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节目录 第 44 章 44.(三合一)
作品:《系统迟到,但成掌心宠[穿书]》 夏宁沉默了两秒,难以置信。
“你说什么”
盛鑫摸了摸鼻子,很心虚“那个,非常抱歉,我把钥匙给不知道落在哪里了。你等着,我立马去其他地方找找,没准是掉在路上了。”
夏宁“”
“既然找不到钥匙,你为什么要把这个手铐给我啊”
盛鑫低声道“我先前也不知道钥匙丢了啊。”他没什么底气地又补充了句,“况且,这不是为了增添一点你的情趣吗”
夏宁没听懂“什么情趣”
盛鑫咳了咳,脸很红“就那种情趣嘛。”
夏宁“”
他更不懂了。
夏宁心情非常沉重,他忍不住叹服道“你知道吗今天的事让我意识到一个道理。”
盛鑫不明所以“什么道理”
夏宁拍了拍他肩膀,语重心长“我下次要是再相信你的话,我就是狗。”
盛哥要是能靠谱一次的话,母猪都能飞上天了。
这是夏宁得到的血泪教训。
盛鑫“”
盛鑫也自认有错,没好意思回嘴,只灰溜溜道“我去找钥匙,你小心点,别让人质跑掉了。”
夏宁老实回答“放心好了,不会让他跑掉的。感觉如果你不在场,安全系数甚至更高点。”
盛鑫“”
他骂咧咧地走了,去外面找钥匙。
夏宁盯着盛鑫的背影,相当悲观。他觉得找回钥匙的可能性很低,那完了,他莫非就要跟少爷一起被拷在这里吗
怎么会有这么丢脸的绑架犯啊
夏宁长吁短叹。
他给绑架犯们丢脸了,他是绑架之耻。
他期盼地问系统“系统,你有什么能开锁的道具呢”
系统的回复很淘宝客服,一板一眼亲,抱歉没有这种道具呢。
夏宁迁怒“你和盛鑫一样不靠谱。”
系统觉得夏宁在侮辱它,但系统没有证据。
盛鑫走后,废旧仓库的角落里就只剩下了他和少爷两人。
这边杂七杂八地堆放着不少纸箱,上面满是灰尘。这里脏兮兮的,偏僻到没有什么人会接近。
时景屿也听到了夏宁刚才和别人的对话。
他忍不住带了丝笑意,“钥匙找不到了”
“对,”夏宁故作深沉,摆出一副很大佬的架势,他觉得自己的语气很像那种武侠小说里金盆洗手的高手前辈,“抱歉,手下太丢脸了,让你见笑了。”
时景屿没忍住又笑了声。
夏宁跟着叹了声气,老气横秋的样子,“你也觉得我的手下很笨吧”
时景屿认同地点了点头“确实很笨。”
他意有所指般,也不知道究竟是在指什么。
夏宁感觉少爷语气有点不对劲
,他还没能琢磨明白究竟是哪里不对劲,时景屿就若无其事换了个话题。
“那钥匙没了怎么办”
时景屿低下头,半截苍白的颈项显得很脆弱,语气中也带了丝惴惴不安,难道heihei你想把我锁在这里一辈子吗”
夏宁见少爷这副样子,立马保护欲爆棚,来不及多想,他信誓旦旦拍着胸脯保障“你放心好了,等时候到了,我一定会放你走。”
时景屿叹息“哦,这样啊。”
夏宁不确定“你听起来好像有点失望”
“没有,”时景屿眼都不眨,“我由衷觉得能被放走真是太好了。”
“那你什么时候放我走呢”
夏宁也没有答案。
主要是系统还没有提示他任务完成。可能绑架时间需要久一点吧,也或许是因为“英雄救美”这个条件还没能达成,但他现在和少爷被捆在一起,短期内也无法脱身。
夏宁揣测着,回答得模棱两可“这就要看你的表现了。”
