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想出宫(啪地一声,暗器打在了雍理...)

作品:《朕的后宫起火了

    雍理这一字一句, 全砸在沈君兆心上,便是那有千层寒冰,此时此刻也化成了一滩滩热水。

    沈君兆哪还顾得上什么礼仪尺度, 他拥住雍理, 细密的吻落在他眼睫上, 鼻尖上, 面颊上 , 还有唇畔

    他哑声道“别哭, 陛下,我此生此世惟愿你康健快乐。”再无他求,真的再无他求。

    雍理睁眼看他“那你可知, 朕如何才能快乐”

    沈君兆眼睛不眨地看着他。

    雍理凑上去碰他薄唇“你要与朕比肩, 要永远在朕身畔, 要此生此世对朕不离不弃。”

    沈君兆轻吸口气, 握住他的腰, 加深了这个含着泪水与无尽承诺的吻。

    你不负朕,朕此生只要你。

    他怎么可能负他

    何止此生, 若有来世,他亦对他不离不弃。

    这般一闹, 晚上两人相拥而眠, 睡得意外踏实。

    第二日他们同时睁眼, 相对一笑, 因宫人在侧, 无法亲吻对方,却也荡荡漾漾地甜到了心坎里。

    回忆这些, 着实挖心钻肺。

    ――不立后不纳妃。

    后来雍理后宫三千,佳丽无数, 醉卧鸳鸯早已成了笑话。

    可惜食言的不是雍理,而是沈君兆。

    那三年的雍理想不通,如今却全明白了。

    只是明白了又如何

    横在他们面前的是一道无法翻阅的沟壑深渊。

    雍理提起的是元曜六年的万寿节,两人却又情不自禁地忆起这些年夜夜入梦的温馨过往。

    当时如胶似漆的他们,做什么都是同心同德,契合无双。

    雍理想要帮扶乌弘朗,一是看中他的才学,二是想要树立标杆。彼时科举全被世家把控,没有世族引荐别说是中举,连个乡试都难入。乌弘朗一清二白,又是个刺头性子,在首京名楼里放过狠话“我绝不趋于权贵,大雍既有科举取士,我定能三元及第”

    若他只是个沽名钓誉之辈,雍理还不屑关注,他安排人盯了他许久,发现这小子着实是腹中有墨,虽略显刚愎,可人无完人,这股子硬气,反倒是雍理极其需要的。

    不畏生死为抱负。不惧权势志高远。这天生我材必有用的万千豪气,才是能立于朝上,给万千寒门学子以希望的纯臣标杆

    只要他当真有才情抱负,雍理可为他荡平阻碍

    不开这个头,他这个皇帝如何能唤醒天下英才。

    然而就在万寿节前夕,雍理遇袭,差点命丧首京。

    雍理和沈君兆忙碌的这些事,沈争鸣全都知道,没有他的默许,且不提雍理,便是沈君兆也很难行事。

    沈争鸣虽不喜沈君兆,但他听命雍理,替他办事尽心尽力,他也就睁只眼闭只眼,甚至给了沈君兆培养心腹的机会。

    两个少年忙得热火朝天,不仅要盯着乌弘朗,更要寻觅其他学子,还要权衡世家利弊,努力做出取舍,争取阅卷的公正和严明。

    眼看着事有所成,当雍理在朝会上提出誊抄科举的文章策论,由五位主考官同时给分,取中值时,朝上终于有了反对的声音。

    此行此举,已经昭然若揭。

    若是放任下去,岂不是会让那穷酸书生夺首陛下心思他们又不是看不见,哪会让他轻易得逞,培养了自己的趁手人才。

    沈争鸣的放任,反而激怒了他们。

    雍理偷偷出宫的事,略微一查就清清楚楚。

    那日朝上雍理被陈非杨光远等一品大臣给气得火冒三丈。

    沈君兆安慰他“陛下不必听他们的胡言乱语。”

    雍理不会迁怒沈君兆,可又实在压不下这火气“礼仪法度,祖上规矩,历来如此除了这些他们还会说什么”

