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玖和关明宇反应过来后,立刻一左一右地将王旭裴拉住，扬起手，正想将他打晕。

    “等等,把他摁住就好,这个人我还有用。”程舟见四下无人,拿出手机,点进游戏商场购物a,从里头选了了个奴隶项圈，用在王旭裴身上。

    奴隶项圈疯狂游戏场出品，佩戴在目标人物脖子上后可将其收服,并控制其言行。奴隶将无条件完成主人的任务,永不背叛,直到死亡。

    “主人。”戴上项圈的王旭裴立即停止了挣扎，站在原地乖巧地看着程舟。

    “开车来了吗带我们去你家转转吧。”

    听到主人的命令，王旭裴立刻点头,掏出车钥匙,带着程舟几人离开。

    王旭裴家里和林家完全不一样。他的屋子很乱，各种杂七杂八的东西扔了一地，上面还有些玻璃碎渣。空气中散发着各种腐烂的食物混合在一起的味道，墙角处，几只黑色的蟑螂一动不动地装死。

    在客厅的垃圾桶里,程舟发现了一个医用口罩，几块用过的胶布,其中的一片胶布上还有口红的痕迹。除此之外,还有些被摔破的瓶瓶罐罐，都是女人用的化妆品和护肤品之类的。程舟捡了两瓶看看，这些化妆品的牌子都是些中高端品牌,一罐大几百的那种。对于王旭裴这样的家庭来说，要负担起这样的消费还是很困难的。

    这些东西还没用完为什么要丢了程舟扒拉了一下垃圾桶，桶底各种护肤品未用完流出来的液体，各种颜色混杂在一起。

    另一边，关明宇在客厅电视旁边发现了三块大小不一的搓衣板，搓衣板上皆有磨损的痕迹。程舟摸了摸搓衣板的纹路，心中疑惑道搓衣板怎么会放在客厅电视旁边这几块应该不是用来洗衣服，而是有别的用途吧

    “这里有药。”程玖从客厅中央长桌下的小柜子扒拉了一个药瓶出来。

    “这是安眠药。”程舟看了看药瓶上面的小字，而后将瓶盖旋开。瓶子里的药片只剩了个底。

    程舟在客厅走了一圈，又接着进了卧室。卧室倒是收拾得很干净，梳妆台上什么都没有。她又翻了翻衣柜。柜子

    里大多都是女装，属于这屋子里男主人的东西很少。程舟翻了一通，这些女装竟全被剪了几道大口子，穿是肯定不能穿了。

    她还在衣柜底下发现了一个小铁盒。里面满满的都是王旭裴写给林燕清的情书。大多都是些从书本诗集摘抄下来的文艺句子。这种文艺范是林燕清最喜欢的。除了情书以外，还有很多手工做的小玩意，虽然外表粗糙，但看得出来是费了心思的。

    王旭裴曾经很爱林燕清吧程舟将这些被人小心保护的信叠好，放回盒子里。

    “厨房的案板上有血迹。”程玖不知道什么时候跑到厨房里，正拎着一块他在洗水槽里发现的木头案板。上面许是因为没来得及冲洗，留下了一大滩暗红的色块。除此之外，在天花板和地板的边角处也发现了血迹。

    听到程玖的话，程舟立刻离开了房间走到厨房。洗手台上，除了那块案板，还有一把带着豁口的菜刀，上面被洗得很干净，没有指纹也没有血迹。台子上还有几根女人的头发。有长直发，也有烫得微卷的短发。

    这些头发应该是陈阿姨和燕清姐的。她们两个就是在这里遇害的吧

    “你把林叔叔他们怎么了”程舟将王旭裴唤了过来，

    “我要杀了他们”王旭裴一听到林家人，立马疯了，激动得一副脸红脖子粗的样子。

    “你要杀了谁他们不是已经死了吗”程舟冷静地和他对视，“你忘了吗，就在这个厨房，你一刀砍死了他们。”

    “对，我已经杀了他们，我已经杀了他们了”王旭裴脸上的表情很是茫然，“为什么他们还会回来我明明，明明都已经杀了他们了啊”

    “杀死了他们之后呢你是不是把尸体运到你工作的殡仪馆去焚烧了但你是怎么运过去的”程舟接着问道。

    “我把他们分成好几块，装到旅行箱里，和同事换了班，在晚上值夜班的时候，将尸体塞进焚烧炉里。白天，有人过世后，送过来的尸体架着铁架用机器运进去，没人会看到炉子下面还有尸体。等到晚上，我再把骨灰扫出来，磨成细粉，和白漆混在一起，刷到他们各自房间的

    墙上去。”

    “你不知道那墙有多白，明明是些表里不一，无比肮脏的人，死了之后却能恢复纯净。这难道不是艺术吗只要看着那几面墙，就让我心情愉快。”王旭裴的表情由茫然又变得兴奋起来，他哈哈大笑两声，眼神里的恶意像淬了毒一般。

