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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影后渣A她实力宠妻

    顾暮初花了十分钟才接受穿书的事实。

    她掀起眼睫,看向正拿刀指着自己的女子,心中五味杂陈。

    “顾暮初,你无耻”女子发丝凌乱,如在风中被蹂躏的娇花,额前沁着细密的汗珠,唯有一双桃花眼涌现出警惕与憎恶。

    大有一副顾暮初靠近就鱼死网破的打算。

    屋内氤氲着腻人香甜的气味,aha天生的信息素压制让季羽然克制地紧咬下唇,握着水果刀的手微微颤抖。

    望着这眼熟的场景,再联想到最近看的全能影后,顾暮初头疼地揉了揉眉心。

    全能影后中,女主季羽然的事业一路坎坷,前期更是被恶毒女配顾暮初看上,原身利用权势逼其结婚,并在婚后企图霸王硬上弓。

    季羽然宁死不从,可oga对aha的顺从是刻在骨子里的,无论如何反抗,原身都有一百种折磨她的法子。

    事后,食髓知味的原身很快失了兴致,本性暴露后整日拈花惹草,哪怕日常不如意,都会拿季羽然出气。

    为了复仇,季羽然收敛锋芒,在羽翼丰满后自行挖去腺体,并把原身多年来施加在身上的暴行公之于众。

    本书的末尾,原身锒铛入狱,而季羽然也在娱乐圈混得风生水起,斩获影后。

    妥妥的爽文。

    如果被打脸的人不是此刻的顾暮初的话。

    翻到末尾,当时的她怅然若失。假如季羽然没有遇到烂人,兴许在追求梦想的道路上会更加顺利。

    顾暮初想起刚入行的自己,整日被经纪人带去各种酒局,端茶倒水,曲意逢迎,胃病也是那时落下的毛病。

    对这个素未谋面的小姑娘,她不禁心疼,如今穿到原主身上,更能直观感受到此刻季羽然的绝望。

    就像看到曾经的自己。

    顾暮初生出几分兔死狐悲的心酸。

    她决定好好待她,既是为了不重蹈原身覆辙,更是为了弥补季羽然。

    然而事情远比想象更加棘手复杂。

    oga清爽酸甜的信息素直冲面门,顾暮初浑身燥热,不耐烦地松了松紧皱的领口。

    这样的举动显然刺激到了季羽然,她连忙后退,半搭的衣衫也在动作间微微滑落,露出圆润的肩头和精致的锁骨。

    季羽然的身后,是敞开的玻璃长窗,平日都是锁上的。如今夏夜的凉风吹入,丝毫没有缓解室内暧昧的躁意。

    布帘鼓动飘起,远处的万家灯火点缀夜幕,而屋内则是剑拔弩张的对峙。

    只要再退后几步,季羽然的腰抵在窗前,稍稍后仰就会掉下去。

    顾暮初不自觉蹙着秀丽的眉头,视线下移,定格在那把锋利的水果刀上,好长时间没有动作。

    “季羽然,你回来。”她的声音喑哑迷离,浸在信息素交织的氛围中,流露出几分不易察觉的温柔。

    这番说辞显然不能打动季羽然,她再次后退,攥着刀柄的手心出了汗。

    眼见着对方的后背抵在飘窗上,顾暮初心沉了沉,趁她不留神的片刻,快速走到季羽然面前。

    突如其来的变故让季羽然大惊,她胡乱挥动手中的刀,就要朝她刺去,结果被轻而易举掣肘。

    握着季羽然纤细手腕的那一刻,顾暮初明显感觉到分明秀丽的腕骨。

    季羽然骨架偏小,人也消瘦,很难将她和书中意气风发的女主联系到一起。

    水果刀“铛”地落地,为了安慰季羽然,顾暮初耐心解释。

    “我不碰你。”

