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苦短夜(陛下,您真美。...)

作品:《朕的后宫起火了

    在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这件事上, 元曜帝相当娴熟。

    这不,又砸着了雍理“那不过是朕权宜之计。”

    沈君兆竟说道“此时也急需权宜之计。”

    雍理错愕抬头。

    沈君兆眸若星点,笑意盈盈。

    雍理轻吸口气, 还有理智“朕如今如今哪还是那少年模样穿不得嗯, 穿不得”

    沈君兆笑意浅了“哦, 三年前穿得, 如今却穿不得, 陛下同梁铭去九峰山吧。”

    雍理“诶”

    沈君兆这酸劲上来, 长心殿的结实木梁都受不住“陛下差点与梁铭成亲,想必姻缘极盛,臣祝您求个上上签。”

    雍理忙道“你这又吃得哪门子醋”

    沈君兆看他“六州圣妃是谁”

    雍理“”

    沈君兆变戏法一般的从怀中掏出一副小像“这是谁”

    画中人肤白貌美, 一袭红妆摄人心魂。

    正是年少的元曜帝, 冒牌的六州圣妃。

    雍理老脸一红, 伸手去抢“你留着这鬼东西干嘛, 赶紧烧了”

    沈君兆轻松将它收入怀中“陛下画像, 怎能烧毁。”

    雍理“那就扔了”

    沈君兆眉峰一扬“扔给谁”

    雍理“”

    沈君兆又盯着他“陛下还想去勾谁心魂”

    雍理百口莫辩。

    沈君兆凉凉道“罢了,总归陛下后宫三千, 六州还有人盼着想着念着等着,是臣在这碍事了。”

    雍理签他手“好, 好了”

    沈君兆嘴角弯了弯。

    雍理认命了, 耙耳朵就耙耳朵吧, 反正他是被沈昭君给吃得死死的“不就是女装吗, 朕穿”

    大丈夫能屈能伸

    沈君兆还真带了一身红衣, 比着雍理身形做的,从肩线到腰线, 全都严丝合缝。

    雍理瞪他“沈相早有准备啊。”

    沈君兆笑而不语。

    雍理凑上去咬他一下“给朕更衣。”

    沈君兆“臣遵命。”

    长心殿内室的穿衣镜可不是六州蛮地能比的。

    银镜等身长,镜面光滑如水, 外头夕阳正落,橙色余晖打在红衣上,像簇簇燃烧的火焰,衬得肤色娇软,面庞柔美,细长的脖颈下是漂亮的蝴蝶锁骨,如一柄展开的羽扇,亦如将要正欲振翅高飞的白蝶。

    沈君兆看着镜中人,眼睛都忘了眨动。

    雍理面红耳赤,只觉浑身燥热“这、这好像也不是女装。”

    的确不算,一袭红衣轻柔软缎,薄纱外衣,但不是当下时兴的裙装,而是一件领口微敞,衣袖过长过大的繁复深衣。

    只是红得太艳,收腰太紧,衣摆过长,冷不丁望去像是霓裳红妆。

    沈君兆从背后拥住他,月白袍袖穿过他的腰身,下颚在他白皙的脖颈上蹭了蹭“我做的。”

    雍理心怦的一跳。

    沈君兆吻着他细白的耳朵尖,单薄的耳骨,小巧的耳垂,低声道“为陛下做的。”

    雍理身上更烫了,不止烫还软,他握住了沈君兆的小臂,有些站不稳。

    “陛下。”

    “”

    “您真美。”

    雍理脑中有根弦,啪地一声断了。

    此时此刻无论沈君兆要什么,他都会答应。无论什么,他全会答应。便是让他此刻死去,他也不会有丝毫犹豫。

    “阿兆”

    “嗯。”

    “朕”雍理说不出话,他喉咙里全是火,仿佛多说一个字就要把自己烧着。

    沈君兆透过镜子与他对视“臣可以吻您吗”

    雍理“”

    沈君兆轻轻勾过他的脸,指肚摩擦着他的唇瓣。

    雍理颤巍巍地闭上眼,等来的却是异常磨人的吻。

    沈君兆在吻他,却又不像之前那样,他吻得极慢极细极用心,好像要把时间无限拉长,好像要让天地定格,好像要把他深深印进灵魂里。

    细细碾磨,炽热滚烫。

    明明是最亲密最甜腻的一刻,雍理竟莫名尝到了一丝苦涩。

    甜到发苦的酸楚。

    “阿兆。”雍理难耐地抓着他衣襟,“朕朕”

    沈君兆声音温柔至极“别怕。”

    雍理眼眸倏地睁大“你别脏”

    沈君兆“不会。”

    雍理推不开他,他哪有过这经验,整个人像犯了病一般,麻痒难耐,又热得焦心。

    等沈君兆松开时,雍理一身红衣早就乱七八糟,他长发落了满床,面颊绯红,气喘吁吁。

    沈君兆别开眼“臣去打水。”

    雍理等他给自己擦拭干净,才缓过劲来“你呢”

    沈君兆“”

    雍理声音低软“朕、朕也可以。”

    沈君兆按住他手道“不用。”

    雍理抬头看他“怎么就不用了”

    沈君兆咬破舌尖才压住胸中翻涌的热潮,轻声道“时间不够了。”

    雍理早忘了庙会的事“啊”

    沈君兆看着他,半晌才道“陛下还去不去庙会了”

    雍理愣了愣,都这样那样了还去什么庙会

    雍阿理不要脸啦,他扑过去扯沈君兆衣服“哪也不许去,春宵苦短哎哟喂”

    沈君兆拿被子裹紧他道“那臣自己去了。”

    雍理从被子里探出头“你自己去干嘛”

    沈君兆“求姻缘。”

    雍理气鼓鼓“朕没去,你去求谁和谁的姻缘”

    沈君兆弯唇“去了才知道。”

    雍理炸了“沈昭君你轻薄了朕,还敢跑”他掀了被子下床,光着脚就来追沈君兆,沈君兆哪会让他受凉,不等他脚落地,轻功闪到他身边,把人抱在怀里。

    雍理笑得见牙不见眼“你把朕的衣服糟蹋成这样,朕怎么出门”

    沈君兆扬眉“陛下还真想穿了那衣服出门”

    雍理回怼他“那你亲手做了干嘛,专程给朕穿了,再给你扯坏”

    沈君兆“”

    雍理故意凑近他,贴着他耳朵道“沈相这嗜好,还挺费衣服。”

    沈君兆“陛下”

    雍理环着他脖颈“只准沈相放火,不许朕来点灯啦唔”

    说不过,只能摁着亲。

    后来两人还是出了宫,去了九峰山。

    雍理当然没有穿那一袭红妆,哪怕雍理自个儿不计较,沈君兆也不可能让他穿出门。

    且不提这有辱君威,便是雍理那副勾人模样,沈君兆也不允许旁人看见。

    梁铭,他尚可除之后快;九峰山上百姓无数,他总不能血洗庙会。

    到了庙会,雍理回过味来了“即便我们大雍民风开放,也没有一男一女同游庙会的”

    沈君兆“”

    雍理捏他手指“你就是故意诳朕我穿”

    沈君兆反手握住他。

    雍理压低声音“不过,朕挺喜欢的。”

    想起两人出门前做的事,便是庙会灯火也及不上胸中灿烂。请牢记收藏,网址 最新最快无防盗免费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