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5章 知慕少艾
作品:《这个暴君妻管严》 听到杜则这话,顾琳琅又有些想笑,最后只是强忍着把人拉进屋内,解释道“自然不是病。只是”
顾琳琅事前确实是在自己心里头做过一些心理铺垫,只是临开口时,眼角余光还是忍不住落在了杜则身下的某位置,随即她便十分不自在的咳嗽起来,好一会儿方才接着道“是正常的反应。你应该也知道,男女的生理结构是不一样的,也正因为这样才能结成夫妻,繁衍子嗣。”
杜则听到这里,眸光不觉也落在顾琳琅的裙带处,长眉一挑,露出若有所思的神色。
顾琳琅瞧他模样,不知怎的面颊微烫,既羞又恼,忍不住哼了一声“你那什么眼神”明明胸部那么明显,他却跳过胸部看下面,是不是瞎啊虽然下面也的确不一样。
顾琳琅及时止住自己的思绪和这个破话题,用力的咳嗽了两声,这才把杜则的注意力给拉回来。她微抬下颚,含糊其辞的道“所以,这是你长大成人的时候也会有些特别的现象。就跟果子熟了会掉下树告诉人可以吃了一样,你成熟了自然也会有些反应,这是为了表明你已经到了可以娶妻生子的年纪了。”
杜则蹙了蹙眉头,忽而像是想起什么,举一反三的开口道“你说的特别现象,你是不是也有是不是就是你每个月心情特别烦躁的那几天那几天,我好像确实是闻到了血的味道。”
“也算是吧,”说到这个话题,顾琳琅哪怕不来大姨妈都觉得心情烦躁凭什么她流血流汗,杜则却跟尿床似的轻松男女分工果然不公平,她想到这里磨了磨牙,语气也没这么好了,长话短说的总结道,“所以,那种事是很正常的。只是你现在年纪还算小,为了日后的婚后幸福着想,平日里不要胡思乱想,多克制些就好了。”
杜则闻言若有所得,剑眉一抬,倒是很快抓到了重点,紧接着虚心求问道“那,夫妻之间是怎么有小孩”他实在不理解这两件事情如何联系在一起。
这个问题,种花国的小孩经常问,据说排行第一的回答是“垃圾桶里捡来的”。
顾琳琅虽然不至于这么不负责,但是还是有些难为情,面色微红,只得勉强道“等到时候你就知道了。”她本想好了要做个生动形象的活塞抽动手势,可临到头还是觉得尺度太大拉不下脸,最后终于决定等以后出山后再宫图教人
杜则听得一头雾水,还要再追问几句,抬眼去看顾琳琅却见她已羞得颊边生晕,犹如白玉染红霞,一双水眸却仿佛蒙了一层薄薄的水雾,仿佛是黎明时分薄光照在水上的颜色,那样的生动明亮。
看着顾琳琅那模样,杜则心头原本的焦躁以及不安不觉间又悄悄的散去了。他抬抬眉,凝目去看顾琳琅,沉吟片刻,还是应承道“那好吧。”
顾琳琅大大的松了一口气,总算有点理解为何普及生理教育是如此艰难了一个杜则就够她受了。
顾琳琅的含糊其辞到底还是叫杜则心里存了几分疑惑,他对于顾琳琅所说的“男女生理结构不同”实是十分好奇的,只是山上只有顾琳琅一个女人,实在缺少取材和比较对象。
说起来,他记得少时常被殷皇后抱在怀里,隐约还记得殷皇后胸前柔软丰盈,可顾琳琅那里似乎没有这算是男女之间的不同,还是纯粹的大小不同
至于身下那东西,顾琳琅她应该没有
杜则心里存了许多的疑惑,只是听了顾琳琅之前的话也知道多少需要克制一些,故而平日里若是真起了什么绮念便会在中庭熬夜练剑,吹了一夜凉风,再多的绮念也要跟着没了,倒是平静了许多。
倒是叫不明事实的顾琳琅颇是感慨了一番勤奋与天赋的问题,觉得杜则总算是懂事了。
只是,世事总是不如人意。
七月底的时候,已渐渐炎热起来,山上的林木都仿佛被烤焦了一般,闷闷的吐着热气。顾琳琅尤其怕热,这里也没有空调或是电风扇,更是让她受了不少罪。每到这会儿,她不仅衣衫轻薄不少,还整日里使唤杜则去打井水来给她泡澡,恨不得整个人都趴在浴桶里不起来。这倒也没什么,只是有一回泡澡泡的久了,她趴在里头睡着了,夜里着了凉,躺在床榻上病了好几日。
杜则只得在病榻边上给她端茶送水,着实是气得不轻,就差没指着鼻子骂人“该,活该哪有你这样怕热的,居然还趴里头睡着了,就不怕冻死”
