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 86 章 番外A-2
作品:《金牌卧底被迫成为大导演》 第84章
幸子在乔翼桥得意的目光中,先是花时间消化了一下这个题材,然后才看了这个大纲。
这个大纲也并非一个传统的大纲,而非常诡异而又梦幻。
这个故事发生在穹语世界观中提到过的一个星球泥沼。
是的,这个星球的名字就叫做泥沼。
而故事的主人公是一个馅饼人。
幸子先是消化了一下这些奇奇怪怪的称呼,然后才认真地看向这个故事。
开篇第一句便是
欢迎来到泥沼。
百年前,各星球把最危险的精神病人扔到了这里,却从没想过会发展成这样一个
畸形又美丽的地方。
拳头即善意、爆炸即微笑、杀戮即爱情。
至少,观看这里直播的数十亿观众是这样理解的。
是的,泥沼的每个角落都在被全球直播,仿佛一个变态至极的真人秀。
而这场真人秀近期斩获了十亿人气的主角,是一个柔弱至极的家伙。
他叫馅饼人。
没人知道他是被谁造出来的,只知道他的内脏、血液、脑子都美味至极。
所有人都想吃掉他。
但观众们怎么也没想到,就是这样一个被他们认为任人宰割的家伙,竟然会成为世界的主宰。
当泥沼市所有的疯子在馅饼人的呼号之下振臂高呼、揭竿而起时,泥沼市和正常世界的界限就这样轻而易举的被打破了。
世间再无泥沼市,或者说,世间尽是泥沼市。
故事开始于棠,也就是馅饼人的主视角。
整个故事的主线有两条,第一条就是馅饼人寻找自己的造物主的故事。
市民都想吃掉棠,甚至连他也想吃掉自己。
但他知道不能这样。
他被创造之初,被植入的意识便是“他是最完美的食物”。
理应死在最优雅的品鉴者的味蕾上。
他认为的最完美的品鉴者,就是他的主人。
他只想找到自己的主人。
然后用他全部的触角禁锢住、包裹住主人。
等主人体力耗尽,唇舌焦渴,饥肠辘辘的时候,再对主人说
“请享用我。”
这也是这部片子的片名
请享用我
故事也是从一个一片漆黑的实验室开始。
甚至连大纲在进入故事之后,用的都是第一人称视角。
「我想,我应该很美味。
因为在意识进入我大脑的一瞬间,我看到了他。
我的男孩。
我的男孩喉头滚动,我见到一滴汗水顺着他优雅的脖颈滑下,仿佛钻石滚珠在切割水晶。他的喉结、锁骨高低起伏,呼吸剧烈,像所有饥饿的人类面对佳肴时无法控制的生理反应一样,他变回了一
个茹毛饮血的野兽。
他在兴奋。
但他不敢看我的眼睛,我知道这是为什么,因为他不想认识我的灵魂,这样,他或许就可以把我当成他之前做出来的那些让他大口撕咬,任意咀嚼,毫不顾忌吃相只为果腹的
对不起,虽然他们或许是我的同类,但我还是要说出这个词
残次品。
那几百个、甚至上千个如今已经把身体原子重新化作星辰的残次品。
但我不同。
我不是残次品。
我是他的艺术品,只属于他一个人的艺术品。
他必须看到我,看到我的全部。
于是,我悄悄控制脊背上的一条肌理,让它变得细长且灵活,变成一条游鱼,让它轻轻游过浸泡着我的粘液,顺着一根管道钻出这个笨重箱子。
然后,它绕到了我的男孩身后,我用尽力气,让它如蟒蛇一般缠绕住他的脖颈,迫使他抬起头,看着我。
我们先是对视。
他的眼睛是琥珀色,颤抖、惊恐、难以置信但充满贪婪。
是我喜欢的样子。
而我也从两潭如此清澈的鸩饮的反射中,瞥见了我的样子。
我泡在巨大、透明的营养箱中,里面充满黏腻的液体让我漂浮着,我的皮肤也几乎透明。
完美如璞,亦是他喜欢的样子。
然后,我开始转身。
我的男孩试图挣扎,但他的力气与我相比实在微不足道。
