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29章 争风吃醋
作品:《黛玉是个小福星[红楼]》 “林姐姐我和你说那边超好玩的,我们一起去呀。”
甄千金拉着黛玉衣袖晃啊晃,眼眸亮晶晶地盛满期待。
黛玉好心情地笑了起来,揉揉她脸蛋,“你们这也太急了,哪儿这么好玩要匆匆的来”
安顺在一旁镇定地坐着喝茶,闻言摇摇头,“谁说不是呢。就她一大早要来,也不让人休息会。”
“好啊你说我昨天是谁一直拉着我夸林姐姐的”甄千金拉着黛玉袖摆不依了,小小声咯咯笑着告状。
她咳嗽了下,声音稳重起来,在喉咙里模拟出安顺的腔调,掰着手指头念叨。
“啊,林家千金真是难得的美人。诗词又好、才华又好、人又好,真真是难得的人物。”
黛玉发现甄千金很有模仿的天赋,这一番话说得惟妙惟肖。
看安顺此时一副稳稳重重的样子,真想不出背后会这样夸人。
黛玉想象了下安顺说这个话的样子,不由跟着笑出了声,配合地将脸握了起来,“没想到姐姐这样喜欢我。”
她说着就在指缝间朝安顺眨眨眼眸,模样十分灵动。
安顺撩发遮了遮脸,略带英气的面上烫了下,她也不喝茶了,半笑一声“够了啊你们。”
甄千金才不理,往黛玉身后躲去,越发活泼起来,“还吓唬我呢我说要先下个帖子,好知会一声。是谁说下什么帖子啊直接上门就是了”
最后一句话她是拿捏着腔调来说的,效仿得活灵活现。
“真是三天不打上房揭瓦。”安顺坐不住了,起身就要抓人。
甄千金很有些小聪明,知道对方一出手自己就会被抓,完全不和安顺正面冲突,一个劲儿往黛玉身边藏。
两人绕着转了整整一圈,最后还是黛玉叫了停。
“不是要出去玩,再闹就要午饭了。”黛玉被她们转得眼睛都要花了,连忙笑着止停。
也不知两人哪来的精神劲儿,倒是将她才醒不久的迷糊赶跑了。
“走走走。”甄千金借机摞开话头,挽着手走在黛玉左边,一溜烟往外蹦跶去,径直上了马车。
外边是忠顺亲王府的车架,很是威风堂堂、宽敞透亮。
她们三人一道在里间都绰绰有余,外层还有侍女待的隔间。
咕噜噜的马车在路上行驶,咕噜噜的甄千金话也说个不停,正给黛玉源源不断描述战场有多艰难。
黛玉满脑子都被“战场”“北静王”“威武”这几个字占满,实在是不堪其扰。
昨儿在荣国府见了一面,就梦到了北静王。
这会再听下去,黛玉生怕今晚又梦到对方,忙失笑着让她换个话题,“京里难道没什么趣事为何一直讲久远的。”
“有啊。”甄千金话说太快一时停不下来,直接脱口而出,“荣国府今儿可是出大热闹了”
“咳咳咳。”安顺咳嗽示意了下,怕她领会不了,想想还是直接拍拍甄千金的额头,让人将话咽下去。
荣国府到底是林姑娘的亲族,出了事儿也不能在她面前提起。
若是有念想的,那就要伤心了。
“说说也无妨,许久未走动了。”黛玉知道安顺是怕自己难过,笑笑接了一句。
她和荣国府只有一面之缘,还是在砸玉动荡中度过的,并没培养出什么感情。
甄千金捂着嘴巴瞄了眼安顺,又瞧了眼林家姐姐,见两边人都没反对,再次兴致勃来。
“林姐姐你可不知道,荣国府那个衔玉而生的,直接在大街上被打了。”
她啧啧有声,摇头晃脑,拿出说书先生的做派。
