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09章 一更·番外三·慧忻与高辰·下

作品:《恶毒女配,性别男

    慧忻一收到高辰的这一封书信,当即披星戴月而归。

    他抵达隐仙寺之时, 已是子夜时分, 由于这一夜星月萧索之故, 他上山途中,不慎跌了一跤,摔破了膝盖肌肤。

    与对高辰的相思相较, 这点疼痛全然算不得甚么。

    且高辰亦在期盼着他。

    他须得快些回去。

    他跨上最末的第十阶石阶, 突地, 好似有感应一般,仰首一望, 高辰果然便在寺门口等候他。

    高辰应是等得疲倦至极了, 已然睡去了, 坐在寺门口, 半靠着墙面,心口有规律地起伏着。

    他蹑手蹑脚地行至高辰身旁,亦坐下了身来。

    高辰并未觉察到他的归来, 却是梦呓似地唤道“师兄”

    慧忻试探着将高辰拢入了怀中, 高辰亦未醒来。

    过了约莫半个时辰,高辰在梦中梦见慧忻回来了, 又惊又喜,猛然睁开双目, 却当真见到了慧忻。

    他抬手去抚摸慧忻疲惫的眉眼, 雀跃地道“师兄, 你怎地入了我的梦”

    慧忻失笑“小师弟快醒醒, 你莫不是在梦游罢”

    “这便是我的梦。”高辰含含糊糊地说了一句,而后居然低下首去,含住了慧忻的双唇。

    慧忻惊得双目圆睁,被高辰碾压唇瓣的感觉却愈发得清晰。

    高辰一手抚上慧忻的腰身,一手按住了慧忻的后颈,不许慧忻逃离。

    高辰的这个吻与前世俩人的初吻一般,颇为青涩。

    慧忻慌了神,却本能地开始回应高辰的亲吻,他松开唇齿,引高辰进入口腔之中,又勾着高辰的舌尖与自己的舌尖交缠。

    他的双手却是揪住了高辰的衣襟,似要将高辰推开,又似要将高辰扯得离自己近一些,再近一些。

    他很是清楚他不应在佛门圣地与高辰接吻,此举是亵渎了众佛,又愧对师傅与一众的师兄弟;他更是清楚眼前的高辰尚未清醒,许亲吻他并非出自本心。

    但他舍不得,亦无力地高辰推开,一如前世,高辰将他压倒于床榻,欲要行云雨之时,他无力推开高辰。

    全数是因为他心悦于高辰的缘故。

    背德感与罪恶感交织在一处,催生出了使他难以抵挡的快感。

    他不由自主地低吟出声,终是惊醒了以为自己是在发梦的高辰。

    高辰即刻结束了这个亲吻,又望住了慧忻,怯怯地唤道“师兄。”

    高辰已长成了,英俊、高贵,一身的僧袍都无法掩盖他的风华。

    慧忻因口中失去了填充物而顿觉空虚,他先是后退一步,而后才向着高辰道“小师弟,师兄回来了。”

    自己方才分明在与慧忻接吻,但这慧忻显然想将此事揭过。

    高辰已从无数昼夜的思念中,觉察到了自己对慧忻的心意,自然不愿意被慧忻轻易揭过,直截了当地道“师兄,方才我们接吻了。”

    慧忻故作镇定地笑道“小师弟,你睡糊涂了罢我们二人俱是男子,师兄又是出家人,怎可接吻”

    高辰一点慧忻的唇尖“师兄,你的唇尖有点湿了。”

    “是么”慧忻抬手一抹自己的唇尖,便要往里走。

    高辰拦住了慧忻,复又道“师兄,方才我们接吻了。”

    慧忻矢口否认道“小师弟,我们方才并未接吻,是你睡糊涂了。”

