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呵护着(雍理却又一把拉住他:“不...)

作品:《朕的后宫起火了

    雍理生怕到嘴的昭君飞了, 赶紧道“李擎怎能和你比”

    沈君兆瞥他“举之便是举之,陛下又何必故意同他生疏。”

    雍理“朕本来也和他不亲近”

    沈君兆“嗯,只是想立他为后而已。”

    雍理先前说的混账话, 现在都迎面砸自个儿脸上了“朕那不是为了气你不是, 气李义海嘛”

    沈君兆“哦。”

    雍理扯住沈君兆衣袖道“朕连后宫美人都一个没碰, 又怎会去招惹大臣之子再说李擎一个毛头小子, 哪及你半根头发丝。”

    沈君兆“不及半根头发的李擎进了长心偏殿, 臣却无处可去。”

    雍理多机灵“那偏殿简陋, 朕怎能这般委屈你”

    沈君兆“”

    雍理不管了“朕的龙床宽敞得很”

    沈君兆沉下脸“陛下。”

    雍理还是有些怂的,但他说都说了,沈君兆也没拂袖离开, 他要坚持到底“朕知道你我是兄弟, 正是兄弟才能睡一起, 若是旁人, 朕哪会让他入寝殿”

    沈君兆听多了兄弟二字, 还真没之前那般抵触了,只是这心里仍旧不舒服, 话里也少不了全是刺“原来陛下夜夜与豫亲王同塌而眠。”

    豫亲王是雍珠,亦是雍理的兄弟。

    雍理早有准备“雍胖算什么朕的正经兄弟假的”

    雍理又道“再说就他那圆球, 朕与他同塌, 怕不是要被挤到床底下。”

    远在亲王府的雍珠“”

    沈君兆“”

    元曜帝不要脸啦

    谁说当哥哥的不能喊哥哥只要能把沈君兆哄回来, 哥哥叫哥哥又算的了什么

    雍理故意凑到他耳边, 沈君兆耳朵尖滚烫“陛下。”

    雍理“反正这些年你也没少守在长心殿外。”

    沈君兆被戳穿。

    雍理还道“你不来, 朕今晚就把自己热”

    沈君兆听不得他说半个死字,打断道“好了, 臣随陛下入宫便是。”

    雍理下床更衣,心里美了嘴上甜“这天底下, 唯昭君最疼朕”

    沈昭君为他披外衣的手微颤,到底是没再说什么。他知雍理这张嘴,没什么不能说的,理智上知道自己不该招他,情感上又实在忍不住。这三年有多苦,沈君兆不愿回忆,而且雍理知道了兄弟一事,这些年他做出来的野心勃勃全被看穿,一味推开反会适得其反。

    况且

    不过半年,也只半年而已。

    雍理出宫来沈府是因为接到沈君兆遇刺的消息,他当时急疯了,哪还顾得上车驾如何,赶紧找了个最快的,一路直奔沈府。

    此时要回宫了,雍理又开始厌弃这车驾不成样子,他也不是故意挑剔,实在是炎炎夏日,车厢闷一点他能一命呜呼。偏偏沈府也没有好的车驾,自沈君兆执掌沈府,连主卧都只剩一张床了,哪有什么嵌了冰层的高级马车。

    雍理自坐进车厢便开始难受,沈君兆察觉到了“陛下,臣为你”

    雍理摇摇头“朕受不住。”

    沈君兆难免又是一阵心疼。

    雍理这夏日骨痒的毛病的确可以靠内力平复,却不能没有间隔,这刚缓过来又把内劲灌进来,他这本就破损的经脉一准反噬,届时就不只是骨痒了,雍理还要被筋痛折磨。

    与其双重受罪,不如生生挨着,总归挨得久了,雍理早适应了。

    沈君兆哪还顾得上分寸尺度,把雍理拥在怀里,想他他少些颠簸,少点难受。

    雍理抓着他的衣襟,额间渗出些许薄汗“阿兆”

    沈君兆握住他的手。

    雍理低声道“朕难受。”

    沈君兆恨不能替他受了“对不起。”

    雍理没听清,只自顾自喊着他名字“阿兆”

    沈君兆轻声应着。

    雍理出汗太多了,喉咙干哑“朕渴了。”

    沈君兆忙起身“臣去给您倒杯茶。”

    雍理却又一把拉住他“不要走。”

    沈君兆“”

    心如刀割不过与此,沈君兆眉眼垂下,声音是无以言语的温柔“臣不走,陛下不是渴了吗臣给您倒水。”

    雍理却说什么都不肯松开他“不要,朕不渴了,朕”

    他仰头看向沈君兆,额间尽是薄汗,眼中全是水汽,面颊泛着不正常的红色,偏偏唇瓣干燥,漂亮的淡红色褪去,只剩下干枯的苍白,好像在沙漠中走了许久的旅人,渴望着一滴清泉。

    沈君兆怔住了。

    雍理不自觉地舔了下唇,热红的舌尖,干燥的下唇,那一点水渍仿佛透亮的蜜,带着惑人的甜香气。

    沈君兆只觉得胸腔里那团寂灭三年的火烧了起来,比以前更胜更旺更加无从招架。

    雍理蓦地睁大眼“唔”