“话说政老爷刚去衙门,才略坐了坐,不知看到了什么,就怒气冲冲回府。恰巧那荣国府公子要出门,当街被拉了下来,好死不死一顿打,啧啧啧。
“听说打得可惨可惨了,连玉都要砸了。”
甄千金冲黛玉挤了挤眼睛,将长长一番话做了个总结。
“这是什么缘故好好的打起来了”黛玉面上问着,听到最后一句,想起昨天二哥的话,心里倒有了些底。
怕是因为二哥出手了。这可也太快了,雷厉风行的。
以后得罪谁也不能得罪二哥啊。
“和我家也有些牵扯。”安顺笑了一声,抓抓头发含糊道“我家养了好几个唱戏的小玩意,其中一个最近和荣府公子走得近。
“其实也不算什么,就是被作了个筏子,反正我们两家也不对付。”
忠顺亲王府是站今上这边的,贾府跟的是太上皇,自然说不到一块。
安顺一时没设防,话说到一半才反应过来,连忙吞了下去改口说另一个。
“好像还有人提到了什么通灵宝玉。我也是说这等奇异的事情,哪里容得朝臣家有。”
若是千金还好说,大不了娶了应验。
这等事情还放在公子身上,天生含玉什么的,难道是要造反不成
黛玉深以为意,跟她们转移话头聊了几句胭脂花粉,听着外头热闹起来,略掀开帘子瞧了瞧。
前边是层层守卫围绕起来的关卡,腰间佩刀戒备森严,里头窥见不得。
外边有一群群的商贩聚集在一起,都在张口叫卖着,越是接近关卡越是热闹。
还有人脖子上挂着个绳系的圆盘,沿途兜售吆喝。
“看看啊,桂花翡翠桂花翡翠,难得的头等上品。”
小商贩响亮叫喊,眼睛往华丽马车上瞄去,试图走近了推销。
“哎,王家小子别使那空功夫,没得打眼了。”旁边有人拦了一句,挪挪嘴往马车边示意。
“没看着上头的图案定是里边的,不会停下来。”
果然就在他们说话间,标志着特定纹路的马车径直入了关卡。
门口侍卫不带一点阻拦,反而恭恭敬敬行礼。
“不知是哪户大人家。”小商贩眼巴巴看着生意没了,伸手擦擦汗叹一口气。
“前几日来了个大傻子,囔囔着是什么皇商什么薛家,可就是进不去,被拦在外头丢了面子。
“我上去哄几句,嘿,他一气之下将我整个摊子都包下来然后全砸了。”
小商贩想起这件事就喜笑颜开,而后不免唉声叹气“可惜这次无福了。”
正沮丧着,瞧见下一头又有马车来了,他忙忙再迎上去,扬起笑脸吆喝起来。
“最新的桂花翡翠哟,头一等的上品看看呗。”
忠顺亲王府的马车顺顺利利入了关卡,将喧嚣贩卖声落在身后。
不同于外边的拥挤繁华,里头是一片宽阔。
青青草地漫无边际,碧天绿树、各色缤纷花卉点缀其中。
千金们被侍女搀扶了下轿,微风拂起面纱,入眼皆是青翠。
黛玉往周围打量几下,最显眼的是东区的人群。
那是比试射箭的场所,空中时不时传来箭矢划破的声响,掀起一阵阵叫好声。
在场的都是锦衣华服公子哥,正中环绕着一个人,众星攒月般簇拥。
周围有千金来回走动,常常往那儿移过眼去。
“走吧。”安顺对这儿很熟了,也不看东边的热闹,引着黛玉上前。
“看,这儿是作诗的好地方。”
黛玉顺着话望去,眼前微微一亮。
几簇花卉树梢围绕,下方是一处浅浅溪流,弯曲形成一个小小的环,上还有片片荷叶。
正是流觞曲水、诗酒唱酬的妙处。
黛玉愈看愈喜,取了一个双耳小酒杯放到荷叶上,见它浮浮沉沉摇晃而下,笑意也映上脸颊。