顾琳琅一贯的嘴甜,见杜则气得厉害,反倒是笑着哄人“这不是有你嘛”
杜则被她这般一噎,气得都不知该说什么。
还是顾琳琅给递了台阶“山下那些人每到夏日都要储冰去热,等你以后报了仇,成了大周的皇帝,天热的时候记得多给我准备些冰块,那样便凉快了,也不会有这些事情。”
话题一下子便扯到了下山报仇那一块,杜则也就被她这么糊弄过去了反正没下山前,一到夏天,顾琳琅就是要泡水里,就跟她之前讲的故事里那些“美人鱼”,离了水就活不了似的。
八月的时候,杜则练剑练到半夜,正打算回房休息,却见着浴房那一处灯火依旧亮着。他原还以为是顾琳琅忘记吹灯了,抬步往那走了一段正要推门去吹灯却隐约瞥见了窗纸上映出的单薄人影那人趴在浴桶里,手还搭在外头,似是春眠未醒来。
杜则只觉得顾琳琅成日里作死,上回吃的亏居然还没忘,他满怀怒气的推开门,正要扬声把人喊起,目光无意间却落在了顾琳琅搭在浴桶上边的手臂上。
她的手臂不似杜则那般蜜色的结实却雪白娇嫩的如同月下夜昙的花瓣,那样单薄的颜色,仿佛一揉便会碎了一般,有一种极脆弱的美丽。晕黄的灯光照下来,在她雪白的藕臂上涂了一层浅黄色的薄光,细腻的如同瓷片上的釉,光滑而柔腻。大概是压得久了,手臂压着浴桶的那一处雪肤微微泛红,好似胭脂在雪白的宣纸上涂抹开来的颜色。
她一头鸦羽似的乌发也被放了下来,映着从窗口折入的银白月光,凌乱的披散在身上,恰如其分的遮住了圆润的肩头和极秀致的锁骨,杜则站在远处,只能隐约看见水下的冰峰。
银月,孤灯、雪肤、乌发、以及那张静美到了极点的睡颜。
杜则只觉得自己仿佛重又陷入了那个荒唐又迷糊的梦里,适才的急怒不知不觉间已经变质,变了意味,心头的躁火一点一点的升起,有条不紊的烧着他的心尖。有源源不断的热血从心口涌出,滚烫灼热,使得他全身的皮肤也都跟着发烫发热。
他第一次,如此清晰的意思到男女之间的区别,心口砰砰的跳着,迫不及待的想要做些什么、表达什么,迫切的渴望着与那人合二而一。同时,他却也不知道自己究竟要做些什么。
杜则怔怔的站在门口处,一动不动的站了许久,只觉得自己仿佛是被压在冰与火之间,往前一步是可以将骨肉焚烧殆尽的烈焰,往后退去是清亮透骨的霜风雪剑,真正的进退维谷。
良久,他才深深的吸了一口气,胸膛剧烈的起伏着,艰难的将自己的目光扯了回来,压抑着所有疯狂或是不疯狂的念头,头也不抬的抬步走出了浴房。
等他回到房间,便立刻把门关上,然后才伸手去探身下的那一处已然是滚烫如钢铁。
在这件事上,男人仿佛是有天生的天赋,至少杜则是的。他从喉中吐出一口灼热的叹息,爬上床,有些脱力的靠在床榻边上,微微阖眼,只一瞬便想起了适才在浴房里看见的景色,无论是心口还是下面都越发的滚烫起来。他试着用手指粗粗的摸了一下,手上一湿,很快便把胸口的那团气也一起吐了出来,只是心上的火却依旧烧得厉害。
这天晚上,杜则第一次见到那些朦胧的怪梦里的清晰的面孔。
他梦见顾琳琅,她穿着单薄的寝衣,坐在床头看他。那样近,那样远,如同诗经里在水一方的伊人。
她如同丝绸一般的乌发披散两肩,映着莹莹的微光,更衬得她的面庞皎洁如同落在湖面上的明月。她笑起来的时候眉眼弯弯,是那样的美,尤其是当她微笑着仰头吻他。
那几乎是杜则这十四年来所能想象到的极美。无法描述,无法形容的美。
杜则隐约也知道这是梦,可是梦里的他却仿佛十分高兴,心甘情愿的沉浸下去,他一面配合着接受着她细碎温柔的吻,一面躺下来,由着顾琳琅从上往下的吻着他,直到真正的合二为一
最后的最后,如同黎明时乳白色的曦光撕开了梦境的边缘,杜则睁开眼睛,喘了一口气,重又醒了过来,然后看了眼外头那漆黑的天幕。
他不得不面对一个残酷的现实又到了起早贪黑洗被褥的时候了请牢记收藏,网址 最新最快无防盗免费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