有些不知所措之后,这才陡然间放声大笑起来

    “哈哈哈哈哈老丞相糊涂也此人哪是什么千年不出之大才依寡人之见怕不是什么江湖骗子吧哈哈哈哈”

    说着说着,却是又止不住出声笑道,甚至笑到半躬其身,艰难般缓缓坐回榻中。

    “陛下老臣绝非糊涂啊陛下”

    韩彧当即一惊,连忙手脚并用爬至陛下近前,满面诚挚般激动而道

    “此人之才,远胜老臣十倍百倍啊陛下”

    “哈哈哈哈哈哈十倍百倍”

    天启圣皇闻听此言,却是更为夸张般,手指着老丞相失声大笑

    言语神情之间,已经毫不掩饰的表明,他已在心中认定那魏鞅就是个江湖骗子,而老丞相年老糊涂,不幸被骗啊

    须知老丞相之才,就已经足以称得上百年难遇之良相

    而那什么无名小吏魏鞅,竟敢说自己远胜于老丞相十倍、百倍之才

    如此语无伦次之人,不是江湖骗子,却是如何

    “陛下啊”

    韩彧见此情形,顿时无力般瘫倒在地,心中如何还不明白,陛下根本不相信自己所言,更不会选择启用魏鞅

    此时此刻,他眼含热泪,险些老泪纵横,脑海中却陡然浮现出当日与魏鞅提及此事之情形

    那一日,自己于邀月阁天字号雅间之中,要求魏鞅与棋道圣手温谦一同做客,并首次公开身份,直言要力荐魏鞅,让他替任大骊国相之职

    寻常之人,骤闻此等惊闻,如何不惊慌失措,心神失守

    然而那魏鞅闻听此言,却不惊不喜,不急不躁,当场坦言而道。

    “大人非是鞅自恃清高,有意推辞,而是鞅早有自知之明,圣皇陛下绝不会重用与我”

    “更不会将国相之位,交与我这小小太史典吏手中”

    时至今日,眼看着圣皇陛下那般夸张大笑,韩彧只觉一切一切竟似乎早已被魏鞅所提前预料一般

    圣皇陛下果真不用魏鞅,甚至都不肯相信自己这位相交相知数十年之老友

    念及至此,却终于忍不住老泪纵横,当场哭声而道

    “陛下您果真不用魏鞅”

    “嗨哟嗨哟”

    天启圣皇实在是笑的乐不可支,直至此时才勉强停了下来,口中嗨哟嗨哟般缓了许久,这才强忍笑意继续说道。

    “老丞相啊你老了,年纪大了安心回府中疗养治病吧”

    言语之间,却是根本不接此茬,自此便断了老丞相举荐人才的一切念想

    韩彧闻听此言,只觉头脑发昏,眼前发黑,险些就此栽倒过去

    此时此刻,他还如何不知,圣皇陛下已绝无可能重用魏鞅

    但他却还是不愿就此放弃,仅凭着内心中那股对于圣皇陛下与大骊王朝之忠诚,骤然喝道

    “陛下”

    他强撑着最后一点力量,奋声竭力般嘶声呐喊而道

    “不用此人便杀了此人”

    “天册十二年,国相兼内阁首辅韩彧,持天启圣令直入禁宫,求见天启圣皇。

    圣皇虽卧病在榻,无力上朝理政,然国相亲临,仍勉力相迎也。

    彧入紫微宫中,持令跪曰臣自知大限将近,心中所忧,惟身后事耳

    自古举贤不避亲,今持令觐见,但无他求,惟荐我儿韩新,替任国相兼内阁首辅之职耳

    圣皇不语,沉吟而曰自古虎父无犬子,新天资聪颖,必为大才也

    然寡人听闻太史院之太史典吏魏鞅,实为千年罕见之王道大才却不知鞅比及新,孰强孰弱乎

    彧大笑,哂然而道魏鞅其人,非世家名门之后,非名师巨匠之徒,非德操兼具之辈,区区小吏耳,何足挂齿耶

    圣皇度量思忖半晌,仍信重于国相之言,虽未立新替任国相,却擢升其直入内阁,是为阁老年轻之最也

    是故,鞅此等千年不出之大才,惜与大骊失之交臂也

    呜呼哀哉韩彧老贼,为一己之私,却致使魏人被迫投秦,实乃国之罪人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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