“你到底想要什么呢”
时景屿往他这边靠了点,两人的距离很近,时景屿刻意压低了点声音,他声音雾蒙蒙的,带着点撩人的喑哑。
“你之前说你绑架我不是为了钱。那么”
他顿了顿,轻笑了声,“难道是为了色”
仓库里灰暗破旧,却依然挡不住时景屿那如春晓般极盛的美色,他神情间仿佛蜿蜒爬行的蛇,缠着伊甸园的禁果而上。毒牙咬下,便汁水四溢。
禁果嗤的一声掉在了地上,腐烂破裂。
透着让人无法拒绝的危险感。
至少夏宁不能拒绝。
夏宁忍不住看得出神,他鬼使神差便点了点头“如果我说确实是为了色呢”
时景屿声音更温柔了,像是某种劝诱,“那就解开我的眼罩吧,我不会跑的。”
少爷的声音太好听了。
况且他之前表现得一直很顺从,夏宁被美色蒙了心,晕乎乎地便解下了时景屿的眼罩。
时景屿缓了几秒钟,才睁开眼。
他的眼睛极亮,在昏黑的仓库里依然让人挪不开眼神。他一瞬不瞬地注视着夏宁,仿佛用视线镌刻着夏宁的五官。
有一刹那,就像盯着自己的猎物般。
但下一秒,时景屿笑起来,“多谢你,你真是一位善良的绑匪。”
他刻意加重了善良这个词,语声中透出几分暧昧。
夏宁琢磨了下,感觉不对“绑匪能用善良来形容吗”
时景屿镇定回答“因为我感觉你和普通的绑匪不一样。”
夏宁立马严肃起来,反客为主,语重心长说“绑架犯都不是什么好东西,你可别轻易相信他们。”
时景屿忍不住好笑“你是不是把自己也给骂进去了”
夏宁理直气壮“你不是刚才也说了吗我和普通的绑匪不一样嘛。”
夏宁来了兴趣,又追问“你觉得我哪里不一样”
时景屿想了想,回答我以前被绑架过,那时候的绑匪对我可没这么温柔。
想看今无虞写的系统迟到,但成掌心宠穿书第 44 章 44三合一吗请记住域名
他这番话勾起了夏宁的回忆,夏宁又想起了小时候他和少爷被绑架时的事情。
他和少爷两人就被捆着,打包扔在车后箱里。
绑匪对他们也很不耐烦,连一口好饭都不给吃。夏宁中间哭哭啼啼说饿,绑匪还骂骂咧咧地踹了他脚。
说倒霉娃子,再喊饿就打死你。
夏宁立刻收声,不敢再哭了,只眼里含着两汪泪。
“别哭了。”
绑匪走后,旁边的时景屿低声开口,声音很虚弱也很轻。少爷偷偷从口袋里掏出半个发霉的白馒头,塞到夏宁的手里。
“你吃吧。”
少爷说,“我不饿。”
夏宁犹豫地接过馒头,口齿不清“你刚才没吃吗”
时景屿摇头“我不饿。”
夏宁“真的不饿吗”
“真的,”时景屿没什么力气地倚在墙边,说话有气无力的,“所以你吃吧。”
夏宁捧着馒头,仍然踌躇不定。
时景屿见状,便干脆故意说“我根本不想吃这种发霉的东西,这种只适合你们这种下等人吃。你如果不吃的话,我就把它给丢了,反正我绝不会吃。”
说完,他抓过馒头,作势要丢掉。
夏宁没听出时景屿是故意这么说的。他很快就傻乎乎地信以为真,抢过馒头,捧着馒头啃起来。
一边啃,他一边忍不住想。
一少爷可真是挑剔呀。
哪怕被绑架了,对食物的要求也这么高。
夏宁啃着馒头,边啃边忍不住说“挑食是不对的。”
时景屿眼皮都不抬“把馒头还给我。”
夏宁立刻噤声,很快憋不住了,又说“农民伯伯种这些很费力的,无论怎样都不该挑食。”
“哦”时景屿有趣地笑起来,“你难道很清楚农民伯伯有多辛苦吗”