“我就知道林家姐姐会喜欢。”
甄千金笑嘻嘻一块赶了过来,给她指点着笔墨方向,没一会儿就远远望东边眺望,“今儿王爷果然也来了。”
王爷听到这个词的黛玉动作顿了顿,也不观察流水青荷了,再往东区望去。
之前只能看到背影,从她现在这个角度,正好入眼全面。
箭靶场之前,北静王被簇拥着坐在正中宽椅上。
他换了一身深红长袍,配以重金重黑,墨发松松束起。
如此深厚的颜色,唯独他压制的住,不仅不带半分轻浮,反而气势雄厚英挺非常。
明明他只是坐在那里,垂眸漫不经心地把玩手中酒杯,可就是让人忍不住注目而去。
公子千金们不敢太过放肆,只得偷眼瞧着。
不同于诗会上的孤身,这次他被公子哥们层层簇拥。
每个射箭者都紧张兮兮,若有正中红心的,便小心向北静王询问评价,得到“不错”两个字,就觉喜气洋洋斗志昂扬。
黛玉看过好几轮公子哥出手射箭,指尖点着溪水,好奇问了句“王爷不出手吗”
之前在马车上,甄千金向她讲述了太多太多北静王身手了得战场杀敌的例子,听得人想见识一下。
“王爷箭术定是第一,百步穿杨弦无虚发。”说起这个甄千金就激动起来。
她天花乱坠加了一堆形容词,而后惋惜叹“不过王爷许是在战场上厮杀太多,回京后少见动武。”
“是啊。”安顺听着了,跟着附和几句,“上回今上要他射箭,北静王都没出手。”
“那真是可惜。”黛玉点了点头,收回视线后取了另一个木制小酒杯放到荷叶上。
木杯在溪中摇晃了下被水浸入,即刻沉了下去再没浮起来,看得她心头有些失落。
还没等黛玉放下第三个酒杯,便听东边一阵热烈喧嚣传来。
她转头望去,就见水溶站在靶前,手上拿一把大弓,上面搭着三支箭矢,弓弦弯成半月。
北静王衣袂翩飞,不同于其他公子哥反复瞄准,他拉满弓便放手,只听“噌”的破空声响起。
闪电般箭羽飞驰,三支箭矢齐齐射入正中红心,摇曳尾羽微颤。
这动作干脆利落,没有本分拖延,气势磅礴直指人心。
2
原本闹腾的公子哥们安静了一瞬。
就算猜到北静王箭无虚发,可亲眼见到这等凌厉,震撼还是将人定在原地。
在场的动作都顿了下来,只有水溶行动自如。
他深红长袍随风动荡起伏,连着墨发一块飞扬,英挺眉眼往外扫了一圈,随意将大弓丢到伺候的随从手上。
随从踉跄了下才抓稳沉重大弓,“哎哟”声一起,将众人心神唤回。
公子哥们如梦初醒,登时沸腾的欢呼响了起来,其间还夹杂着喝彩叫好声。
“王爷不愧是王爷,这实在是太过精彩。”
“果然是战场上杀神,箭无虚发”
“这是王爷第一次出手吧我等有福居然能亲眼见到。”
一箭正中红心多见,双箭齐发少见,三箭共射唯有北静王才能做到。
这一番出手魄力太盛。
北静王重新回到宽椅上,摇晃手中长颈杯,双腿交叠,薄唇勾起笑意,英俊挺拔之气蓬勃而出。
周围本就暗中偷瞧的千金们莫不意动,有大胆外放的,被气势所摄缓缓往东区走去,想靠近些瞻仰风采。
“王爷今天怎么会出手太难得了。”甄千金跟着欢呼,目光一直瞥过去,又拉拉黛玉衣袖。
“林姐姐快看,我说的没错吧。”
黛玉眼睛瞅着溪水看,并没有和众人一样去看东区。
刚刚北静王射完箭环顾一圈时,总觉得他视线在自己身上顿了下,压迫感十足。
不过不管怎么说,北静王这一箭实在是意气风发英姿勃勃,一下子就将周围人给比了下去。