他必须欣赏我,欣赏我的每一寸。
我是他的我是他的作品。
我挣开了链接在我肚脐上的管道,开始在营养箱中翻腾、变幻。这些液体实在太过黏腻,因此我的速度极慢,但这样似乎更加庄重。
过了几分钟,或者几小时,无所谓,时间不重要,什么都不重要。
我变成了无数样子,一直让我的男孩看着我。
我毫无保留。
他几乎崩溃,终于从口袋中掏出了一个个零食黏土、陶瓷、玻璃、水晶。
像他一样的水晶。
然后,他把它们一一吃掉,我知道,他很想吃掉我,但他做不到,至少,此刻做不到。于是,他就找来这些垃圾,试图刺激自己麻木的味觉,填满他饥饿的肠胃。
咯吱咯吱。
他用力咀嚼着那些水晶。细碎粗粝的东西让他洁白完美的牙齿出现裂痕,甚至划破了他娇嫩的口腔和食道,最终变成一种粉红色晶莹的混合物流向他身体的深处。
这让我有些生气。
我希望他在咀嚼的,是我的身体。我的血管、我的皮肤、我的内脏、我的眼泪我的一切。
但我的男孩,他还没有准备好。
于是,我看到鲜血从他的嘴角溢出,眼泪也同时留下。
鲜血倒是寻常,但这滴眼泪刺激到了我。
为何他会在自己的食物面前流泪
然而,只是这一瞬间的恍惚,我便被他捉到了破绽。
他将早已不知何时偷偷拿在手中的电线扔进了营养液中,电流顺着我浑身的筋脉流动。
视线渐渐模糊,我看到了他落魄的身影,向我的反方向逃去。
我的男孩,哦,我的男孩。
他逃走了。
弥留之时,我突然疑惑,我为什么会觉得他是“我的男孩”。
这是我获得意识的那一刹那,想到的第一行字,这便成了他在我心中的代号。
但我蓦地想起,这也是我在他心中的代号。
因为,做了数千个难以满足他挑剔味蕾的残次品后,他决定制造最后的艺术品,也就是我。
他将自己的细胞放入了最初的胚胎中。
我是靠汲取他细胞的养分长大的。
一次分裂、两次分裂我尽情享受了他的血液、些许器官以及各种味道的液体。
而我曾吃掉的,又不仅仅是他的组织这么简单。
还有他的一部分记忆和感觉。
这变成了我们的共感。
如今,我将再度沉睡,也许死亡只会让人感觉到一片虚无,如同出生之前那样。
但这次,我一定会梦到他。
因为他,一定不会忘了我。
我曾享用你的每一处汁液,如今我只想让你尽情享用我。
但在那之前
请你先尽情享用我们共同的梦吧,我的男孩。」
幸子读到这里,只觉得自己需要缓缓。
这是一个极其荒诞的设定。
主人公是一个满心只想让自己被主人吃掉的馅饼人。
但第二条线却非常波澜壮阔。
以至于幸子在整个过程之中头也不抬,一气呵成。
馅饼人再试图找到自己的主人的过程中,遇到了许许多多的精神病人。
甚至他的经历也被泥沼遍布的摄像头直播了,影响到了整个星际国家的许多人。
而就是在他这荒诞的冒险之中,却接连点燃了许多人反抗的影子。
一段波澜壮阔的历险就此展开。
棠完全想不到,他只是想被自己的主人吃掉而已,却意外的变成了反抗的符号。
终于,泥沼之中的精神病人们冲出了泥沼,离开了直播,不再是一个个被星际众人消遣的符号。
他们再次融入到了星际中的角角落落。
而馅饼人却始终没有找到自己的主人。
也许他的主人,他的男孩,已经死了,身体的无数细胞早已化作了点点星辰,弥散在整个宇宙的各个角落。
但馅饼人却依旧在寻找他,就像影片的开始那样。
即使是主角的弧光,依旧是怪的,反套路的。
主角从头到尾,只想被主人吃掉,即使他成为了一种符号,但最终还是没有跟随大家揭竿而起,继续完成符号
的使命。
他想要的一直简单而又纯粹。
幸子读完,只觉得荡气回肠。
一群高度危险的精神病犯人,却勾勒出了一个被压迫的时代挽歌。