“我当然知道,”夏宁开口,稚气白嫩的小脸上满是认真,“以前我就在村里长大,上学时要翻好几座山,每天早上还要去割猪草。为了每年的庄稼,我伯伯他们每天好早就要起床,一年四季都要观察着粮食的收成情况。”
“也对,你是从村里到城里的。”
时景屿心不在焉听着夏宁的话,视线却诡异地被夏宁的脸颊所吸引了。虽然脏兮兮的,但看起来很软。真像一枚胖乎乎的发面馒头,他想。
好想咬一口。
口感肯定很好。
想起小时候的事,夏宁情不自禁点头,附和时景屿的话。
“你说得对。相比起那些穷凶极恶的歹徒来说,我确实很善良。”
“你放心,我只求你的美色,绝不会谋财害命。”
时景屿的第一反应却是
“成语用的不错。”
夏宁“啊”
时景屿咳了咳“没什么,只是觉得你语文有进步了。”
他轻笑了两声,主动握住夏宁的手。他的手就像块冷玉般微凉,时景屿温柔地把夏宁的手放在自己脸上,柔声道。
“你现在可以开始图谋我的色了。”
夏宁忍不住咽了口口水,摸了两把时景屿的手,温热细腻,手感很好。他一边摸着,一边又感觉不对。
“你也太配合了吧”
夏宁耿耿于怀,“难道每个绑匪想劫色,你都会这么配合吗”
“那不一样。”
时景屿亲了亲夏宁的指尖,嗓音带笑,“刚才说过了吧,你是不同的。”
夏宁越想还是越过不了心里这个坎,他干脆把手收了回来,义正词严地拒绝。
“不行,我们是正经的人质和绑匪的关系,你别想随便贿赂我,我可不吃这一套。”
时景屿挑眉,“哦”
夏宁继续教训,语重心长道“你在外面要懂得自爱,不能随随便便靠别人这么近,很容易让人误会的。”
时景屿神色古怪,似笑非笑“是吗”
“况且你家里不是还有从小一起长大的小竹马吗,”夏宁暗示道,“你在外面随便这样做,难道不会觉得对不起他吗”
时景屿眼都不眨“为什么要觉得对不起”
夏宁顿时气呼呼的,差点演技破功,“你你家小竹马听到你这话,会很伤心的吧。”
“如果你是指我家那个小笨蛋的话,”时景屿说,“他自己都在外面和其他人拉拉扯扯的,有什么资格来指责我”
夏宁不乐意了“他哪里和人拉拉扯扯了”
时景屿慢悠悠地掰着手指,就开始数“我都说不清他身边有多少人了。光是顾家那家伙就让人挺心烦的,还有盛家那小子他太讨人喜欢了。”
夏宁脸都憋红了,他觉得少爷这是在污蔑他和其他人之间那纯洁的革命友情。
他气得不行“你别瞎说,据我所知,他在外面的行事作风特别端正。”
时景屿一脸怀疑“是吗”
夏宁毫不心虚“那当然。”
时景屿轻笑“我又没在说你,你为什么突然这么激动”
夏宁这才意识到自己露出了马脚,连忙补救,清了清嗓子“咳咳,就如你所说,我是一名正义的劫匪。我不能坐视你这样污蔑一位正直、从不乱搞感情关系的好同志。”
时景屿“”
他由衷重复了遍“你确实是一名正义的绑匪。”
“是吧,”夏宁就像打了胜仗般,得意洋洋道,“所以你意识到了吧,你有多对不起你的小竹马。”
他指指点点“你竟然背着他在外面乱搞”
时景屿不以为意,完全没如夏宁想象中那般表现出忏悔的样子,反而故意叹了口气。
“你说得对。”
他话锋突转,但是我家里的小笨蛋实在太笨太迟钝了,有时候真是让我受不了。相比之下,绑匪先生,你就显得聪明多了。
本作者今无虞提醒您最全的系统迟到,但成掌心宠穿书尽在,域名