    “我不信。”高辰说罢,却见慧忻已绕过他,快步行至大殿了。

    大殿内立有释迦牟尼佛的金身,金身前置有桌案,桌案上摆着一对蜡烛以及各色供物,桌案前则是两个蒲团。

    高辰追上慧忻,不管不顾地将慧忻逼到桌案前,后又急急地吻了上去。

    他的唇齿于慧忻唇上辗转,欲要再尝其中的滋味却不得。

    他便一边开拓着唇缝,一边凝望着慧忻。

    前面是高辰,后面是桌案,桌案后是他侍奉的佛主。

    慧忻进退不得,只得用力地推开了高辰。

    高辰猝不及防,跌倒于地,抬首去瞧慧忻,面上一片委屈。

    慧忻便伸手去扶高辰,未料想,却是被高辰压倒于蒲团上,并制住了双腕。

    高辰不知章法,粗鲁地吻着慧忻,甚至依循着本能,扯开了慧忻的衣襟,并覆上了唇去。

    慧忻错愕不已,高辰的修为远高于他,他推拒不得,只得出言问道“小师弟,你知晓自己在做甚么么”

    高辰不假思索地答道“侵犯你。”

    慧忻面色一红,战战兢兢地问道“你何以要做这事”

    高辰不由分说地趁着慧忻张口之际,强势地探入了舌尖去。

    须臾,他的舌尖便又尝到了慧忻的滋味,是他喜欢得难以言表的滋味。

    他压根不知如何能让这个亲吻变作甜蜜的交缠,横冲直撞着,令慧忻不适。

    慧忻的舌根被高辰抵着,艰难地发出声响来“小师弟,你何以要对师兄做这事”

    高辰短暂地放开慧忻的唇齿答道“师兄,我心悦于你。”

    慧忻大为吃惊“你为何会心悦于我”

    高辰不答反问“师兄,你又是如何看待我的,我仅仅是你的小师弟么”

    慧忻诚实地答道“师兄亦心悦于你。”

    高辰得到了满意的答案,这才解释道“你不在的时日,我每日都要想念你好几遍,想念你的眉眼,想念你与我说话时的嗓音,想念你送予我吃的大白馒头有一回,我下山捉妖,那家公子新婚燕尔,与妻子不离左右,我得暇时与他闲谈,好奇地问他新婚是何滋味,他道新婚便是每时每刻都想瞧见妻子,无论是挥笔泼墨,抑或是读书饮茶,都希望能有妻子作陪。

    “我那时便知我对你动了心思,我亦是如他一般,希望每时每刻都能瞧见你,慧忻。”高辰热情地告白,称呼亦由“师兄”换作了“慧忻”。

    “阿辰”慧忻亦唤了称呼,自称亦改作了“小僧”,“你不会后悔么你将来定是九五之尊,天下美人尽数可供你享用,你若是与小僧定了情,小僧便不会容许你后宫六院中有除却小僧的另一人。”

    高辰笑道“慧忻,你这般快就开始呷醋了么”

    慧忻瞪了高辰一眼,才道“小僧是在为你分析利弊。”

    “哪里有甚么利弊,只要你愿意与我在一处,便只有利,没有弊。”高辰又蹭上了慧忻的唇瓣,“我们既已互表心意,你何不如让我好好地吻你。”

    “你先把小僧的手腕松开。”待手腕一得自由,那双手便乖顺地覆上了高辰的后背,轻轻柔柔地抚摸着,同时唇齿开启,将高辰迎进来,又教导着高辰如何能让自己与高辰更为愉悦。

    前一世,生怕慧忻负担过重,俩人其实极少做到最后,但接吻却是必不可少的。

    因而,慧忻渐渐地于接吻之道,颇有心得。

    俩人闲来无事,还热烈地讨论与实践过甚么角度,甚么力度,甚么地方更能从接吻中获得欢愉。

    高辰在慧忻的教导下亲吻着慧忻,直将慧忻吻得举手投降。

    他放开慧忻,歉然地道“难受么”

    慧忻摇首道“不难受,只是小僧被你吻得呼吸不过来了。”

    “那便好。”高辰扶起慧忻,令慧忻依偎着他,又嫉妒地道,“你可是与许多人接过吻,是男是女,容貌如何,我可及得上他们”

    慧忻怔了怔,才答道“小僧不曾与旁人接过吻。”

    前世今生,小僧只吻过你一人。

    高辰不敢置信地道“那为何你这样擅长接吻”

    慧忻笑道“小僧当真不曾与旁人接过吻。”