这甚至让她感觉悲壮而又动容。
她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这个故事。
它太怪了,怪的让人觉得不可思议,却又引人入胜。
甚至每一个角色的行为逻辑都十分怪诞又合乎情理,最终组合成了一个如此反叛的故事。
读完,她甚至觉得脱力、无力,又无比震撼。
她在沙发椅上缓了好几分钟,最终,她看向乔翼桥,只淡淡说道“拍吧。”
得到了幸子这位投资方爸爸的首肯之后,乔翼桥先是花了三个多月的时间完成了整个剧本的创作。
在和沈肆高度合作之后,他已经很久没有自己动笔写过剧本了,如今有这样一次机会,他十分珍惜,每个字都字斟句酌。
只可惜,作为一部歌舞片,乔翼桥也没有太多的发挥空间。
因为大部分的台词和动作都会以歌舞的形式呈现,乔翼桥能写的也不过是大部分的场景描述以及舞台提示。
不过即使是这样,他还是做的十分尽兴。
通常一部120分钟左右的剧本字数在2535万字之间,有些台词密度比较高,场次转换比较多的电影剧本可能会达到4万字左右,但乔翼桥这次的请享用我字数只有不到两万字。
剩下的内容,都需要大量的歌舞填补。
关于这个人选,乔翼桥心里也有了个答案。
祁思齐在接到乔翼桥的电话的时候,是有点惊讶的。
“什么”祁思齐听完只觉得有些离谱,“你要做个歌舞片还是犯罪题材的歌舞片”
不过虽然惊讶,但对方毕竟是乔翼桥
就离谱之中也透露着合理。
祁思齐很快接到了乔翼桥的剧本,看完之后照例陷入了沉思。
他从没见过这样一部电影,甚至这里面的每一个角色,哪怕不是主角,只是一位边边角角的精神病坏蛋都特别的诡异又吸引人。
于是,不假思索的,祁思齐给出了肯定的答案。
“行,这活儿我接了”
这些年来,祁思齐依靠在穹语系列中饰演一位举足轻重的角色,不仅在国内收获了极大的认可,在国际上也已经小有名气了。
很多人都称他为来自华国的下一位国际巨星。
国内外可以说是片约不断。
但祁思齐是出了名的脾气怪。
按理说他应该和很多华国艺人一样去接一些好莱坞的大制作,拓宽自己的国际戏路。
但祁思齐就是一直在接国内的作品,甚至很多都是一些低成本的文艺片。
不过饶是这样,祁思齐依旧热度不减,也拿下了很多国内外的奖项。
他挑片子的眼光
非常独到,哪怕是再不被业内看好的片子,有他的参与也能收获不错的成绩。
在演员这条路上,祁思齐觉得自己已经走得十分顺利了。
所以他心里也总是痒痒。
他是原创歌手出身的,只不过近些年一直在做电影和电视剧,几乎不怎么再做音乐创作了。
没想到乔翼桥给了他一个这么好又这么怪的机会。
他觉得,他和乔翼桥是有点“臭味相投”的。
就在他想搞一搞音乐事业的时候,乔翼桥就带着机会来了。
于是在接下来的日子里,他就开始了紧锣密鼓的创作。
或许是因为性格和乔翼桥很像,又或许是因为他对这个故事里的每一个角色都有些共鸣毕竟他也是从底层出身,也反抗过大的资本总之,整个创作意外的顺利。
顺利到什么程度呢
在决定开始创作的第一天,祁思齐坐在了钢琴前面,几乎只花了十分钟,就弹出了一段他觉得非常牛逼的旋律。
这段旋律被用在了整个影片最高潮的段落,也是电影的同名主题曲,就叫请享用我。
然后,在之后的三个月里,他只觉得每天都在灵感爆发,最后写完了14首要在电影中用到的歌曲,以及大量的对白段落的唱词。
当写完最后一个音符之后,他长舒一口气。
许是憋得太久了,他真的太久没有自由自在的创作过音乐了,这一切都太爽了。
但他心里也打鼓。
这是他这辈子第一次这么顺利的搞创作,也是第一次做音乐电影的创作,不知道行不行。
