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85章
作品:《夺妻(软骨香)》 京中百姓近来觉得,这喜事是一件接着一件。
这不,进入十月的第一件大事,便是肃毅侯迎娶张太傅家的姑娘。
肃毅侯是什么人物,张家新回来的张姑娘是什么人物。
两个算起来,都是大隋顶尖的高门大族,平日里寻常百姓别说见到,便是听闻他们有什么秘闻,也都是拐了个弯,比如在院子里伺候的小丫头,邻居家的二表哥的表妹穿出来的闲话。
至于真的有没有这件事情,贵人们才懒得理会,也就是闲散的庄户人家,拿来说嘴的闲话。
就比如这会儿,坐在炕头的婆娘抓了一把瓜子,说的眉飞色舞,“你们可是没瞧见,听我那表妹说,陛下今日也去了张家,为的是张家女儿,听说,陛下要去看看舅母长什么样子呢!”
“哪里是去看长什么样子!”
一年轻媳妇接过话茬,说道,“咱们寻常人都知道,娘亲舅大,舅舅大,自然舅母也不同外人,想必是咋们陛下去看看,未来舅母的品性,也省得出什么岔子!”
“这话有理!”
一旁抽着烟袋的老人赞同,今日里肃毅侯大婚,便传出这样的话来,想必十有是假的,无非是这刘家媳妇拿来炫耀的把戏。
月容自然不知自己的婚礼,在乡野人家也传遍了。
她此刻要应付的,是从未出现过的局面。
出嫁当日不比别的时候,梳头上妆自有全福娘子来。
此刻她素着一张脸,在梳妆镜前坐了,脂粉未施。
屋子里黑压压挤满了人,除了来添妆的合族亲眷,和张家走的亲近的人家,主母也都过来贺喜。
其中最引人注目的,便是在张太太身旁,笑的一脸和蔼,白胖发面馒头一张脸的全福娘子。
张太太早就带了全福娘子来给她梳头,白胖胖的脸,一瞧见月容便笑开了,道,“我白长了这么些年,竟然从没见过这么俊的新娘子。
除了您的风采,只怕是把太傅老爷的风格也都融合了,才得了这么一张,瞧着便爱的不行的小脸。”
言语中的奉承自不必说。这娘子不是别人,正是韩有粮的娘,韩大娘子嫁到韩家二十多年,一连串的儿子闺女,爹娘婆婆公公俱全,哪怕是她男人早年身份不高,因她生了这么多孩子,多的是人家愿意请她上门。
张太太原不找她也说的过去,只京中寻摸来寻摸去,还就只有这韩娘子最适合。
儿子韩有粮和顾知山极为亲近,掌管着京郊大营,也算是体面人家。
更难得的是这韩娘子从不碎嘴,旁人向她打听什么,那是一概问不出来的。
也因为她嘴严,张太太很是乐意。
只怎么想,也没想到她竟然是个如此会奉承人的,上来见到月容一顿夸,倒让张大奶奶等人笑出来,也接着道,“可不是,劳烦您等下下手轻些,不然开了脸后,仔细这天仙一般好模样的人疼着。”
“哪里劳烦奶奶们吩咐。”
韩娘子早就得了顾知山的嘱托,她儿子亲口带信回来。
原话是,“她生的娇弱,受不得那些繁重的礼,面皮又嫩,下手莫要太重。”
要说,姑娘家开脸,自然是头一件重要的事情。滑石粉打底,棉线一上一下,不过是半刻钟,一张小脸粉白软嫩,便是一般姿色的姑娘,也不由增添几分好颜色。
这本就生的绝色,也不知开了脸后,是何等模样。
一切准备妥当,韩娘子擎起棉线,在月容面上打了几下,什么也无。
惊讶的低呼一声,张太太心一晃,以为出了什么纰漏,忙问道,
“妈妈,这是怎么了?”