听到时景屿的话,夏宁心情复杂,悲喜交加。喜的是被少爷夸聪明了,悲的是少爷明里暗里又在说他笨。
果然还是少爷最迟钝了。
夏宁气鼓鼓的,都是同一个人,少爷为什么会认为作为绑匪的他更聪明啊
“你这样不行,”他忍不住控诉,“因为你的小竹马笨,所以你就嫌弃他了吗”
“我当然不是嫌弃。”
时景屿还是很镇定,“我只是觉得绑匪先生,你要更加可口一点。”
夏宁回过味儿来了“到底我是绑匪还是你是绑匪啊,怎么感觉你在调戏我”
时景屿从善如流“你是绑匪,我是你的人质。”
“你这想法不太对劲,”夏宁开始努力给时景屿做思想工作,“首先,我是绑匪,你是人质,你不应该对我产生好感。这个词叫什么来着斯、斯”
他在内心紧急呼叫系统,系统开始翻字典。
但系统还没来得及告诉他,时景屿抢先开口了“你想说的是斯德哥尔摩综合症”
“对,就是这个词,”夏宁猛一拍大腿,“所以你不该对我产生什么感情,明白吗”
时景屿点头,看起来很温驯“明白。”
“其次,你家里有人还在等你,你不应该被外面的花花草草给迷了眼。”
夏宁咳了两声,暗示时景屿不要忘了家里还有自己的小竹马在等他。
“最后,你都根本不知道我长什么样吧,你也不了解我。没有深入的了解,一段感情是不可能发展起来的。”
夏宁长篇大论说完,时景屿只是敷衍地鼓了鼓掌。
“三点式表达用的不错。”
夏宁“”
时景屿笑了下,怜爱地拍了拍他脑袋,“下次语文考试记得要这么回答。”
夏宁“”
他郁闷地瞪着时景屿,感觉自己刚才那段话都白说了。而时景屿自顾自开口“你说的道理我都懂,但感情这种东西是没办法控制的。”
时景屿坦然开口
“绑匪先生,我确实对你很有好感。”
夏宁忍不住忧心忡忡。少爷到底是不是因为太缺爱,才会这样随便对绑架犯表白啊
那也得选个好点的对象吧。
夏宁痛心,不能这样饥不择食对罪犯表白啊
夏宁憋了半天,憋不出话来,最后只能支吾着说“别叫我绑匪先生了,这个说法听起来好奇怪。”
时景屿“那你想我怎么称呼你”
夏宁试探“绑匪侠”
时景屿“”
“那还是绑匪同志吧,”夏宁自豪说,“我是光荣的团员。”
时景屿“
”
这真的不是在抹黑同志这个叫法吗
他无视了夏宁的话,干脆不称呼对方了。
时景屿弯起眼6,眼中一点雾气,又似明月染霜,很是勾人。
像个妖孽。
他笑吟吟的“所以,你就对我一点心动也没有吗”
夏宁夏宁脸颊发烫,他不得不往后退了两步,才能克制住那过猛的心跳声。
锁链太短了,手铐在他们间发出叮当的清脆声响。让夏宁没办法退的太远。
他没有底气说出,自己从未对少爷心动过的这句话。
只能吞吐着“这我们是不行的。”
“你犹豫了,”时景屿微笑着,“这说明你也动摇过的吧。”
夏宁嘴硬“我才没有,你在我看来就只是人质而已。”
“真遗憾啊,”时景屿声音慢条斯理的,“明明我对我的外貌还蛮有自信的。你竟然完全没动过心吗”
“你确实很好看。”
夏宁盯着他,不得不承认这点。哪怕从小看到他,他还是会忍不住为少爷的美色而目眩神迷,“但我有个原则,我从不会对有家室的人出手。”
时景屿似笑非笑“谁说我有家室了”
“这我具体就不说了,总之你懂就行,”夏宁哼了声,“你别想蒙骗我,在绑架你之前,我可是把你的资料全一五一十调查的清清楚楚。”