于是,他就带着一点点忐忑的心情把所有歌打包发给乔翼桥。
乔翼桥最先听的就是请享用我。
听完之后,乔翼桥的脑海中只有一个想法
这事儿成了。
光听几句,乔翼桥就觉得他想象的那种奇幻又诡异的风格到位了。
祁思齐的音乐不光是旋律奇特,就连一切的编排和配乐都突出了叛经离道四个大字,各种乐器的混搭,包括民俗乐器和西洋乐器,整体就营造了一种冷静而又癫狂的氛围。
14首歌,每一首都无比契合剧本中所对应桥段的情绪和氛围,每一首都特别诡异又好听。
好听,这才是最关键的。
乔翼桥几乎没有提出任何修改意见,只是有些曲目的时长需要调整,两个人开了一周的会,就把所有的歌都敲定了,然后发给了幸子。
虽然幸子不太懂音乐,但她本人的文化背景比较符合,父亲是华国人,母亲是j国人,她自己又是在a国长大的,一下就被这种混搭感满满的音乐吸引住了。
听完之后,她和乔翼桥的想法是一样的。
这事儿,成了。
敲定剧本和音乐之后,最重要的就是两件事了。
第一件就是找到合适的编舞。
祁思齐为乔翼桥推荐了一位非常合适的编舞。
这人名叫小q,原本是学芭蕾舞的,年轻的时候在文工团待过一段时间,但后来因为性别认同的原因去做变性手术,就从文工团退出来了,后来自学了现代舞、爵士,甚至街舞也学了一些,是个实打实的舞痴。
乔翼桥只和她见了一面就觉得这人合适。
果不其然,几天之后,他就看到了小q给出来的舞蹈deo。
在deo中,他一人分饰了七八个角色,每一个角色的舞蹈动作不仅完美展现了性格,和祁思齐的音乐也相当契合,更是融合了好多种舞蹈的风格和流派,乔翼桥看完只觉得目不暇接。
太好看了。
于是,小q就算是定下来了。
为了能更好的指导演员,乔翼桥也跟着小q一起编排,甚至也学了不少。
因为乔翼桥有些武打的底子,之前又学过傩戏,所以对于舞蹈上手也很快。
就连小q都惊呼,如果乔翼桥能从小学起,就没他什么事了。
而在乔翼桥跟着小q学舞、编舞之余,乔翼桥还在忙着第二件事。
那就是找演员。
因为洗翠帮的所有成员都已经在穹语中饰演过角色了,所以作为穹语的衍生作品,请享用我的主角就不能再是任何一位之前参演过的演员。
这给乔翼桥挑选演员增加了不少的难度。
不过幸亏,现在乔翼桥声名在外,一放出他要挑选演员的信息,不少人都开始报名参演。
这其中的重中之重显然是主角棠的饰演者。
棠不仅外貌条件要出众,还要可以驾驭歌舞桥段,选角导演最开始定下的是从各大院校的音乐剧专业中找人。
选角导演筛选了一轮又一轮,选出来了不少合适的演员,乔翼桥对他们进行了一一试镜,但总觉得似乎差点意思。
他们受过太多专业训练,太规整、太正常了,似乎没有棠这个角色应有的那种迷茫与内在冲突的感觉。
选角导演不得不放宽选角的视野,开始寻找各路素人。
这方面的挑选显然难了很多,毕竟素人就是各有各自的特点,几乎让选角导演心力交猝,而乔翼桥在对他们试镜的时候工作量也增加了许多,他要和每一位素人聊天,还要考察他们的音乐、舞蹈素养,几乎也是耗尽了心血。
但很可惜,还是收效甚微。
有些人的条件的确不错,但乔翼桥似乎觉得就是有些气场不和。
就在乔翼桥打算从之前觉得还可以的人之中选择一些相对来说比较合适的人来进行二次试镜的时候,他的门被敲响了。
这是一位从简历上看不出特别出彩的人,似乎只是音乐和舞蹈的爱好者,也没受过专业的训练,甚至没有提交音乐和舞蹈的试镜视频。
但乔翼桥看到他的第一眼,还是在内心里不自觉地“哇”了一声。
来者名叫阿穗,是一位白化病患者。