月容也抬眼去瞧她,黑白分明的眸子格外出彩。
韩娘子摆手示意无事发生,凑近月容面部,仔细查看,面上干干净净,仔细去瞧,肌肤自带柔润光泽,半点儿瑕疵也无,剥皮的嫩鸡蛋似的,稍微戳一下,便滚出内陷来。
转头,见张太太一脸担忧的看向自己,笑道,“姑娘肤色好,气质佳,许久没瞧见这样的,到底是见识浅薄了些。”
更何况,韩娘子转头去看月容,朝廷中通用的婚嫁打扮,可那耳畔莹莹发着光的猫眼,手腕上福字如意花镯,无论哪个,都是世上鲜少有的。
这般出身,这般样貌,也该她是过的好。
韩娘子笑着奉承自不必说,张太太窥着时辰,笑道,
“她小孩子家一个,哪里用你如此夸她。倒是别误了吉时,你可仔细瞧了,今儿个是侯爷亲迎!”
还有太后娘娘驾临呢,早上更是陛下亲自过来。张大奶奶瞧见韩娘子倒吸一口气,忙道,
“蒹葭,把你们姑娘首饰匣子端来。”
李妈妈和蒹葭早就备下了,当即端了盘子来,张大奶奶亲自接了放在韩娘子旁边,又拿了把雕着喜鹊登枝的红漆檀木梳子,递给韩娘子,“娘子请。”
青丝如绸缎般垂下,韩娘子自然是夸了又夸,才拿梳子梳过发丝,口中念着吉祥话
“一梳到发尾
二梳白发齐眉
三梳……
九梳九子样样有,
十梳夫妻到白头!”
“新娘子大喜啊!”
最后一捋发髻挽上,韩娘子口中念叨的喜词也到了尾声。
满屋子热闹极了,张太太又是高兴,又是心酸,拉着月容的手不住说道,"侯爷是个刚强性格,你又是我自己亲生养的,早年过的苦,这才过几日好日子,便跟着他吃苦受罪去。
日后若是在青州,你们夫妻两个起了纠纷,可务必避开他怒火的时候,仔细挨了拳脚。
只管回家来找娘,有你父亲哥哥们在,便是娘,也饶不了他!"
她的月容,这才在身边亲近了几日,便要去别人家做媳妇。
便是那肃毅侯是个好的,做媳妇和姑娘也是不一样的。
时人重姑奶奶甚过儿媳妇,况且,月容的那位姑奶奶,可是当今太后。
万一有个不顺心,月容的日子可就难过了。
旁人不担心,她这个做娘的,可真是一块儿肉活生生的剜出去,疼得厉害。
“娘。”
月容蠕动两下嘴唇,见张太太眼角发红,心中万般不舍。世人都说她嫁高门,只唯独张太太,唯恐她日常相处中吃了亏。
眼眶也随之发红,往青州去她也是乐意的,至于顾知山,从来都是你让我,我让他,何曾起过口角。
“太太何必说这些话!”
张大奶奶在一旁听见,笑道,“娘,咱们该带凤冠霞帔了,等会儿啊,新郎要来接妹妹。”
“就是啊,早晚都要有这一糟。今儿个是好日子,太太奶奶们可要高兴些才好。”
韩娘子接过话茬,见张太太拿帕子擦了下眼角,才道,“我去看看外头准备好了没有。”
在屋子里待着,她看见月容,便忍不住想哭。
黛笔勾勒眉峰,胭脂上了薄薄一层,所谓绝色佳人,不过如此。
韩娘子停了手中的笔,拿过梳妆镜给月容看了,笑道,
"姑娘瞧瞧,可还有需要打理的?"
镜子中佳人桃花眼潋滟,发髻梳成牡丹花发髻,雍容华贵,随着她动作,金簪玉钗下流苏叮当作响,越发肤质映衬的如暖玉一般,极为通透。
月容看了一眼便挪开去,张大奶奶在一旁道,“姑娘往这里来。”
边说,边引月容到外间去。
这里早就铺好桌椅,地上也早摆了团扇,是新郎来娶时,拜别父母所在。
因月容一个人在此,张大奶奶只不过略把等会儿要做的事情讲了一遍,唯恐走错了不吉利。
正当下,便有外面的小厮前来报喜,“侯爷转过朱雀大街,眨眼便到府里。
老爷大爷二爷并家里的老少爷们都在外头候着,派奴才们前来传话。”
张大奶奶赏了他,不过半刻钟,便听到外头的鞭炮声。
来了!来了!