    她的身上的野玫瑰和黑樱桃杂糅在一起,丝丝缕缕萦绕在鼻尖,季羽然战栗着,加上体内的药物作用,只觉得浑身发软。

    顾暮初附在耳旁说完,果真松开了她的手腕,然后抬手关上窗户,并扣死了开合锁。

    车水马龙的喧嚣被阻隔在外,玻璃上倒映出她姣好的容颜。

    顾暮初无疑是个漂亮女人,开扇形的双眼皮褶皱笑起来微弯,像个温婉柔和的前辈,和季羽然孤傲矜贵的气质截然不同。

    做完这一切,她回头,发现季羽然不知何时同她拉开距离,浑身上下写满了抗拒。

    兴许察觉到今夜的顾暮初格外好说话,她自欺欺人地将白衬衫朝上面拉了拉,遮掩住半露的身子。

    虽然故作镇定,但尾音的颤抖还是出卖了她的真实情绪。

    “顾暮初,你又想耍什么花招”

    她把这些反常归咎于对方想到了新的折磨法子。

    然后,季羽然眼睁睁看着顾暮初走到床头柜,拉开抽屉翻找一会儿,面露失望。

    顾暮初在找信息素阻隔贴。

    即便她有心不碰季羽然,但眼前的女子浑身上下散发着诱人的柠檬香,在这个燥热的夏日足够让人心猿意马。

    但自己忘了,原身是个暴躁狂放的性子,分化成aha后更是满足了她高人一等的心态,在她的眼中,季羽然就是附属品。

    她不会为了一个小小的oga,放弃自己荣誉的勋章一切证实她对其他人压制的东西,包括信息素。

    所以阻隔贴自然不会出现在这个家里。

    顾暮初叹了口气,依照模糊的记忆,走向凌乱的床沿,摸索到手机后,在通讯录中找到沈以颜的联系方式。

    沈以颜和顾暮初的关系谈不上差,但也绝对说不上好。沈家和顾家早些年有生意上的往来,平日见面会打声招呼。后来沈以颜去了国外读医学博士,两人断了联系,直到最近回国,才重新复联。

    不过原书交代过,因为沈以颜是个beta,原身心里其实挺瞧不上她的。

    两人的交情远远没到随叫随到的地步,但为了季羽然,顾暮初顾不上那么多了。

    “你现在方便过来一趟吗”

    那头不知说了什么,嘀嘀咕咕后挂了电话。

    顾暮初握着手机,没有抬头去看季羽然,而是走到水果刀掉落的地方,弯腰拾起,站起来时没稳住身形,踉跄了一瞬。

    太阳穴像被尖锐的东西抵住,空气中弥漫的浓郁信息素叫嚣着,无时无刻都在刺激着神经,此刻瑟缩在角落的季羽然面容逐渐模糊。

    女子长相明艳矜贵,平时让人难以接近,哪怕此刻形容狼狈,她依然扬起下巴。

    对原身来说,季羽然无疑是少有能激发她征服欲的oga,光是远远看一眼都让人心旌摇荡。

    顾暮初自认为定力强,可眸底翻涌的情愫还是让她晃神。

    再待下去会出事的。

    见顾暮初手中拿着水果刀,季羽然手指下意识蜷缩着,心中盘算对策。

    但对方并没有以此来威胁她,而是抬起头来,散落肩头的长发柔顺披在身后,顾暮初似乎收敛了平日的狂躁与棱角。

    她扬起水果刀,语气淬了冰般发冷“刀刃锋利,划伤了怎么办”

    见季羽然情绪不稳,顾暮初终究不忍心,放软了声音,把刀刃的一端转向自己。

    “没收了。”