时景屿哦了声“看来你对我了解很深。”
“那是。”
夏宁尾巴差点就要翘起来了,非常得意洋洋,“这世界上没有比我更了解你的人了。”
时景屿忍不住低笑一声,“那你不是更应该考虑一下我吗你这么了解我,我也很想了解你,说明我们是天生一对啊。”
夏宁郁闷了。
他觉得自己得和时景屿划清界限,这种自己ntr了自己的感觉是怎么回事
他清了清嗓子,再次义正词严拒绝“我们是不可能的,你别想了。”
时景屿凝视着他,如夜露般深重的眼睛在灰暗的环境中,竟然显得浓缩成灿金的一点。
如注视着猎物那般。
他语声很慢“我不好吗”
夏宁“你很好。”
时景屿“我出身时家,也就是说,我很有钱。”
夏宁不懂时景屿想表达什么,但还是跟着点头,“嗯所以呢”
时景屿继续“我对我自己的外貌也很有信心。从小到大,我一直是校草。”
这点夏宁没有反驳的余地,在他看来,少爷比娱乐圈里那些大明星还好看的多。
时景屿“我觉得我性格虽然说不上好,但也不差吧。至少对我喜欢的人,我会无条件纵容他、捧着他。”
夏宁满头雾水“你说这些是想表达”
时景屿自若说道“而除此之外,我的智商也不低,在小学时就得到了门萨
俱乐部的认证。”
夏宁感觉少爷在凡尔赛,但他没有证据。
时景屿“最重要的是,我对喜欢的人非常专一。我不会轻易喜欢上谁,但是一旦有了喜欢的人,就再也不会改变。”
“我觉得我的条件真的很好,所以你不考虑一下我吗”
夏宁支吾半天“你的条件确实很好,我觉得我们不适合。”
时景屿执着地追问“你觉得哪里不适合”
夏宁仔细回想少爷刚才的话,心里盘算着该怎样拒绝,才能不伤到少爷那脆弱的心灵。少爷还没恋爱过呢,如果回绝得太冷酷,少爷会被伤到的吧。
他想了半天,最后终于从时景屿刚才的话中揪出了问题。
“等等,”夏宁反驳道,“你说你很专一,但是你现在对我表白,这不就是变心了吗”
“我很专一啊。”
时景屿慢悠悠地逗弄着小狗,“你有证据说我变心吗”
夏宁振振有词“但是你家里还有你的小竹马吧,现在又向我表白,这不就是变心了吗”
“不,”时景屿微笑,“我不能同时对你们两人有好感吗”
夏宁“”
时景屿镇定“对两个人同时专一也是一种专一。”
夏宁“6666。”
他叹为观止,“我还是第一次听到这个解释。那专一这个词就不该是专一了,应该叫专一。”
时景屿被逗笑了,眉眼间都是笑意。
他稍微凑过来了一点,伸手揽住夏宁的腰,声音沙哑“所以真的不和我试试吗”
夏宁没有躲开,仍傻乎乎地问“试什么”
时景屿低笑了两声,垂下头,吻住了夏宁的唇。他的吻甜蜜轻柔,像是吮吸着花瓣那般,似乎能从夏宁的唇中汲取到蜜汁。夏宁被吻得浑浑噩噩,甚至能感受到少爷身上那微凉的体温,和好闻的草木气息。他无力抗拒,也无法抗拒。
就这样跌入了时景屿温柔的陷阱中。
在遍布灰尘的破旧仓库里,他们安静地亲吻着。
唇齿斯磨间,氤氲出暧昧的讯号。时景屿抬起头,又重新吻了下去。他用舌尖舔舐着夏宁的唇角,牙齿咬在夏宁的舌头上,像做着记号那般。
直到吻快要结束时,夏宁才恍惚间回过神来。他立刻伸出手把时景屿推开,用手背擦着自己的唇角,不敢置信道“你在做什么”
“我做的还不够明显吗”