张太太收拾好一切从屋子里出来,刚走到月容所在的院落,也随之听见鞭炮齐鸣。
顿住脚步,叹了一句,“怎么这么快。”
她还有许多话没和月容说,哪怕是早就已经说了许多,仍然觉得不够。
李妈妈正巧出来迎接,见状,道,“太太莫要舍不得,再过二日,姑娘还要回来呢。”
“再回来,身份就不同了。”
张太太迈步进了内院,屋子里热热闹闹的,其中尤其以月容为主。
嫁女嫁女,她的月容,又要有了新的身份。
月容抿唇,听着全福娘子的祝福词,低首想着顾知山此刻的模样。
他那等最是讨厌繁琐礼节的人物,也不知能不能任由旁人安排。
若是不能,他今儿个是什么模样,若是能,一身喜袍的顾知山,该是何等俊朗模样。
正低头沉思,便见张太太进来,贵妇们纷纷起身,给张太太让路。
母女目光相接,张太太又是一阵舍不得。上前拉住月容的手腕,笑道,
“等会儿不怕,跟着全福娘子就行。”
出嫁,要给爹娘磕头敬茶,自然要遵守礼节,行错一步,观礼这些人,少也会说上几年。
月容自然知道这个,点头应下来。
除了这个,张太太一句旁的也说不出来,只不住打量月容,半晌,才哽咽道,说:“往后什么都不怕,有事娘给你做主。”
月容这样娇娇弱弱的姑娘,怎么能抵挡的住顾知山那样的人。
她并不曾和顾知山相处过,只从月容从黄家出来,寄居在相国寺便知。
这人是极其有城府的,眼下虽然极为看重月容,等日后,若是色驰爱衰,她的月容若是还在侯府站不住脚,可该怎么好?
这不过这些心思,张太太一句也说不出。
只伸手摸摸月容发髻旁的金钗,小声问道,“这些可沉?”
自然是沉的。
金银珠宝制成的簪子,沉甸甸都是实心制成。不过,比这更沉的,是张太太的母爱。
月容回握住张太太的手,主动开口,朝张太太道,“娘亲放心,我会好好的。”
他荣华富贵,她陪他巩固江山。
他家境萧条败落,她陪他东山再起。
夫妻两个在一起,便是有天大的难处,熬着也就过去了。
就像是张太太和张太傅,一个出身奴仆,终跻身庙堂之上,成为文臣之首。一个是王侯之后,千万人之上,夫妻两个在一起,也平安度过一生。
她和顾知山,也会如此。
张太太悬着的一颗心总算是放下来,若是月容能保护好自己,那她,也就安心了。
“禀太太奶奶,肃毅侯爷来催妆啦!”
婆子系着红腰带,喜气洋洋进了内院,见众人目光落在自己身上,笑道,
“老爷正带着大爷二爷往这里来,太太,该预备敬茶了。”
张太太听了这话,捏紧手心。
茶一敬,就该出门子了。
再回来,月容就不知什么时候了。
饶是再多的不舍,该做的,还一样都不能少。
张太太强打起精神,一切收拾妥当,便见张太傅带着肃毅侯等人进了后院迎亲。
新婚三日无大小,夫人们一见顾知山进来,各个笑着打趣说:“好威武的新郎官,若不是今儿个瞧见了,定是不敢相信,这侯爷竟能穿出如此俊朗的气派。”
“可不是,但凡我家那小子,能有侯爷一般出彩,我便是即刻…”
“呸,瞧我这张嘴!”
