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95、第 95 章

作品:《虐文女主转职虐文写手

    “可谁想,书坊第二次刻印时彻底改了书籍封页,这就意味着作案之人原先的那本没了用处。戏班入宫后必定会有宫人前去交接联系,作案之人怕也是这时才知道此事,只能临时照着第二版封页自己做了一张换上。”

    沈如意回头指了指陈太医手上那本,道“这上面的红字并不是刻印出来的,或许是临时写上后加了防水的药剂。但不管是何种方法复制成的封页,这一切证据足以证明戏班与此事无关。”

    话一说完,她便垂眸看向地上跪着的侍女。或许是离得近的缘故,她明显感觉到这侍女的底气削弱许多,之前想要直起的腰背现下又矮了下去。

    慕容瑜在这时候开口“你给本宫抬起头来。”

    地上的侍女脊背一僵,沉默片刻后缓缓抬头。

    “听到三皇子妃说的话了吗,本宫不管你之前持的什么心思,你若是想活命就将自己背后的人原原本本说出来。”慕容瑜的语气里带着明显的引诱,“你要知道,你不过就是个宫婢,你做的这些都只是听从主子的吩咐,只要你坦白,本宫可以保你一命。”

    “皇后娘娘。”

    侍女突然开口,就在一众人都以为她松口要说明实情时,她接下来的话却让本就耐心不足的慕容连堂怒意翻涌。

    “奴婢并不知道此事,三皇子妃所说的事奴婢也并不知情。”

    “好一个不知情”慕容连堂冷哼一声,“既然你这样不愿意说,那朕便换个法子。”

    说罢,他朝着贺梓祁使了个眼色,后者愣了下转身往外走去。

    大殿内气氛沉默,可慕容连堂却像是忽然变了个人,神情里少了暴躁与冷鸷,反而多了些莫名诡异的笑意。

    大概一刻多钟的时间,殿外突然响起剧烈的铁链撞击的声音。

    沈如意随着众人一道转头看去,当即便愣在原地。

    殿外台阶下的空地上,一个一丈见方的铁笼立在那儿,里头一只半人高全黑毛发的藏獒正扯着铁链四处冲撞。如狮吼一般的吠声冲击着众人的耳膜。

    “陛下,陛下这是何意”荣贵妃惊地直接扶着椅子起身,磕绊地朝慕容连堂问道。

    皇帝现下早就

    没了之前的狂躁,抬腿指了指面前跪着的侍女,就当做没听见荣贵妃所言一般轻声说了句“来人,把她丢进去,让她好好陪陪玄三。”

    侍女听到这话,一直维持的冷静终于开始崩裂,但她仍旧没有要开口坦白的样子。

    慕容连堂笑着拍了拍手“倒是有胆量,配得上陪朕的宝贝玩一玩。”

    此话一落,外头便进来两个侍卫连拖带拉地将侍女带了出去。

    “荣贵妃,陪朕一起出去看看吧,看看朕养的玄三多么有趣。”慕容连堂起身,单手掐着腰越过众人朝殿门走去。

    荣贵妃在位置上急喘了两口气,一抬眸正好撞上沈如意的目光,她一愣狠狠地瞪了眼避开,而后才抬腿跟了过去。

    之后的一切发生得十分自然。

    原本还坚持着死也不求饶的侍女,在被丢进藏獒铁笼里后终于开始崩溃,在藏獒扑上身来前死命地抓着铁笼杆子,双眼直直盯着荣贵妃的方向看来。

    慕容连堂养的藏獒最不喜陌生人,对于陌生气味十分敏感,而一旦暴躁非见血不停。

    “贵妃,贵妃娘娘,救救奴婢”

    时间一点一滴流逝,半刻钟不到,那个侍女已经看不清楚人脸,而这时她终于再坚持不住地开始求救。

    可显然为时已晚。

    沈如意立于众人之后,狭小的视线范围反而让她清醒。慕容连堂本该是冲着查明真相去的,可他这种所谓言行逼供的手段,只有“死”这一种结果。

    一个凡胎,没有任何武器的侍女,一只满是野性,凶猛狠厉的藏獒。

    慕容连堂此举压根没想让侍女说出真相,他是故意让她死的。

    当这个想法出现沈如意脑海中时,她只觉心头一跳,猛地转头看向慕容珩的方向。他还站在原来皇后的位置边,神情淡然并无意外。

    “拖下去,丢了。”

    侍女的结局,不过就是慕容连堂轻飘飘的一句话。

    半个时辰后,长欢殿。

    沈如意沐浴后便盘腿窝在坐榻上,已足足一刻多钟的时间。

    “夜深了,快歇息。”慕容珩从屏风后走出,见她还没上床微微一愣。

    沈如意抬眸,难得主动开口邀请“你过来坐会儿。”

    慕容珩轻嗯一声从一旁架子上拿

    下一件披风,走到她面前“披着。”

    “多谢。”沈如意倒也不忸怩,接过后直接把自己裹住,而后开门见山道,“今天这事你怎么看”