    至于吻技,是在与前世的你的切磋中,慢慢变得擅长的。

    高辰见慧忻神色认真,应无虚假,便当慧忻是天赋异禀。

    俩人各自坐于一个蒲团上,又接了一个吻,高辰将慧忻拥入怀中,这才借着烛火,瞧见了慧忻左膝盖上的破皮。

    他低首吻了吻,抬手将慧忻打横抱起,继而向禅房走去。

    慧忻回首瞧了眼释迦摩尼佛的面容,心中背德感更甚,不久前,他还在其眼皮底下与高辰告白、接吻,甚至他现下正在高辰的怀中。

    一路上,慧忻紧张地出了一身冷汗,生怕有起夜的师兄弟看见他被高辰抱着的模样,但他实在抵挡不住高辰的怀抱,便一言不发地任由高辰将他送回了禅房中。

    高辰为慧忻清理、包扎好破口,才问“这破口是你上山是摔的么”

    慧忻颔首“今夜上山的路黑了些。”

    高辰半含着慧忻的唇瓣“是因你太过想念我,走得太急了罢。”

    他说着,右手探到慧忻的腰身上,道“你瘦了许多,是因为我的缘故么”

    慧忻红着脸道“阿辰,小僧亦甚是想念你。”

    俩人又温存了一阵,高辰才依依不舍地回了自己的禅房去。

    高辰离开后,慧忻粗粗地沐浴了一番,便躺上了床榻去。

    他脑中俱是方才与高辰的种种,不觉唇角上扬。

    这之后,高辰便时常溜进慧忻的禅房,或将其压于门扉上,或将其压于墙面上,或将其压于桌案上,或将其压于床榻上,行亲热之事,颇有些偷情的意味。

    他每每吻至慧忻举手投降,才会放过慧忻,转而去摸索慧忻的身体。

    但高辰却尚未将慧忻全然占有,不是不想,而是手中并无润滑之物,怕伤到慧忻。

    至于占有的方式他已从市井的春宫图中了解了。

    一日,俩人接吻过后,高辰拥着慧忻,问道“你何时还俗”

    “待事成罢。”慧忻无奈地道,“小僧已然破戒,原不该滞留于这隐仙寺,但小僧还需要隐仙寺慧忻的名头方便行事。”

    高辰点点头,又吻了吻慧忻的眉眼“你何时与我成就好事”

    慧忻忍着羞耻道“你说何时便何时。”

    高辰琢磨着明日要下山除魔,打算回山上前,去镇上买一盒膏脂。

    没料想,人算比不上天算,那魔不好对付,待他将其除去,距他下山已过去足足八日了,当他又忐忑又兴奋地揣着膏脂上山之时,却四处都找不到慧忻。

    一问另一个师兄,才知慧忻有急事要办,等了他八日,实在等不住了,才下了山去。

    他回隐仙寺前的一个时辰,慧忻才刚下山。

    他极为想要将慧忻追回来,压住慧忻,成就了好事。

    但他若是耽误了慧忻的大事,慧忻恐怕会将他痛批一顿。

    他只能忍耐着难熬的相思,翘首以待。

    过了三月又一日,慧忻才踏着一片白茫回来,外头的雪已落了三日了,积雪没到了小腿肚。

    慧忻好容易进了大殿,一回首,自己的足印便入了眼来。

    正是早课时辰,但大殿却不见高辰。

    一问才知高辰昨日下了山去捉鬼,尚未返回。

    他拂去落雪,便跪在师兄弟中间,与他们一道做早课。

    那小鬼全无道行,高辰轻易地便将其捉拿了,并超度了一番。

    他回到隐仙寺之时,晚课堪堪结束,众僧接连站起了身来。

    只一眼,他便瞧见了其中的慧忻,慧忻亦瞧见了他。

    俩人四目相接,却并无言语,只默契地先后往禅房的方向走去。

    高辰的禅房近一些,不及慧忻反应,他便将慧忻拽入了自己的禅房中,压着亲吻。

    久违的亲吻,直教人心神迷醉。

    但自己少时之前才诵过经,这般快吐出经文的这双唇便沦陷于高辰的唇齿中了,令他心底的罪恶感油然而生。

    他明白这罪恶感还将持续很久,一直到高辰那父皇拜倒于高辰足下。

    他该学着与罪恶感共存。

    对于他这般假作信众的虚伪之徒,佛主想必甚为厌恶罢

    他承受着高辰日渐熟稔的亲吻,良久,才勉强推开高辰,道“我们出去罢,不然师兄弟们该起疑心了。”

