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37、第37章

作品:《短命炮灰A一心咸鱼

    课间, 教室里热闹非凡,三三两两聚在一起激情讨论国庆要怎么度过。

    王鑫请教完题目也兴致勃勃地挑起了话题问道“你国庆准备怎么过”

    褚漪涵礼貌地笑一笑“还没想好。”

    见褚漪涵对这个话题兴致缺缺,王鑫也没舔着脸皮多追问, 他从口袋里掏出一个黄澄澄的橘子塞进褚漪涵的手里后就走了。

    季星遥啧声调侃“该不会又很酸吧可惜不怕酸的鸟姐不在。”

    褚漪涵微微一怔, 忍不住朝后方空空的座位多看了两眼, 拇指指腹无意识地从黄澄澄的橘子上摩挲过。

    从金钩山分别到现在已经三天十三个小时了。褚漪涵在心里悠悠地叹气, 也不知道被易感期困住的小鸟什么时候才能飞回来。

    从卫生间回来的时冉, 看到她手里握着橘子也联想到了闻鸢,随口嗳了一声说“小鸟应该能拿到手机了吧, 看看她有没有回复我们消息。”

    褚漪涵回过了神, 连忙从书包里翻出手机查看,惊喜地发现闻鸢真的回了她。

    大概是憋久了,比从金沟山离开的那晚还夸张,洋洋洒洒十几行字,她吐槽没有网线的日子度日如年, 老爸给她买的单机游戏都被玩了个遍, 想拆乐高又没耐心拼, 唯一能让她静心的只有满床的栀子花。

    闻鸢还发了床头一串串栀子花的照片给她,是刚挂上栀子花的时候, 花瓣上还带着未干的水珠, 她指尖点在水珠上,柔嫩的花瓣被压下了一点。

    没有某人嫩, 也没有某人香

    似乎在易感期的某鸟总是能爆出令人震惊的虎狼之词,例如之前的泰日天。

    明知闻鸢是无心, 看着这么一张照片配上这么一句话,褚漪涵还是忍不住代入,仿佛在指尖绽放的不是花, 而是她。

    褚漪涵被自己的想法羞得脚趾头都忍不住蜷了蜷。

    时冉看完了手机,发现褚漪涵还在看,她站起身伏在桌上瞄了一眼褚漪涵的手机屏幕,虽然看不清内容,但她看到了闻鸢回了褚漪涵至少十几条的消息。

    “哇靠,十几年发小,她就给我回了一句感觉不太好。”时冉很不是滋味。

    季星遥安慰她“鸟姐回了我俩字还行。”

    张栗栗和林萌也看了看手机,附和道“同两个字。”

    “你们都不重要。”时冉指了指褚漪涵,把话说完“她给漪涵回了一整个屏幕”

    几人你一言我一语地吐槽闻鸢的行为。

    林萌撇嘴“对我们这么敷衍这么冷淡一到漪涵那儿就开始撒娇。”

    “上次录唱歌也是”季星遥翻旧账,“非让我和时冉删,轮到漪涵就变成,不许给别人听”

    时冉感慨“这差别待遇,老双标鸟了”

    张栗栗提议“我们都别关心臭鸟了,就让漪涵作为代表例行关心问候吧。”

    吐槽归吐槽,时冉还是关心闻鸢的,她戳戳褚漪涵说“你问问她现在怎么样了呗。”

    褚漪涵点了点头,给闻鸢发消息,她还想问问闻鸢还要多久才能回来。

    该不会真要等国庆以后吧

    就在褚漪涵因为分心打字速度慢下来的时候,听见季星遥嘀咕道“明目张胆的双标实则就是一种偏爱。”

    褚漪涵打字的手彻底顿住,眼波漾了漾,心湖泛起了涟漪。

    这个年纪的孩子一旦嗅到了和爱情有关的八卦,就很容易上头。

    季星遥拖动椅子离褚漪涵更近些,她趴在桌上,小小声地与褚漪涵闲聊“你说鸟姐是不是对你有意思”

    “嗯”褚漪涵心漏跳了一拍,“怎么会这么想”

    她不觉得闻鸢这个缺根筋的鸟会对她这么快就有感觉,但也幻想从季星遥的推断里获得一丝希望。

    季星遥开始抽丝剥茧“你看啊,平时去打水,她对我和时冉就是问一句去不去,对你就是直接拿杯子去了啊多霸总”

    褚漪涵不以为意“那是因为我在教王鑫题目啊。”

    “也有不教的时候呀行,就算这个不能说明什么,我还有其他例子。”季星遥继续举例,“在金钩山你许愿的时候,鸟姐就像怕你掉下去一样是特地现在侧前方的,而且她看你的眼神可温柔了,她看别人的时候都是冷冰冰的”

    “那是因为”