    沈君兆眼尾扫向赵小泉,赵小泉何等人精,立马带着宫人下去。

    沈君兆上前,轻轻握住雍理“天热别动怒,仔细伤了肝肺。”

    雍理反手握住他,很是委屈“他们眼里何曾有过朕这个皇帝”

    沈君兆虽未在朝上,却听到了那些说辞,心里也是恨的“陛下宽心,他们总会对您俯首帖耳。”

    雍理只道他在宽慰自己,想听他多说点甜蜜话,便又道“朕不痛快”

    他哪知道,他的昭君脑子里转得全是如何潜进陈府和杨家,砍了这两个老贼的项上人头。

    雍理拉他手,重复“朕不痛快”

    沈君兆回神“陛下莫恼,至多年,他们”

    “谁管他们,”雍理恨他不解风情,“你”

    本想说你亲亲我,朕就消气了,又觉得沈君兆太不懂他心意,要更多点才行“朕想出宫。”

    沈君兆蹙了蹙眉。

    雍理捶胸顿足“胸口好闷,天气好热,这宫里没一处让朕痛快的。”

    见沈君兆还在犹豫,雍理继续道“算了,让朕闷在这儿吧,左右不过热着闷着无趣还生气,人是死”

    这个字刚出来,沈君兆便听不下去了“陛下”

    死这个字哪能张口即来,言语有灵,会反噬其身。

    雍理不看他。

    沈君兆犹豫道“这些日子陛下出宫太多次了。”他担心他的安危。

    正是因为出宫次数多了,雍理才敢闹。

    大概是看到了雍理在做的事,沈争鸣也希望有所成效,索性睁只眼闭只眼。

    所以沈君兆带雍理出宫,沈争鸣也没像以前那般责罚他。

    一旦知道沈君兆不会受罚,雍理这翅膀就更压不住了,时时盼着宫外光景。

    雍理“罢了,朕去看奏章。”

    因为雍理严抓科举考核,今日的折子全是与此相关,那些大臣们别的本事不行,给皇帝添堵一个顶十个,雍理去看折子,无异于气上找气,折磨自己。

    天热体燥,再生气动怒,沈君兆实在担忧他郁结于胸,生出病来“只能去沈府”

    雍理眉开眼笑,恨不得扑他怀里“还是阿兆疼朕。”

    沈君兆“”

    雍理在他脸上亲了一口,沈君兆心一颤“陛下”

    雍理“没人的。”

    沈君兆握住他手“等出了宫”

    雍理笑得更开心了,故意在他掌心画圈圈“嗯,先出宫。”

    还没能出宫,两人就在那边角门暗处

    雍理腿软得厉害,人却精神了“忽然觉得陈非杨光远也没那么可恶了。”

    若非他们,他怎有机会逮着沈君兆亲热。

    沈君兆可没这么大度,他厌恶一切惹雍理生气的人。

    雍理不想耽误时间,扯他手道“走了,朕要去你家看书。”

    雍皇宫如今虽富丽堂皇,但战乱时走过水,旁的不提,书卷是最易燃的,没留下多少。

    反倒沈家这种乱世中屹立不倒的世族,藏书极全,禁书孤本一应俱全。

    两人欢欢乐乐地出了宫,极远处还有暗卫盯着因雍理功夫不弱,不许人近前,只是远远坠着,没成想还是出了事。

    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饶是沈君兆内家功夫了得,雍理自个儿也身手不俗,却还是遭了暗算。

    那路边的小贩忽然暴起,一管不知名的暗器以肉眼不可及的速度急射而来。

    暗器有毒,速度惊人。

    沈君兆看了个分明,却跟不上这暗器速度。

    雍理只看到个虚影,他心中一惊,想到的全是沈君兆。

    小贩本就是盯着雍理,沈君兆想要挡到雍理身前,却被雍理一把推开。

    若往日雍理的力气远不及沈君兆。

    但此时,一来是暗器直刺雍理,角度精准速度又快;二来是沈君兆关心则乱,反倒不如雍理镇定自若。

    啪地一声,暗器打在了雍理的心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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