    季羽然显然没想到她会这么说,眼底浮现片刻迷茫。

    今晚的顾暮初,似乎有些怪。

    她不知道该如何去形容,于是歪了歪头。

    这个动作像初生懵懂的小动物,尤其她长相似猫儿伶俐又高傲,做起来更让人百爪挠心。

    顾暮初的心蓦地塌陷一块。

    沈以颜动作挺快,随意寒暄了两句,顾暮初目送她进了屋内,要了个阻隔贴,撩开长发摸索着,找到腺体的位置贴了上去。

    她只身来到客厅,推开窗户让风吹散双颊的绯红。

    躁动发软的身子恢复知觉,顾暮初意识回笼,不知过了多久,听到身后房门打开的声音。

    “怎么样”她转身,询问走出来的沈以颜。

    对方穿了件轻熟风黑色西装外套,下面搭配膝上短裙,显得整个人成熟又风情。

    沈以颜耸了耸肩膀,漫不经心道“下回注意,这么烈的药用一次很伤身的。”

    听到“伤身”两个字,倚靠在窗前的顾暮初稍微站直身子,神情紧张“伤身那”

    “放心,你的宝贝oga没那么脆弱,我给她开了药,这几天好好养着。”沈以颜挎着放在柜上的托特包,作势离开。

    临走之前,她又低声嘱咐着“好歹公众人物,你注意点分寸。”

    兴许是今夜顾暮初对季羽然的怜惜让她有了几分改观,沈以颜不介意多说两句。

    送走人后,顾暮初坐在沙发上,冷静了一会儿。

    为了得到季羽然,原身可谓无所不用其极。

    想到这里,顾暮初的眼神沁着寒意,同时心中又生出隐秘的庆幸。

    还好自己提前穿来,不然那个人渣就会毁了季羽然一辈子。

    头顶的水晶吊灯散发着柔和的光,顾暮初的面容映在玻璃茶几上,眉眼间是掩饰不了的疲惫。

    她站起身来走到主卧门口,房门紧闭,隐隐有微弱的灯光从缝中透出来。

    顾暮初犹豫片刻,放下了想要敲门的手。

    无论是解释还是道歉,对方暂时都不想看到自己。她这几天还是避一避,等到两人关系缓和后,再做打算。

    思虑再三,顾暮初抬脚走向客卧。

    客卧被收拾得一尘不染,装潢风格简约淡雅,但处处流露着刻意和冷淡,像件精心摆弄的艺术品。

    顾暮初随意打扫一番就去洗澡,出来后随意擦拭着滴水的发尾,目光瞥向手机屏幕上的时间。

    十一点了。

    在原来的世界,为了保持良好的皮肤状态,顾暮初从不熬夜。

    她关灯后躺在床上,视线逐渐适应昏暗的环境,家具显出朦胧的轮廓,微凉的月色洒落窗台。

    今天发生了太多的事,饶是顾暮初内心强大,也感到手足无措。

    脑海中再次浮现那清明孤傲的双眸。

    季羽然身上有股不服输的劲儿,这样的性子在业内并不吃得开。可她就像一块未经雕琢的璞玉,不曾打磨镌刻,就已初显锋芒。

    初次来到陌生的环境,顾暮初翻来覆去睡不着,打算起身喝杯热牛奶助眠。

    客厅的茶几分成明暗两部分,光被切割成方方正正的碎片,和月色交融在木质的地板上。

    顾暮初拢了拢凌乱的发丝,刚踏进厨房,就看到了季羽然,一时间停住动作。

    季羽然自然也注意到了她,两人目光在空中交汇片刻,她面露警惕,退到流理台旁。

    她没想到顾暮初会出来的。

    季羽然发丝柔顺如海藻,更衬得皮肤白皙细嫩,灯光斜斜打过,窈窕的身段投射在墙上。她穿着纯白的浴袍,衣摆将将遮住膝盖,下面裸露出修长的双腿。

    顾暮初不自在别过眼睛。

    季羽然本想手中拿点什么防身,但注意到她的视线,这才意识到自己穿着的露骨。

    尤其对顾暮初这种人而言。

    她面露羞愤,纤细的手划过柔软的浴衣,不自觉朝下拉了拉衣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