    “停听我说完。”眼看褚漪涵又要反驳,季星遥连忙打断她,“吃饭的时候她还特地帮你挑蛋黄。你是我朋友也是我女神,我虽然记得你不爱吃蛋黄,可扪心自问,我没鸟姐细致。还有时冉问她带那么多抑制剂干嘛,我听见她说是为你准备的。这就是最重要的她一个连自己易感期都不清楚的人居然记得住你发情期说她对你没意思这也太超乎朋友界限了,你觉得呢”

    褚漪涵沉默着没接话,她感觉闻鸢可能只是把她当朋友,并没有意识到这其中的亲昵暧昧。可她又不得不承认,她被季星遥的分析说得心动了。

    浑身的血液都在快速流动,疯狂跳动的心脏昭示着自己的窃喜,也许

    “你也喜欢她对不对”季星遥在上课之前贼兮兮地问。

    褚漪涵借着乍然响起的上课铃回避了这个问题,她匆匆低头看了眼刚刚发出去的消息。

    也不知道是闻鸢在玩游戏还是什么,并没有回复她。

    之后的一整天里,褚漪涵都心不在焉,不是忍不住去看闻鸢有没有回复她,就是控制不住地回忆闻鸢与她相处的点点滴滴。

    曾经被她记在心里亦或是偶尔忽略的细节,犹如被一把刀镌刻了更深的痕迹。

    想多了就陷入了迷茫的岔路口,她不知道突然冒出来的另一条看似为捷径的路,另一端是出路还是死路。

    直到晚上褚漪涵写完了所有作业,闻鸢才回复她中午发过去的消息。

    还行吧。

    不知道什么时候回去。

    褚漪涵心绪几经更迭,从一开始收到回信的喜悦,到看见“还行吧”三个字时敏感地察觉到闻鸢的冷淡,最后她宽慰自己也许是易感期闻鸢太难受不想吐槽撒娇了,这并不代表冷漠。

    她想着打语音通话过去陪闻鸢聊聊天,可只响了一声对方就利落地挂断了。

    耐着性子等了有十分钟,闻鸢没有给她回电话,也没有和她解释为什么要挂断电话。褚漪涵咬了咬下唇,又拨了一个过去。

    依旧是秒挂。

    褚漪涵错愕。

    在她的印象里,除了有一次讲课闻鸢说要上厕所,从来没有挂断过她的电话,就算是那次,闻鸢也是提前解释过的。

    褚漪涵蹙着眉头,心绪不宁地咬着指尖,她不想再拨电话过去显得自己很烦人,可又免不了去关心闻鸢是不是特别不舒服。

    思忖片刻,褚漪涵终于还是忍不住地发了信息过去阿鸢为什么不接电话是不舒服么

    从这条消息显示已发送以后,褚漪涵一直在焦虑地等着闻鸢的回复,可她等到困意袭上头才收到闻鸢冷冷淡淡的回复。

    不想接。

    隔着屏幕褚漪涵隐约感受到了疏离感。

    犹如一盆冷水当头淋下,激得褚漪涵倦意全消。

    手机屏幕熄灭,屋里昏昏暗暗的,褚漪涵平躺在床上想着闻鸢发来的消息,辗转反侧,夜不能寐。

    明明中午还好好的,还给她发栀子花的照片。为什么现在就这样了

    是因为在易感期

    褚漪涵干脆重新拿起手机上网搜索起了aha的易感期表现。

    对应的帖i吧里有许多aha表示自己易感期又颓又丧又厌世,不想回消息,不想说话,不想和人有接触。

    其他帖子都是一些男aha在猥琐地讨论自己做春梦了。褚漪涵无心细看这类话题,在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后关掉了网页。

    所以闻鸢很有可能是因为受易感期的影响才不想和她聊天的。

    只要等闻鸢过了易感期可能就好了。

    褚漪涵刻意忽略掉了心底的一丝不安,安慰自己不要太敏感。

    然而在国庆放假的前一天,褚漪涵意识到并不是她多想了。

    因为期盼着闻鸢能在国庆之前回来,可以打破她们俩目前微妙的僵局。褚漪涵隔三差五就盯着闻鸢空空荡荡的座位发呆。

    季星遥调侃她活像巴巴等着爱人归家的望夫石。

    时冉嗤了声随口接了一嘴“我看小鸟是乐不思蜀咯,昨天和我打电话时还炫耀说她老爸又买了好几款乐高新品和sitch新卡带给她,半夜看掌盟发现她还在打游戏,明明易感期都过了,硬是要拖到国庆以后。不过也能理解,多爽的自由生活呀”