时景屿发丝凌乱地散在颊边,用胸腔闷闷地发出两声笑,眼波流转,笑意晏晏,“我在勾引你啊。”
“你你你”
夏宁面颊烫热,你你你了半天,硬是接不出下句话来。
“你这样是不正确的,”他颠三倒四说着,“你不能随便这样亲别人,只有对喜欢的人才能这样。”
“我喜欢你啊。”
时景屿答得自然而然,“何况你刚才也
没反抗,你其实也很享受吧”
夏宁哑口无言,他确实没办法反驳回去时景屿的话。
他不得不承认,他的确沉溺在了那个吻中。
就在这时,时景屿又倾身贴了过来。他们挨得极近,时景屿咬住夏宁的耳垂,含糊不清吐词“既然你也不讨厌,那么就让我来服侍你吧。”
他刻意咬重字。
“毕竟现在我可是你的人质,我可必须得讨好你。”
夏宁严防死守,想要往后退,但是两人腕间的手铐发出丁零当啷的清脆声响。时景屿把他逼到墙角,稍微用力,便重新压住了他。
“是不满意我的服务吗”
他们的身体交叠着,时景屿喘息着“你好香,也好软。”
夏宁的呼吸也很紊乱,他不得不掐住手心,才能保持住心神。他们的双腿交织在一起,时景屿趴在他身上,朝他笑。
“停停下。”
他脸很热,小声地阻止。
“嘴上说着停下,”时景屿装模作样叹了声气,“但是你的身体却有了反应。需要我帮你解决吗”
夏宁头皮发麻,“这还不都是被你搞的”
时景屿朝他笑“所以你真的希望我停下吗”
他的眼中凝着点蛊惑人心的笑意,纤长的五指灵活地把弄着。
夏宁浑身发烫,难耐地呜咽了两声。
“别别停。”
他捉住时景屿的衣角,妥协道,“你继续。”
“好。”
时景屿温柔地亲了亲他的额头,“这是人质对绑匪的特别服务,希望你能满意我的服务。”
夏宁有一下没一下地啜泣着,眼尾湿红,眼角泛着盈盈水光。
他哑声说,抓着时景屿的头发
“看你表现。”
夏宁盯着仓库的天花板,在进入空虚的贤者时间后,忍不住陷入沉思。
他怎么就鬼迷心窍,真的让少爷为他服务了。
少爷也是,随便就和其他人做这种事,也太随便了
夏宁痛心疾首。
他忧心忡忡对系统说“系统,你说少爷是不是背叛了我啊”
系统啊
夏宁一脸仇大苦深“他随便就和绑匪做这种事,没想到少爷竟然是这么随便的人。”
系统
它颤巍巍地开口你不觉得反派是认出你了吗
“不可能,”夏宁一口否定,很坚定,“我的伪装那么完美,少爷怎么可能认出我。”
系统
半晌,它只挤出一句,宁宁,你开心就好。
“我不开心,”夏宁长吁短叹,“你说少爷是不是真的厌倦了我,觉得在仓库和绑匪做这种事更刺激啊”
系统
它看出了夏宁竟然是在认
真担心,大受震撼。
系统此刻的心声和盛鑫是共通的你们玩的真花啊,这是什么传说中的角色扮演情趣吗
眼看夏宁还在纠结,系统干脆说反正你和反派也不是恋人关系,谈不上背叛吧。
夏宁愣了下,好像被系统的话提醒了,慢半拍才回复。
“你说的有道理。”
系统
所以你才想起你和反派并不是恋人吗
宁宁你真是没救了啊
夏宁在仓库里躺了半天,才缓过神来。时景屿脱下了自己的外套,给他垫在身下。
等等,外面那些盛鑫的小弟呢不会听见里面的动静了吧
夏宁突然反应过来这件事,他心里咯噔了声。夏宁朝外面喊了几声,“喂,你们还在吗”
无人回复。
仓库外围显得过于安静了。按理来说,一群正处于最精力充沛的半大少年聚在一起,是不可能这么安静的。