这夫人直接拍了一下嘴,把剩余半句咽了回去。小心翼翼的打量顾知山的脸色,新婚之日,她差点儿说出那个字,可真的是不吉利。
顾知山浑然不在意,他一门心思落在了人群中,和自己同色系的少女身上。
红袍白肤,端坐在檀木桌椅旁,周围的喧闹似乎都渐渐远去,顾知山只能听见心跳的声音。
一声声宛如擂鼓,催醒他沉醉的神智。
从遥远的,她远在别人的喜堂上,便起了的心思,到此刻终于落了地。
她成为了他的妻,成为了他往后余生,相携走过的伙伴。
“开始吧。”
张太傅坐在了太师椅上,右侧随即有张太太坐下,两边各摆了几张椅子,上坐着合族亲眷的太太们,后面是儿媳孙媳等后辈,熙熙攘攘,坐了一屋子。
众人皆是面带笑容看向二人,满福字的跪殿放下,月容跪下去就要敬茶,忽听见一阵惊呼,扭头,竟是顾知山也随即跪在了自己身边。
这,出嫁的女儿给爹娘敬茶,怎么,他也要敬茶?
月容吃惊,吓了一跳。刚要说话,便听见顾知山手持茶杯,恭敬送上前,“爹,娘,你们放心,往后月容有我。”
往后有我,有他一碗干粮,就有月容半碗。
夫妻同甘,恩爱和谐。
若有苦处,他也要护住月容,把那苦处咽下去,才和她再相聚。
堂堂肃毅侯,何曾跪拜过他人。月容听了这话,心中格外触动,更别说坐在上座的张太傅和张太太,更是心潮澎湃。
若说把月容嫁给顾知山不忐忑,那是不可能的。
顾知山是什么人物,十六七岁便率兵解了青州之围,这么多年下来行事越发老练稳健。
不动声色,便灭了黄家满门,追回的军费,整个镇远军两年的嚼用。
还有那楚雄和黄忠义,也算是当世枭雄,可即便是这样,顾知山说下手便下手,半点儿不曾迟疑,才换来边境稳固。
还有陛下,年才十二三,若不是有顾知山护着,只怕早就被黄太傅捻成渣渣。
这么一个人物,如今跪在自己面前,向他保证,往后会好好待月容。
自从得知月容要嫁给顾知山开始,那点儿担心消失的无影无踪。
为了月容,能跪在自己这里磕头,可见,他对月容是用了心的。
张太傅甚至都不敢想,若是自己拒了顾知山的请求,他背地里会做出什么事情来。
瞒下月容是自己嫡亲的闺女,有可能吗?
张太太自然不知张太傅满心的想法,她便是不知道顾知山这一跪意味着什么,也能看出来他对月容的珍重。
只说了一句,“你们往后好好的。她年纪小,若是做错了什么,你只管回来告诉我,我替你教她。”
这是护短的意思。
我的女儿,只有我能教导,你是不行的。
顾知山自然也听明白了,扭头看向一侧乖巧跪在身侧,到现在都没有吭声的月容。
眼底浮现温暖之意,再扭头,看向张太太,无奈笑道,“娘,只有月容教育我的道理。”
他哪里舍得难为她。
至此,二人都接了茶,轮到月容,隔着红布,月容朦朦胧胧看不清众人神色。
可从张太太第一次见面到现在,处处为自己谋划,月容从她这里,得到了匮乏六七年的爱。
张太傅也不论多让,她这屋子里但凡叫的出名号的东西,都是张太傅派人送来的。
诗词歌赋,四书五经,笔墨纸砚,无一不精细,无一不贵重。
更别说,月容低头,她是从柳家认回来的,柳家姑娘嫁给黄忠义,本就不算是朝中新闻。
可自打她回了张家,这件事情就仿佛是从没有发生过一样,没有一个人在她面前提起这件事。
尤其是在定下和顾知山的婚事后,月容曾悄悄打听过,从未听见有人说什么闲言碎语。
她在黄家的那一段,就像是有人硬生生抹去了,没有半点儿痕迹。
这其中,定是张太傅在其中行事,不然,她一个活生生的人,怎么会毫无痕迹呢。
“姑娘,可莫要舍不得爹娘,日后成家立业再回来,爹娘只有开心的道理。”
顾知山见月容低首不语,以为她舍不得张太傅和张太太。
抬头撇了一眼韩娘子,后者知情识趣的上前,小声提醒月容。
月容这才知道,轮到自己,接过李妈妈手中的茶盏,恭敬递给张太傅和张太太,说:“爹,娘,请喝茶。”
“我的儿啊!”