    字字句句犹如惊雷劈进褚漪涵的耳里,她拿出手机看了眼前一天闻鸢挂断她电话的系统提示。

    胸口闷闷的,就好像落下了一块巨石压的她有一时喘不过气。

    当天晚上,褚漪涵窝在床上举着手机,反反复复从微信切到朋友圈再切到她刚下载的掌盟。

    褚漪涵出神地看着掌盟里闻鸢在游戏中的提示,又开始不自觉地咬指尖,半晌,她将微信框里输入好的关心尽数删除。

    屋外似乎下起了雨,淅淅沥沥的,空气里浸润了潮湿的水汽。

    褚漪涵在这一刻无比地想念闻鸢,她蜷缩起身体,数着雨声不知道熬了多久,终于闭上了酸涩的眼满怀心事地进入了梦乡。

    而就在凌晨三点多,褚漪涵久违地又梦见了自己最怕梦到的一幕。

    刺眼明亮的车灯远远地对着眼睛打过来,尖锐的刹车声响在耳边,她知道后面会发生的一切,却只能脚钉在原地再承受一遍。

    突然转场后坠入虚空的清晰失重感让褚漪涵心脏骤然紧缩。

    又一声响彻云霄的雷鸣。

    褚漪涵倒吸了一口气,猛然睁开了眼,浓密卷翘的长睫轻轻颤抖。

    眼角的闪烁慢慢滑落,在枕头上洇开淡淡的水渍。

    窗外一道锯齿形的电光撕破夜幕,像她心里豁开的窟窿,她听着呼啸的风声,仿佛那些冷风都灌进了那个窟窿里。

    浑身发凉,内心久久不能平静。

    缓了许久,褚漪涵拿起手机看时间,忍不住又点开了微信,失望地发现闻鸢依旧没联系她。

    从闻鸢的头像点进去,褚漪涵意外地看见闻鸢在两点发了一条朋友圈,一张抑制剂的照片。

    几乎是立刻,褚漪涵联想到自己发情期快到了。

    国庆出游的话得带抑制剂在身上以防万一。

    闻鸢是在提醒她这点么

    过去的她可以轻而易举地抓住重点,可以为之欢喜,可现在,也许一不留神就是万劫不复

    半晌,褚漪涵拂去了脸上的泪痕,起身披了件米白色的针织衫去了画室。

    扯掉遮盖在花架上的白布,画布上晚霞染天、郁郁葱葱的梧桐树以及树下姝丽明艳、眉目指尖透着一股张扬美的少女展现在眼前。

    褚漪涵凝视着,眸里漾着柔情、怀念和毫不掩饰的占有欲。她伸手抚摸上去,遮住画布上少女的眼睛,很慢很慢地倾头靠上去。

    垂放在膝盖上的左手,拇指指尖狠狠地掐在无名指的血痣上。

    疼痛沿着血管蔓延游走过全身,她蜷起了身体。

    覆盖在画布上的那只手慢慢地手握成拳。

    越攥越紧。

    一直在画室呆到天亮,下了一夜的雨终于停了。

    褚漪涵苍白着脸又看了眼朋友圈,闻鸢的那条动态下时冉问她国庆去哪里玩,闻鸢回复了三个字家里蹲。

    褚漪涵盯着这条回复若有所思,直到屋外传来了两声猫叫,她半阖的眼皮抬了抬,站起身从画室走了出去。

    听见动静的金渐层从沙发跳到地板,弓着身体伸懒腰,而后迈着威风凛凛的步伐跟着褚漪涵进了厨房。

    褚漪涵给锅里盛了水丢了两只冰冻鹌鹑进去,开了最小的火后,又给自己倒了一杯温水。

    像是知道要加餐了,虎头虎脑的金渐层绕在褚漪涵脚边歪着头蹭“喵呜”

    “咩咩,过两天让妈咪来照顾你好不好”

    “喵呜”

    褚漪涵唇角微微勾了勾,一手端着杯子,一手拿着手机按字,看到“已发送”三个字后,她将手机置放在了吧台上。

    没过多久,屏幕亮了,褚漪涵视线从眼尾扫过去瞥了一眼。

    某人这次回得挺快的。

    她眉梢小幅度地挑了一下。

    指尖扭转煤气灶上的按钮,锅下的火舌张牙舞爪。

    杯子举到紧抿着的唇边,褚漪涵长睫垂落,掩下了琥珀瞳里流转的情绪。

    作者有话要说  鉴于评论区两个小可爱说站反了,老母亲懵逼

    我文标的互攻哦。争攻受是女主之间的情趣,没有明确的攻受,你们想站谁站谁。

    站鸟攻的可以理解上一章为手把手教老婆反攻

    站鸟受的可以理解上一章为就是被动的那个

    小剧场

    小鸟我看到评论区有小可爱说我诱受了不我是攻我是攻就算我诱也是个诱攻

    1涵嗯嗯嗯攻得0漓尽致让人酣畅0漓

    时冉小学神是想做什么

    季星遥引君入瓮,大火乱炖

    咩咩喵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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