黛玉犹豫片刻,小小声嗯了一下,算是应和。
甄千金也不在意黛玉简单的回答,还在双手捧脸感叹,“王爷真是太太厉害了。”
“回神了回神了。”安顺啪啪啪打她额顶,声音极大,动作一点也不留情。
“你也知道我那堂哥的性子,最是风流,谁都拴不住的。
“多少千金在他身上碎了心,他完全不在乎,你可别陷进去了。”
“哎哟好痛,我这是敬仰,是敬仰”甄千金抱着头溜到黛玉身边,揉揉额角气鼓鼓抱怨“我看起来难道是傻的吗谁敢去肖想北静王”
安顺嗤笑点头,表示她看起来真的很傻。
“我只是敬仰保家卫国的英雄而已,”甄千金气得信誓旦旦着重强调,恨不得指天立誓才好,又想拉上黛玉一起。
“林姐姐你也这样想的吧谁不敬重战神大英雄呢”
黛玉突然被问到,略有起伏的心神一时不定,下意识顺着她的话往东边望去。
正正好撞上水溶瞥过来的视线。
北静王一手放在椅背一手执起酒杯,深色眸子中仿佛盛满专注,这会右手微抬,举了举酒杯示意。
不得不说水溶皮相实在是英俊出众,就这轻微的动作,都能勾动人心。
黛玉侧了侧身飞快收回视线,总感觉他能听到自己这边的话。
可东区与曲水间并不靠近,就是听力再出众,也不至于能关注的到。
除非他时时刻刻注意这边。
黛玉想到这儿面色微热,她敛下心神,将手指放进微凉溪水中降温。
“林姐姐林姐姐,你怎么不理我了”甄千金挤了上来,不依不饶要给自己找个帮手。
“那是北静王哎,大家都敬重的好嘛,又不是我一个人。”
黛玉被她撒娇得无法,指尖点点她额头,到底是“嗯”了一声。
东区之中,水溶眉梢微挑,将酒水一饮而尽,唇边带起浅浅的笑意。
看北静王心情颇好的模样,有大胆的千金上前了几步,试图应和着搭话。
黛玉总感觉背后有一道目光如影随形,也不回头看,重新取了一个木制小酒杯放在荷叶上。
小木杯咕咚咕咚,挣扎没几下又沉入溪底,看得黛玉气鼓了脸颊。
“林姐姐这样是不行的啦,要这样放。”甄千金得到想要的回答,自以为拉了个盟友,也不纠结北静王了,嘻嘻哈哈给黛玉做示范。
她手中的木杯顺水飘荡而下,摇摇晃晃绕了好几个圈入底,一路都没沉下。
“这样啊。”黛玉十分羡慕,也学着偏了偏角度,小心翼翼将木杯放了出去。
这次小木杯顺着溪流行了一段,难得行驶到第一个弯曲处,眼看着又要沉水了。
黛玉踮着脚尖为它打气,正是心头微微沮丧之际,就见一只手伸了过来。
那手腕十分白皙,甚至能看到青紫色筋脉,指尖撩起些水珠到小木杯的羽翼之中。
原本摇摇晃晃的小木杯突然稳定下来,顺着溪流直直漂到了底。
“这流觞不同于外边,要在两头沾染稍许水流,方才利于稳定。”来者慢慢出声,清俊模样声量高挑,能轻易拉近人的好感。
“三三哥。”安顺本是想称呼为三皇子,见他手势稍抬,便换了个称呼。
而黛玉甄千金也认出来人,皆是俯身行礼。
“我偶尔路过,打扰各位雅兴了。”三皇子温和一笑,回了一礼。
他做派亲近体贴,就是原本不对付的甄千金,也哼哼唧唧说不出什么了。
“三哥今儿也出来玩”其他人不好开口,安顺倒是能聊上几句。
忠顺亲王乃今上唯一胞弟,最是受宠。今上爱屋及乌,连她也颇得圣心,经常能出入宫宴。
与这几位堂兄弟算得上是熟识了。