夏宁无端有了不好的预感,他对时景屿低声说“我出去看看我的小弟们。”
时景屿晃了晃手中的手铐,声线透着餍足后的淡淡慵懒,“我们没办法分开,你必须得带着我去了。”
说的有道理。
夏宁没办法甩下时景屿,他们中间连着锁链,共同往仓库外面走去。
一路上夏宁看到了不少烧烤签子、外卖盒、还有漫画书和各种各样的桌游以及扑克牌。
但是没有人,一个人也没有。
那些人都去哪儿了
夏宁疑惑更深,他走到仓库门前,想去外面看看有没有人。他用力在仓库门上推了两把,门却纹丝不动。
仓库的门被从外面锁住了。
来之前,夏宁明明记得门上的锁已经坏了。这是谁锁上的他有了不好的预感,重重地拍了两下门。
“喂,外面有人在吗”
仍然无人回应。
夏宁逐渐有了不祥的预感。
他咽了口口水,颤颤巍巍对少爷说“我们不会遇上罪犯了吧”
时景屿“你不也是绑架犯吗”
夏宁恍然“你说得对哦。”
他又说“那难道是撞鬼了,不然门怎么会被无缘无故锁上,其他人也消失了。我们掉入了异空间”
时景屿无言,委婉道“我是唯物主义信奉者。”
夏宁很想告诉少爷,如果你遇上了系统这个不科学的存在,还知道这世界原来是一本书,你就会变得和他一样唯心了。不过不对,仔细想想,系统似乎也是高科技产物,可以用科学来解释原理。
夏宁又用力拍打了几下门。他拿脚去踹,铁门发出轰隆的沉闷声响,但门太过厚实,依然没有被踢开。
只有尘土四溅,扑入他的口鼻。夏宁不由呛咳起来。
夏宁不甘心地对着门外大叫“喂有人吗我们被困在里面了”
他的声音回荡在仓库里,回声很大。
这次外面终于响起声音了,很不耐烦的“别吵了,真是烦死人了,两个小兔崽子。”
门轰然被打开。
六个看上去身形健硕,充满了肌肉的彪形大汉站在门外。他们都戴着黑色面具,穿着迷彩服。
夏宁情不自禁睁大眼睛,非常愕然。
他后背发凉。
因为这些大汉的手上都拿着枪。黑黝黝的枪杆反射出黑亮的光,显出极度的危险感。
大汉把他们团团围着,用枪抵住夏宁的下巴,威胁道“你再敢吵一下,老子就弄死你。”
完了。
夏宁吞了口口水,眼前闪过两个大字。
假李鬼遇上真李逵。
他们这次好像遇上真的绑架犯了。
因为那些人手上拿着枪,夏宁不敢反抗。他束手就擒,乖乖任由那些大汉们把他们逼到仓库角落,用绳子绑住他们。
大汉们丝毫没有松懈的样子,派着几个人轮流盯守他们。
为首的大汉威胁道“你们别想着跑,如果想着跑的话,立刻就弄死你们哈。”
时景屿开口了,他表现得很镇定“你们想要什么如果是钱的话,多少都可以。我还可以给你们出国的逃跑路线,确保你们安全无忧地抵达对岸。”
“我只有一个要求。”
他声音沉下,眸光冷厉,“不能伤到我们任何一根毫毛。”
“不然,如果我和他出了什么事,你们哪怕上天入地,时家也绝不会放过你们。”
大汉嗤笑一声,用枪杆抵着时景屿脖子,粗鲁道“别他妈拿这些虚话威胁我,我当然知道你是时家的种。但你以为我们还怕这个等去了东南亚,天高皇帝远,就算是你们时家也管不到老子。”
时景屿脸色沉下。
这时候大汉却又突然放缓语气,打一棒子后给了颗甜枣。
“放心好了,我们只求财。只要你们听话的话,我们不会要你们的性命。”
时景屿没再说话,闭眼休憩。