    沈君兆扣住他脖颈,吻住他的唇。

    久逢甘露,得偿所愿,烈火烧尽干柴,两人像饿了数个寒冬,不断地索取着彼此。

    到底在干什么到底是在哪儿到底是什么样的关系

    全都忘了。

    压抑之下是惊人的爆发。

    失控、失态、不顾一切。

    等到两人分开时,车厢里一片沉默。

    外头刚好走过了一条热闹的街道,喧腾的叫卖声衬得车厢内更加安静,也更加燥热。

    主动的是沈君兆,面色苍白的也是沈君兆。旁人可能看不懂他的情绪,雍理却是一眼就懂。

    亲他是情不自禁,事后的悔恨又累积成了自我厌弃。

    雍理心咯噔一声,忙道“朕朕”

    他只急着开口,却不知道自己要说什么。

    沈君兆黑眸中没有丁点儿光亮,他低声道“车厢窄小,臣去外面驾马。”这般说着,他宽袖下的掌心已被指甲刺出黏腻的血迹。掌心破了,指甲翻了,这些身体上的痛却抵不过心上的痛。

    他不该靠近雍理,不该置雍理安危于不顾。雍理的身体是怎么变成这样的,他比谁都清楚。可他仍不领教训,稍微挨得近一些便理智全无。倘若雍理因此再遭天谴,他他纵是被千刀万剐,又如何抵得了

    雍理哪会让他这般出去,两人好不容易缓和了一些,再断开岂非前功尽弃

    他受够了这三年,一时一刻都不敢想。

    只要能留住沈君兆,便是此生不能更亲近,此生只能做兄弟,他也可以。

    雍理忽然察觉到“朕好多了”

    沈君兆身体一僵。

    雍理喉结涌动,掩饰着自己的紧张,努力将一切说得不含丝毫暧昧,一万分客观“真的,朕不热了,也不那么闷了,连骨缝里的麻痒都退了。”

    他的身体是沈君兆最关注的“当真”

    雍理挤出个笑脸“此等事,朕哪会骗你,再说你通医理,搭脉一探便知。”

    沈君兆坐回来,垂眸道“失礼了。”他袍袖微收,手指落在了雍理的手腕上。

    雍理不可避免地看到他指尖的猩红,心又被狠狠刺了一刀。

    沈君兆的手生得极好,白皙无暇,修长匀称,不是女性的柔美似葱段,而是骨节硬朗似玉竹,这双手有着不容小觑的力量,亦握着万人之上的权力,可此时它在雍理眼里,却如此脆弱易折。

    仅仅因为亲近了他,便玉白染血,猩色中全是刚烈悔恨。

    雍理哪敢提一句,他甚至都不敢盯着看。

    最要强的沈君兆,最敏感的沈君兆。

    最骄傲的沈君兆,最自卑的沈君兆。

    过刚则易折,雍理恨不能捧在手心里,小心呵护他。

    沈君兆神态松了“的确是平复了。”

    雍理忙收回视线“朕没骗你。”

    沈君兆顿了下。

    雍理只觉嗓子紧得很“h姐说过,咳,与妍族人能够改善体质,想必这其中是有些医术原理的。”

    沈君兆眼睫颤了下,没办法接他的话。

    雍理小心翼翼地问道“想必、想必是体ye的缘故”

    沈君兆耳朵尖滚烫,声音也越发低了“许是如此。”

    雍理见他没有特别抵触,继续道“倒也无需过于亲密,只是亲吻一下也能改善”

    沈君兆喉咙里像堵了块小石子,上不去也下不来,说出的话也只能一字一蹦“嗯。”

    雍理又觉得热了,但这次不是因为热毒,而是被燥的。

    他早就不是当年的懵懂小儿,虽说这几年从没经过人事,却知道不少。一想到自己可以借此借此咳,饶是雍理脸皮厚如雍皇宫墙拐,也赧得面红耳赤“仔细想想,当年朕遇刺后,虽说有玉环护体,但也染了剧毒。”“那毒无解,按理说朕至少要瘫床上一年半载。”

    “当时朕倒是康复得极快。”

    “朕以为是自己体质好,如今看来全是阿兆的功劳。”

    沈君兆“”

    雍理也是没眼看他了

    他当年遇刺后每日都缠着沈君兆,彼时沈君兆没有顾忌,满心全是他,又因他遇刺,自责加愧疚让沈君兆对雍理简直是纵得没边际。

    没胃口要亲亲,睡不着要亲亲,上课困了要亲亲,折子看气了要亲亲。

    雍理总有千百个借口,沈君兆全依他。

    别说这么简单的要求,那时的雍理便是要天上的明月星辰,他也会想尽办法取了给他。

    雍理偷偷看了沈君兆一眼,压着砰砰直跳的心脏,小声说“反倒是朕御驾亲征受的伤,拖了三年也不见好转。”

    因为他回来后,别说要个亲亲了,沈君兆连两人独处的机会都不给他。

    沈君兆眼眸微垂,薄唇又抿了起来。

    雍理怕自己说过了,惹得他内疚,赶忙补充“也不怪你,你我是兄弟,本就该放下那些情情爱爱,朕懂得。”

    沈君兆面色更白了些。

    雍理一咬牙,又道“虽说兄弟间不该如此,但事有轻重缓急,你我不如放平心态,全当是治病”请牢记收藏,网址 最新最快无防盗免费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