    师傅已闭关去了,不见外人。

    高辰又吻了吻慧忻,方才与慧忻一道出去同旁的师兄弟寒暄了。

    当夜,高辰溜进了慧忻禅房中,挟带着冬寒。

    慧忻已有所预感了,沐浴过后,便仅着亵衣,坐在床榻边,等待高辰。

    禅房门被“吱呀”一声推开之时,慧忻便抬眼向着禅房门的方向望了过去。

    弹指间,俩人四目相接,都从对方双目中瞧见了欲望。

    高辰将禅房门阖了严实,便将自己身上的衣衫褪了干净,又拿着那膏脂行至了慧忻面前。

    慧忻由着高辰将他剥了精光,后又将他压于身下。

    这一世,这具身体初试云雨,要说不疼自然是骗人的。

    慧忻不停地小声喊着“轻一些,轻一些”,但到底还是见了血。

    见了血后,加之膏脂的作用,倒是顺滑了许多。

    高辰压着慧忻做了足有两个时辰,才餍足地将自己与慧忻的身体收拾妥当,又为慧忻上过药,其后便抱着慧忻睡了过去。

    慧忻倦极而眠,寅时便被高辰吵醒了。

    其实高辰的动作很是小心翼翼,但慧忻却刷地醒了过来。

    他望住了高辰,道“你要走了么”

    高辰答道“再不走,恐会被人发现。”

    他又抬手摩挲着慧忻唇上的绽裂,温柔地道“待你还俗,你便无须这般忍耐了。”

    慧忻的禅房左右都有人居住,不便发出声响,因而云雨当中,他死死地咬住了自己的唇瓣。

    “嗯。”慧忻握住了高辰的手,“望我们能早日成就大业。”

    一如前一世一般,在高辰年四十四,慧忻年四十五之际,当今陛下召高辰回京。

    临别前,高辰与慧忻云雨了一回后,便拥着慧忻商议大事。

    之后,慧忻亲手为高辰准备了行囊,又轻吻着高辰,嘱咐道“万事小心。”

    高辰笑道“我在京城等你。”