张太太接了茶,哪里还能喝的下,眼瞅着到了时辰,往前两步,想要抱住月容和她说说话。
她的乖囡,才捧在手里疼了几日,还没疼够呢。
张太傅忙拽住她,扭头朝月容等人挥手,道,“走吧,老二,背你妹妹出门!”
张二应了一声就要上前,顾知山哪里会让她出手,公主环保月容起身,抬脚便往外行去。
身后,全福娘子喊着,“吉时到!新郎新娘启程!”
再远一些,张太太压不住的哭声终于出来,扑在张太傅怀中,看众人熙熙攘攘的出去。
屋内,只余他们夫妻两个。
“月容,月容,嫁人了。相公,我还没好好疼爱她呢!”
“以后日子还长着。”
张太傅擦去张太太眼角泪滴,柔声安慰。
目光向南,跟随俊朗背影,直到影壁门处,才转回来,落在了张太太身上,轻轻拍拍她肩膀,道,“等鞑子战败,边境安定,便让他们夫妻两个在京城守着,你想什么时候见月容,都能见到。”
月容和众人感触都不同。
她这一日,在喧嚣热闹的背后,竟然也不知怎么的,想起了和黄忠义那一次。
没有新郎亲迎,大公鸡在前头引路,冲喜进了黄家大门。
“侯夫人抬抬贵脚,迈火盆啦!”
全福娘子在一旁提醒,隔着红盖头,能看见顾知山在前停下。
目光担忧,似是唯恐她烧了裙子。
月容撩起长裙迈了过去,耳边是喜气洋洋的祝词,“先迈左,新人步步踩莲花…”
再往前,便是正堂,要拜堂了。
月容竟然有些紧张,上一次成亲时,大庭广众闹出来的事情还在眼前。
随即,月容便笑起来,这一次,顾知山定然不会放下自己,跑出处理那些琐碎事。
也不会有什么表姑娘在家里,她是这个侯府唯一的主人。
只刚这么想,来到厅堂之上,刚要互拜。
便听见有宫娥太监高呼,“太后娘娘到。”
月容的心瞬间揪起,而后平稳下来。
太后竟然来了!!
观礼的众人议论纷纷,各个庆幸幸亏自己来了。肃毅侯是什么人物,当今太后的嫡亲兄弟,哪怕关系不亲近,也比外人来的好。
这般殊荣,果真是,除了肃毅侯,竟然没人配的上。
全福娘子和傧相早有准备,率领众人见了礼,而后请了上座,才带着顾知山和月容拜堂成亲。
礼成,夫妻两个进入洞房。
第一件事,顾知山不等月容梳洗便让人端了个红漆制成的盘子来,上面放置着两杯酒,笑道,
"旁的都依你,今儿个娘子要依我一件事。"
什么?
月容眨眨眼,不明所以。
“我们第一次见面,我晨起瞧见桌面上有两杯交杯酒干干净净,不曾有人动过,觉得十分可惜。”
顾知山说起那日的阴差阳错,而后道,“当日我不知那酒干不干净,不乐意让你喝。
今儿个是上好的梨花白,咱们夫妻两个,对饮一杯。”
夫妻两个。
月容心一软,见男人把那日的事情记到今天,嘴一撇也开玩笑道,“我还记得,你那日要杀我。
怎么,今儿个晚上吃醉了酒,你也要蹂躏我不成。”
顾知山听到这话,正色道,“你是我的人,疼爱还来不及,又怎么会粗鲁对待。”
说罢,去拉月容的手,身影掩藏在层层帷帐之下,道,“等往后日子久了,娘子便知我对你的这一份心。”
作者有话要说:mua明天开始更平行时空,假如没有新婚之夜的阴差阳错,咱们月容和侯爷,该如何在一起呢
下一本开我男人怎么都不死我相公是重生的。
这本近期都在努力思索河河决定挑战一下自己,男主视角写这本,感兴趣的姑娘戳进专栏收藏一下么么啾:,,,