    “什么怎么看”慕容珩靠在榻上,神色倒是轻松。

    “你父皇下旨让荣贵妃禁足三个月,不得任何人探望,这说明他是知道今日明镜园的事是荣贵妃的手笔吧。”

    沈如意回想起半个时辰前在雍宁宫,慕容连堂罚了荣贵妃,却对明镜园的事只字不再提。

    “今日这事没有对皇后产生什么实质性的伤害,而表面上的凶手也就是那名侍女也已经受罚致死,若将此事简单分析,可以说已圆满解决。”慕容珩端起案桌的茶碗轻啜一口。

    “可若是将今日之事和之前毒害皇后一事相联系呢连陈太医都说,毒药的成分有相似的地方。谋害国母,不是小罪。”沈如意将盘起的腿伸直敲了敲,压着太久有些发麻。

    慕容珩瞥了眼她的腿,回道“相似不等于一样,只要没有切实的证据那便不能定荣贵妃的罪,否则你以为慕容瑜当时为什么没有继续追究因为她看明白了这点,父皇他只相信实实在在的证据。”

    沈如意失笑“看来还是你们了解自己的父皇。”

    她说着又想起之前侍女死的那一刻脑海中浮现的念头,思忖片刻后道“其实你父皇是满意这个结果的吧,那侍女没能说出真相正合他的心意,对吗”

    这边话音一落,案桌另一头忽然伸过来一只手,在她腿侧一处轻轻一点。

    “你干嘛”沈如意大惊。

    慕容珩一脸坦然地收回手,朝她抬了下下巴“还麻吗”

    沈如意一愣,这才发觉刚刚还有些发麻的腿现下已经没有任何不适感,她复又敲了敲,轻咳一声“你想帮我直说嘛,突然来这么一下吓到我了。”

    本以为对面的人会理直气壮地反驳一句,谁想沉默片刻后慕容珩却看着她开口“抱歉。”

    明明是他帮了自己,现下还得道歉,沈如意突然觉得自己有些“嚣张”。

    “算,算了,倒也不必道歉。”她揪着披风又一次将自己裹起来,不太好意思地避开目光。

    “父皇此举仍旧是想制衡我与慕容玦之间的

    势力罢了,他现在还没有想打破这种平衡。”

    慕容珩复又开口,她顿了下才反应过来这厮竟然又回到了之前的话题。

    这人好像经常这样,谈话谈得好好的,突然来一段小插曲,而后又若无其事般继续先前的话题。

    奇奇怪怪的但好像也挺有意思。

    沈如意双臂抱着曲起的双腿,下巴靠在手臂上,鼻子轻耸了下道“那你觉得你父皇什么时候才会打破这个平衡”

    说完她转过头去,就见慕容珩的目光正落在前方紧合的菱花窗上,那里月光倾洒格外明亮。

    “他不会主动打破。”男人轻启唇,语气低沉,不知在思考什么。

    沈如意忽然便想起原著中慕容连堂的结局,这位皇帝好像确实没有主动打破。

    “宫里的事基本已经告一段落,慕容玦虽然没有被击垮,但荣贵妃受罚他到底多少有些牵连。尤其他们如今没法见面,这或许是一个很好的机会。”

    在计划对付慕容玦之前,她虽抱有一次性解决慕容玦的想法,但她其实心里清楚,慕容玦并不是因此事而落败的。

    原著中的慕容玦最后选择的是逼宫

    虽然如今事态的发展与原著并不一致,但显然像今天这样的事不可能真的能扳倒慕容玦。

    “你倒是考虑得长远。”慕容珩轻笑了下,“不过这些事你先不要管了,慕容玦现在因为闫琴湘和沈之玉的事分身乏术,一时半会儿不会对你出手了。”

    噢哟,有桃色新闻

    沈如意眼前一亮,问道“他们怎么了”

    其实按着原著时间线看,慕容玦应该快要娶妻了。果然慕容珩回道“刚刚得到的消息,荣贵妃昨天已经将与闫家的婚事谈定。”

    “啊,那沈冲他们知道吗”

    “本来应该是还未知。”

    本来

    沈如意眉头一挑,看着慕容珩一本正经的姿态,心中起了个猜测“你不会是找人把消息带到丞相府了吧”

    慕容珩侧头看来,意味不明道“你说呢。”

    男人说完便直接起身朝着床榻走去,走到一半又道“明日我便回玉州了。”

    沈如意还因沈家的事偷笑着,听到这话嘴角一滞“回玉州”

    “玉州那边虽有舒家的人在,但我若是就不出面还是会惹人生疑。”

    “倒也是。”沈如意将披风扯开,下了坐榻跟过去,“陈太医今日也已经说了能制出解药,皇后醒来怕也只是时间问题,想来明日我也能回府了。”

    慕容珩听到这话,突然就想起之前展炎汇报给他的情况。于是他在床外侧躺下后便状似随意地问了句“你平日在府里都做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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