    一月又三日后,隐仙寺高辰乃是当今陛下亲生子的身份被昭告于天下。

    因高辰与慧忻多年的经营,高辰在民间颇有名望,有不少百姓直呼该当立高辰为储君。

    又八日后,高辰因被当今陛下猜忌之故,而被打入天牢,受尽酷刑之事为天下所知。

    高辰的师兄慧忻在讲经之时当场恸哭,直言高辰明知他父皇召他回京别有所图,但于忠于孝都不愿违背了他父皇的意愿,才踏上了不归路。

    暗地里,慧忻调兵遣将,响应已事先埋伏于京畿左近的军队。

    同时,慧忻策反对当今陛下颇有怨气的大小官员,又以利相诱,邀其投入高辰麾下。

    官员间多有同气连枝的,策反一个,便与策反了多个无异。

    他又故意激起民怨,在民间大肆宣扬当今陛下酒池肉林、荒淫无度、穷奢极侈。

    一时间,当今陛下多年种下的苦果,终是接连成熟了。

    当慧忻随他所策反的一个将军来到九重宫阙之时,他遥望着其中的大小宫殿,不由低叹一声。

    他听见他身边的将军下令进攻时,难过地阖上了眼。

    仅仅五个时辰,九重宫阙便被攻破了,尸体层叠,血流成河。

    慧忻下了马,一步一步走过染血的道路,行至天牢,将高辰放了出来。

    高辰行的是苦肉计,一身的血肉模糊,白骨裸露,当他走到众将士面前时,便是对于他父皇最深刻的控诉。

    高辰登基之后,免了百姓三年税赋,又减去了不少的苛捐杂税,故而,更加为百姓所爱戴。

    他将自己的母妃封作了太后,自己的父皇封作了太上皇,囚禁于宫中。

    这个因他降生于辰时,便随口为他取名为“辰”的男子已垂垂老去,苟活于他的鼓掌之中,生死荣辱皆系于他手。

    一如他所承诺的,在他在位期间,他的三宫六院只有慧忻一人。

    但慧忻不愿高辰在青史上留下断袖污点,执意只肯受国师之位,令后位空置。

    有时,慧忻望着龙椅上的高辰会想起他前世为高辰编织的场景,群臣朝拜,坐拥天下。

    但前世皆是幻象,这一世才是真实。

    他当真做到了助高辰坐上皇位。

    高辰与慧忻即便身于九重宫阙,都不曾荒废过修炼。

    二十五年又十个月后,他们还未到飞升之时,俩人演了一出飞升成仙的戏,便出了九重宫阙,四处云游去了。

    而皇位则传予了高辰从宗室中过继过来的一个资质出众的少年。

    这少年已由高辰与慧忻教导了十余年,应堪大任。

    慧忻为恐高辰再次天人五衰,督促高辰勤加修炼。

    高辰却每每哄着慧忻,行甚么双修之法。

    隐仙寺一脉禁欲,全然无双修的功法。

    但慧忻又无力推开高辰,总是让高辰得逞。

    慧忻卸下国师身份,便无须剃发,时日一长,发丝已然及腰。

    这又让高辰生出了新鲜花样,要慧忻在上,主动供他采撷,以便他将慧忻起伏间裸身披发的风情看个仔细,他为了让慧忻觉得愈加羞耻,还连声唤慧忻为“师兄”。

    慧忻又羞又恼,索性又剃了发。

    高辰连呼可惜,遂哄着慧忻又养长了发丝。

    除夕那日,慧忻终于鼓起勇气,与高辰一道回了隐仙寺。

    一进隐仙寺,他便瞧见了释迦摩尼佛的金身,便是在这金身之下,他与高辰告白、接吻。

    他由于心中愧疚,自去了京城后,便再也不曾回过隐仙寺。

    他隐去身份,求见师傅,片刻后,师傅已至他三步开外。

    他俯身拜倒,双目含泪。

    师傅将他扶起,又将他与高辰引到了一处偏殿。

    师傅倒也未责备他不辞而别,只道“慧忻,你这些年受苦了。”

    “徒儿”慧忻落下了泪来,下一瞬,便被高辰揽入了怀中。

    他与高辰之事,师傅想来不知,他立刻抬手,欲要推开高辰。

    高辰却是了然地道“师傅应当很早以前便已知晓了罢。”

    师傅念了句“阿弥陀佛”,才回道“你们俩人之事,在你们刚过而立之时,为师便已觉察了,感情本是你们俩人的自由,为师无权干预,且你们已然动了凡心,为师又如何能留得住你们加之你们感情笃定,为师甚是放心。后来,你们行谋反之举,因先帝昏庸无道,为师还在其中推波助澜了一番。”

    师傅眉眼慈祥,又笑道“自家师兄弟口风紧,你们若是得暇,便在寺中留几日罢,你们俩人的禅房都还空着,为师着人定时打扫,应当能够直接住下”

    说到一半,师傅取笑道“对了,你们二人而今只需一间禅房便可。”

    慧忻面色泛红,不言不动,算是默认了。

    用过午膳,慧忻与高辰陪着师傅谈古论今,及至深夜,俩人才回了禅房去。

    俩人一道沐浴过后,不免肌肤相亲了一通,随后才相拥而眠。

    这一觉睡得极为安心,慧忻转醒时,晨曦已透过窗枢蔓延了进来。

    慧忻抽出右手,满足地描摹着高辰的眉眼,高辰一直是二十余岁的容色,英俊、高贵,而他这个原本的师兄虽也维持着二十余岁的容貌,但瞧来却较高辰稚嫩一些。

    高辰的眉眼一被慧忻触到便已清醒了,他任凭慧忻描摹了一会儿,才将慧忻压在身下亲吻。

    晨曦将高辰拢得恍若神祗,慧忻凝望着高辰,以被彻底品尝过的双唇告白道“阿辰,我心悦于你。”

    高辰应和道“慧忻,我亦心悦于你。”

    听得高辰的告白,慧忻阖上双目,专心地去感受高辰的亲吻。

    亲吻于他们乃是不可或缺之事,甜蜜、悸动、灵魂战栗。

    未来的日子,他们也将如之前走过的岁月一般,携手相伴。请牢记收藏,网址 最新最快无防盗免费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