    “杀人原来是那么开心的一件事情，尤其是那些高高在上，每天把我像狗一样使唤的人。他们三个，对外人倒是挺好，一副伪善的样子，对我呢天天呼来喝去，还嫌弃我的工作给他们丢了脸，嫌弃我的工资低养不起老婆孩子。”

    “工资低养不起怎么了，他们都死了不就没那个烦恼了我杀了林燕清的时候，她爸爸已经先一步醒过来了。我就当着他的面，把林燕清捅死，再分尸装到行李箱里运出去。你们都不知道，她爸爸的表情有多好看。”

    难怪，林叔叔一直坐在燕清姐的房间里，抱着那个箱子。他想抱的，其实是他可怜的女儿吧。程舟紧攥着拳头，眼里是掩饰不住的厌恶。但她还是忍了下来，继续听王旭裴说的话。

    王旭裴真的疯了，他回味着自己杀人的过程，脸上虽然笑着，但眼角却隐约闪动着泪意。“她以前明明很喜欢我的，她变了。她父母以前也曾经说过，最喜欢我这样老实本分的人，他们也变了。一个个的变得贪婪，变得市侩。”

    “难道你就没变吗”程舟面无表情地看着眼前的男人。“我见到了燕清姐，她和以前完全不同。没了长发，没了漂亮的裙子，没了光滑的肌肤，整个人像是老了十多岁一样。身上还有被打过的痕迹。你都对她做了什么”

    “我也变了”王旭裴还在嘴硬，“但是我变了也是因为她。结婚以后，每天算计着钱，一副苦大仇深的样子。抱怨这个抱怨那个。身材也开始走样，整个变成黄脸婆。她知不知道，我身上的担子有多重我每天干的都是死人活，外面的人避之不及就算了，家里人也成天说这个说那个的。让我换个工作，说得好听，我这没学历没文化的，难道让我去工地搬砖”

    王旭裴已经完全失了人性，对自己所做的一切毫无悔过之

    心。人当然是会变的，恋爱和婚姻的时候怎么会一样端看你爱着的是外表那一层展示给外人看的壳子，还是她真实的内心。

    程舟攥紧拳头，深吸一口气，继续问道“那孩子呢孩子总是无辜的吧为什么连你自己的儿子也不放过”

    “他太吵了。”王旭裴这才有些心虚，但很快他又变成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我那时在楼上等着他们药效发作，可是孩子一直哭，我又没带过孩子，不知道怎么哄，吵得头疼，然后我就”

    “就怎么样了”

    “就把他塞到冰箱里去了。”王旭裴不情不愿地挤出几个字，又开始为自己辩解“我也是一时忙，忘记了。第二天我就去救他，可这不是没来得及吗难道我会想杀自己的儿子啊再说了，孩子他妈都死了，我自己一个人怎么照顾得好孩子。”

    “你”关明宇忍无可忍，直接一拳挥到男人脸上，打得男人一个踉跄，从嘴里吐出两颗带着血丝的牙齿。

    程舟不想和这样的人说话，但主线任务还没有一点线索，她也只好耐着性子继续和这个男人纠缠“我问你，燕清姐是不是丢了什么很重要的东西”

    “能丢了什么她的破东西一堆，整天丢这个丢那个的。”王旭裴显然也不清楚这个问题。

    “好吧，那我再问最后一个问题。”程舟顿了顿，问道“你对燕清姐做了什么让她这么恐惧自己的家”

    “我，我就跟她说再敢回家和岳父岳母告状，我就直接去她家里将那两个老的也揍一顿。”

    “真的就这样吗”

    因为奴隶项圈的效果，哪怕再不情愿，王旭裴也只好在程舟威胁的目光下补充了一句“那时候我们在吵架，孩子在我手上。我和她说，如果再闹就直接摔死这个小崽子。”

    程舟的问题问完了。她不想再看见这令人生厌的脸，转身走到沙发上坐下。

    “他什么也没说，我们怎么能知道燕清姐再找什么”关明宇脸上一阵烦躁，揉了揉头上的杂毛，也跟着程舟一块坐下。

    “我在想一个问题。”程舟靠着沙发软垫，将所有线索好好梳理一遍。“目

    前为止，我们见到燕清姐，林叔叔还有陈阿姨。但燕清姐的小宝宝呢为什么只有他没有回来他到哪去了他的消失会不会给燕清姐带来什么影响”

    “你的意思是，林燕清或许在找的就是她的孩子”程玖站在一旁仔细想了想，“倒也不是没有可能。如果王旭裴说的都是真的，小宝宝应该是等王旭裴将所有人杀死了之后才接回来的。林燕清死前，在家中见到了自己的父母，却没有找到自己的孩子，她放心不下，所以死后才一直在找自己的孩子”

    “我觉得有这个可能性。”程舟的目光又转向了站在一边的王旭裴。“所以，这孩子到底会在哪里”

    作者有话要说还记得最开头提到的儿歌吗那是重点，明天要考，，请牢记收藏,网址 最新最快无防盗免费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