夏宁愧疚地看着少爷,忍不住往旁边挪了挪,小声道“对不起”
时景屿没有睁眼,只是问“为什么对我说对不起”
“因为”夏宁抵着头颅,懊恼不已,“是我害得你,才让你有被他们绑架的机会。”
时景屿忍不住笑了声,怜爱地摸了摸夏宁的头,“不怪你。”
“都是我的错。”
夏宁却更丧气了,“是我连累了你,少爷。”
夏宁想想都觉得时景屿惨。
从时景屿的视角来看,应该是刚出虎穴,又进狼窝吧。
时景屿无奈地叹息了声,温柔地捏了捏夏宁的脸,“都说了不是你的错,宁宁,不要自责。”
夏宁头垂得很低“少爷你就别安慰我了”
说
到一半他突然反应过来不对,惊愕地睁大眼,“少爷你知道是我”
“我怎么可能不知道,”时景屿好气又好笑,“你给我发短信的那个号码,是我的私人手机号,只有你和我爷爷知道这个号码。”
夏宁感觉迟滞已久的大脑重新开始运作。他难以置信地问
“那、那你从一开始就知道绑匪是我”
时景屿轻松地点了点头“对啊。”
夏宁的小脑瓜更不能理解了,他迷迷糊糊问“那你为什么还要配合我”
“因为感觉你玩的很开心的样子,”时景屿答得慢悠悠的,“所以我也不想扫你的兴。”
“我心甘情愿当你的人质。”
夏宁盘问“你勾引我也是故意的”
“是,不然我怎么可能随便对别人这样做。”
夏宁脸红“亲、亲我也是”
时景屿失笑“你不会觉得我认不出来是你吧我和你从小一起长大,我对你身上每个部位,包括你可能有的反应都了如指掌。”
夏宁卡壳了半天,才问出下一句。
“你故意说自己同时喜欢两个人,也是为了气我”
“不,这句是真心的,”时景屿回答,“因为作为绑架犯的你真的很可口,比平时还要让我感到心动。”
“少爷”夏宁哑然,“你说这些话不会感到不好意思吗”
“不会啊。”
时景屿摇头,“如果现在不说出来的话,我怕之后就没机会再告诉你了。”
夏宁心头一跳,“你是指”
时景屿眸色发冷,“你不会觉得他们真的只打算求财吧我听出了那个为首的人的声音,是之前爷爷搞垮的一个企业总裁的声音。也不知道他们是怎么弄到枪支的。”
夏宁脑子没转过弯,第一反应是“那这位总裁身材锻炼的真不错啊,看起来好健壮。”
时景屿“”
他无言“你重点是不是不太对镜”
时景屿深吸口气“总之,他们的目的绝不是简单的求财。他肯定还想向我爷爷报复。”
夏宁不知所措“那我们该怎么做”
时景屿没有立刻回答,只是说“我先帮你解开手铐。”
他从兜里掏出一把钥匙,“你稍微靠过来点。”
夏宁惊呆了“少爷你怎么会有钥匙”
时景屿自然回答“从盛鑫身上顺过来的。擦肩而过时,他好像毫无所觉。”
夏宁“”
破案了,找到钥匙不见的原因了。
时景屿用身体挡住夏宁,小心地用钥匙解开手铐,努力不弄出半点声音。手铐完全脱落后,他才对夏宁笑了下,吻了吻夏宁的额头,温声道“宁宁,一会儿我会想办法吸引他们的注意力,等到那时候,你就趁机逃出去。”
“这怎么可能,”夏宁毫不犹豫,“少爷我不可能丢下你不管。”
“乖,听话。”
时景屿的声线温和,却透着不容人拒绝的独断感。
“他们不会在意你的性命。相比之下,我还有着价值,他们投鼠忌器,不会轻易对我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