阿穗怯生生的,和乔翼桥打了个招呼“乔翼桥导演您好,我想来试镜棠这个角色。”
乔翼桥瞬间就被对方的外貌吸引了,他白的几乎病态,脸上能看到青色的血管,整个人的气质却非常的淡漠而疏离。
本作者铁马倦倦提醒您最全的金牌卧底被迫成为大导演尽在,域名
乔翼桥坐好,带着点好奇“你好啊,阿穗,跟我讲讲,你怎么想饰演这个角色呢”
阿穗十分不自在,想了半天才说道“因为我也不知道自己能干什么。这好像和棠有些相似之处。”
接着,阿穗才在乔翼桥的引导之下,渐渐讲起他的故事。
他出生在一个相当偏僻的农村,因为白化病,自出生起就遭受了不少白眼,被很多人视为异类。
阿穗在家里排行老三,因为没法照射阳光,从小也没法帮家里分担太多工作,上学的时候也被各种同学欺负,索性念完高中就出来混社会了。
但到处打工的工作也不好找,很多服务员、销售之类的岗位也因为他的病症对他关上了大门,阿穗无奈,只能做一些不和人接触的工作,比如刷盘子之类的。
他也有爱好,从小就喜欢唱歌跳舞,但因为这样显得有点“娘”,所以也被家人和亲戚朋友说教过很多次,长大之后,即使出来了,也不敢太多的显露自己,更没专业学过,只是每天工作之后,靠着音乐,自娱自乐。
很偶然的机会,阿穗看到了乔翼桥这个剧组招募演员的消息,便打算来试试。
讲完这些,阿穗问了乔翼桥一句话。
“乔导你说,人生下来就是受苦的吗人家都说天生我材必有用,那我的用处,到底是什么呢”
乔翼桥沉默了。
他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听完阿穗的讲述,乔翼桥深感心疼之余也陷入沉思。
不得不说,他的个人经历真的与棠这个角色十分契合。
他很喜欢阿穗身上带着的这种自然的迷茫感。
乔翼桥已经十分心动了,但他还没做出决定,毕竟棠这个角色还有个更为重要的考量。
他问道“你可以唱首歌让我听一下吗”
阿穗有些拘谨和紧张,但他还是认真地点了点头“好我试试。”
接近着,他站起身,思索了一会,唱出了第一个音符。
毫不夸张的讲,乔翼桥瞬间被摄住了。
他只觉得有些难以置信。
阿穗几乎是他从未听到过的声线。
那是一种介于男声和女声之间的声音,怪不得之前会被评价“娘”。
但这是一种很美的“娘”,乔翼桥从不觉得“娘”是一个贬义词,它只是在形容一个男性身上有一些女性特质,女性特质又怎么会是侮辱的词汇呢
而阿穗把这种女性特质发挥到了极致。
他的歌声极为温和婉转,但同时又兼具男性特有的那种力量感,让人很难从他的声音之中抽出心思。
他唱的是一首流行歌,
我。
“我就是我,是颜色不一样的烟火,我就是我,要做最坚强的泡沫”
乔翼桥恍惚之间觉得,这就是棠。
这个角色一下就活过来了。
一曲唱罢,乔翼桥已经完全被他的歌声折服。
虽然他没受过太多专业的训练,但这样的声音和简单的情感,已经足够让人震撼。
至于舞蹈水平
那是可以训练的。
乔翼桥难掩内心的兴奋,看向阿穗“恭喜你,棠。”
阿穗反应了好一会儿,才从刚刚唱歌时那种怯懦的神态里回过劲,明白乔翼桥的意思。
他难以置信道“可是乔导,我真的不会演戏。”
“没关系,”乔翼桥笑着,眼神格外坚定,“从今天起,我就让你会演戏。”
定好了主角之后,剩下的角色就容易定多了。
而且选择了阿穗也打开了乔翼桥一扇新世界的大门既然我的角色都有些精神病,不如就找一些真的精神病人来演吧
当然,不能是那种攻击型的精神病人。
两周之后,剧组凑齐了,大部分演员都有些确诊过的精神疾病,最多的就是抑郁症、焦虑症和双向情感障碍这样的疾病,甚至还有几位偶尔有强迫症、tsd、轻度的阿滋伯格症候群等等