“昨天诗会有一人惊才绝艳连得最佳,我看那对子颇为感触,兴致起了便来。”三皇子回答很是自然,推崇之心溢于言表。
甄千金听他夸林姐姐,心里也高兴,念头一起故作随意问道“那殿下觉得昨儿那人诗情如何与殿下比起来如何”
她这话问得过于大胆,甚至隐隐有了气冲冲比较的味道,听得安顺私下揪了她一把。
三皇子却随和一笑不甚在意,坦然自若回答“甚好,可与我比肩。”
甄千金志得意满,连腰间被揪的疼痛都放下了,追加了一句“那若是殿下见着了人,会如何”
这下可不止是安顺,连黛玉都上手戳了戳她。
真是被宠坏了,什么话都问的出来。
甄千金将嗷的一声憋在喉咙里,泪光点点控诉地望过去,眼里写满了冤枉。
她又不是那等不靠谱的人,怎么一个个都在戳她
黛玉看出她的委屈,扬眉递了一个怀疑的眼神。
三皇子向来体贴,哪怕见着那边的暗波流动也没点出来,而是诚恳回道“自然是邀请回宫,秉烛夜谈。”
“可惜我们也不知道是谁,殿下是没法夜谈了。”甄千金得意扬扬将铺垫到最后一句的话抛出来。
她随即控诉地瞅瞅安顺又瞅瞅黛玉,展示自己的保密能力。
她只是想为了北静王怼一句三皇子,又不会将林姐姐拉下水。
黛玉又是好笑又是好气,在甄千金腰间弹了一指甲。
三皇子到底是天潢贵胄,从小掌握生杀大权的存在。
就是脾性再温润再亲近,骨子里也有高高在上的冷淡。
对他们来说,打杀一两个、甚至是一两批的仆从,都是不需要在意的小事。
而这种小事,自然不会影响到他们外在的儒雅平和。
这次甄千金算得上挑衅了,黛玉略带担忧地望了三皇子一眼,怕他会突然翻脸。
若真是这样,那她们三人都要一起吃挂落了。
好在三皇子只是略一颔首包容而过,并不和小姑娘计较。
黛玉心头默默感叹一句,转而取了小木杯放在荷叶上。
她按着三皇子的说法在两边浇上一些水珠,屏着呼吸小心放了下去。
小木杯左摇右晃上动下移,看得人心惊胆战,而有了两边随时滚动支撑的水珠,终于直直游完一圈。
“林姐姐太棒了”甄千金跟着黛玉一起紧张,这会长长出了一口气,拉着黛玉欢呼一声。
黛玉也心情颇佳,笑得眉眼弯弯,揉揉甄千金头发和她一起开心。
“姑娘果真聪慧。”三皇子在下方赞了一句,另取了一小木杯笑道“这等流觞也有不用荷叶的流法,更为有趣。”
他见识广泛,形容说法又动人,引得黛玉好奇心起,往他那边张望而去。
三皇子微微一笑,刚将酒杯放下溪面,“咻”地一声就传来。
一道黑影闪电般穿透了酒杯羽翼,将它带动着直直钉上前边树梢,动作快速到让人看不清。
等停下来时,他们才发现那是一只箭矢,其力道之大,已是入木三分。
这一箭来得太过突然太过猛烈,带着雷霆万钧之势。
众人怔愣了下,往靶场那边看去。
原本在宽椅上的北静王不知何时起了来,手上还保持着拉弓的姿势,正对着这边。
“哦,抱歉。”见他们望过来,水溶勾唇缓缓笑了下,眸子带着冰凉,“一时失手。”
周围公子哥们面面相觑噤若寒蝉。
是要怎么样的失手,才能让三箭齐中的北静王,直接歪到斜角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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