为此,乔翼桥还专门请了几位心理医生,一方面他们可以调节演员的心理状态,另一方面他们也可以用经验告诉大家真正的精神病症状的表演是什么样的。
一份钱顶两份作用,虽然钱多,乔翼桥照样不浪费一分。
之后就是长达两个多月的歌舞训练与预拍摄。
因为演员大部分都有音乐和舞蹈功底,所以这方面并没有花费小q老师太多的功夫,就算是像阿穗这样基础比较差的,经过一段时间的训练也非常达标了。
预拍摄因为大家都很有经验了,进行的也十分顺利。
只是在过审的时候稍微困难了一点,毕竟这个片子从头到尾都有些离谱,所以乔翼桥不得不去电影局解释了很多次创意,但最终还是顺利通过了。
真的拍摄开始之后,乔翼桥才发现,他们这个剧组离谱的程度真的不是一点点。
大多数演员都有点“病”,甚至连小q和祁思齐这样的幕后人员也有点病,而乔翼桥能把这群人搜罗起来,则更是堪称病中之王。
每一天的拍摄可以用四个字来形容“群魔乱舞”。
大家的精神状态总是跟着角色而起起伏伏,每个人都不疯魔不成活,连乔翼桥这种历来沉稳的导演也玩疯了。
片场每天都是各种奏乐各种舞,很多时候不是乔翼桥想保一条,而是演员们都想保一条。
就是在这种状态之下,演员们的精神状态却都越来越好,既入戏了,也和自己和解了。
难怪很多精神科医生都建议病人社交,然后有一份稳定的工作
,以及每天进行体育锻炼。
在请享用我的拍摄过程中,这些元素都齐整了。
乔翼桥都觉得自己每天都在各种释放,似乎整个精神状态也变好了。
之前每次拍戏总感觉疲惫和压力,在这次的拍摄之中,这些都不见了,取而代之的就是放纵和快乐,就算有什么不开心,跟着演员蹦一蹦也好很多了。
每天大家都在不停地碰撞,很多新的现场发挥和设计层出不穷,乔翼桥玩疯了,也根本不在意了,日日夜夜都嗨到爆炸。
最后甚至连乔翼桥、祁思齐、小q他们给自己都设计了几个角色,化上了浓妆客串,不仔细看真的看不出来。
拍了三个月,每一天都像是大arty,而虽然狂放,但每个人的专业技能还是十分在线,这部戏居然就这样拍完了。
甚至连杀青宴都是在夜店举行的,可能在古往今来的电影里也是独一份,毕竟在酒楼吃饭喝酒什么的,太不酷了。
后续的剪辑和特效工作照例交给了钱悠和辛楠。
两个人看到素材的时候都笑疯了,这辈子没做过这样的电影,都说是“发疯文学“照进了现实。
不过这样的片子也让他们长期紧绷的神经得到了缓解。
两个人做后期工作也做嗨了,据说钱悠一边剪辑一边喝酒,每天都是微醺的状态,花了一个多月剪辑喝光了两箱威士忌。
总之,最后的成片出来了。
两个人破天荒的无法保证效果,因为做的时候大部分时间都不是清醒和理性的状态。
乔翼桥却觉得两个人这种状态似乎是对的。
一群主创坐在漆黑狭窄的放映室里,直到灯光暗下来才久违地有点慌乱。
这样行吗
而金主妈妈幸子也带着她的团队坐在了第一排。
她早已听说了整个拍摄加上后期所有人的发疯状态,心里也是不住地打鼓。
很难想象所有人这样的精神状态之下,出来的这部片子会是什么样的。
但不得不说,她很期待,甚至灯光一暗,整个人都亢奋了起来。
乔翼桥心里也隐隐的亢奋。
他总觉得他们似乎玩出了一个很不一样的东西。
放映开始。
现场安静了下来。
紧接着,紧凑的鼓点配合着诡异的男声响起。
一个营养舱出现在了众人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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